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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騰笑了，看著我：「易總，你放心，我會好好配合你的工作的，我會好好服從你的領導的，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有一段時間沒見夏雨了，我看著她：「你來這裏幹嘛？」

「那兩個保鏢老是跟著我，煩死了，我把車停在商場門口，那兩人就在車跟前看著，我進了商場，然後從後門溜了出來，打車就跑了。」夏雨有些得意地說。

「我送你過去。」邊說我邊發動車子。

「我的車在那邊。」秋桐指了指馬路對過，然後對我說：「你先走吧，路上開車慢點。」

「嗯……」秋桐點點頭，目光似乎還有些失神，又似乎在尋思什麼。

「哪個商場？」

我點燃一顆煙，慢慢吸起來，不說話，心裏感到很壓抑憋悶。

「二爺，二爺，不要把二奶送回去……我不回去。」

我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回身關門，看了秋桐一眼，她正緊鎖眉頭怔怔地看著我。

「很好……沒問題！」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們之間在工作上有什麼問題的話，你要及時和我說，我會儘力協調好的。」秋桐說。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車前方，夜色漸漸降臨，路燈亮了起來。

「我不下車，我就不下車！」夏雨把門開關按死，死死抓住車門把手不放手。

「嗯……本報本刊超額問題不到，同時，外報外刊業務也將會有一個開門紅，我剛從曹騰那裡出來，目前的進度還是很不錯的。」我說。

我說：「我的身體沒事，那天剛在醫院查過和-圖-書……什麼問題都沒有！」

秋桐沒有理我，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發怔，愣愣地看著桌面發獃。

曹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冷。

我說：「你可以理解為警告，也可以理解為提醒……我們倆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大家都清楚……我不想給你小鞋穿，但是，你不要自己主動去找小鞋穿，你要是非想穿，我也沒辦法。」

「這麼多天，我沒找你，也沒找海珠，就是因為心裏一直覺得很鬱郁，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又擔心你情緒不好，怕你見了我給我甩臉色……

我停下車，夏雨伸手就拉車前門，直接就鑽進了車裡，邊不停搓手：「哎呀，凍死我了……我在這裏站了快一個小時了。」

「你的車呢？」

「打車過來的！」

「你必須回去。」我邊開車邊蹦出一句。

「怎麼來的？」我說。

夏雨的兩個隨身保鏢正在那裡站著，看到我的車開過來，看到夏雨坐在車裡，不由愣了，看著我們。

「沒有，我到醫院來找個熟人辦點事的……結果沒找到，他出差了。」秋桐說。

夏雨說：「我不要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就喜歡黏著你……我知道從道德上來講，我理虧，我對不住海珠，可是，我們倆之間真的沒發生什麼啊，連我的體檢證明都委託秋桐姐給海珠看了，海珠怎麼就是不信呢？海珠怎麼就一直不能接受不能原諒你呢？她非要抓住這個理由要離開你，誰也沒辦法，是不是？她不要你了，我要www•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om你……二奶要二爺。」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出去，走到秋桐辦公室門口，被秋桐叫住了。

我說：「沒事那我走了？」

「照目前的態勢下去，我們超額完成今年黨委下達的各報刊征訂任務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就是比去年能超多少的問題。」秋桐的口氣聽起來有些輕鬆。

進去后，秋桐讓我坐下，對我說：「我剛去統計室看了最近的征訂情況數據，上次站長會後，你提出的那幾項措施都得到了很好的落實，電話營銷網路營銷報紙進學校都開展地十分紅火得力，新客戶發展的進度大大加快，本周征訂的報紙中，新客戶佔了半成以上，同時，老客戶的續訂工作也開展地很紮實。」

秋桐眼皮猛地一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醫院……醫院。」

我不說話，直接開車到了麥德龍停車場，停在夏雨的車前。

下午下班后，我開車經過市人民醫院門口，不經意往門口裡面看了一下，看到秋桐正往外走。

「那就好。」秋桐點了點頭，看著我，遲疑了一下，說：「你最近的氣色看起來還是不大好……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開車剛到小區門口，突然就看到夏雨正站在那裡，正縮著腦袋裹緊外套站在原地跺腳取暖。

「過了這麼多天，我慢慢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想到不能讓冬兒搶先插|進來，於是就在這裏等你了，你就是給我甩臉色我也認了……怎麼樣，二爺，我還沒來晚吧？冬兒沒搶和圖書到我前面來吧？」

