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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未已，林內已是人聲哄哄，還有犬吠聲傳來。

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地利和箱內的煙霧炮。

齋內無人，但長台上仍有剛飲用過的茶杯和小食，看來剛才在這裏的人都趕往樓下去了。

那四人聽到警報，注意力都集中到側旁的樓梯處，哪知戚長征竟在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撲了出來，要舉起兵器擋格時，刀光連閃中，首當其衝的兩名守衛應刀倒地。

他又想起了靳冰雲，想起他曾是風行烈的嬌妻，又是龐斑的女人，心情複雜至極點。

甄夫人又笑道：「你們不說話便可以了嗎？我只要派人下來一看，便知究竟。」

虛夜月嬌甜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你是第二次嘆氣了，在想什麼呢？」

看著逐漸多起來的燈火，橋下穿梭而過的花艇，韓柏想起了今早濯足溪內那動人的感受，靈台澄明如鏡。

韓柏心知肚明她在作弄自己，笑道：「好吧！我們一起走，聽說正河街那處有小艇出租。」

水光蕩漾里，韓柏划著小艇，沿著秦淮河緩緩逆水而行。

戚長征趁敵人趕到前，早由兩個書櫃間的秘密入口由旋梯回到剛才那小密室，再以機括打開地道的入口，竄了進去，又把入口從內鎖上。

這次輪到韓柏處於下風，只好改變戰略嘆道：「我應否把你拿著打一頓屁股呢？橫豎你嫁豬嫁狗都不會嫁我。」

翟雨時熱淚盈眶道：「若你知道來遲一步我會遭到什麼慘事，當會知悉我心中對你是如何感激。」

韓柏嘆道：「你寂寞只因小姐長得太美麗和太驕傲了。告訴我，為何你愛穿男裝，是否因你希望別人當你是男孩子，不再整天奉承和討好你，求你垂青。我有說錯嗎？」

甄夫人的聲音又傳來道：「戚長征你聽著了，你美麗的水柔晶給我使人下了慢性劇毒，現在風行烈恐早給她舉行了葬禮。」

韓柏失笑道：「可是你卻一點不受他管，連他想你陪他吃飯也借辭拒絕。」

韓柏哂道：「這麼明顯的破綻，何用說出來，那就是小弟並不似一個高句麗來的專使。唉！看來我還是趁早離開京師，看看小姐會否有相思之苦吧。」

兩人沿著瀑布旁岩巉的崖壁往上攀去，到了瀑布旁離崖頂丈許處的地方。閃入瀑布后，原來內中別有洞天，竟是一個凹了入去的小石洞，裏面還放了兩個大木箱，用油紙封密。

箭矢暗器全都射空，還阻了房內的人撲出來，幫了戚長征一個大忙。

戚長征大喜道：「你又能動了。」

秦淮河曾令很多人留下美麗的回憶。

戚長征一震道：「妖女狡猾，她定早知我們到了水潭這邊來，現在定是派了人抄後山包圍我們。」

他強烈地想著秦夢瑤，假若有她在身旁，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受到虛夜月驚人智慧的刺|激，他的魔種倏地攀上了頂點，展開奇峰突出的反擊，務要破去她對自己的不良印象。

