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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隻是嚴主任半年之前的猜測。梁雪稍微有點緊張，繼續向後翻看。一些學術性的東西她看不懂，也懶得看，但是到了中間幾頁的時候她看到這樣一段描述——

所以，這個筆記本應該不會是太私密化的東西吧？

看到梁雪在發愣，陳太元將筆記本取來，袁晴也湊過腦袋仔細的看。當然，作為生命科學的專業學者，袁晴看得就更加仔細了，看得也更加深入。包括梁雪所看不懂的那些專業術語，她也能非常輕鬆的理解。至於陳太元，嗯嗯，倒也能無障礙閱讀。作為一個經常自詡為哲學老師的傢伙而言，做到這一點其實很不容易。

這豈不是意味著再過半年就要麻煩了？時間很緊迫。

說到這裏梁雪忽然停頓，而後沉痛地說：「明白了。或許龍北極總指揮就是因為副作用爆發，才導致了實力的衰退，從而輸給敵人的吧？要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輸的。」

看完這一天的記述，梁雪幾乎停止了心跳。

梁雪對這個龍北極還真有點盲目崇拜啊，不過她這種猜測也確實可能有道理。

「還是繼續跟進研究吧。」袁晴作為技術專家拍板說，「任何一種技術的成熟都是一步步完善起來的，極限進化液能研究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難能可貴，捨棄了太過於可惜。當然，我們也會同時研究它這些副作用的解決辦法。」

說完，她把三支極限進化液都收了起來，包括那個記載www.hetubook.com.com了嚴主任諸多經驗的筆記本。而陳太元則有點好奇的說：「我倒是很感興趣，假如嚴主任把這件事告訴了99局總部，不知道總部會怎麼看待？極限戰士是整個99局的根基，要是這項技術不行了，恐怕99局根本沒有存在的基礎了。」

假如連他都抗拒不了的話，別的極限戰士能扛得住嗎？

「小雪別怕，有晴姐在呢。」袁晴又趁機在她身上揩了把油說，「就算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也不怕。咱家老爺子（袁石清）也不是吃素的，回頭請他老人家幫著想想辦法。再加上咱們有三支現成的極限進化液做研究，我覺得能把這個威脅給解除的。」

而假如真是這樣的話，梁雪怎麼辦？別的極限戰士倒是一個個都死了，也罷，嚴主任也不用擔心他們是不是會出現臟器衰竭了，可是梁雪呢？作為唯一可能存活下來的極限戰士，她會不會出現這種可怕的狀況？

「根據龍北極和龍開陽的心臟疾病爆發時間大體推斷，應該是在他們成為極限戰士之後，大約三年半到三年八個月之間。那麼按照時間計算的話，資歷第三老的極限戰士應該就是龍天權了吧？再等等，看看他到時候會不會產生這種癥狀。」

王八蛋！上級部門？還用說嗎，肯定是胡局長那老烏龜。他還代表上級部門？他這一顆老鼠屎能代表整個警方嗎？

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且梁雪終於明白，一直生產了三支極限進化液也都沒移送到總部那邊，這是因為嚴主任對極限進化液產生了越來越嚴重的質疑。在徹底弄清楚這種藥劑的所有副作用之前，不想讓它輕易使用在其他人身上。

至於嚴主任這幾天去了總部，恐怕就是為了和整個學術委員會商討這件要命的大事吧。又或者，去檢查已經爆發癥狀的幾位極限戰士的身體？不得而知。隨著眾多人員的罹難，太多的真相被隱藏了起來。

袁晴點頭說：「是啊，一旦不能繼續產生極限戰士，而原來的極限戰士要是再一個個出現問題，那麼99局的處境確實夠尷尬的。」

梁雪搖了搖頭：「考慮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畢竟99局的極限戰士們都已經沒了。其實，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等到副作用真正爆發的時刻，也算是一種幸運吧。或許，也只有……」

只是讓梁雪感到震驚、甚至感到憤怒的是，這次她再聯繫省城警方，說話竟然不好使了！

「龍開陽是99局第三位、也是現存第二位極限戰士，由此說明極限進化液的副作用，確實是在一定年限之後爆發出來的。」

……

「三年半到三年八個月。」陳太元盤算了一下，忽然問，「雪姐你成為極限戰士多久了？」

果然，這種情況依次出現了。當出現的次數一旦多了起來，基本上就形成了規律。

隨後再度檢查了一遍和*圖*書，倒也沒有別的什麼好關注的。那麼，先讓袁晴派人來簡單交接一下，隨後請省城的警方介入。其實請警方進來只是「打掃衛生」罷了，案子根本不用他們來偵破。畢竟，警方的上級——公安部的超調局已經開始調查了。

