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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雲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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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立馬橫槍 第四章 再作突破

卷十四 立馬橫槍

第四章 再作突破

韓柏舒適地挨枕而座。
韓柏心中一熱,湧起豪情,傲然道:「夢瑤放心吧!終有一天我可使你全心全意地苦求渴望著我的真愛。」
她是否真要依從花姊的話,把這兼具善良率真和狂放不羈種種特質的男子以奼女心法徹底毀掉,使他永遠沉淪慾海呢?
秀色一聲狂叫,四肢纏上了他。
韓柏喜得跳了起來,揭帳下床,才發覺自己身無寸縷,暗忖和秦夢瑤遲早是夫妻,這有什麼大不了,昂然拉開門栓,把門敞開。
秀色陪著他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往後微仰,把玲瓏浮突的曲線表露無遺,甜甜一笑道:「我最少懂得數十種厲害之極的催情手法,但都及不上剛才的『仙心動』厲害,你試過便明的了。」
韓柏一震醒來,眼中奇光迸射,點頭道:「是的!秀色正往這裏來,讓我去應付她。」輕吻了秦夢瑤的臉蛋,在她耳旁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下次我定要探手進你衣服里放肆一番。」
三女臉臉相覷,這才明白遇上了個女無賴。
開始時他確是欲|火焚身,但轉眼間欲|火轉化成精氣,使全身充滿了勁道,靈台竟愈來愈清明。
三女雖對她全無好感,可是見她生得美艷如花,笑意盈盈,兼又執禮甚恭,亦很難生出惡感。這才明白為何連韓柏和范良極這對難兄難弟也拿她沒法。
記起了當年父親把她母女拋棄,後來母親病死街頭,自己則給惡棍強|暴后賣入妓寨的凄涼往事,若非得恩師搭救,傳以奼女心功,自己會是怎麼樣子呢?她從未試過和男人在床上時,會想起這些久被蓄意淡忘了的悲慘往事。
他是第一個使她在肉體交合時生出愛意的男人,從而使她覺得,這也可能是使她得到正常男女愛戀的唯一機會。
韓柏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按在她腿上,嬉皮笑臉道:「我又破了你的劍心通明了。」
盈散花得意地一陣嬌笑道:「任何事總有解決的方法,現在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專使好好的想想吧!散花不敢驚擾專使和三位夫人了。」
韓柏由衷道:「你也像浪大俠般看穿了她們的心意。」頓了頓嘆道:「若她們真的想行刺朱元璋,就教人頭痛了。」
秀色歡喜地坐了起來,挨到他身旁,伸手摟著他的寬肩,把頭枕在他肩上,道:「想不到世上有你這種好人,告訴秀色,為何你肯這樣待我?」
韓柏目光溜過她的酥胸蠻腰長腿,不用裝假也射出意亂情迷的神色,吞了口涎沫,暗忖這秀色不扮男裝時,直比得上盈散花,和她上床確是人間樂事。
三女俏臉變得寒若冰雪。
道家講求精修,真元被視為最寶貴的東西,故要戒絕六欲七情,用盡一切方法保持元氣,俾能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所謂「順出生人,逆回成仙」。練武者雖不是個個要成仙,但內功與人的精氣有關,卻是個千古不移的道理。所以白道中人對男女採補之道最是深痛惡絕,因為那全是魔門損人利己之法。