※※※

虛夜月扠著腰道：「斗膽，竟敢這樣m.hetubook.com.com說本姑娘，不怕我去朱叔叔處告你的狀嗎？」

韓柏故示淡然道：「我又不是要和你虛大小姐談婚論嫁，只是作個玩玩的伴兒，你爹何用緊張，這麼怕我會把你從他身旁帶到高句麗去。」

虛夜月大受傷害，瞪大美目失聲道：「玩玩的伴兒？」

戚長征嘆道：「你若知道甄夫人乃第一流的追蹤高手，就不會那麼樂觀了，只要讓他知道我們藏在這區域內，我看等不到天明，她便能把我們找出來。」

翟雨時冷靜地道：「天快黑了！若今晚我們逃不出怒蛟島，永遠也出不去了。」

韓柏大感招架不住，頭皮發麻道：「你編出來的道理倒很精彩。」

甄夫人的嬌笑聲在頭頂響起道：「戚翟兩位兄台，素善知道瀑布后定有藏身之所，裏面不嫌氣悶嗎？」

甄夫人得意地嬌笑起來，道：「我甄素善若連使你開金口的本領也沒有，定會讓翟先生小覷了，不過我並沒有說謊，那已是不能改移的事實。」

虛夜月抿嘴一笑道：「你若連這一點能力都沒有，怎引得赤尊信贈你魔種，又能逃出那大惡人里赤媚把守的一關。是嗎？韓柏！」

虛夜月呆了起來，細看他一會後，「噗哧」一笑道：「你這人真的很有自信，衝著這一點，我不告你的狀吧！嘻！其實我是怕會害了其它人，若只是你一個，我早找人殺了你的頭了。」

戚長征撞門而入。

只見下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官兵和甄夫人的手下，最少有上百人，箭矢雨般射來。

躺在床上的翟雨時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叫道：「長征！」

韓柏對她真是愈看愈愛，恨不得把她摟入懷裡，看她投降屈服，嬌吟求饒的動人樣兒。

韓柏知道要弄這刁變成性的嬌女上手，自然要靠非常手段，但絕不可過火，否則她使起性子來，自己將永無希望，低聲道：「開始時自然是大家玩玩，若玩得難離難捨，那時才去想如何私奔，不是又刺|激又有趣嗎？」

韓柏一震醒來，跳下欄干，一看下雙目瞪大，登時把秦夢瑤和靳冰雲都暫丟腦後。

虛夜月見他頭都不別過來看她，大不服氣道：「我不騷擾你了，我已赴過約，沒有食言，你自己好好胡你的思，亂你的想吧！」

翟雨時雖不知水柔晶是何人，但看他神態早明白了九成，心中一嘆，低聲道：「大敵當前，節哀順變。」

背後狂勁捲來。

虛夜月瞪視著他，好一會後忽地綻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一把牽著他的衣袖，像個小女孩般雀躍道：「來！我們去划艇，我是能手來哩！」

花扎敖的聲音冷然道：「由我來保證。」

韓柏從容道：「若捨得就請隨便。」

現在是酉時中了，虛夜月已遲達半個時辰，可能不會來了。

他怕眼前功力受制的翟雨時受不了地道內腐臭的空氣，一方面把先天真氣源源不絕輸入他體內，一面全速賓士，不www.hetubook.com.com片晌由另一出口到了島心茂密的樹林區里。

不一會來到一道瀑布之下。

韓柏為之氣結，給他輕易化解了自己的殺手鐧，鼓著氣把艇駛往租艇虛夜月鼓掌道：「好了！以後都不用見到你了！謝天謝地！」

虛夜月挺起天鵝般驕傲的芳軀，胸有成竹道：「再讓我們玩個猜謎遊戲，就是為何我阿爹連你的面都未見過，卻會選上你來娶我呢？於是我連獵都不打，花了半天工夫，終查到原來白芳華早和你見過一面，所以定是她把你推薦給我爹。這亦是為何她今早會帶你來找我的原因了，因為她就是那罪魁禍首。專使大人，夜月有說錯嗎？」

戚長征虎目湧出熱淚，拿著天兵寶刀的手顫抖著。

韓柏啞然失笑道：「資格就是我『浪子』韓柏是這世上唯一敢把你當作男子般罵個痛快的人。」

戚長征終是非常人，深吸一口氣后，冷靜下來。

他卻知道無論在多少年後，絕不會忘記曾和虛夜月曾泛舟其上。

韓柏心中一動，不若藉此機會，探聽一下有關白芳華的事也好，這是秦夢瑤和虛夜月外，他最想得到的女人。微微一笑道：「你像不大喜歡她呢！」

翟雨時心中一凜，花扎敖對甄夫人如此有信心，自是憑眼力看出戚長征尚未是甄夫人的對手，兩眼一轉，計上心頭向下方喝道：「胡節大人，你乃堂堂朝廷命官，何時變了蒙古人的走狗。」

