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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直接去公司？」我說。

「呵呵，怎麼會呢？」孫東凱笑著對關雲飛說，接著看著我：「小易，關部長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嘛……不要不好意思。」

「謝謝關部長。」點著煙，我吸了一口，對關雲飛說。

「今晚印刷廠那邊也是忙乎的，這會兒應該馬上就要開印了，新年第一天，各種報刊的印數都是新的，而且數量都增加了不少，秋桐特地讓趙大健盯緊的，怕出什麼紕漏，到時候萬一印不完，那就會直接影響投遞，那麻煩就大了……趙大健今晚一直在印刷廠獃著的，孫書記打電話讓他過來的。」唐亮說。

我點點頭：「嗯……對了，今晚公司值班的人員呢？他們今晚很辛苦的。」

「不，直接去酒店，我一和領導彙報說你在城裡，關部長和孫書記都很高興，他們直接就和秋總還有曹麗和曹騰一起到酒店去了，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了。」唐亮說。

「別猶豫了，易總，如果今晚你不來，大家都會失望的，關部長的話就放在那裡，你不來，今晚這慶功宴就不開了……大家都在等你呢，所以，你必須要來，即使你在山裡，也要連夜把你接回來，這可是關部長親自發的指示。」唐亮又說。

當然，我還認為他的爽也和卸下了秦璐這個包袱有關。

大家繼續跟著鼓掌。

關雲飛臉上帶著笑，大家臉上也都帶著笑。

只是這種以為只有我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而和*圖*書知。

趙大健被秋桐這麼一看，神色微微有些困惑，又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心裏發虛的緣故。

「怎麼？換駕駛員了？」我說。

「曹騰今晚也在？」我說。

而關於謝非，我卻突然有些迷惘，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得到了還是失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長出了一口氣：「今年的大征訂總算是順利過來了，中間沒有出什麼叉叉。」

推開門，看到了滿屋子的人，當中坐著關雲飛，關雲飛左邊坐著孫東凱，孫東凱下面是曹麗，曹麗下面是趙大健，關雲飛右邊的座位空著，空座下面坐著秋桐，秋桐下面是曹騰。

「謝謝關部長。」我接過煙，接著就往口袋裡摸打火機。

話一出口，趙大健的臉色倏地就變了，我的心裏一凜，曹騰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太好了，你到小區門口等著，我帶車親自去接你，很快就到。」唐亮說著掛了電話。

「東凱啊，我讓小易坐這個位置，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關雲飛笑著對孫東凱說。

「啪——啪——」關雲飛突然開始鼓掌。

「領導的心裏是清楚的，今年集團的發行之所以有如此輝煌的業績，和你是分不開的，你是頭號功臣，你不來，這慶功宴是不能開的，即使開了，也沒有了分量。」唐亮繼續說。

秋桐抿了抿嘴唇，說：「唐總剛接到電話，印刷廠現在還沒開機印刷明天的報紙。」

大家都笑起m.hetubook.com.com來。

關雲飛和孫東凱則顯得有些茫然，關雲飛笑著說：「這才剛凌晨兩點，沒開機又怎麼了？」

「秋桐，怎麼了？」關雲飛看到秋桐的神情，說。

「是的，總體是順利的……沒有發生什麼泄密事件，這虧了你安排地及時和縝密，我和雲朵一直按照你的吩咐緊緊盯住統計室那邊的，平時統計室是不準任何外人進入的，各種統計表都嚴格加密，密碼不定期更換，沒有被人鑽了漏子……這年頭，家賊難防啊……」唐亮也感慨地說。

或許，在關雲飛看來，他的得到遠大於他的失去。

我於是不再客氣，過去直接坐下。

唐亮這話讓我聽了心裏熱乎乎的。

當然，對於秦璐的流產，流掉了他的種，我不知道關雲飛心裏是何感受。

秋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突然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少啰嗦，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哦……能讓我給點煙的人，估計在座的也就只有你小子了……不要太受寵若驚哦……」關雲飛半真半假地笑著說。

我沒有說話，想起了去年和前年大征訂時發生的事情……

「我們的首席功臣來了，大家歡迎。」關雲飛邊說邊繼續鼓掌。

關雲飛拿起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遞給我：「來，小易，抽支煙。」

「是的，前幾天王林突然提出了辭職，走了！」唐亮說。

「我……」我有些猶豫，猶豫著該不該參加今晚的慶功宴。

「和_圖_書我在宿舍……下午回來的城裡。」我說。

大家也都舉起酒杯，靜候關雲飛致開酒辭。

「哎，易總，你這話可就真的見外了，我可沒有任何你越權的感覺啊，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呢……在我心裏，在發行公司同仁的心裏，你是永遠的易總，永遠的發行公司的易總。」唐亮笑著說。