秦夢瑤「噗哧」笑道:「現在整艘船上的人都處在一種非常微妙複雜的奇怪關係里,兩位大哥因關切你魔種的進展,所以無時無刻不在留意你,好作提點,當然!這樣做亦是為了夢瑤的傷勢。」
韓柏尷尬地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敲門聲響起。
朝霞和柔柔關切地圍了上來,分兩邊挽著他手臂。
韓柏哈哈大笑,心中又充盈著信念和生機,正要繼續迫左詩,好看她欲拒還迎的羞態。
秀色緊閉的美目悄悄湧出情淚,沿著臉頰流到枕上,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是猛力地搖頭,抗議韓柏的指責。
韓柏福至心靈,眼中故意露出頹然無奈之色,勉強一笑道:「那你們想做什麼身份?」
盈散花甜甜一笑,向韓柏道:「待三位姊姊氣消了,散花再斟茶賠禮吧!」
秦夢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韓柏!夢瑤可以進來嗎?」
韓柏張開眼睛,離開了她的香唇,接著從容一挺,堅強地進入她灼熱熨人的肉體里。
秦夢瑤嘆道:「對不起!我雖有點感覺,但離動情尚遠,唉!夢瑤二十年來的清修,豈和_圖_書是那麼容易破掉的?韓柏你要努力啊!夢瑤把自己全交給你了。當我忍不住向你求歡時,就是那關鍵時刻的來臨了。」
左詩轉過身來,縴手纏上韓柏的脖子,身體主動貼上去,更吻了韓柏一口,無限愛憐地道:「柏弟弟!我們願為你做任何事,只要能使你回複信心和鬥志。」
現在欲|火突盛,又不禁心生疑懼,不知是否會因過度亢奮,致泄去真元,以後受成個沒有用的男人。
秀色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一點不愛你,才狠心對你施展這手法,說是催情手法,只是騙你罷了!這指法真正作用是使你以後雄風難振,而秀色亦能從你的魔掌脫身出來,回復自由。」
韓柏卻是另一番光景。
不過他身具魔種,根本無須學那些清修之士般加以擋拒,反可以因這些刺|激使魔功大增,故可任意享用,而非壓抑。
現在秀色對付韓柏的方法,是奼女「私房秘術」里「六法八式」中的第一法「被浪藏春」,利用被窩裡密封的空間,由皮膚放出媚氣,滲入對方身內,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抵不住那引誘。
秀色心中一片惘然。
韓柏身子一軟,反被秀色的裸體壓在身下。
這時她心中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戰勝韓柏,而是自己飄零的身世。
她的奼女心法亦非常高明,絲毫不使人感到淫猥,但往往一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能使人心神全被她俘虜過去。
秦夢瑤俏立門外,還未看清楚,給他一把摟個滿懷,再抱了起來。
這時長廊靜悄無人,有關人等都故意避了起來,讓這對敵友與愛恨難分的男女以最奇異的方式一決雄雌。
秀色的手指雨點般落到他身上,指尖把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氣傳進他體內,好半晌才歇了下來,額角隱見汗珠,可知剛才的指法極耗她的真元。
他推門擁了她進去,關上門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床上拋去。
秀色嬌軀不能自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呻|吟道:「你恨我嗎?」