虛夜月隨著他的說話，美麗的眼睛不住瞪大。接著不依嬌嗔道：「沒有理由的，我也曾懷疑過你，可是你的眼睛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而剛才你坐在橋上沉思回憶的樣子，亦不像你這類人會做作出來的雅事。」

虛夜月氣道：「不準又岔到別的話題去，先聽我說如何可猜到你是韓柏。」

韓柏知道那是「無想十式」之功，開懷大笑道：「小弟終有一樣東西瞞過虛小姐了。」

韓柏魔種生出感應，乘勢追擊道：「為免小姐誤會小弟厚顏糾纏，以後我都不會再見小姐了，免得討你生厭。」

翟雨時嘆道：「要逃出這山谷我們是綽有裕余，可是想逃離怒蛟島，卻是難比登天，只要一離山區，到了近岸處，閉上眼睛亂撞都是他們的人，一旦給纏上了，我們定會沒命。」

戚長征哪敢猶疑，搶前把他托在肩上。

所有戰船都加入了封鎖里，兵員密布。

戚長征伸出手掌，貫輸真氣，一會後，翟雨時功行完滿，站了起來，低喝道：「走！到怒蛟洞去。」

戚長征洒然笑道：「那管得那麼多，只要能殺他媽的一個痛快便可以了。」

韓柏坐在秦淮河橋旁的石欄處，心靈一片平靜。

翟雨時接著衝動得立即想答應這誘人挑戰的戚長征，氣定神閑道：「假若夫人不幸戰死，誰來執行你的命令？」

任何一方的實力，都不是他們可抗拒的。

虛夜月帶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他輕輕道：「他想我陪你吃飯才真吧！人人都猜不到為m.hetubook.com.com何他想見你這個芝麻綠豆般的送貨官兒，但卻瞞不過我。我知他是看中了你，現在又故意想說反話來幫你的忙。嘻！他真是很好笑，你亦很可憐。」

這時下方的人確定了他們的位置，圍了過來，火光里隱見胡節、他手下一眾高手、竹叟、廣應城、雅寒清、藍天雲等全翹首往他們望來。

戚長征佩服地拍下拍這足智多謀的夥伴，笑道：「有你在，我老戚只要聽候調動便得了。」

戚長征狂喝一聲，往橫一移，避過敵人凌厲的隔空掌，穿窗而出。

虛夜月倏地側挨船沿，把手伸進清澈的河水裡，玉掌輕撥，凝注著河水輕柔地道：「她對我爹太好了，盲目地服從他的命令，像其它人般崇拜我爹。所以有時我歡喜和她作對，就像我和爹作對那樣。阿爹實在管得人家太厲害了！」

那邊廂的虛夜月見他喜翻了心的樣子，心中暗笑，扯著他去了。

那或能助他們逃離山谷和林區，但絕過不了近岸平原區敵人重重的封鎖網，逃進地道里。

秦淮河的黃昏終於來臨。

戚長征由牆壁的秘格走了出來，沿廊道往盡端的大廂房衝去，天兵寶刀來到左手處，有若迅雷奔電般往守在門處的四名敵手劈去。

韓柏見虛夜月神態俏皮地四處張望，抗議道：「虛小姐你怎麼都看個飽，惟有我這坐在你對面的人，小姐眼尾都不肯瞥一下。」

忍不住再嘆了一口氣。

韓柏大受傷害，氣道：「若是如此，為何你又肯陪我坐艇。」

虛夜月俏臉首次飛紅，她放出聲氣收集有關韓柏的情報時，並沒有想到這羞人的問題。忽然間，她不想這人在正跟她斗得興高釆烈，難分難解的時候，突然離開了。

虛夜月的裝扮又和以前不同，仍是男裝打扮，一襲淡青長衫，隨風飄拂。配上她秀美雅逸的絕美容顏，一股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嬌憨嗲媚，俏目中滿溢神秘幻想的神氣，自有其誘人至極點的風神美姿，可是偏又使人覺得她渾身利刺，一不小心便會受傷。

