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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啊……」

「鯨魚製品？……」

我故作苦口婆心的道。

「騰出手腳，跳出這片沉悶的天地，切入北地的大好機會……」

「沒錯……」

當然了，作為重要的合伙人和投資者，我也在裏面擁有重要的一份。

「少女，有理想是好滴，可也要立足實際啊……」

「商標我都想好了，就叫斯帕姆……」

我一臉囧然。

她突然吐了吐舌頭。

從某種程度上說，外表純真無害，又懂得賣蔭，很容易激發女性保護欲的她，反而成為我在社交場合之類薄弱環節的補足，很多不便正式場合，一本正經交談的東西，都可以在這些女性圈子的日常和閑言碎語中，完成放風和交涉。

相比被炎熱的天氣，變得有些精神不振，只能病怏怏躲在家裡補覺的抱頭蹲，反倒這隻謎樣生物，還能保持足夠的活蹦亂跳，並且元力十足的跟著我到處奔走。

不過換做上位者的話來說，就是任何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都應該有將突髮狀況，變成對自己有利方向的手腕和能力。

比如鯨皮和鯨骨原本是被當作廢棄物，但是前者可以加工成蒙皮和膠帶來使用，後者則作為高端大氣的特殊建材，以及當作工藝品雕刻的原料，大漠下來的骨粉也是可以回收，作為肥田的成分。

「難道你想把它變成南朝軍中的傳奇之物？」

她故作失落的撇撇嘴。

鯨肉本身肉質粗糙並帶有一定的腥味，需要專門的炮和圖書製方法，才能變成真正的美味佳肴。

但是最主要的，是用鯨魚血液、內臟和其他等邊角料，混合豆薯之類做成的，類似午餐肉一般的罐頭，起名為「神秘之肉」，簡稱密肉罐頭。

當一船又一船滿載的人馬，兵器，物資的海船，在來自水師艨艟巨艦的伴隨下，喧囂之後，重歸平靜的日常，已經多了些以往不同的東西。

站在棧橋邊的石堤上，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格外漫長，我不由百無聊賴的打量起，身邊的謎樣生物來。

期待已久的船隊，終於出現在望遠鏡里的海平線上，只是隨著這些船影的駛近，卻又讓我注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正想追問更多的東西，卻突然覺得鼻子發酸，打了一連串的哈欠，這時樓下傳來恭恭敬的通報聲。

「我真是找個胸無大志的合作夥伴啊……」

「什麼機會……」

「嘗嘗我家的新產品。」

但是他們這些年各自在外，也多少培養起來的關係、渠道和資源，卻對我拓展事業的外延大有好處的，或者說在我沒有精力顧及的領域，也有一定介入和插手的能力。

現在得到關於我的准信和現狀之後，陸陸續續的聚攏到廣府我一手主導的婆羅洲會館的旗幟下。次算是重新定下從屬的名分，和共同行事的章程。

這雖然其中肯定無法避免所謂康船主那樣，別有心思的異己分子和其他眼線的存在。

比如我今後和-圖-書有什麼相關事情不方便入宮找人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下城防軍里那位寧姓的新任都虞侯，他也是一路同行統領騎從護衛的老熟人，只是前些日子被派出去公幹，倒是錯過了在梅山行館的交集。

「所有原料都是往返本家的船隊，帶回來……」

「婆羅洲會館的新一批成員中，有人在東洲南面的生僻海岸上，發現了一個鯨沖攤的地方……」

我的回憶像是潮水一般，噴涌而出掩過心靈，留下各種酸甜苦辣的味道。

這樣在婆羅洲會館里，新進、骨幹、資深會員的三個層次的雛形，就初步建立起來了，以羅藩為核心，各自又分作幾個不同地域和領域的小團體，這樣一個正常組織的健康構架，就成型了。

「朝登堂，暮登床，豪門大戶搶你娘……」

前天老家臣蔡廖又帶了一大幫子人，前來我府上參拜接見，卻主要是和死鬼老頭楚白一般的，當初以尋找為名，被我便宜老爹外放打發出來的，在藩務之爭中那些具有傾向性的家臣和國人。

話說回來，名為宇文蘿蘿的謎樣生物，並非只會賣蔭或是其他手段，她同時也是遠在夷州的宇文家族偌大關係產業的實際管理者。

只是作為年幼|女性的本身，放在檯面上實在缺乏說服力和信任感，因此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只能退居幕後策劃操作。

謎樣生物，像是午後的貓咪一樣，懶洋洋的眯著眼睛道。

當然，這多少感和*圖*書謝後世那些打著可靠科考旗號，肆意捕殺鯨類來維持市場消費的日本人，那種將一切資源和細節，利用到極致的小家子氣，多少在產品加工和創意上，提供了些借鑒。

