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真是作孽呀
「老劉先生高見，其實天下第一白這個筆名僅僅只是一個代號，可以叫天下第一白，也可以叫天下第一黑，沒有太多的意思。既然老劉先生認為俗，那就俗吧。其實，跟您說。我有一個朋友，很巧，也是叫老劉，不過，這丫的經常犯二，我們都叫他二貨。老劉先生，您覺得，這個老劉，是不是挺二的。」
此時，一樓十幾個作家都是不時討論，說到開心處，一眾作家卻是哈哈大笑。
「對，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這一些作家欺負他們網路寫手呢，我們有欺負嗎？」
「那是。當年我可是專門研究了一下，而且，我還開了一個馬甲去那裡寫了一部小說。」
「那個年齡比較小的傢伙筆名叫天下第一白，據說是最當紅的網路作家，年稿費收入2000萬多。」
大凡出版社對外公布銷售數據的時候，都會有誇大的行為。
「不會吧，還有這事。跟我們說說，賺了多少。」
本來，像這樣的潛規則黃一凡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他們愛幹嘛幹嘛，與黃一凡無關。
無痕輕輕拍了黃一凡一下，不時給他使眼色。不過，黃一凡卻是無視。
「既然認識，老劉先生，要我報一下新月出版社去年各冊小說的銷售數據嗎？」
「小子居然罵人。」
只是，黃一凡這一聲問好，眾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答應。只有一位看起來挺和善的女作家，卻是朝著黃一凡笑了笑，點了點頭，黃一凡也是向對方點頭致意。隨後，找了個空位，坐了過去。
「白大，白大……」
「坑，老劉，別騙我們。」
說到這裏，老劉仍是大為氣憤。
「不好意思，新月出版社的編輯紅豆，就是我朋友，紅豆認識吧。」
「為什麼？」
「估計老劉用的是馬甲，起點編輯也不知道老劉是誰。」
「哇，老劉，看來你對網路小說的付費模式很了解嘛。」
「所以說，你們想，雖然我不自吹我寫的小說怎麼樣，但應該也還可以吧。可是，大家看看。我的小說發到網上了，居然都被這樣罵，你們相信這傢伙一年賺了2000多萬嗎？」
「歐陽，算了，小傢伙不懂事。」
所謂先禮後兵。
「還有什麼最後，我在那裡寫了一個多月，只有幾百個人看。而且，那一幫讀者的素質太差了。看都不看我寫的是什麼內容，直接就說一聲垃圾。最後一氣之下，不在那裡寫小說了。」
然後，就此離開了休息室。
大家都是寫小說的，哪裡不知道傳統小說出版圈這裏面的道道。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黃一凡。
老劉笑呵呵，示意歐陽東彆氣。然後，繼續看向黃一凡，「小傢伙脾氣挺沖的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老劉我也不跟你計較。咱們來聊聊別的話題吧，據說，去年你的稿費突破了2000多萬，我老劉見識淺，真不知道您這2000萬多的稿費哪裡來的。」
這自然是為了市場宣傳，也算是出版界的潛規則。
就像這筆名，他喵的，也都變成了他們嘲笑的對像。
「低什麼調呀，我一來所有人都看著我了，還怎和_圖_書麼低調。」
果然，這一些傢伙不是什麼好鳥，這剛一句話，就開始嘲笑自己了。
若是這樣，那這打臉也太狠了吧。
只是，當黃一凡前腳一踏入休息室，整個休息室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這一句話，引起其他作家哈哈大笑，大嘆老劉真幽默。
「哈哈，看來老劉是真被氣著了。」
「呵呵，是嗎？小傢伙，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這時，無痕亦跟著來到了休息室，在黃一凡邊上小聲地說道。
黃一凡一點也沒將對方的嘲笑放在眼裡，繼續說道。
「無痕巨，放心，我自有分寸。」
什麼情況？
黃一凡混傳統圈也不是白混的。
因為休息室有些大，老劉說話聲音也比較響，這一說，眾人都被老劉給吸引人。
老劉一樂，說話聲音大了幾分，看著黃一凡兩人，說道，「對面兩位，莫非是傳說中的網路作家？」
邊上的歐陽東大怒，大聲說道。
「呵呵，行呀。」
「呵呵，你們的腦洞真是太大了，這都想得出來。乾隆王朝我沒有讀過，不過，很不巧。前些天看了一眼新月出版社內部的銷售單子，上面，就有乾隆王朝的銷售冊數。銷售多少冊來著……」
「你……」
但黃一凡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這種網路用語，他都說膩了。
大咧咧的走到一樓休息室。
當然，黃一凡也理解這一些傳統作家的尿性。他們從來就是拿鼻孔看人，別說是對於網路作家了，對於其他行業的，也都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當這種傲氣漸漸養成習慣，他們就會認為，自己是華國最為高ｗｗw.ｈetｕｂｏｏｋ.cｏm•coｍ等的成在。更不用說與網路作家相比，或許，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筆名，也比那些網路作家取得有意境，有價值，有內含，有深度。
