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眾妙之門
266、逐炎涼,何事佳人重感傷
假如「耗子」在場的話,一定很不滿意的說成天樂:「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又何必呢?」但畫卷世界里沒有喋喋不休的「耗子」,成天樂也並不是在現實中做這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自己願意!他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滿足感,彷彿正在彌補人生中的某種缺憾。
成天樂:「感覺當然不錯……咦,你竟然沒有說我,這不是你平時的脾氣呀?」
「耗子」在畫卷世界里受了挫折,就算提供了與現實不同的另一種可能,但它在畫中還是無形靈體,超不出本身能力之外去做事。但成天樂在畫中的經歷卻很「順利」,畫卷世界里接下來的日子,他經常與蘇福見面,過了不長時間,他終於與她上床了!
這天他退出定境,在前院的假山旁散步的時候,嘴角帶著很曖昧的微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耗子」飄過來問道:「你的樣子怎麼又變得傻乎乎的,這幾天進入畫中,究竟都幹什麼壞事了?」
成天樂嘆了一口氣道:「在現實中肯定發生過那一幕,她扭傷了腳卻沒有遇到我。」
休息了半個小時,終究是要回家的,小蘇走路腳還是很疼,成天樂扶著她上了一輛計程車,把她送到了住處。既然做了好人就做到底吧,小蘇住四樓,他又一直將她扶上了樓梯。開門之後,小蘇當然要表示感謝,請成天樂進來坐坐,這是成天樂第一次到她的家裡。
「耗子」:和*圖*書「所以你在畫卷世界里改變了軌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連我都很好奇耶……其實也不用好奇,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不就是那點破事嘛!」
就算畫中世界里,成天樂也是不需要睡覺的。蘇福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穿著單薄的睡衣,身材窈窕動人,成天樂在黑暗中看得是清清楚楚。他發現蘇福沒有把卧室的門關死,留了一條細縫。
「耗子」卻嘆息道:「既然是畫中的世界,為什麼就不能有更多的變化呢?我進入畫中還是無形靈體,並沒有變成帥哥!」
她曾經在他困厄時離開了他,而這個男人的能力和韌性超出了她的意料,不僅沒有被挫折擊倒,而且過得很好、很成功。小蘇也隱約聽說過「成總」的名頭,知道他的手段了得,就連易老大那種人物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更難得的是他竟是從一個飯店小打雜開始,在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內,擁有了今天的成就。
讓小蘇坐好,成天樂又出去了,很快買回了藥酒,要檢查一下小蘇的腳脖子。其實他用神識一掃就知道她的腳踝有點扭傷瘀血,情況並不嚴重,歇一歇也就好了,只是今天走路恐怕會很難受。但他還是讓小蘇坐在那裡脫下了一隻鞋,伸手摸了摸她的腳踝,手感很是滑膩。
成天樂很「老實」的睡在了另外半邊,蓋著自己那床被。一張大床、一對男女、兩床被、各睡一邊www.hetubook.com.com。成天樂大約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一點一點往床那邊蹭,兩床被挨在一起,然後他從被底下伸手進去,恰好碰到了她身體的某個部位。
「耗子」:「我說你幹什麼?那不過是在畫卷里!我還不了解你的脾氣嗎?在那種情況下碰上那種事情,你不那麼做我才覺得奇怪呢。」
再後來它就跑去了觀前街,蹲在吳小溪面前直勾勾的看人家,反正吳小溪也不知道。假如在現實中,「耗子」是不會這麼做的,它絕不會獨自一個人跑到觀前街夢湖美蛙飯店去,但這畢竟是畫中世界,有些想法可以試一試。它不僅去了飯店,還跑吳小溪家裡去了,只是刻意避開了吳老闆。
……
現在他又出現在她面前,帶著自信的微笑,伸手扶住了她。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證明自己更加成功、嘲笑她當初沒有眼光?或者在失意者面前炫耀、獲得一種滿足感?讓曾經離開他的女人後悔、來挽回自尊?或者以他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在乎這些了,只是在顯示一種大度和寬容?
