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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冬兒是被剛才看到的情景激發起了情慾。

冬兒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接著兩手離開了我的肩膀，我回頭望去，冬兒的眼神似乎有些震動，還有些悵惘。

我停止敲擊鍵盤，笑著對冬兒說：「冬兒，我怎麼感覺我們現在好像是牛郎織女的生活呢。」

「什麼好東東？」我依舊坐在那裡沒有動。

「在外企上班，不能穿得太寒磣，先這麼將就著吧，別讓人笑話就行，不給你丟臉就行了。」冬兒和我離開商場時，悵悵地說了一句。

冬兒最大的喜好就是買衣服，她穿衣服的品味確實不低，只認國外的名牌。

「好久不接觸財務了，很多東西都生疏了，要惡補一下，不然，在你兄弟那裡干，干不好多丟人！」冬兒說。

「別打擾我，我正看得用心呢。」冬兒說。

「外語我沒問題，但是西方會計和中國的法律，我還是需要再進一步提高的，僅掌握電算化的知識和有會計師職稱是不夠的，我得多熟悉西方財務作業的環境。」

「哼，我才不羡慕那窮日子呢。」冬兒說著，腦袋湊近我的電腦屏幕，嘴裏念念有詞：「關於加強完善發行網路建設的戰略思考……南方考察啟示錄……哎——小克，你現在學會思考戰略問題了？」

「不幹嘛，休息下腦子。」我說著，站起來走過去，做到冬兒身邊，將她擁在懷裡：「哎——丫頭也開始知道學習了，難得哦，我看你學習的樣子很感性呢。」

我說：「是的！」

「傻小子，來看看。」冬兒和_圖_書笑著過來拉我，我被冬兒拉到窗前，冬兒把望遠鏡遞給我，指著後面的一個窗口說：「快看，我看到曹麗了，你看，她在和誰一起幹嘛呢？」

我的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木木地走著。

不知道曹麗和白老三一起搞孫東凱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要是孫東凱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我一聽，明白了，冬兒一定是看到曹麗在做那事了，我想一定是曹麗在和孫東凱一起做那事。

回到宿舍，我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做秋桐給我安排的考察報告。

我和冬兒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冬兒要去逛商場，我盡量陪同，冬兒在前面購物，我在後面付錢，不管冬兒看中什麼，我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去付款。

冬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這衣服是剛從國外進口的最新款式，不打折，2萬9。」售貨員說。

「怎麼了？」我問冬兒。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開始凝神做自己的方案，冬兒也開始專心學習。

「小克——」冬兒的聲音有些顫巍，手加快了動作。

「啊——」冬兒突然叫了一聲：「小克，快來看，快來看——」

我做了一會兒方案，點燃一顆煙，又扭頭看了看正聚精會神看書的冬兒，突然心裏感到一陣別樣的感覺，覺得這種氛圍很新鮮。

冬兒又試穿了一會兒剛買的衣服，在我面前轉悠了幾圈，然後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會計專業的書，開始看起來。

「啊，原來你早就發現過啊，」冬兒說：「不過，你說的這男人好像和*圖*書不是那麼瘦兒吧唧哦……還帶著一副眼鏡呢。」

「嗯，好吧！」我看冬兒難得一次這麼用心鑽研，也就回到自己電腦前，繼續瘋狂碼字。

我扭頭看著冬兒：「怎麼了？看什麼？」

那時，我的心裏總是充滿了自信和充實，還稍微帶著一絲自豪和炫耀，覺得男人的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

冬兒似乎覺察到我在看她，沒有抬頭，說了一句：「幹嘛？」

我有一種被刺|激被傷害的感覺，對冬兒說：「冬兒，你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們會再回到從前，我要讓你在這裏盡情購物。」

我點點頭：「嗯……以前，我沒有意識到，現在，我也是剛剛有這意識……沒有戰略，只有戰術，只能是小打小鬧，終究成不了氣候，即使暫時成了小氣候，也難免會受到局限，難免會被對手抓住漏洞，鑽了空子。」

我搖搖頭，笑了笑：「曹麗這後面的樓上有套房子，她在和男人做那事吧，這有什麼好看的……那男人一定是一個瘦兒吧唧的中年人吧。」

這件衣服好像是專門為冬兒設計的，冬兒穿在身上煞是好看，愈發顯出她的亮麗和婀娜身材。我不由自主說了一句：「真好看！」

「嗯，我試試這望遠鏡的效果。」冬兒說著站到客廳的窗檯舉起望遠鏡往外看，邊說：「哇塞，這望遠鏡還是紅外夜視的，好牛啊，很好玩，我都能看見後面樓上人家家裡的傢具，好清晰啊……」