想到這裏深刻的痛苦湧上心頭。

韓柏驚魂甫定，哈哈一笑道：「你連我的白屁股都看過了，還有什麼東西瞞得過你，而且昨夜你教訓得好，我的確有對賊眼，因為每次見到你時，小弟亦忍不住賊眼兮兮哩！」

戚長征有翟雨時在，哪還要動腦筋，隨著他深進林內。

虛夜月為之噴飯地「嗤」一聲笑了起來，美目像叫「我的天啊」般翻往眼頂，望上漆黑的星夜，嚮往地道：「月兒還未出來。」才望往韓柏，用纖指刮刮臉羞他道：「快滾吧！誰會掛著你！」

虛夜月見他作窘，雀躍道：「隱秘？哼！葉素冬才回家便和兒子們說你好色哩，在京師里，誰家公子不是我虛夜月的耳目，連宮內的事亦沒有半件能瞞得過我呢。」

水瀑上下一時靜了下來，等待戚長征的答案。

翟雨時湊到戚長征耳旁道：「她的人下來時，我們先來個下馬威，殺殺她的氣焰，亦使和*圖*書她知這是不易攻入的地方。」

※※※

韓柏伸了個懶腰，把艇掉頭划回去，笑道：「我累了，現在要回家吃晚飯睡覺了！」

韓柏正沉醉在令他心傷魂斷的回憶里，對追求虛夜月的心亦淡了下來，意興索然道：「唉！我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餘下一人心膽俱寒，被戚長征一腳踢下樓梯去，往正撲上來的花扎敖等眾凶人拋跌過去，便生生阻了他們上沖的勢子。