成天樂終於知道「耗子」這段時間在畫里都幹什麼了。畫中世界沒有成天樂護著,「耗子」一開始很膽小,不敢跑得太遠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後來也沒遇到什麼危險,膽子也就漸漸大了起來,隱去身形在蘇州城中到處亂逛,去哪兒都不用買門票的,這種親身經歷可比旁觀看畫要爽hetubook.com.com多了。
成天樂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好氣又好笑道:「早就告訴你要小心,你還是捅簍子!那畫中世界是你自己運轉的元神外景,出了什麼差錯也等於是被風邪所侵,會損傷修為。」
小蘇坐下的時候,心中雜亂紛呈。然而成天樂卻沒想這麼多,因為他知道這隻是畫卷中的世界,以一種奇異的方式「穿越」從前,再見到小蘇時,心中提不起任何責怨,只回想起種種惋惜和遺憾,看見她時更多的感覺是憐惜。
小蘇忍不住的臉紅了,心跳得也很快,她意識到眼前的成天樂雖然改變了很多,但還是當初的脾氣,並沒有那種刻意來找她炫耀或報復的想法。在甜品店裡自然不好擦藥酒,成天樂將藥酒遞給了小蘇,讓她回家后再處理患處。
吳燕青可是度過風邪劫的大妖啊,「耗子」露出破綻他就能察覺,更何況「耗子」正在拿筆寫字呢!結果「耗子」險些被拂塵上的絲光掃中,趕緊一收御器之法退出了畫卷世界。
……
「耗子」卻飄開道:「我不告訴你!」
成天樂:「這就是畫中世界的玄妙,人們常說凡事皆有可能,那麼換一種不同的做法試試,是否是你想像的那樣呢?……既然明白,你就老老實實練功吧!」
成天樂呵斥道:「到現在你還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畫中世界不是你我的妄想,而是一種真實的演變,你是什麼人,到了畫里還是什麼人。和*圖*書你想做什麼事,還是要憑本事去做的,畫里畫外都是修鍊。如果你早日練形大成,能夠變成帥哥的模樣,那麼進入畫中自然也能變成帥哥了。」
「耗子」大驚小怪的叫道:「哎呀,你摸人家腿了,感覺怎麼樣?」
……
成天樂趕緊一伸手將它攝回到曲池穴中,于元神中問道:「怎麼回事,在畫里碰到高人了?看把你嚇的!」
「耗子」答道:「是吳燕青吳老闆,他發現我了,一揮拂塵差點沒把我打散。幸虧那是畫中世界,我收回御器法力,立刻就出來了。」
「耗子」不願意將畫中世界的經歷說給成天樂聽,可是幾天之後,成天樂從後園練功回到房間,恰好看見「耗子」衝出了畫卷落在地板上,那虛化的身形恍惚閃動不已,彷彿是受了什麼驚嚇。
終於有一天,它想試試吳小溪知道它的存在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或許可以表白一下。於是就偷偷拿起筆在飯店迎賓的預訂登記簿上寫了一行字:「小溪,你知不知道有人一直在關注你?我是無形的存在,但也可以讓你看見……如果你有思想準備不害怕的話,我就和你說幾句話。」
成天樂答道:「也沒什麼,我在商場里遇見了小蘇,她出門時不小心扭到了腳,我送她回家,還幫她擦了藥酒。」
成天樂岔開話題道:「耗子,你這段日子進入畫中,都幹了些什麼啊?我可告訴你,你是靈體,若是在那畫中世界受了傷,現實里一https://m•hetubook•com.com樣會損傷神氣,做事一定要小心。」
沙發有點短,想必會睡得很不舒服吧,於是成天樂就抱著被起來進了卧室。蘇福好像吃了一驚,用迷迷糊糊的語氣說:「將就擠一擠吧。」說著話裹著她自己的被讓出了半邊床。
「耗子」:「我當然明白!就是覺得有點遺憾嘛,我現在做不到的事情,就算進了畫里也照樣做不到。」
它在晚上十點之後寫的字,那時飯店裡已經沒人了,小溪第二天上班打開這個預訂登記簿就可以看見。但「耗子」挺倒霉的,很少去飯店的吳燕青也不知為什麼那天晚上十點多鍾突然來了。他從後門進飯店走到大堂,神識隨即感應到不對勁,揮出拂塵直卷「耗子」所在。
成天樂說不清這是怎樣發生的,總之這是都市中孤男寡女之間發生的「正常」事情。那一天他在小蘇家吃飯,吃完飯又一起上網看了部電影,看完電影感覺又餓了,做了點宵夜喝了點紅酒……夜已經很深了。蘇福很不好意思的說要麼就別回去了,成天樂假惺惺的睡在了沙發上。
很久以前,他們曾有一次錯過的約會,如今在畫卷世界里,成天樂卻很意外的走進了這扇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自然而然或者說是順水推舟,成天樂讓小蘇坐在沙發上,幫她抹了藥酒。她的小腿和腳踝都很美很精緻,皮膚很白很細嫩,握在手中讓人忍不住就心生遐想,不是成天樂的定力不夠,而是他本來就曾對她有過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