話說回來，她祖上究竟遺傳了那個基因，話說無論是夷州，還是廣府都是日照充沛的亞熱帶地區，她怎麼就一點兒都沒有晒黑的跡象呢大蘿莉外形的呢。

謎樣生物有些驚訝的看著包裝上的小標識。

鯨脂、鯨膏，還有魚肝做的罐頭鯨醬。還有不同部位的鯨肉，用特殊的方法去腥之後，用多種烹飪方法炮製撐的食品，比如鯨舌切片炙烤的小吃。

「我們身在這裏，還是鞭長莫及啊……」

站在海風中，同樣百無聊賴的踢著石子，裙擺輕揚，舉手投足，明眸顧盼之間，讓人有點來自二次元的感動和憐惜。

「起碼我預定的主顧中，已有大樑的東南招討行司……」

「一直秘而不宣，只是苦於炮製手段有限，只能做些簡單的割肉熬油腌曬的勾當，其他東西就全部浪費了……」

「你還記得那個梁山么……」

「因此這次籍著婆羅洲會館的干係，獻出一定的份額……」

一張東海道發行的文抄，被風吹到了我的臉上。

我點頭道。

我微笑著回答道。

簡單的授課，終於結束之後，他走到那些少年人中，對著一個明顯領頭的少年道。

謎樣生物有些驚呀道。

「也不算，鞭長莫及啦……」

作為表示，我直接www.hetubook.com.com從藩生子中，派了幾個熟悉當地又心思機靈的人，以跟班扈從的名義，去協助這位新任主官開展工作。

「布政使劉民有牽羊肉坦出降水城，不日獻游太廟……」

「王師陣斬偽登萊大都督陳新，懸首巡遊各城。」

「阿骨打，你能不能再說說你那位恩主的事情……」

「鵬舉哥哥說了，能想出這些宣言和道理的，定是個了不得人物。」

我需要的大量原料，無論是籌劃中的蒸汽機，還有火器工坊，都需要大量優質的鐵料。

「登州鎮已經覆滅了，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謎樣生物如是說道。

嗯嗯，我這是怎麼了，不是天天見的都習以為常了么，難道我已經心態開始老了么。

「……」

「看起來你所圖不小啊……」

而我也能籍由婆羅洲會館這個載體，提供某種組織上的蔭庇和官面上的便利，正是合則互利互惠，各取其便的局面。

比如來自廣府地方官府自上而下的大換血，連五城的防軍，也由這次聚集到廣府周邊的二三線部隊里，挑選出來的人員補足，而呈現出某種與過往有所不同的精神面貌。

「然後作為本家的供貨商……進行附加值更高的進一步精加工，再享受分成而已……」

新買下來店鋪的樓上，遮陽的輕紗帘子背後，轉了大半天的我和謎樣生物，坐在一起喝午茶。

除了她喜歡的瓜汁和西米露外，還有十幾樣裝在天藍瓷盤裡的小食品，以及打開的包裝htｔps://wｗｗ.ｈｅtubｏok•ｃom.ｃｏm紙和罐頭，排滿了小小的几子。

最關鍵是可以在一定的保質期內，提供某種類似長期食肉，而充分攝入維生素等營養成分的替代效果。

利用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也完成了對宇文家在廣府的各項產業的整合和控制，特別是新開業的匯源號，幾乎從裡到外，都換上了她親自挑選的人手，並通過眾多低價收入旗下的產業，呈現出某種煥然一新的面貌。

遙遠的北地，梁山水泊搖曳的新生蘆盪里，正在新搭蓋的草廬中，負責給那些梁山的少年人，郎朗宣讀口號的陳淵，卻是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大大噴嚏。

今天是宇文家的大型船隊，也是謎樣生物期盼已久後援力量的人手和物資，預計抵達的日子，一起到來的，還有從夷州第一次滿載而歸的，由羅藩牽頭的婆羅洲聯合船團。

「這是我們的機會啊。」

那不是風浪留下的創傷，而是某種戰鬥之後，被臨時修補起來的痕迹。

「我在尋找你的時候，也曾經派人聯繫了一下……」

「需要什麼想法？」

「這是藍路坊重新開業的主打名目之一……」

作為一個還未徹底老化的龐大政權機器，在發生故障之後，按照既定程序的慣性，進行自檢和修復能力，還未完全失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帶褶皺花邊的米色裙衫，撐著白綉紫綢的陽傘，襯托著欺霜賽雪的肌理，如烏木沉香一般的黑長直，被簡單的分成兩股綁在耳廊邊上，映襯著精緻嬌美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