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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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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戰淮北(二十一)

第312章 戰淮北(二十一)

他對於各種疏失的零容忍態度,已經足以讓部署和洛都的朝臣們,很是膽戰心驚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無論是主動南下進入潁州,突入轉道徐州的懷遠鎮,或是向東北沿著卞水,繞過橫亘徐州與毫州之間的磨山山區,對於正在進入關鍵時期的徐州戰場,可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據說是遇上了南朝的精銳之師……傳為敕令軍中模範,直屬南逆大本營的數只新軍之一……」
既在擁有大兵力優勢的東路,以牽制和防禦為主;以缺少海陸輸送便利,而不得不依靠傳統江河的中路南軍,則成為優先和重點打擊對象;而對於南軍西路的攻勢,則被有條件的放棄,更多依靠當地的勝型先要了。
按照洛都的方略,南逆大舉侵攻,大有改天換地之勢,北朝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的江淮藩鎮,那般消極被動,節節退守來應敵的。
「掌書記……」
看到他的滿臉晦澀,就像是有瘟疫感染一般的,讓那些聚攏在院落中候命的文職們,忙不住的避讓開來。
不過這次外鎮回來之後,似乎變得沉穩剛健了許多,雖然他在軍議中不怎麼說話,但是一說話,所有人都不得不格外重視起來。
設置淮北備前副元帥府,以青徐鎮為支點,嚴防死守來拖住南軍主力,然後以本帥府直接二次調集的精幹兵馬,從洛都、河東等地,分兵進擊其側翼,後方等薄弱處。
「因此,所擁火器極多,鋪天蓋地,暴墜如雨……」
總而言之,這個方略的根本,m.hetubook.com•com就是將佔據正面大優勢的南軍,間接逼迫到相互追趕時間和進度的競賽上來,這樣更有利於北朝發揮主場和內線作戰的優勢。
「見了人當面說一聲,某家欠下情份,還請多多擔待……」
「因而,所部傷亡頗聚,軍心低糜,短時之內,尚且無法緩過氣了……」
不過所幸他會讀寫,又蒙一位長輩提攜過的舊識相認,給了個書辦的位置,不用像那些被徵發的民夫一般,站到城頭上去頂矢冒石的協守,或是在流矢中,辛苦萬分的去輸送物資所用。
「斷不成沒有這般好事的。」
「別以為跑到行在去,我就奈何不得么……」
河東軍東路受阻於毫州的消息,很快就通過某些渠道,輾轉到了洛都,又被奔走的快腳送進了某處宮殿中。
「來人。」
然後他對著這位剛知道前任的紕漏,而有些誠然惶恐的朱司馬道。
再加上領軍韓泰的族兄屬於皇道派,因此,正在成為這位靈寶公借題發揮的敲打對象。
靈寶公臉色微動。所謂自古就有南船北馬的擅長界別,又有南弩北騎的長兵之言。
「給我擬書一封……」
「得令……」
這時候,徐州才真正被稱得上是一座,內外孤絕的坐困圍城。
「虧他還有宿將之名。卻是輕易畏難不前的之輩……」
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說話的正是天寧軍節度使,安東道留後,靈寶公張賢恩。
朱司馬有些謹小慎微的回答道。
「簽調新軍第四將https://m.hetubook.com.com所部,往毫州磨山一代權宜行事……」
哪怕身處在徐州高大厚實的城牆背後,蔡元長也能聽到這種可怕的歡呼聲中,就像是催命的呼喊一般,隨著時間一點點逼近,收緊套在全城軍民脖子上的絞索。
……
「我需要更詳盡的情形,而不是一群喪師之徒的囈語之言……」
「擬軍批朱押……」
「使君有何吩咐……」
「回稟君上……」
「快馬給江寧留守的寧樞使,順便附上這份戰情通報……」
「沿埇橋以下的卞水一線,還有多少正在休整的軍序……」
寶光寺,前沿軍行司駐地,在某種低抑的咆哮聲中,一名臉色灰敗的書吏,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情汛有誤……狗屁的有誤……」
他繼續口述補充道。
「三個軍額,三萬多人馬,就沒有敢死奮進之輩了么……」
「負責甄別評定外軍通情的晁司馬何在。」
「火器……」
自乙未之亂后,在跌宕起伏更替紛繁的亂世紛爭中,龐然屹立而延續了百余年的青徐鎮,似乎業已經開始變天了。
那個聲音再次回應道。
雖然在總體軍勢上,北朝各方擎制甚多,眼下能夠自由掌握的兵力,比起全面動員起來的南梁尚有不及。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最直接的職責人等。