我不理會夏雨，開車直奔麥德龍，夏雨在這裏又蹦又跳，嚷嚷個不停。

「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我說。

「目前來說，還沒看到有什麼問題……只要大家都以工作為重，做事對事不對人，就不會有問題！」我說。

「哦，怎麼來的？」我說。

我說：「你不也是在奚落我嗎？彼此彼此吧，老兄弟了，何必你來我往的鬥嘴皮子呢，不管我現在是什麼位置，我可一直都是把你當做老兄當做好同事來看待的。」

夏雨說：「沒有啊，其實，按說本來我該暢快的，可是，我心裏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很對不住海珠，我想私下去找海珠聊聊安慰安慰她的，可是，我又擔心她給我難堪，又擔心她一氣之下斷絕和我們集團的合作夥伴關係，那樣的話，我哥非打我不可。

「等我幹嘛？」我說。

我說：「夏雨，海珠離開了我，你是不是心裏很暢快？」

我點點頭，發動車子離去。

「我就不——」

秋桐看到我，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又說了一句。

「你——不要啊，二爺，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找你的，你幹嘛啊？」夏雨叫起來。

「當然，我相信曹兄作為體制內的人，教養和素質都比我這樣一個聘任制的人高，曹兄一定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的……還有，曹兄的能力遠在我易克之上，我易克再沒有心數，也是明白的。」

「我一直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個競爭對手冬兒啊，好懸，她原來是海珠的前和-圖-書任現在又想回歸啊……」夏雨繼續嘮叨著：「現在既然海珠騰出了這個空，那我就要抓緊填補上，不能讓大奶的前任再鑽了空子……這個冬兒，我看不是一般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我說：「怎麼了？」

我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然後說：「夏雨，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不，我就不！」夏雨嘟著嘴巴。

「二爺……我來這裏還能幹嘛，等你的啊！」夏雨看著我，不自然地笑了下。

「什麼叫鬧地不夠大？我怎麼了？你和海珠有沒領證結婚，我和你一起又怎麼了？我違反了哪條法律？」夏雨理直氣壯地說：「現在不是你不要海珠了，是她不要你了，你現在是自由身，我找你又怎麼了？」

看到我的車過來，夏雨迎了上來。

「我看你是得勢便猖狂，易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過是個副總，副總又怎麼樣，你不過就是個聘任人員，你這職務在集團內不過就是個內部糧票，出了集團，你什麼都不是……我混得再差也是體制內身份的人，我也比你強！」曹騰說。

「這同時也說明你這位分管的副總也是很有管理和領導能力的，戰略和戰術布置都很得當。」秋桐說：「你上任后燒起的第一把火，十分成功。」

我對夏雨說：「到了，下車！」

秋桐回過神，看著我：「哦，沒什麼。」

曹騰點點頭：「你這是在諷刺我……」

曹騰的臉有些漲紅，說：「我當然會面對現實，我清楚自己目前的位置，我知道你現在比我牛逼，m.hetubook.com.com但是，易克，我還想提醒你，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講話做事不要將自己的後路堵死，要學會給自己留條後路……來日方長。」

「個人能力再強，沒有一個很好的團隊，一切都是白搭。」我說：「這還是要得益於你帶出的這批隊伍。」

我將車停住，搖下窗戶：「秋桐——」

我點點頭：「曹兄教訓極是……我會記住的……我知道曹兄來日一定會飛黃騰達於我之上，這簡直是一定的……只是，我這個人有些鼠目寸光，我只看到今天看不到明天，不管明天你如何騰達，今天我們是這種工作關係，那麼，我們就要緊密配合合作好……合作愉快了，對大家都好……

我點點頭：「是的，這說明我們的發行隊伍是十分具有戰鬥力的，我們有一支搞素質的發行隊伍，只要給他們指明了方向，他們都會做得很好。」

「曹騰和你最近配合的怎麼樣？」秋桐說。

「下去——」我不客氣地說。

「我是二爺的二奶，二奶等二爺，還需要理由嗎？」夏雨說。

「麥德龍！」

「你到醫院幹嘛的？」我說：「身體不舒服？」

夏雨硬是不下車，我還真拿她沒轍，一時沒了主意。

「對，你說的對，是的，我沒什麼了不起，我就是個內部糧票，我的身份永遠和你都無法比，你是體制內的人。」我心平氣和地說：「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面對現實，你的身份就是再高貴，現在，目前，你是我分管的部門負責人，在工作上，你就得對我負責，當然，我也要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