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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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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悵懷(二十)

第625章 悵懷(二十)

完全可以預期到,經過了寒冷冬天的潛伏期后,來年泛濫區內即將爆發的大規模瘟疫和飢荒,如果沒有足夠強大外力介入的話,這種情況甚至可能出現往複而持續上好幾年。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一日三餐足飽,在勤務的閑暇,自己還可以整點吃食。相比之下,以前四處顛沛流離的自己,過的簡直就與牲口無二。
也只有極少數眼光獨具的幸運兒,在身邊的有識之士幫助下,利用中原王朝自顧無暇的興衰周期律,抓緊時間和機會,在激烈的社會矛盾衝突,與層出不窮的傳統勢力反撲下,完成了建立文法的政權轉型,而成為歷史上中原邊疆的屈指可數大患之一。
畢竟他們再怎麼吹捧,也改變不了所謂兩宋政權鼠目寸光的老想撿便宜,卻一次次被體諒和實力都遠不及自己的,各種末代政權和新興勢力,給打臉啪啪啪響的事實。
如今江寧方面直接掌握的主要戰力,分作三大地域集群:
而只能通過海路繼續保持小規模的人員交流和接觸而已。
「這些還只是先頭而已……」
這也意味著,我一直等待著,卻又姍姍來遲的秋防,終於開始了。而前線的堡寨群,將迎來一輪|暴風驟雨式的激烈戰鬥攻防,作為秋末的洗禮和臨冬的序幕。
就世世代代的沿襲下去,很難再以擺脫。
「他們可不瘋,只是走投無路,要開始玩命了而已……」
據說被衝擊到淮河出海口附近淺灘上,各種人和動物的屍骸垃圾,像是連片泛白的死魚一般,密密麻麻的糾結集聚成多個,大片大片的臨時浮島。
隨著震耳的轟鳴響起,那些對於城上喊話熟視無睹,還在加急腳步向前奔走的人群,也頓時像是受驚的林子一般,頓時炸開了窩。
目前大半都被用來作為預備隊,支援地方上的戰鬥;或是充當某種保險措施和變相督戰hetubook.com.com性質存在,而鎮守江東、江西、兩浙道的要衝和重點區域。
而這是他們來到中原后的第二,第三個年頭,過去的整年中,他們在北朝和淮東的雙重打擊和襲擾下,過得不是很好,也在持續的削弱中。
突然一個聲音喊道。
最後是那些從兩海道並西四道的各地駐屯軍馬中,調集回戍嶺外待命的海外客軍。陸續抵達大約有六、七十個營頭,近十數萬人馬。
因為自古以來氣候和環境的局限,當地的社會結構和經濟基礎,往往不足以穩定而持久的支撐這種生活狀態。
一個聲音介面道,卻是帶隊前來支援的,獵騎第三營正將羅克敵。
這樣要是能夠得手的話,固然是意外之喜,但要是失敗的話,也能藉此消耗掉多餘的人口和沒有用處的老弱婦孺,這就是弱肉強食的草原法則。
但沿淮大水退去之後,留在泥濘不堪洪泛濫里的問題和後遺症遠不止這些。
天色發暗之後,看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殘餘,以及橫七豎八堆疊在城壘下的屍骸。
但見到這一幕的鄧坊,卻是微微鬆了口氣,是敵人就好。
其餘的武裝力量,還有在北伐中幾乎被抽空的江西招討行司,荊湖招討行司,剩下的幾隻地方部隊,外加上一小部分成建制倖存下來的中路兵馬。
為了保持這種享受和追求,就必須加緊對內收刮以供所需,或是不自覺的想辦法轉變自身的經濟社會結構,以創造更多的價值。
要麼就在當地窮奢極欲的拚命壓榨和奴役本國人民,做好一個帝國主義的合格買辦和代理人,然後等歐美主子時不時丟根骨頭(給予附加條件的援助)。