像是積鬱了很久之後的泄憤一般,全面登城的將士,將那些被殺死的敵兵屍體,像是雨點一般的拋投下來,其中還不乏一些正在掙扎哭號的人體,就這麼在塵土https://m.hetubook•com•com和碎屑之中,化作血肉模糊的一團。
但是淮上從某種程度說,畢竟還是北朝的主場,不求能夠盡敗南軍來犯,只需牽制策應,不敢投入全力,一直拖到入冬雪降,北地的天氣就自然成為洛都方面最好的武器。
「至少晁蓋這廝,卻不能輕易放過的……」
「分別是神武左軍大部、右領軍衛一部,定遠(鎮)軍一部,此外就是新軍第四將的后鋒部……」
「那個九原鎮撫韓泰,是做什麼吃的……」
他自言自語道。
一個聲音在帳外回復道。
卞水和泗水之上,已經看不到北朝運兵、運糧的漕船了,隨著梁軍部署在沿岸的神機軍,逐漸在打擊航道上的成果斐然,北軍似乎已經放棄了這種損失比過高的徒然努力。
逐一蠶食侵併其外圍、後路,迫其不得不分兵來援應,以達到以少牽多的實際效果。
「鄭二官,你可害苦我了。」
「洛都密營和兵科房,五軍斥報隊,都給我派出人去……」
一些倖存的部伍,乃是靠著相互火拚和吃人的傳聞,才得以抵達相對溫暖的長江以南的。
敵情估判出了嚴重偏差的後果是,留在永城的那隻新軍左廂因此損失慘重,或是全軍覆滅,倒還在其次,他至少有辦法擔下部分干係后,保留職事置身事外。
目送身影消失后,他才繼續發號施令到。
……
當年的永嘉大進軍,那些被擊潰的南海諸侯聯軍,真正亡于戰陣的其實不足十之二三,余皆是餓殍凍斃在數千里漫長逃亡的道途m.hetubook.com.com之上的。
靈寶公的嚴斥聲還在繼續。
「回稟使君……還有四個軍序……」
不過他還是明顯感受到某種變化,從很多天開始來自洛都的北兵,已經逐漸接替了這座淮北首府的防務。
當值的某位帥臣,臉色不豫的手持一份通情文書。根據這上面稟報,河東過來的不是一個不滿編鎮,而是三萬四千人。
因為征討安東諸侯的大軍,陸續歸遣河南,坐鎮范陽總管行台的靈寶公,也因此回到了洛都,並成為樞密院和政事堂,臨時組成的總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中,重要一員。
若是這些外圍據點駐防無力抵擋,被對方橫掃一空,倒還不是最糟糕的,至少為主戰場爭取了時間。
號稱數水總匯的徐州城下,最後一座居於外圍呼應的子城,也在血戰後的歡聲雷動中被徹底拔除。
但若是如此規模的兵勢,在一個稍有大局觀,並不在乎眼前的這些得失的人統領下。
這也意味著,行司需要臨時從後備和休整的軍屬序列中,抽調至少兩倍的兵力準備來作為機動。
他已經沒有多少心思遷怒下屬了,而是有些恨恨想道。
堂下的站班文武中,馬上有人出列躬身道,卻是通政司負責河東方面的奏進官。
每位當值的帥臣前聽走的,都是自己帶來的體己人,因此他也不怎麼擔心不密事泄,當即吩咐道。
所謂「你往一路來,我自一路去,各取所要」的基本方略。
又重複了章節號,暈死。
他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傳喚到。
「回使君,晁司馬前日已經調任江寧和*圖*書行在了。」
作為全盤大計的一部分,好容易在許州大破梁軍中路的兵馬,取得局部優勢,卻不想有受挫阻卻于毫州。
而嶺外的南朝,則以最善水師和火器犀利著稱,因此往往以火器配屬的多寡,來判斷其精銳和重要程度。
「你的私心出了紕漏,難不成要我用任上來頂缸么。」
「河東燕汝龍哪裡又是怎麼說……」
雖然他已經不再負責洛都留守之類的要職,但是作為大攝政之子,以及作為大統派旗幟的尊顯身份,就足以讓他傲視諸位宰臣、樞使之上,而更令人不敢有絲毫輕怠。
「區區一介集鎮,就把他擋住了……」
不過那些聽調不聽宣的藩鎮之屬,總算為北朝的調集和布防,爭取了一些時間。因此,當隨著南軍攻勢的推進,而情勢逐漸明朗后,也迅速制定出相應的對策。
「傳行軍朱司馬……」
這裏,形同小升朝的文武群班各據兩列,大氣不敢出的等候著上位諸座的令喻。
「如今是行軍院,朱司馬在批執……」
本地的團練和守捉兵,都被打散重編在他們規劃的防區下,就連本鎮節度使最為倚重的牙兵數營和左右押衙都,都被支派到了諸門治下,充作某種督戰兼後援的角色。
「即日啟行,不得有誤、……」
而在開釋出獄,回到破敗的小院,沒能落身多久,蔡元長也被徵募進了軍中。
關鍵是前沿軍行司這段時間,精心布置在外圍防線上的節點,被捅了一個大窟窿,無論是毫州境內乃至周邊的潁、壽諸州,去那裡找這麼一隻匹敵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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