「不過，大家這一次溫柔點。怎麼說，人家也還沒長大。像剛才那樣可不好，那個叫無痕的都被我們說得有一些害怕了。」
「網路小說，哪有這麼賺錢。出版市場也不見他們賣的大火，就網上靠一些小朋友付費閱讀。網上付費很多都是騙人的東西，有幾個會付費。而且，網上這麼多盜版，有免費的不看，為什麼要付費看，肯定是假的。」
終於，那些個傢伙與自己說話了。
這還用想嗎？
不過，黃一凡卻是大樂。正愁沒話題攻擊這丫的呢，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與自己幹上了，行呀，開戰。
「當然是華國十大出版社之一的社新月出版社出版的乾隆王朝。怎麼，你也看過。哈哈，你別告訴我，你也是老劉先生的讀者吧。」
歐陽亦與老劉一唱一和，眾人都是看戲的看著黃一凡。
「不是這麼回事，當時我是用的是馬甲，但我加了起點編輯的TT號，我也說了我是老劉。可是，對方居然不鳥我，說讓我繼續發小說，等人氣增長起來了，就會簽約。」
「騙你幹嘛，跟你說，網上寫小說就是坑人的。你知道么，當時我也去了起點中文網，上傳了一部歷史小說。可是，那個網站的編輯根本就不與我簽約。」
用屁股都能猜到，老劉這傢伙是偷雞不成反蝕把屎，沒拆穿別人反倒是被別人給拆穿了。
這一說，眾人又是大笑。
「這個，和-圖-書這個……」
此時，其他一些作家看著黃一凡兩人，不時小聲議論。
留下的，卻是一臉目瞪口呆的傳統文學作家。
這一說，老劉臉色大變，瞪著黃一凡，「你能看到新月出版社的銷售數據？」
心下一喜，黃一凡回答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哈哈大笑。
「咦，老劉先生，乾隆王朝是您寫的，是不是那部新月出版社出版的乾隆王朝？」
「老劉說的太對了，也不看看你的乾隆王朝，去年大賣50萬冊，也只賺了100多萬。真不知道那些2000萬多的稿費，是不是吹出來的。」
幾位與老劉關係較鐵的作家一致點頭，「要不，一起與那小傢伙聊聊。」
心裏只能用手遮一下臉，容我先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黃一凡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2000多萬確實有一些多，不過，也只能感謝那些一直訂閱支持我的讀者。如果沒有他們一毛兩毛，每天不斷的定閱，別說2000多萬了，200塊都成問題。」
「各位前輩好。」
「老劉，你開個頭吧。」
「這位先生，我罵誰了？」
「哦，你說稿費呀。」
雖然下樓是準備干他們的，不過，黃一凡也不會有損自己的風度。
「老劉先生，我騙你有啥好處，是不是。」
「2000多萬，難怪這麼牛氣轟轟。」
「我叫老劉，筆名也是老劉。不過，天下第一白是吧。小夥子，你這筆名是不是取得太長了一些，還有，天下第一白，是不是也太俗了點。」
黃一凡卻是沒有什麼壓力，朝眾人點點頭，道了聲好。
「看來小友真是交
wwｗ.ｈ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友廣泛呀，連新月出版社的當紅編輯紅豆都認識。」「老劉說的有理。」
「嘿，那年齡最小的小傢伙氣場很大呀。」
黃一凡也不示弱，盯著歐陽東。
「欺負，有嗎？」
他才不會沒事去拆穿別人的銷售數據。
一說紅豆，老劉臉色更是大變，「當然認識，當然認識。」
只是，若是有一個傢伙硬要拿著他虛報出來的銷售數據來自己眼前裝逼的話，那就不客氣了。
「真的假的，鄭潔才多少，才1000萬左右的樣子。」
「一毛也沒賺到。」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網路作家富豪排行榜上是這麼寫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
尷尬的笑了一聲，老劉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抱歉，有事，先走了。」
坐在一邊有些無聊，黃一凡還以為就這樣坐一個多小時呢。
「行。」
「那可不一定，據說有一些作家為了提高知名度，故意與一些媒體合作，硬是上報一些虛假的稿費。什麼1000萬呀，2000萬稿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很厲害呢，我們這一些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歐陽，你說，對不對。」
估計剛才無痕被這一些傢伙打擊了一翻，有一些尷尬，也不再與其他的作家討論，只是坐在黃一凡邊上。不過，只是一坐下，又不時叮囑一翻。
這真是作孽呀。
「最後呢？」
老劉也算是跟上了時代，一句網路用語脫口而出。
「網路小說誕生了十幾年，在網上寫小說的作者也突破了百萬，應該不算是傳說中的網路作家。小子天下第一白，不知道前輩是？」
「這個，白大，低調，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