那些草原土生的勢力,在萌芽和壯大階段,就以及被用強制的文化輸灌,經濟命脈的控制,政治上的分化和軍事武力上收割等各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方式,世世代代的調|教馴養成走狗了。
這座依湖畔而建的城壘,雖然不算大,日常也只駐有兩個團正輔兵員,但是無論是糧秣器械,還是火藥鉛子,都事先儲集了許多。
隨後,鄧坊有些疑惑的站在哨位上,看著出現在遠方灰壓壓的逃難人群,不由心中犯了嘀咕。
然後,我毫不意外的嘆了口氣,宣布啟動第四套應對的預案。
最後就是建制保全相對完好的西路軍和西蜀招討行司。不過,因為距離過遠的緣故,這一路能得到的消息很少,而我安插南方一代的少量人手,暫時也沒法深入江漢上游地區去打探和收集消息。
只是他偶然還會想起,當初在將臣頭領的手下,偶然從流民招到的那個年輕人。卻是很有些世事非常的唏噓和感嘆,如今形同天壤之別的身份懸殊與人世際遇。
……
就算陸陸續續收攏了,附近退回來的斥候、游哨人馬,也足夠支持上大半個冬天的。
隨著冬日的臨近,淮河泛濫曠日持久的大潮汛,也終於退潮的渾濁大水而結束,逐漸的露出下面被浸泡沖刷的,滿目瘡痍的土地和各種不堪入目的廢墟殘垣。
然後是負責輪流拱衛,屏護江寧的御營諸軍和拱衛軍、殿前軍、神機軍各一部,這一部分人馬數量最少,大約有三四萬兵員。
這也是草原上的那些塞外諸侯,最常見的做法和手段,根據過冬物資的保有量,而驅使部眾南下發起規模不等的抄掠活動。
既由東南招討行司總管寧沖玄領下,抽調江南地方二線軍隊和收攏整頓前線潰軍,組成的淮南集群,大致有六七個殘缺的軍序。
當然了,至於那些喜歡用屁股來倒推腦袋,在用歲幣資敵造成敵國經濟繁榮,而附帶影響了經濟文化交流上,故意倒果為因的宋粉之流。
因為,前沿多處報告https://www.hetubook.com.com,圍繞防線突出部的據點,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於是,無數曾經強橫一時的草原霸主和政權,要麼在積累爆發的內亂中消亡;要麼就此動蕩分裂而一瘸不振;要麼就在走投無路之下,以失敗的身份遠走他鄉另尋出路;或是乾脆放下身段,變成中原王朝用榮華富貴圈養起來的走狗;
這也就是歷史上極少數外族,偶然入主中原之後,就迅速腐壞墮落極快的重要原因。
除了先期抵達已經前往支援荊湖路的數支部隊外,也是現在正在鎮壓江南諸道,此起彼伏的反亂、民變的主要力量。
然後又放下手中吃了大半的蒸餅,取過水壺,泡了一碗熱乎乎滾燙燙的炒麵湯水,咕嚕嚕的灌下肚子去,別提有多麼消受了。
「就這麼急著趕來送死么……」
但裝備訓練上最為精銳,而且不乏北伐倖存的老兵,也是監國內定的基本盤和機動力量。
然後指望著下一代在外國出生成長的子女,直接混血換種成一等人,為畢生的目標和追求。
以上種種其狀可怖,腐朽不堪的惡臭熏天而那在寒冷的天氣下,也是數里可聞,而令附近的行經的人船皆要遠遠迴避。
而根據參謀團推演作業,所提供的數據來預判,眼下正在江南諸道四下撲火的江寧行在,也不太可能有餘力出手,額外解決淮泛區的問題。
從此變成草原歷史上曇花一現的傳說之一。
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原數千年農耕文明孕育出來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對於那些尚且處於莽荒落後的邊番地區,是一種甜蜜可口的毒藥。
完全崩壞的道路、水利設施,良田沃野和幾成鬼墟的那些城邑村鎮,倒還在其次,更關鍵的是天災之後難以迴避的人禍。
據說許多地方依舊出現了,整座村邑市鎮人相食的慘劇,就算有什麼倖存下來的,只怕再也無力回天了。
頓時將hetubook.com.com那些夾雜在其中有些氣急敗壞的可疑身影,給當場暴露出來了,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他們手中卻閃耀著兵刃的反光,或是提舉著疑似弓箭的事物。
