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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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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出援(十九)

第674章 出援(十九)

一身鎖子甲內襯棉袍長衣,外罩粗毛呢的黑色氅子,頭戴毛邊護耳的大檐帽,馬鞍上掛著長短火銃和套索、彎刀,看起來又威風又爽利。
而在最前列的跳蕩隊里,那些頭戴砵卷口銜短刀,單持喇叭銃和手銃,腰掛數枚爆彈和火油瓶的輕裝倭兵,顯然躍躍欲試的已經做好了進擊的準備。
來到了地處更北的新羅之後,對於別人來說更加嚴寒的天氣,讓他反而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畢竟,他前半生大多數的時光,都是在冬季更加嚴寒和殘酷,動不動暴雪交加的北塞草原上度過的。
隨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我看著自告奉勇進去交涉的一名藩家信使,被從城頭上推下來的屍體,面無表情的對著身邊道。
期間唯一的約束是,不準殺人不準燒房子,或是破壞公共設施,有敢違者馬上被附近的小隊,捉出來當街處刑。搶掠所得的所有值錢物件,由本陣隨軍的司庫,進行鑒定和折價收購。
當然,城中的精華部分,主要還是在全州的內城,那裡據說有世代經營全州府的幾大家族聯合,以及富氏和蒲氏帶來的歷代家族成員的私藏與全族財富。
而負責進行監督和約束和,則是黑島仁和他的倭營,這也是出自某種物盡其用的惡意趣味而已。
至少不用再到城中一一去搜羅了,與這兩家大藩有所關聯的大多數親眷族人,從居所逃出來后都被堵在了這裏,直接收容起來審問和甄別就好了……
然後,剩下城區內的敵軍,響應而動的效率也是慢的出奇,明明城牆上都打成了一鍋粥,他們慢吞吞折騰了半天之後,才好容易聚集起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股股人馬,緊接著就被殺進城的部隊堵在街頭巷尾,鮮有反抗的各個擊破。
雖然全羅道的全境面積,也就比我治下的淮東稍大一些,由東南向延伸的山勢和丘陵群,分割成數個連續不斷的平原地區。因此在東西向較為寬長,而南北向略微狹窄的地理走勢之下,從全州騎馬全力賓士到海邊的海陽城,實質上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
因為,牛羊可以放牧和食用,女人葉可以用來繁衍後代,其他的就完全是徒增消耗的負累了。
……
正所謂計劃跟不上變化,原本是打算在攻城的同時,故意放那麼一小隊人逃出去。可是這群沒用的傢伙敗的太快,你他妹的都被趕進了內城,我又去哪裡找人來,給正在南邊的大部隊通風報信啊。
一個比較完好的全州城,顯然對我更有用處了。這畢竟是一個大城,各種設施齊備功能完善,曾經手工業發達,經濟繁榮富庶,儲備充足的首府之城。
我惟一的想法是,他們也實在是太鬆懈了,兩大藩加起來號稱是五千留守的部隊,在遇敵告警的時候。居然有一半以上,都散落在城中。
而這時候,打進城中的藩兵們,也在守住各個街口小隊人馬的監督下,興高采烈的開始了一遍清剿殘敵,一遍藉機搶劫的群體性活動。這對他們這些身份卑微,也許一輩子都沒機會出遠門的藩兵來說,還是一次難得咋府城大開眼界,狂歡作樂的盛宴。
對方起碼懂得在開闊地形結陣對抗,還可以比較老練的聚在一起,依託複雜錯落的建築和熟悉地形https://www.hetubook.com.com節節抵抗;甚至有些神出鬼沒的,從凌亂街巷裡殺出偷襲,在近身格鬥中造成一定的損傷,以期在火器無法發威的混戰當中,與我軍能夠周旋和糾纏更多的時間。
光是在城郭中查封和撲救下來的庫房倉稟,裏面的米面麥豆,鹹菜肉脯,衣被帛布,各色兵器和銅鐵錠,還有畜廄里的牲口,就足夠在沒有羅津港補給的情況下,我的所有軍隊綽綽有餘的用上大半年。
連像樣的街壘和防線,都沒有能夠構築起來,就在密集的街頭排射和迎面銃刺衝鋒中,喊爹叫娘的被打跨了。
因為參与奪門的功勞,剛佩戴上游弋團徽標的斥候頭目普速完,巡曳在全州城街道上。
因此到了後來,主要的正面戰鬥都被移交給了,那些陸續進程的本地藩兵們。而抽出兵力來控制那些倉庫,官署、作坊之類的要點。
然後,又在傭金逼近城下的成片白兵,當先架梯攀城而上的強攻下,各種顧此失彼當中,被一鼓作氣打散擊潰;在這種情勢之下,哪怕他以很少的跟隨數量,也可以輕易追擊、壓制和俘虜一大群的敵人。
也就在裝備上,或許比塞外那些頭下軍州的部眾,稍微像樣一點;其他方面就簡直一無是處了。就算是留在中原的那些藩胡屬下,也可以有一個打五個有餘。
一部分彈丸打在了城牆上,崩碎出大片的磚石,而剝露出夯土顏色的內里,另一些沉重的鐵彈,則轟擊在了閉合木質城門上,發出沉悶的哐當震響,連牆上的積雪,都被噗噗震落下來。
好吧,看來我再次高估了對方,對新事物的心理承受能m.hetubook.com.com力了。