她表面上叫對方不要看,其實卻更提醒對方可大飽眼福。
秀色來到韓柏所在的房門的門前,正要敲門。
韓柏看著她臉上的潮紅,暗贊這確是媚骨天生的尤物,難怪能入選為閩北奼女門的唯一傳人。
盈散花嬌笑道:「這位姊姊凶得很呢!定是對散花有所誤解了,散花可否進來賠個不是,恭聆姊姊的訓誨。」
他奇兵突出地一笑道:「勝敗未分,何須交代,來!讓我先吻一口,看你小小的奼女心法,能否勝過魔門至高無上,當今之世甚或古往今來,只有我和龐斑才練成了的道心種魔大法。」
秦夢瑤看著隨意擲在地上的衣物,又隱見帳內三女煙籠方葯般睡姿,韓柏的赤|裸身體和他正在自己背上愛撫著的手掌,更不斷傳來燙人的灼熱感,終於俏臉一紅,送上香吻。
韓柏一對大手忍不住由秦夢瑤的玉背移到身前。
左詩項道:「怎會是一個人睡覺,我們三姊妹一起陪你,難道還會要你受冷落嗎?」
韓柏像全聽不到她後來的幾句話,獃頭鳥般瞧著秦夢瑤道:「你剛正喚我作什麼?」
韓柏聽得盈散花遠去后,像變了個人似的跳到左詩面前,伸手便為她解衣,興高采烈道:「快!趁秀色妖女來找我前,我們先快活一番!」
秀色噓氣如蘭,嬌吟急喘,像是情動之極。
三女蜷睡被內,熟睡的臉容帶著甜蜜滿足的笑意,看來正做著美夢。
韓柏收回大手,點頭道:「是的!我對你的愛一點信心也沒有,試想若我要時常提防你,哪還有什麼樂兒?」
秀色檀口微張,有少許緊張地呼吸著,那種誘惑力,絕非任何筆墨能形容其萬一。
他走回床邊,坐在床緣,伸出手在她豐滿的肉體游移撫摸著。
盈散花笑道:「我們姊妹哪敢有此奢望,不若這樣吧!就把我們當作是高句麗來的女子,是高句麗皇給朱元璋作妃子的禮物。」
他又把體內真氣與秦夢瑤的真氣交融,回輸到她體內。
韓柏本已是情慾高漲,那堪刺|激,一聲狂嘶,翻身把這美女壓在身下。
左詩俏臉飛紅,俏臉埋在他肩膀處,含hetubook.com.com羞道:「到賬內人家才脫可以嗎?求求你吧!好夫君。」
韓柏像久旱逢甘露般啜吸著。
秦夢瑤有好氣沒好氣道:「休想夢瑤再說一次,我的好夫君。」說完泛起個俏皮之極的動人笑容。
韓柏感到她身體輕輕擺動了兩下,胸脯的起伏更急促了,登時欲|火上沖,知道對方正全力向自己施展奼女心功,暗下好笑,誰才是獵物,到最後方可見分曉呢。口上卻忿然道:「你騙得我還不夠嗎?」
故而韓柏一旦恢復魔功,秀色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兒。
明知對方蓄意摧毀自己的意志和信心,亦全無方法扭轉這局勢。
秀色一咬銀牙,幽怨地白了他一眼,輕輕道:「人家是特地過來找你,你這負心人為何遲遲理也不理秀色。」
韓柏摟著她香了一口臉蛋,催道:「快讓我來一嘗滋味!」他想到的當然是秦夢瑤。
韓柏放開三女,喝道:「快給三位姊姊和本專使斟茶認錯。」
不像玄門之士,若動了情慾,元陽泄出,所有精修功夫便盡付東流。
韓柏心中暗驚,這妖女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扣人心弦,先前為何沒有發覺,可知自己的魔功確減退了,所以容易受到她奼女心功的影響,這一戰絕不可掉以輕心。
秦夢瑤秀目內洋溢著剪不斷的深情,微笑道:「夢瑤是心甘情願在這時刻過來讓你使壞,免得你因夢瑤而進一步挫弱了信心,在與秀色的對陣上招致敗績。」
韓柏道:「這麼好的玩意,為何要惱你,不過看來這指法亦不見得怎樣,我雖有情慾的要求,卻沒有不能自制的情況出現。」
走到門旁,又回過頭來道:「咦!專使還有一位夫人到那裡去了?」
一道悠長的真氣,由秦夢瑤緩緩注進他體內。
一向善良怕事的朝霞亦不平地道:「這兩個妖女如此可惡,看看老天爺將來怎樣整治她們。」
秀色娥眉道:「我如此暗算你,你不惱秀色嗎?」
唉!