這樣淮南方面的軍事壓力,也等於是變相的減輕了許多,而能夠抽出手來進行休整和輪替,或是支援其他方向的戰線。
有的人頓時拚命撒腿向著左右四散奔逃,還有人慌不折路的繼續蒙頭向前跑,有人卻停下腳步茫然無措的原地顧盼;
但是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些外族的首領們也是難以免俗的,一旦他們習慣了奢侈享受的生活方式,以及中原文化帶來的高大上和便利性。
這樣也意味著聚集在淮南的官軍,也不會有多少意願和動力,成建制的主動進入和試圖穿越,這些疾病與飢荒橫行的疫區的。
「現在還有人逃難過來么……」
要麼想辦法橫徵暴斂貪污勒索夠了,娶個西式教育的老婆,移民天堂去享受金錢至上的一等人生活;
「這些胡馬兒是瘋了么……」
這時候,虞侯長薛仁輔,卻腳步匆匆的送進來一個消息。
「給我朝他們發一炮試試……」
這個歷史慣性總是在重複著。
「接來下,只怕會有一番苦戰了……」
其他臨時徵發起來的土團、鄉勇的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因此,無論是前線還是後方,都是大部分不同程度的對峙,而局部激烈拉鋸的局面。
直到兩邊的灰白內里,都出現了焦香泛黃的顏色,才心滿意足的破開一塊,夾上一片剛削下來,凍得硬邦邦的咸豬油,連同幾段大蔥一起填進嘴裏,嘎吱嘣脆的美美受用起來。
徐州,昭陽湖畔的城壘據點中。
估計也有大幾萬人馬,只是面對大舉南下的番胡狂潮,未免有些吃力和難以為繼。一直靠江寧方面不余遺力的輸血和其他支援,才堪堪穩住襄樊一代的戰線。
具體戰兵規模估計在五、六萬之間。和_圖_書這次淮河大水退去后,估計能夠剩下一半以上的兵力。
鄧坊斷然決定道。
當然,以找他的私心來說,他們這處城壘配了五門小炮,卻是一次都還沒有正式發過利市呢。
用力呵著煙氣的防戍營都頭鄧坊,也正在搖曳的火盆上烤著兩塊,用銃刺穿起來的蒸餅(饅頭)。
而更有兩三個幸運兒,乘著中原王朝內亂極度虛弱的機會,乘機入主一方佔據了大片人口和土地,而最終完成了從奴隸氏族大量殘餘的遊牧政權,到新興封建國家的徹底轉型。
又哪有這些人這麼穩健賣力啊。
因此,為了過冬的生計和存亡,在壓力面前放棄嫌隙合流起來,拚死抄掠上一把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所謂歷史總是重複的,放到現代社會,就好比那些第三世界國家,喝著可樂,聽著嘻哈音樂,看著歐美節目長大的當地社會上層。
身上血跡斑斑的鄧坊,有些驚訝的吐了口氣。
仔細研究過這個時代,數百年間流傳下來的草原分藩與諸侯羈縻政策,就可以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都頭,上面發現有流民過來了……」
而對我來說,這還有另一重意義。
這片淮河下游,夾心餅乾一般的不規則條狀地帶內,再沒有像樣的力量,能夠組織和妨礙淮南與淮北之間的合流與交通往來。
無論他們怎麼做,大都是資源嚴重分配不均,內部矛盾極具激化的結果。
唯一能夠算的上是不幸中萬幸的好消息是,那些依舊留在淮南道境內的大小數十部藩軍胡馬,也因此在洪水、飢餓與疫情的多重摺磨削弱下飽受重創。
把割地賠款年年被迫交稅幣的恥辱,吹稱鐵血大宋遠見卓識的長遠布局和經濟戰略,所謂腦補大旗黨的奇葩,就是另一回事了。
隨即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最近一批跑過來的也是七八天前了,而且大多數個個都是餓的腳步虛浮,彷彿風一吹就能倒斃的。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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