關雲飛看著我，大家也都看著我。

「他怎麼也參加呢？」我說。

這時，唐亮接了個電話，接完后，眉頭緊鎖，起身走到秋桐身邊，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操，我成了首席功臣了。

大家又笑。

然後關雲飛也坐下，大家也跟著坐下來。

關雲飛一站，孫東凱也忙跟著站了起來，其他人一看，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看來，關雲飛此時的心情是很爽的。

「現在這駕駛員是我自己找的，熟人的親戚！」唐亮對我說。

剛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關雲飛爽朗的笑聲。

無聲無息地來，無聲無息地走，似乎就是王林這角色的必然結果。

我穿好衣服到了小區門口，很快唐亮就帶車到了，唐亮現在的專車是我以前的車。

「好了，我們該開始我們的慶功宴了，這也算是一頓年夜飯啊……」關雲飛用輕鬆的口氣說：「看看我們在座的各位，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都沒來。」

關雲飛此時沒有坐下，他不坐，大家就只能站著。

關雲飛一鼓掌，大家都跟著鼓起掌來，秋桐笑得十分開心。

hetubook.com.com「易總此言差矣，沒有你制定的戰略大局，沒有你的發行思路，光靠我，是絕對不可能有如此業績的，再說了，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我心裏是十分有數的。」唐亮接著說：「快說，易總，你在哪裡？我這邊車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就去車接你……」

或許，有得必有失，關雲飛會權衡得失的。

大家也都停止鼓掌，看著我。

關雲飛笑容滿面地舉起酒杯，看著大家，微笑著。

「這如何使得，怎麼能讓他領導點煙呢，我自己來。」我忙說。

「也都去吃夜餐去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唐亮說。

「小易，過來，坐這邊。」關雲飛停止鼓掌，指了指自己右邊的座位。

沒摸到，忘記帶打火機了。

面對今年的最後結果，不知道曹騰和曹麗心裏會怎麼想，不知道趙大健心裏又是何滋味。

孫東凱看了一眼關雲飛，接著笑著對秋桐說：「秋總，在座的除了領導就是同事，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就說吧。」

見我進來，關雲飛停止了和孫東凱的說笑，接著就滿面笑容站了起來。

當然，既然是大趨勢，唐亮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曹麗這時也露出有些不屑的表情。

那座位是什麼位置，在今天的飯局裡意味著什麼，我心裏明白，不由猶豫了下。

「呵呵……」孫東凱也笑了下，似乎感覺秋桐有些小題大做。

我點了點頭，這年頭但凡是個人物，都會找自己信得過的人開車，唐亮也不例外和*圖*書。

很顯然，關雲飛孫東凱曹麗都不了解報紙出版流程中的環節和步驟，但秋桐我趙大健唐亮和曹騰是心裏明白的。

關雲飛這時又從桌子上摸起打火機，啪——打著，火苗湊到我跟前，邊笑呵呵地看著我。

上車后，發現開車的不是王林，換了個新面孔。

我笑了下：「看，我這話似乎是越權了，不該過問這事的。」

秋桐的神情微微有些猶豫，看看孫東凱，又看看趙大健，欲言又止。

「哦……」我有些意外，我一走，王林也走了。

「是的，他是經管辦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很忙乎，今晚他不到8點就來了，一直就呆在統計室等著出結果。」唐亮說。

他有理由爽，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他親自從郵局手裡抓出來轉給集團來搞的中央和省級黨報黨刊征訂取得了歷史性的突破，無疑證明他當初的決策是正確的英明的，無疑會對他主導的宣傳系統明年的工作帶來極大的好處，無疑會推動他的政績繼續前進。

從王林來到他離開，我最終也沒有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什麼背景，到底也沒有搞清楚他在這期間都幹了些什麼。

這陣勢讓我感到有些突然，還有些茫然，傻傻地站在門口。

到了集團酒店，我和唐亮直接上樓去餐廳。

「對了，趙大健也參加今晚的慶功宴！」唐亮說。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領導如此認為，但我心裏是有數的，其實絕大多數工作都是你做的，真正的功臣應該是你……」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