在打頭的藩兵幾次推進受挫之後,就直接換上擲彈兵和散射小炮,一口氣不分青紅皂白的拆了好幾片,以木質為主並不算結實的街區建築,另闢戰場和通道之後,對方的反抗和努力,也就自然在越戰越少的頹勢中徹底絕跡了。
後來檢查屍體才得以知道,他們都是受藩家長期雇傭的義從,也是負責訓練藩兵的教頭隊。在數量上尤為有限,散落在城區內的加起來不到兩百人,卻造成了我方在城區傷亡總數(以藩兵為主)的近一半。
而在普速完看來,這些新羅藩兵,大多數就像是愚笨的牛羊一般的不堪大用。既沒有多少戰陣的經驗,也沒有像樣的訓練;雖空有武勇而毫無技藝可言,更缺乏百折不撓的韌性和彌久的鬥志;更別說淮鎮一般的軍事思想與戰術理念了。
因此,我們輕而易舉的一波流,付出百位數的傷亡(箭創和摔傷),就奪得了城牆上的數處重要節點,當沖入城門的另一支部隊,沿著內牆下殺過來的時候,就基本的大勢已去了。
而在城牆上的部隊,也是按照兩家的轄區,涇渭分明的各自佔據一段,相互缺乏呼應和協調,也沒有統一轄制的人選。遇敵之後也是各自為戰,甚至近在咫尺一邊被殺的喊爹叫娘的,另一邊卻在嚴防死守,毫無主動出擊和援助的意願。
不過,他們的努力也不是沒有效果,多少也爭取到了那麼一點時間和機會。
在預期了在城牆和巷戰當中,可能付出的傷亡與慘烈代價,卻發現是一拳打空,連同之前的周密策劃和戰術安排,基本都做了白工之後。
作為清理城區的主力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探路前驅,隨行藩軍在城北的攻擊勢頭,甚至一度給他們的背襲和夾擊,給擊潰衝散了好幾次,最後的一次砍了幾十個人頭,才重新遏制住潰走之勢。
全州城牆上的銃擊聲和廝殺,只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就在隆隆的一串爆炸之後,徹底結束了。
在那裡,鋪天蓋地的大雪和狂風呼嘯中偶然夾雜冰雹,才是整個冬日時光的常態,相比之下,新羅的土地上這些時大時小,時斷時續雪撒紛紛的天氣,則是他們這些部眾子弟,難得可以從靠山面水的避風宿營地里,額外出來活動的閑暇時間。
如果,遇到雪停的時間,他們甚至會被聚集起來,與鄰藩和敵對部眾,發起一輪抄掠和對攻。以奪取更多的生存物資,當然,通常情況下除了女人和牛羊之外,勝利者不會帶走其他的大雪。
心情自得享受著來自四面八方又似乎無所不在,那些躲藏在建築封死的門窗背後,敬畏玉驚恐不安的窺探目光。
最後只有少量殘餘,成功逃進了城牆更高一些的內城,而眼疾手快的門戶緊閉,將大隊哭天喊地叫罵告求連天的後續逃難者,給成功堵在外邊,倒是極大方便了我軍捕捉俘虜了。
「直接上炮隊吧……」
而且,就算被形同過客的我軍,搜刮搬空之後,餘下的人口和城區,對於全羅道的那些地方勢力來說,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籌碼和槓桿。
於是,我還要開始煩惱,下一步目標的怎麼實施。
至少,在更冷的天氣之下,他甚至跟隨松漠都督府北部數藩組成聯軍,深入過室韋督都府的屬地,名為大興安嶺的遠北山地去,襲擊和攻打那些聚居於山地邊和*圖*書緣的林中百姓,或是盤踞當地野契丹部眾,進行例性的減丁作戰。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舉例夢想當額目標,又近了一步,他現在不但是斥候大隊里,胡騎隊的第一任隊長,也是直屬游弋團的一名士官了。
所以,在失去了城牆的屏護之後,面對來自側後方的攻擊和殺戮,這些方才還是眾志成城,氣焰囂張的守軍轉眼就炸了窩。看起來高漲的士氣和鬥志就像是飛泄而退的潮水一般,只剩下驚慌失措的倉促應戰;
在此期間,也有遇到少數比較頑強的對手。
隨著風吹散去的煙塵,隱約可以看到內門上,彈著之處的不規則凹陷,和大片蛛網一般的裂縫,僅僅是第一次轟擊,就已經打出足夠的效果來了。
隨著在內城弓箭射程外,一字排開的十四架長短炮車,在口令聲聲中,此起彼伏噴吐出震天蓋地的火焰之後,內城上嚴陣以待的敵人,也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的幾乎都停止了下來所有的動作。
這一刻,城頭上的守軍,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慌亂起來,哭喊聲驚叫聲亂呼聲怒吼聲,還有慌不擇路,被推擠著從城頭上,手舞足蹈摔下來的十幾聲啪嘰墜響。
為首的則是一個身穿黑衣,手持奇形怪狀大砍刀,而不停發出傻笑聲的傢伙。
在細碎的雪花中抓緊時間打熬筋骨、鍛煉體魄,同時牧人和奴隸們,還要收集可以利用的燃料和積雪壓埋下的枯草,修補受損的圍欄和窩棚,如果能夠找到一窩冬眠的旱獺,那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但是,雖然他們盡量利用了,有利於冷兵器發揮的地利,但顯然規模建制化使用的火器與傳統冷兵格鬥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容易彌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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