如此循環往複,不片晌秦夢瑤的身體熱了起來,嬌軀更主動靠貼過來,玉手緊纏他肩膊。
一直沒有作聲的朝霞寒著臉道:「你們休想做他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韓柏一聽大喜,卻不露在臉上,故意愁眉苦臉道:「一個人睡覺有什麼味兒?」
一輪劇烈的動作和男女雙方的呻|吟急喘后,所有動作全靜了下來。
後腳一伸,踢得房門「砰」一聲關上,又順手下了門栓,才抱著似是馴服的秦夢瑤到靠窗的椅子坐下,讓她坐在腿上。
韓柏心中一動,忙運起無想十式,瞬那間心神空靈通透,又幻變無窮,說不出的舒服自在。
秦夢瑤瞪他一眼道:「人家說的你就信嗎?」
秦夢瑤白他一眼,伸手搭著他的脖子,依然是那個恬靜清雅的樣兒。
她和盈散花都低估了對方。
盈散花的聲音傳入來道:「專使大人是否在房裡?」
秀色驚叫道:「不!」
韓柏試探道:「真的不會受冷落嗎?」
韓柏想不到她如此坦白,愕然道:「那你有否動情?」
迷糊中給秀色按倒床上,綉被蓋在身上,她光滑灼熱的身體,鑽入被窩裡,把他摟個結實。
韓柏心知肚明她正向他施展奼女心功,卻不揭破,一嘆道:「只看見這顆淚珠,我便肯為你做任何事了!」
秦夢瑤心中欣悅,她在這時刻過來,就是要以種種手段,激起他的魔性,使他回複信心,所以方任由他的大手放肆。
韓柏淡然道:「因為當你剛才睜眼看到我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那剎那,我感到你心中真摯的欣喜,才知道你原來已愛上了我,所以才會因我功力減退而失落,因我復元而雀躍。」
范良極的傳音進入他的耳內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接著嬌媚地白他一眼道:「至於夢瑤嘛!更把所有心神全放在你身上,好讓自己對你愈陷愈深,不要以為這是強自為之,而是夢瑤真的歡喜這樣做。」
韓柏裝作急色地一把拉起她的手,往隔鄰的專使房走去。
秀色一震,在床上把俏臉轉往韓柏,睜開美眸,駭然道:「你剛才原來是故意扮作魔功大減來騙我和花姊的。」
秀色https://m.hetubook•com.com的俏臉作出各式各樣欲|仙|欲|死的表情,每一種模樣,都像火上添油般,使韓柏不住往亢奮的極峰攀上去。
韓柏喜翻了心,閃縮地問道:「嘿──那──那當我和三位姊姊共赴巫山時,你是否也在注意聆聽著?」
韓柏的每一句話都今她感到招架乏力。
他緩緩離開她的身體,來到床旁,抬起衣服,平靜地逐件穿到身上。
他的怒火主要是因秦夢瑤而起,若雄風不再,怎還能為她療傷。
盈散花不以為忤,千嬌百媚一笑后,才從容離去。
秀色劇震了一下,俏臉神色數變后才嘆道:「我敗了!也把自己徹底輸了給你,教我如何向花姊交代呢?」
原來這「仙心動」催情法,乃奼女門裡最高明的催情功法,詭異非常,並不直接催動對方的情慾,而是「借情生欲」。只要對方動氣或動情,不論是發怒、憂傷又或憐憫都會轉化成欲|火,但只限於負面的情緒,若是像韓柏現在的欣喜,只能喜上添喜,不會產生催情作用的。
秦夢瑤若無其事點頭道:「當然!」
韓柏心道你哪有敗了,你正不住運轉心功來對付我,還以為我的魔種感應不到,哼!我定要教你徹底投降。
韓柏知道自己完成了浪翻雲的指示,狠狠傷了她的心。在這樣銷魂蝕骨的交合后,他冷酷無情的指責,分外使對方難以忍受。
韓柏一把將被子掀掉,露出秀色羊脂白玉般的身體,心中湧起勝利的感覺,終於把這妖女征服了。
