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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褻瀆！

已經夜深！

緩緩抬手，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放入盤中。

然而，結果也正如他所料，不見。

是的，之前在他的總部，沒人要求，他便要主動卸下勳章。

他可以等待，但他心底早已定下印記，他不會光溜溜的出去。

穆琳如何？

「問我國家，哪像染病！」

秘書連忙上前，攙扶他坐起。

他很難分辨自己此刻的心情。

轉身看向門外，一個肩披將星的存在，腳步沉穩的朝著這邊走來。

來人年紀也不輕了，一眼望去，便應該已過七十。

睡夢中，似有一句咕噥：「教官，白狼真的不願對你出手！」

沒有人動作。

大年夜裡，他開啟了自己最不可面對的人生。

雲易是一面忠誠的旗幟，是希望！

而雲易肯定是其中一個。

盤中的累累功勛，隨著他的身影一起遠去。

機要秘書站在一邊，輕輕點頭，退出兩步，超外面揮了揮手。

「好，交給政府查吧！」老人點點頭，輕聲道。

夜已深，he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他無睡意。

一身戎裝，勳章耀眼，他獨自坐在那張鐵床上。

等候的人立刻退出去。

門被推開。

現在只剩下一樣，還沒有移交。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老人睜開眼睛，看向他，似乎想要從躺椅上坐起來，但年邁，手在發抖。

門被關上。

秘書沒有阻攔。

「首長休息了嗎？」

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應該很難平靜，他卻已陷入睡眠。

再看老人已經躺下，微微閉目，顯然身體已疲憊，難以支撐。

限制自由！

雲易啊，雲易！

又取了一床毯子替老人蓋上，轉身輕手輕腳走出房間，吩咐勤務兵：「安排醫生過來！」

他認識。

「帶回來了？」老人輕聲問道。

兩人對視。

幾句詞念的極有意味，身邊站在的機要秘書，輕聲道：「首長，林老也打電話來要向您彙報。」

這一切，都將與他隔離，無聲無息！

但卻不願回房，秘hetubook.com.com書眼中有些濕潤。

聲音不含情緒，和煦的狠。

黑暗將他侵襲，寂寞將他包圍。

他老人家才是真英雄。

腳步聲遠去，機要秘書看著老人，輕聲開口道：「首長，您要不要見他一面？」

事業如何？

「好，我親自進去彙報！」

但卻堅決不插手，不過問，不給一絲一毫意見。

父母如何？

躺椅上，面容已蒼老到不忍看的老人，輕輕擺了擺手道：「不聽喏，不聽喏！」

要說今晚沒能聽到這兩首歌的人，真的不多。

「首長，夜深了，您該休息了！」機要秘書無奈。

又默默卸下胸前的紅光，微微沉默后，依然放入盤中。

機要秘書默默看著老人，心底有著難言的感慨。

雲易默默無聲，緩緩舉手回禮。

老人露出和煦笑容，看向來人：「不中用了！」

「江山秀麗，疊彩峰嶺。」

擁有這些職權，天下之大，他大可去得。

老人終究……

是輕鬆，還是遺憾，又或不甘！

他權傾和*圖*書一世，卻說放就放！

「千里黃河水滔滔！」

將星存在，沉默良久，終於還是舉手向他敬禮！

來人看著首長蒼老的面容，心底卻只有一片敬意，身雖無力，但肩仍可擔天！

這早該交出去的榮耀，終於不再屬於自己了。

你可不能辜負首長！

首長回禮，點點頭。

老人是關心雲易的，是欣賞雲易的。

「還沒有！」

但今天秘書不意外，他知道會有一人來。

老人不插手，卻希望他能繼續存在。

必須得準備周全了，老人真的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雲易抬頭，只見來人肩上依然批著將星。

將星存在揮了揮手，身後兩個人端著盤子上前。

雲易再次站直身體，這次，他向來人敬禮道：「首長，雲易之前有錯，不該輕易卸下勳章！」

雲易目光望著盤子里，厚厚的一沓證件，以及各種各樣的勳章與槍支。

他知道老人關心著雲易，若是能見他一面，便可保他安平！

想或不想，只有煎熬。

但卻令人心中震撼。

和-圖-書這些都是他身背的職務！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軀挺立！

這一刻，雲易什麼都沒了！

最終無聲轉身，重新坐在鐵床上，他抬眼打量四周，他知道，他若沒有立刻赴死，那麼將在這寂靜的環境里會待上許久，許久……

若敗，便不出去了！

機要秘書站在兩米開外看著老人口中又學著剛剛電視機里唱的唱道：「萬里長城永不倒！」

轉身，步出門外。

敵人……如何？

終於，還是親手將一切都交了出去。

局面又靜了下來。

……

雲易在他進來的時候，便已知道要移交。

將星存在禮畢，深吸口氣，沉聲道：「接最高首長通知，守護者雲易因涉嫌地方……故應地方要求，從此刻開始，我們將配合地方正式展開對你的調查，調查期間，將對你實施最高級別限制，你……保持靜默！」

老人不睡，不是為了雲易，而是為了國家。

聲音虛弱，音也不準，詞也不準。

機要秘書微微低頭，轉身朝著門口辦公室里的電話走去，拿起和-圖-書電話，輕聲道：「加強保衛，首長今夜有工作！」

「是！」來人不敢反駁任何命令。

「勝敗，交給天定！」雲易輕聲道，轉頭躺下。

放下電話，他想道，老人沒睡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該知道的人耳朵里！

然而，卻只聽老人道：「不睡，不睡！」

「是！」

轉身退出去。

若平時，絕不可能此刻有人來打擾首長。

屋子裡一片靜寂，雲易站在當場，體會著從未有過的心情。

老人目光一瞟他的眼神，也不見怪，搖搖頭道：「不見，不見！」

原本早該安靜的小院子里卻響起一段川音，但似乎念詞之人因年紀太大，聲音帶著些含糊不清，卻還是無法隱藏著文人那獨有的氣息。

機要秘書眼中狂閃，心中巨震！

機要秘書默然，他開口自然是為了老人。

……

咔嚓！

卻還算健朗，來到微微閉目的老人面前，他面色肅然，敬禮道：「首長！」

來人點頭，聲音洪亮道：「帶回來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顯然又有人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