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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挺多，我只注意看我關心的。

孫東凱說：「是我託人給上面說了話，上面特意指定你去的。」

「是的！」我說。

我想了想，說：「通過系統的學習，加深了對科學發展觀的深刻認識，黨性修養得到鍛煉和提高，對目前國內外經濟形勢有了細緻的了解，從而為更好地做好工作打下堅實的理論基礎。

我心裏暗笑，日你，孫東凱。

孫東凱笑了：「難得你還知道來我這裏坐坐。」

但他這微笑又顯然是在默認。

「我不生氣！」孫東凱說。

孫東凱微微一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那你推薦了誰呢？」孫東凱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出來后，經過孫東凱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門虛掩著。

我說：「嗯，我明白！」

「嗯……」孫東凱點點頭。

「你寫的是曹麗？」孫東凱說。

我覺得老關操作這事的可能性很大，雖然老關沒和我說過。

我心裏不由一樂，她也是不夠格推選的，怎麼也有人推選她呢，這2票一票是曹麗自己的，另一票是估計是她辦公室人員的。

「在黨校學習生活怎麼樣？」孫東凱說。

我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我說呢……真的是太感謝領導對我的關愛了……我該想到這是你操作的啊，唉，我真笨，竟然就沒想到……」

我當然知道孫東凱又在給我送免費的人情，我明白這先進是老關搗鼓的結果。

孫東凱又一拉臉：「信不過我就不說！」

「感覺收穫大不大？」孫東凱說。

「在教h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學計劃中，安排了市委領導講課，針對星海市的發展和規劃有針對性的講解，使我將理論學習和現實實踐進一步有機的結合，對我今後的現實工作有很強的指導意義。」

孫東凱說：「這個機會是很難得的，能有機會在這樣的會上發言露面，對你今後的進步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為什麼？」孫東凱說。

「為什麼？」孫東凱說。

「這次培訓課程設置內容非常豐富，而且對於我的生活和工作都非常實用；形式也多樣化，從理論學習到實地參觀調研，從老師講解到同學小組討論，讓我真正開闊了視野，填補了知識空白。

我說：「可以不說嗎？」

「嗯……說起來一套一套的，看來的確是有收穫！」孫東凱點點頭，滿意地說。

孫東凱說：「榮譽面前，不該讓的就不要讓，從你為創城做出的貢獻來說，我認為這個先進給你是最合適的，其他的人嗎，當然也是有表彰的，秋桐曹騰也都是先進個人，集團也是先進單位，大家皆大歡喜嘛……當然，你的這個是最有價值的……市直這麼多單位，你能獲得表彰，進入十佳，這是我們集團的光榮，也是我的光榮，集團和我都為你感到自豪啊……」

孫東凱呵呵笑了：「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說這些大話了。」

趙大健：1；

我突然想進去看看他，於是推門進去。

孫東凱說：「哦，呵呵，小易，你的想法我是理解的，不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過，好像顯得有些私心，有些公報私仇哦……」

「談完話了？」孫東凱說。

孫東凱說：「這一期中青班是省委組織部統一要求舉辦的，各地市都有中青班，學習時間都是同步的，省委組織部最近要在瀋陽舉辦一次學習研討交流會，檢驗下學習的效果，每個地市的班出兩名學員去參加交流，你們班裡有你吧？」

孫東凱雖然這樣說，但我分明聽得出他是很滿意我的回答的。

孫東凱說：「不要感謝……我對你在黨校的學習一直是很關心關注的……能有這樣的好機會，我當然會不遺餘力為你爭取了……你可要好好做準備，到時候好好表現，不要給我丟臉啊……」

我側過臉，裝作看窗外的樣子，眼睛斜過去看那紙上的東西。

孫東凱說：「好吧，我不訓你……」

我說：「是的，上午剛接到班主任老師的通知！」

我也呵呵笑了。

孫東凱正在打電話，看我進來，點了點頭，又指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十分愉快！」我說。

我說：「沒有，班主任老師只是說這是慎重考慮的結果。」

我點點頭：「嗯……」

「順利！」我說。

我說：「這次培訓雖然只有短短時間，但其意義是深遠的，收穫也是實實在在的。我會以這次學習作為新的起點，努力提升自己的理論素養，不斷提高自己業務水平，緊跟形勢發展的需要，盡心儘力做好本職工作，為集團發展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順利不？」孫東和圖書凱說。

