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344章 投獻

第344章 投獻

無視臨時的幾位同僚們,暗藏這羡慕妒忌恨的眼光,滿腦子心思的方臘,匆匆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宿營地。
這一次,就連那些私下抱怨我軍法律條太過嚴厲的人,也無法可說了吧。
結果還沒等我們來攻打,倒是先與城內的團結兵內訌起來,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而我的部隊,當初在宋城遣散的守軍中,有相當部分跑到了鄆州來,也把我部的名聲和傳說給帶了過來。
趙鼎急忙道。
「州治的鄆城,被獻出來了?」
這個決定宣布出去,頓時一片嘈雜起來,與在宋城那種大多數人,千恩萬謝的局面不同,卻是有些不願意的樣子。
只是這幾位運氣比別人稍好些,因為名下編製較少,排在靠後的序列中,因此,輪到整編他們的時候,局勢發生了較大變化。
若不是有非凡出眾的本事和功績,便是有極硬妥帖的背景和靠山,被安排到軍前來獲取資歷和,或者兩者兼有之才是。
見過了新軍右廂本陣的雄武鼎盛之後,那些原本令他有些自豪的部曲弟兄,卻是怎麼看也不成器的樣子了。
「不過,這與我何干呢……」
「只怕有損……」
鄆州當地足夠窮苦,因此民風頗為彪悍,投軍賣命吃飯也是個重要的出路,而長期的藩鎮割據征戰更替,讓這一帶的人習慣了無所謂為誰賣命的差別。
以至於這些當地出身背景的守軍,寧願轉而求助於我們這些前來攻打的敵人,以獻城為交換來整肅清靖地方。
這不由讓僅僅有過聚眾一方,對抗地方官兵緝拿追繳經歷的方臘,各種亞歷www.hetubook.com.com山大,既喜且憂。
鄧元覺,王寅、鄭彪,都是浙西當地的團練、義勇頭領,屬於旁系中的旁系,只是隨著宣布易幟的官長一起降順了南軍,而得到暫時留用。
因此那些原屬地方守臣的牙兵、押班、親軍之屬,是最先被編遣處理掉的,然後才是正編大小各軍號,其次是各城守捉、團結兵,最後才輪到那些土團、義勇等臨時性外圍和地方武裝。
他必須想辦法鞏固和把握這個機緣才是,他如此想著,下定了某個決心,卻又煩惱著究竟是那點,被人給看重的。
但不管這背後的禍福如何,相比起想巴結而不得其法的其他人,他至少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和更加親近的契機不是。
光是這些名頭,已經足夠嚇人了,更何況他還是帶兵,先後參加過國中兩次大亂平定的資深宿將了,這就更加讓人不敢直視了。
這隻軍隊中的其他成員,也是來頭驚人,包括當代碩果僅存的國公家長孫,左參政崔氏家族的子弟、大內御衛班頭的出身等等。
「還可以幫助我們勸降其他城邑……」
「比起這些追隨我的兒郎們前程安危,一點點可有可無的名聲和毀譽,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話一出,我忽然覺得周圍在場的部下們表情都有些動容,各種無形中的忠誠度和感動值,都刷刷的向上攀升起來。
而無論是前者的前程遠大和治軍手段,或是後者的背景深厚,哪一個都不是他這個小小半路投獻的雜流出身,可以輕慢和冒犯的。
本來這些地hetubook.com•com方上的雜流武裝,在調遣異地后是要整頓縮編,裁汰掉大部分人的,只象徵性的留下一些人和新募丁員,一起混編成新的地方駐守。
就如我們當初在宋州遇到的那隻河東軍一般,據說是因為戰事不利導致上層人士出現了劇變,影響到底下的士卒,索性破罐破摔的肆虐地方。
隨著我抵達鄆城,徹底控制防要,特地召見了獻城的代表之後,才得以明白過來,這卻是某種因果牽連的使然。
「要想打動我,你需要一個更好的理由……」
這時候我卻得到了前出的穆隆部,快馬急送一個好消息。
這其中「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無心因果,卻讓我很有些感嘆和唏噓起來。堅持某種特立獨行的風格和名聲,果然還是有所好處的。
「你們這是攤上個天大的好處了……」
比如這位羅觀察本人,居然是海外大藩的大公子,出自南朝世臣五脈八葉之一的羅氏嫡長,很可能是下一代的族長/家主?