三女發覺了韓柏的異樣,目光集中到他臉上。
秀色見他色迷迷的樣子,心中一陣憎厭,暗道:「罷了!這隻不過是另一隻色鬼,還猶豫什麼?」
秀色當然聽不到范良極的話,聞言不由沉思起來。
范良極的響音在韓柏耳內響起道:「小心!她們是想刺殺朱元璋。」
韓柏待要離去時,秀色喚道:「韓柏!」
盈散花風情萬種橫了韓柏一眼,道:「現在這條船順風順水,我看明天午後便可抵達京師,所以特來找大人商量一下,看看給我們兩姊妹安排個什麼身份,以免到時交待不了。」
他說的最後一個字,恰與盈散花最後一個字同步,其妙若天成處,教人咋舌。浪翻雲如此小心翼翼,亦可見他不敢小覷盈散花。
韓柏又裝了個虛怯的表情。
心中叫苦,想不到她竟有此一著。
秦夢瑤失笑道:「沒有時間了!」
兩人忘情熱吻著。
柔柔冷冷道:「專使大人確在這裏,但卻沒有時閑去理沒有關係的閑人。」
可是韓柏並不領情,給她騙了這麼多次,對她那點愛意和憐憫早消失得影蹤全無,現在剩下的純是對她動人肉體那男人本能的興趣,真的是有欲無情,淡淡一笑道:「我要多謝的是赤老他老人家,而不是你。否則我早成了個廢人,以後都要看你兩人的臉色行事了。不過你愛怎麼想,全是你的自由。」
奼女心法里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施法者動人的肉體。
秀色大感愕然,本以為韓柏會勃然大怒,豈知卻是如此反應。
韓柏忽又回復活動的能力,坐了起來奇道:「你究竟對我施了什麼手法?」
韓柏正坐了起來,脫掉最後一件衣物,忽見秀色熱淚滿臉,訝然道:「為何你會忽然動了真情呢?這比之任何奼女心法更使我心動。」
浪翻雲這個擊敗秀色的指引,絕非無的放矢,因為秀色若非對韓柏動了真情,怎會如此傷心。
這亦正是魔道之別。
韓柏的信心已差不多全回復過來,最主要是因與秀色即將舉行的「決戰」,刺|激起他魔種里由赤尊信而來的堅毅卓絕的意志。
韓柏心叫我的媽呀!秦夢瑤這仙子竟可變得如此冶艷迷人,記起了一事道:「噢!我有些好東西給你看!」
左詩冷哼道:「這杯茶休想我喝!」不滿地瞪了韓柏一眼。
秀色一聲嬌呼,跌在床上,就那樣仰卧著,閉上美目,一腿屈起,兩手軟弱地放在兩側,使急劇起伏的胸脯更為誘人。
亦是因勝利而沖昏了頭腦。
韓柏失聲道:「什麼?」
滑膩香軟的肉體不住在溫熱的被窩裡對韓柏廝磨揩擦。
韓柏到此刻才真正和*圖*書感受到秀色的魔力,明白到什麼才是顛倒眾生的惹火尤物,床上的秀色,比之床外的她要迷人上千百倍。
她忽地生出願意投降的感覺。
道心種魔大法卻是魔門的最高心法,奼女術的損人利己對它全不派上用場。所以連比秀色更高明的花解語最後亦得向韓柏投降,就是因為先天上種魔大法根本不怕任何魔門功法。
秀色勉力坐了起來,凄然道:「你是故意傷害我,明知人家給你徹底馴服了,還硬著心腸整人。」接著一嘆道:「你應多謝秀色才對,你現在魔功大進,恐怕連花姊亦遲早臣服在你的魅力下,為何還不相信我這失敗者呢?」
韓柏對她的敏銳大感訝異,點頭道:「奼女心功,果然厲害,乖乖的快告訴我答案。」
秀色這時的熱情有一半是假裝出來的,暗自奇怪,為何韓柏已興奮至接近爆炸的地步,卻仍能克制著,不立即劍及履及、侵佔自己呢?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
韓柏暗笑她的造作,猛力一拉,扯得她差點撞到他身上。
三女見他默言不語,暗自吃驚,以為他真的頹不能興,交換了個眼色后,左詩道:「柏弟弟,不若上床休息一下,又或浸個熱水浴,再讓我們為你搥骨松筋好嗎?」