按說三個人都能打開的保險柜，就不會存放太過於私人化的東西——雖然秦漢升和梁雪此前並不怎麼使用這個小型保險柜。

但是這一次，警方卻支支吾吾起來。到最後不得不明說：「我們上級部門來了指示，說要我們斷絕和梁主任你們的一切合作……不好意思啊，我們也得按命令辦事。」

而現在陳太元他們面臨的另一個問題就是——極限進化液還需要繼續研製嗎？

梁雪隨便想著，同時將這個巴掌大的黑皮筆記本打開。字跡雖然是連筆但卻非常工整，顯示出老一輩科學工作者的嚴謹態度。筆記本的主人嚴主任這座實驗室的主任，也是整個99局學術委員會的副主任。當然現在也已經罹難，令人嘆惋。只不過他死在了99局的總部，因為當時他正在總部參与一項學術研討，結果死在了襲擊之中。

我勒個去……這個結論太嚇人了！原本不是說極限進化液將危險都放在門檻上，成為極限戰士之後就高枕無憂了嗎？現在倒好，當一定時間過去之後，竟然會出現器官衰竭這樣可怕的癥狀？心肝脾肺腎，任何一個臟器衰竭了都了不得啊。

不過她還不只是因為擔心自hetubook.com.com己會死去，而是擔心自己那個再造99局的宏大目標。假如極限進化液都是錯誤的、失敗的試驗品，那麼她還怎麼打造出夢想之中的那支極限戰隊？

龍北極，這麼強大的極限戰士竟然也會出現那種心臟疾病！

當然，陳太元和袁晴看了之後，也就明白梁雪的困惑和擔心了。

「八龍將之中資歷第二老的龍開陽出現胸悶氣短癥狀！」

「究竟是不是巧合呢？或許當第二、第三個極限戰士也出現類似癥狀的時候，我的猜測也就可以得到驗證了。而假如被驗證的話，極限進化液作為失敗之作，我將如何面對99局所有的極限戰士們。」

99局內部有人曾說，假如他們的學術委員會主任和副主任在外界工作，能夠公開身份的話，恐怕名氣不會比京華大學的袁石清差多少。只不過為了科學研究和國家的事業，他們甘於選擇了默默無聞。

「龍北極與我聯繫，生聲自己時不時會出現心慌癥狀，甚至偶爾出現呼吸暫停。而按照原本的理論來說，他這麼強大的極限戰士應該擁有最近乎完美的身軀，心臟疾病不該發生在他的身上。」

以前大家合作挺和諧的，包括使用警方的臨時身份什麼的，又或者藉助警方的一些設備資料，警方都會無條件配合的。就好像上次去雷澤市，還是高級警官陪著梁雪一起去的。當然，假如偶爾遇到了非常棘手的超自然案件，警方也需要岳東辦事處的大力協助。所以說，www.hetubook.com.com大家是非常和諧的關係單位。

而且，嚴主任也是「極限進化液」項目的總負責人，相反99局那位正主任倒是研究別的方向。所以說在極限進化液這個項目上，嚴主任擁有無與倫比的權威。

「這或許正驗證了我的猜測——極限進化液終究是有副作用的，只是時間未到而已。畢竟心慌和呼吸暫停這些癥狀，都是心臟衰竭的前期癥狀。龍北極作為第一名極限戰士，他使用極限進化液的時間最早，故而反應的時間也更早。」

梁雪的臉色有點不佳：「我算是較早一批，和秦漢升差不多，馬上三年整了。」

假如三年半之後會出現嚴重的癥狀，那麼使用這種藥劑到底值不值得。而且在使用的時候，還有足足百分之五十的失敗率。

梁雪點了點頭，這時候似乎也只能依仗京華大學的實驗室了。否則，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家更加專業的機構吧。

筆記本是半新的，時間不算太久遠。果然在首頁第一篇就看到，日期顯示是在今年初，距今只有半年多一點。而這開篇的內容，就把梁雪給吸引住了。因為嚴主任在上面表述了一種擔憂，亦即極限戰士在一定時間之後，有可能會出現臟器衰竭！

稍稍回過神，她也再度湊過來一起看筆記本。此時剛好看到嚴主任過段時間之後的另一段記載——

「至於現在已經提取出的兩枚極限進化液，暫時不要移交給總部了。這種藥劑可能存在巨大的風險，還需要進行再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