我當然不知道僅僅一時興起,就造成某個臨時小團體的分裂,和某人胡思亂想的心裏糾結。
他們主要都是來自兩浙之地,被就地收編的前藩鎮舊屬武裝,還有所謂「喜迎王師的義軍」之類的地方豪強武裝。
我不禁搖了搖腦袋,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誰知道這些眼高於頂的大人物,性情癖好如何,寧可拿出十足的小心和恭謹,去迎合侍奉著,也總比莫名其妙丟了前程和身家性命的好。
我正想揮手,將他們打發出去自生自滅。這時候,已經是挂名隨軍記室的帶路黨趙https://m.hetubook.com.com鼎,卻主動站了出來懇請。
因為徐州軍前急用人力,才就地遣散部分老弱后,把其中一些尚稱精壯的,繼續保留舊有建制調過來,做些輔役雜事。
但其實這個立場,在某些地區則是一個偽命題,因為我忽略了藩鎮割據下,人心紛亂思變長期演變的因素。
總以為打進了北朝多年經營的中原腹地之後,長期統治的積威猶在,必然是眾志成城清野堅壁的堅決反抗。
一頓棍棒刀柄伺候,重新彈壓下去之後,才讓他們推出代表闡明緣故。
我看著他的眼睛,慢條斯理的道。
所謂「宜將剩勇追窮寇,莫讓沽名學霸王」,沿著大野澤東西兩岸,一路追擊兩廂掃蕩,正面排開陣勢,以相對優勢直接碾壓過去就好。
按照南朝事先的規劃和部署,對於這些未做大抵抗而易幟的東南藩鎮,採取擇檢銳士,納其精健于軍前,而散盡浮亢的處置手段。
只是相對那些客軍,本地武裝的規模和實力實在有限,只能勉強守住幾座城內而已,對於城外的廣大地區,就無能為力。
「條件是協助清理鄆州境內私掠的亂軍。」
給我解釋了一番道理和緣由后,才發現我其實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我揮手打斷他的進言。
只要捨得花錢和豁得出麵皮,去帥司底下的人員中廝磨和打探,還是可以得到名面上一些眾所周知的,又似是而非的消息。
如今北朝在淮北-河南的戰線幾乎全面大潰,造成了各種殘兵亂軍四散於野,而這些流竄鄆州境內的北朝殘兵敗將,對於地方上又實在是荼毒和圖書太甚。
「我帶兵前來攻城掠地,又不是來做善事的……」
他不由再次想起瘦了好處的那位兵曹,詭異莫名的笑容和高深莫測的話語。
對於這些降服者的處置,按照在宋州的慣例,將他們按照人頭給口糧,各自遣還回鄉。
起碼在南北對峙-征戰-拉鋸的這麼多年後,已經對於偏安嶺外的大樑,明顯缺乏認同感和信心,因此處於某種信任度的問題,沒有考慮過在短期徵發民役之外,就地補充有生力量。
按照方臘以茶梟/茶商身份,一貫走南闖北,所歷練出來的見識和閱歷,南朝大軍數十頑疾,其中,也不過,如此年紀就得以重任領兵一方的人物。
更何況根據那位拿了錢的兵曹從事指點,這位羅軍帥的部下,可是南朝之中直屬大本營的極少數資序之一,舉國上下也不過區區七數之選。
用獻出州城為代價,請入侵家園的敵人,去攻殺自己名義上的友軍,這是要鬧哪般啊。
更何況,如今他們已經是足夠困苦潦倒,而且大都缺衣少食吃不飽的境況,相較被遣散的後果並無差別。
因此原本出援宋州的那次試探性攻擊,也是在洛都的強力要求下,虛晃一槍,應付了事而草草收場。然後大事不好之下,早早帶著細軟家眷,以求援為名逃到洛都方面去了。
呂師囊和方臘則是浙東出身的,所謂雜流「義軍」,前者是歙州的大戶,在藩鎮派下的守官棄城之後,自募丁壯結城自保,然後在南軍到來之後恭順的迎獻了出去,而得到授官新安提轄;
而且相對於那些鄉土出身的地方團練、義勇,根本毫無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限,肆意妄為到連一同作戰過的本地友軍也無法容忍的程度。
問我們要不要就地募兵?並且協助我們剿滅那些流竄的北兵,這也行?不怕反亂么,你願意,我還不幹呢。
後者則在清溪縣的治下,長期客串著某種名為茶梟的非法職業,在南軍逼近之後乘機殺死巡檢,奪取了附近的梁水關,然後派人與東南行司的先頭聯繫,而以投獻之功,暫拜蒙城都頭。
「若是不安定因素,一併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雖然如此人物的品性和尊崇,可能很不好侍候也難以接近,但如果能夠成功附驥其後,那前程遠大也是難以想象的。
因此,這次協力于軍前的表現,關係這他們的去留和前程命運,因此倒是各种放低身段和姿態,夾著尾巴做人,力求討好這位過分年輕的觀察使。
畢竟,隨著南軍的大舉進逼腹心之地,北朝在地方上的控制力和影響,也無形間消退了許多,就算是底層的軍民,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到的形勢影響下,也不免要生出別樣的心思來。
……
但沒想到,那位大人居然知道他方臘的名頭,還多問了兩句話,這樣就足以讓他們這幾位之前,臨時達成的互助同盟,出現了裂痕和嫌隙。
我一字一句的對他道。
用他們的話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差別,但是任由這些亂兵作孽下去,不用等南軍來攻打,他們先要給餓死困死了。
比如鄆州就是一個典型例子。
南朝北伐到附近的結果,也不過是讓他們多了一處投獻的選擇而已。再加上鄆州原本的守臣,比較貪斂和吝嗇,真正願意賣死力的人反而不多。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