韓柏亦是心中懍然,斷然道:「不行!蘭致遠等早知道我們這使節團有多少禮物,還開列了清單,怎會忽地多了兩件出來,所以萬不可以。」
韓柏回復了挑逗侵犯她的心志和膽量,有恃無恐地嘟起嘴道:「你的小嘴呢!」
韓柏給她摸得靈魂似若離竅遊盪,舒服得呻|吟道:「求求你不要停下來,最好摸下一點。」
可是他仍未能達到受挫前的境界。
韓柏拉起秀色的玉手,握在掌心裏微笑道:「告訴我,假設我征服了你,是否會對你造成傷害?」
還是柔柔深懂鬥爭之道:「你人都進來了,還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有事便說出來吧!」
秀色凄然道:「但願我能知道自己正乾著什麼蠢事!」
韓柏再露頹然之色,揮手道:「快給我滾!」
柔柔「噗哧」笑道:「你想我們怎樣,即管說出來吧!現在誰敢不遷就你?」
是的!無論奼女大法如何厲害,只是魔門大道里一個小支流,比起連魔門裡歷代出類拔萃之輩除他韓柏和龐斑二人外從無人練成的種魔大法,可說是太陽與熒光之比,自己能憑什麼勝過復元后的韓柏,而且自己先敗了一次,否則現在也不會縛手縛腳,陷於完全被動的境地里。
就在她說這番話的同時,浪翻雲的聲音又快又急地在韓柏耳旁響起道:「秀色和盈散花先後借故來見你,就是要觀察你魔功減退的程度,所以你若能騙得她們認為你的魔功再無威脅,秀色就會主動在床上和你再斗一場,若能反制你的心神,你對她的心鎖便自動瓦解。她亦可回復『奼女心功』,小弟!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應怎辦吧?」
韓柏裝作魔功減退至連她到了門外都不知道的地步,嚇了一跳道:「你──你在等我嗎?」
她從他身上翻了下來,變成由身側摟著他,在他身旁輕柔地道:「我來前曾在花姊前立下毒誓,要全力對付你,把你置於我們控制下,所以我雖然動了真情,亦不得不對你施展最後的手段,若仍敗了給你,花姊亦無話可說了。」
秀色仍躺在床上,像失去了動作的能力。
這幾句話真真假假,天衣無縫,若非韓柏早得浪翻雲、秦夢瑤提點,定會信以為真。
韓柏推門而出,一副無精打釆的模樣。
臉上露出個甜蜜的笑容,嗔道:「你在看什麼?」
卓地立起,頭也不回出房去了。
她這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謙順溫柔,完全沒有施展任何媚人的手段。
韓柏離開了她的香唇,細意欣賞著身下的美女,但見她輪廓秀麗、眉目如畫,真的是絕色的美人胚子,不過她最動人的地方,並非她的俏臉,而是她藏在骨子裡的騷勁和媚態。
韓柏反摟著她,踢掉鞋子,將她壓倒床上,溫柔地吻著她的朱唇,一對手輕輕為她解帶寬衣。
情慾愈強,愈能催發魔種。
韓柏大喜道:「居然有這種寶貝指法,快讓我嘗嘗箇中滋hetubook.com.com味。」
左詩聽得氣涌心頭,怒道:「誰有空教你怎樣做好人,若想見我們的夫君,先給我們打一頓吧!」
任何人若忽然給秀色如此制著施法,必然會震怒非常,於是便墜入彀中,像韓柏眼前如此反應,確是千古未有。
韓柏隨著左詩,到了柔柔房內。
三女終聽出他語里的深意,反歡喜起來,無論他如何使壞,總好過垂頭喪氣的頹樣兒。
韓柏則兩手左右伸展,按著柔柔和朝霞的蠻腰,深感艷福無邊之樂,信心陡增。暗忖浪大俠說得對,自己的意志的確薄弱了點,例如硬充英雄答應了秦夢瑤不動她,但多看兩眼,便立即反悔,正是意志不夠堅強的表現。現在稍受挫折,便像一蹶不振的樣子,怎算男子漢大丈夫。