我說：「但是也有可能啊！我不想看到任何可能！」

我說：「其實，我推薦的人選，按照組織部考察的要求，應該是個廢票。」

我說：「不是不敢說，是怕說了你會訓我！」

我說：「再次感謝孫書記！」

孫東凱哈哈笑起來：「傻蛋，你就沒想想，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事輪到你呢？」

我說：「那我真說了！」

「怎麼個大法呢？」孫東凱說。

我做出面有難色的樣子，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這時，孫東凱打完了電話，接著順手將那張紙收了起來。

我使勁點頭：「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我一定認真對待這次交流活動。」

孫東凱眼神一亮：「也就是說，你不同意秋桐作為副縣級考察提拔的人選？」

「來我這裡有事？」孫東凱說。

話雖這樣說，但我心裏卻覺得這極大可能和孫東凱無關，這狗日的又在順勢給我送人情了。他先試探我，看我知道不知道誰給我說的話，看出我不知道后，就大胆攬了過去。孫東凱真是藝高膽大，有魄力。

孫東凱說：「班主任老師沒告訴你什麼？」

我說：「不知道。」

我說：「這個先進也一定是你給我爭取來的。」

我說：「必須的。」

孫東凱點點頭，自言自語說了句：「怪不得她有兩票……原來如此。」

我說：「我打了叉號！單獨談話的時候，我說不同意。」

蘇定國倒是有3票，我估計裏面有一票一定是他自己的。蘇定國這次不屬於被民主推選的範圍，不www.hetubook.com.com知道是哪兩個沒聽明白規定的瞎子投了他的票，說不定是他經管辦的工作人員。

孫東凱說：「說實話，我保證不會訓你！」

我接著又看到了曹麗的名字，後面的數字是2。

「嗯……」我點點頭。

我說：「那你覺得我的表態對不對？」

「說吧！」孫東凱盯住我的眼睛。

我說：「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我瞄了瞄孫東凱的辦公桌，看到桌子上有一張信紙，上面寫著東西。

我撓撓頭皮：「我想不出啊，我以為這是班主任老師自己確定的。」

我說：「你說過不訓我的！」

秋桐得了398票，確實夠高的。民心所向，民意啊。

蘇定國：3……

孫東凱有些不悅的神色：「怎麼？在我面前，還不敢說實話？」

孫東凱說：「嗯……你最近是好事不斷，參加學習班，又很快將被表彰為全市創城先進十佳個人，特別貢獻獎，這可是含金量很高的獎項，對你今後的進步是非常有好處的。」

我做猶豫狀，看著孫東凱。

我說：「我覺得她不夠資格唄……年紀輕輕，資歷那麼淺，做事又那麼死板，太講原則性，一點都不懂靈活，我報個單據還給我死死卡住，太不照顧下屬了……她要是提拔了副縣級，權力更名副其實了，那我的日子還怎麼過。」

孫東凱笑了下，接著又沉默了，神情似乎有些抑鬱，一會兒說：「剛才談話，你怎麼表態的？剛才民主測評，你怎麼填寫的？」

上面寫了不少人的名字，都是集團中層科級負責人的名字和-圖-書，每個名字後面還有個數字。

「那是……」我做困惑狀看著孫東凱。

「如此說來，那你第一次考察的時候推薦的人選也不是秋桐了？」孫東凱又說。

孫東凱笑笑：「呵呵……即使秋桐提拔了副縣級，那也未必一定就是在集團任職啊……」

秋桐：398；

孫東凱笑著說：「知道這麼多學員，為什麼你能有這機會去嗎？」

我做出不安的神態說：「創城這事，報亭這事，功勞是黨委的，是孫書記的，勞動是大家的，我佔了這個含金量最高的先進，不大合適啊，我其實覺得這先進該給孫書記你的。」

「嗯……」我點點頭。

「很大！」我說。

「當然不是！」孫東凱說。

「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孫東凱和顏悅色地說。

我轉過臉，看著孫東凱，笑了下。

「因為我填寫了曹總。」我說。

孫東凱說：「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力，我不評論你的態度！這個沒有對與錯，本來就是組織部考察組徵求大家的意見嘛。」

我說：「信得過……那我還是交代了吧！」

趙大健得了一票，無疑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投的，曹騰蘇定國甚至他同學孫東凱都沒有投他。

「沒什麼事，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黨校學習，好久沒見領導了，來聽聽領導的指示。」我說。

卧槽，這難道不是第一次民主測評的票數？孫東凱從哪裡搗鼓來的？難道進入了考察第二輪，第一輪的票數就不是秘密了可以透露了？這不大合適啊。

我於是關好門過去坐下，孫東凱繼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