以前，有自己的公司，每日里白天忙著跑業務招待客戶，晚上到ｍ•ｈeｔuｂook.cｏｍ•com處瘋玩逛商場泡酒吧，幾乎從來不摸書本，哪裡想得到充電學習，可是，現在，在這樣的境況下，我們之間似乎充滿了一種知識分子的情調，這種情調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我於是帶冬兒離開，找了一家麵館，草草吃了頓飯，然後，陪冬兒去逛商場。

冬兒臉色紅紅地看著我，抿嘴笑著，沖我招手：「快來呀，有好東東——」

冬兒一聽，也有些愣了，咬了咬嘴唇。

「怎麼？要開始學習了？」我看了冬兒一眼。

可是，此刻，我和冬兒在逛商場，我還是跟在冬兒身後，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一會兒，冬兒穿著套裝出來，站在我面前，笑著說：「小克，你看好看不？」

冬兒聽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剛才的不快已經沒了，冬兒接著問售貨員：「這衣服多少錢？」

我操，曹麗竟然和白老三勾搭上了，剛吃了一頓飯，就直接帶回來上了。

冬兒咬緊嘴唇，看著我，嘴裏迸出一個字：「不——」

我一聽，不由心裏一怔，難道這男人不是孫東凱？

「沒辦法，逼的，誰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呢，」冬兒說：「再說了，人家海峰給了你那麼大的面子招聘我去工作，我總不能不給海峰面子幹得一塌糊塗吧……那可是你兄弟哦……既然我去幹了，我就得干好，不能讓周圍的人瞧不起。」

「憑你的基礎和能力，干好這份工作，是沒有問題的，外企的財務管理我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

我繼續碼字，冬兒開始收拾房和*圖*書間，一會兒，冬兒拿著那把望遠鏡對我說：「咦——這裡有個很高級的望遠鏡哦，你買的？」

逛了半天商場，冬兒最終買了一身套裝，一雙鞋子，花了8000多元。這個數字在冬兒以往的購物行為中，是微不足道的。

我舉起望遠鏡，很快就找到了曹麗那房子的窗戶，看到了赤身正在客廳沙發上做那事的一對男女，那女的是曹麗，而那男的，竟然是白老三！

而我，此時卻沒有任何慾望，我腦子裡充斥的是曹麗和白老三的勾搭意圖，他倆在一起，我不知道會對以後我周圍的人產生什麼影響。

我一聽，倒抽一口涼氣，媽的，我剛給冬兒的卡里只有3萬塊，這衣服一下子就要給我挖去2萬9，還給我剩下1千元。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方案做到一半的時候，冬兒放下書本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走到我身後，兩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揉捏著：「小克，脖子酸了吧，我給你揉揉。」

說完，冬兒就進了試衣間，把衣服換下來，然後挽著我的胳膊：「走吧，不買了，太貴了。」

「呵呵……看來你是真的要下工夫了。」我說。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沒有理會冬兒。

「沒什麼。」冬兒敷衍地說了一句：「你忙吧，我收拾下房間。」

「他們送的！」我邊打字邊說了一句。

「錯，外企對財務管理職位的要求和內企有很大的不同，」冬兒說：「我現在的職位是財務主管，這個職位雖然是外企財務體系中最低的，但是要求也很高，起碼要有良好的高等和圖書教育背景，英語流利，有很好的溝通能力，Word、Excel熟練，還要有嫻熟的財務業務能力和管理能力，良好的協調能力，熟悉西方會計，熟悉有關中國法律……

我放下望遠鏡，眉頭緊緊皺著，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發獃……

我心裏酸酸的，我現在這個吊樣，還談何面子，這裡有幾個人知道我是曾經牛逼哄哄的小老闆呢！

一會兒，冬兒在一件套裝前站住，仔細端詳著，售貨員熱情過來介紹，鼓動冬兒試穿一下，冬兒經不住誘惑，進了試衣間。

我正看著，感覺到冬兒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住了我，胸脯在我身上輕輕摩擦著，一隻手也伸到了我的……

我咬咬牙，對冬兒說：「買，把卡給我——」

「小克，只要你有這個心我也就知足了……這衣服咱現在是不能買的，買了這件衣服，咱就成了窮光蛋了……唉……現在不比從前了。」冬兒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戰略思考。」冬兒自言自語著，突然說：「小克，你發現沒有，以前，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什麼戰略問題，那時，你主外我主內，我們整天忙得屁顛屁顛，思考的好像是一個又一個戰術，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綜合的戰略觀念，從來沒有提及過什麼戰略，我們腦子裡好像都缺乏戰略意識。」

冬兒雖然好玩，但是也很好學，這一點，和我很相似，我們以前在公司里的時候，經常提到的一句話就是：拚命工作拚命玩。冬兒的脾氣，干一件事，要麼不幹，要干就要干好，這也是我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