柔柔不岔道:「范大哥把整件事告訴我們了,哼!這兩個妖女真是卑鄙,竟利用夫君的好心腸把你騙倒。」
秦夢瑤勉力振起意志,推開了他的臉,讓四片唇皮分了開來,卻沒有阻止他不肯罷休的輕薄,紅著臉輕輕喘息道:「你停一停可以嗎?」
她微笑著收回摟著韓柏脖子的左手,情不自禁地在韓柏充滿肌肉美感的胸膛溫柔地撫著,心想:他的身體真是具有強大的誘惑性和魅力,難怪每一個和他有合體之緣的女子都不能自拔,連自己亦感到愛不釋手,將來和他合體交歡時,那感覺想必非常美妙。
被內的氣溫立時劇升。
秀色閉上美目,眼角溢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輕輕道:「若我告訴你會破去了我的奼女心功,你是否肯放過我呢?」
韓柏楞了楞,恍然道:「我和老范都是胡塗透頂,以盈妖女的狡猾,怎會開出我們完全不可接受的條件,又那麼容易讓我們看穿她的目的,所以這定是障眼法。」
秦夢瑤微笑道:「那些春畫嗎?唔!現在還不成,因為你仍未能把我真箇收伏得服貼,到你連盈散花都收拾掉,我看就差不多了。」
而且他的身體和魔種結合后,體質劇變,每寸肌肉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當他和異性|交合時,便會自然發放出來,讓對手的肌膚吸收進去,進一步加強了肉體接觸的感覺;恐怕以自己堅定的道心,亦會為此進入如痴如狂的狀態里,那時自己仍能和他保持澄明相對嗎?天下間亦只有秦夢瑤能以這麼超然的理性,去分析韓柏對她的影響,換了左詩等這時早意亂情迷了。
盈散花幽幽道:「散花的身子弱得很,姊姊可否將就點,只用戒尺打打手心算了。」
盈散花推門而入,向三女盈盈一福,恭謹地道:「三位姊姊在上,請受小妹一禮。」
韓柏樂得喜翻了心,向左詩道:「哈!那真好極了,詩姊!你先脫清光給我看看,然後是朝霞和柔柔。」
秦夢瑤回吻了他,微笑地道:「真高興你回復了本色,不過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投降的,你要以真正的本領來收伏我,千萬不要忘記這點。」
這些負面的情緒湧來,欲焰「轟」的一聲衝上腦際。
朝霞道:「不要整天和范大哥唱對台了,他對你不知多麼好呢。千叮萬叮要我們哄你高興,所以我們全聽你的了。」
韓柏的頭部仰后了點,細看著她,忽地冷冷道:「你根本不愛我,只是想害我,是嗎?」
秦夢瑤見他一點便明,心生喜悅,吻了他一口道:「這才是夢瑤的好夫君,盈散花這手法叫開天索價,落地還錢,遲點若另有提議,哪還怕我們不接受。」
秀色兩眼采芒閃閃,掛出個幽怨不勝的表情,然後垂頭道:「人家是想跟在你身旁,這才不得已和花姊合作,揭破你的身份,人家的心是全向著你的啊!」
韓柏知道鬥起口來,三女聯陣亦不是盈散花的對手,失笑道:「姑奶奶不要扮可憐兮兮了,有事便滾進來,沒屁便不要放。」
她最懂利用那對白|嫩纖美的玉手,例如輕撫胸口,又或像現在般緊抓著床褥,那種誘惑性真使人難以抵擋。
一股怒火剛升起來,忽地渾渾蕩蕩,欲|火熊熊燒起。
一指戳在韓柏脅下。
不要說秀色不知個中妙理,連韓柏自己亦是難明其故。
原來韓柏魔種的初成,乃來自與花解語的交合,故根本不怕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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