如此看，上面的甄夫人旁至少有花扎敖，山查岳、由蚩敵、強望生這四大高手。

韓柏失聲道：「那現在豈非全京師的人都知道你對我很有興趣？」

她的俏目在他臉上掃視了幾遍后，道：「我要走了。」腳步卻沒有移開。

這超凡脫俗的仙子，實不應屬於任何人的。剛才若非有她先向那聖僧太監打了招呼，自己可能小命難保了。

虛夜月抿嘴一笑道：「你這人膽子大不大？」

韓柏淡然一笑道：「對不起！小姐定忘不了我，否則亦不會放棄打獵，查了小弟半天。你亦毫不例外像其它人般崇拜你的爹，否則不會把心神全放在與他的鬥爭上。」

虛夜月正看著一艘疾駛而過的快艇，上面坐著五名似是捕快的人物，聞言脫口道：「你有什麼好望的！」仍不肯向他瞧來。

和她在一起時天地充滿了生機和情趣。

這時急驟的足音，喝叫聲，警報聲響徹內外每一個空間里。

胡節亦不得不揚聲，以表示他乃這裏的統帥道：「這裏無一不是我忠貞的手下，翟雨時你說什麼話都沒有用。」

甄夫人像早猜到有此一著，笑道：「你不用蠱惑軍心，甄素善只是投誠大明的花剌子模人，與蒙古人勢不兩立，你莫要滿口謊言了。」

就算沒有甄夫人這批特級高手，只是胡節和他屬下客卿身份的高手，配以萬計的水師精兵，便可使他們逃不了。

翟雨時按著戚長征，教他不要答話。

這番話極是厲害，大明朝和蒙古仍處在敵對狀態，就算朱元璋暗裡首肯此事，傳了出去，又有這麼多水師兵員作證，胡節恐亦頭顱不保，被朱元璋殺掉以堵天下人之口。

怒蛟島長年受外敵圍攻，島上每個地方都有應變的武器和用具，這山洞在秘道出口不遠處，精明的凌戰天自然不會疏忽。

兩人藏身瀑布的洞內，鬆了一口氣，透過瀑布望往林外遠方的房舍和湖岸望去。

虛夜月「噗哧」一笑，朝他望來含笑道：「專使大人且莫動氣，會傷身體的。」接著側頭擺出一個既可恨但又甜美之極的思索表情，道：「為何白芳華會帶你來找我的？」

甄夫人語氣轉寒道：「是男子漢大丈夫便爽脆說出敢否和我這小女子單打獨鬥。」

堪稱秦靳二女外當世絕色的美女虛夜月坐在船尾處，一對妙目四處瀏覽著。

韓柏愕然道：「連這麼隱秘的事竟亦給你查了出來。」

過去那夢般的遭遇，一一閃過心頭。

戚長征不慌不忙，還未離窗，左腳勾在窗沿處，改勢子為向下貼牆直ｗwｗ.hetｕｂｏｏk.cｏm.com跌，到了下一層的窗子時，一個倒翻，進入裏面上官鷹的大書齋去。

戚長征渾身一震，狂喝道：「你說謊！」

會否失去她呢？

甄夫人嬌笑道：「這樣吧！讓素善給你們一個機會，假設戚兄能在單打獨鬥里勝過素善手中劍，素善便讓你兩人安然離去，否則翟先生須束手就擒，乖乖的讓胡大人帶上京師去。」

虛夜月氣得俏臉發白道：「你有何資格令我不捨得你。」

她的一言一笑都是那麼動人。

幾個木箱都揭了開來，其中一箱放滿一枝枝像爆竹似的東西，另一箱是兵器。

翟雨時叫了一聲，由他肩上翻了下來，撐著地不住喘氣。

知女莫若父，看來鬼王的「反面幫忙」收效了。

韓柏對她異乎尋常的反應喜出望外，心想到了艇上，若能吻到她的香唇，再施展我浪子大俠韓柏的挑情手段，可能明早便可向鬼王報捷了。

韓柏一愕道：「虛小姐為何有這說話？」

火龍逐漸迫近山谷這邊的瀑布處來，照得半邊天一片血紅，狗吠得更狂。翟雨時冷冷看著，忽道：「長征！你覺得不妥嗎？他們為何來得這麼慢呢？」

虛夜月咬牙望往河水裡，好一會後輕輕道：「我知現在你對我使出欲擒先縱的手法，唉！打一開始我就知你是個難得的好對手。」再抿嘴一笑道：「你比人家還要妙想天開，膽大妄為，粗野不支。喂！今早那謎兒你怎想得通的，那只是走幾步的時間哩！」

虛夜月笑道：「回家？我看是約了葉素冬去逛青樓花艇吧！」

翟雨時道：「你的功力精進了很多，竟純以真氣把那妖女制著我的金針全由穴位迫了出來，來！快助我行功，只要再有片刻，我便可功力盡復了。」

虛夜月眼中射出俏皮的神色，輕輕道：「爹說若他知你再來見我，會把你的狗腿打折，你怕嗎？」

另一人稍得緩衝，提劍架來，豈知戚長征心切救人，每一刀貫滿真勁，「啪」的一聲被刀破入，劍折人亡。

翟雨時笑道：「我正是等他們這樣，待他們的人全集中在這裏時，就是我們逃走的時刻了。」接著冷哼道：「今次妖女輸的是不及我們熟悉怒蛟島，我定要教她大吃一驚，以洗我翟雨時被擒之辱。」

他對她是既畏敬又崇慕。

戚長征伸手摟緊這自少相交的好友的肩頭道：「能和你死在一塊兒，我老戚已心滿意足了。」

「砰！」

翟雨時吁出一口氣道：「他們仍未發現秘道，所以不知我們來了這裏，想不到我們兒時這玩耍的地方，成了我們的救命之所。」

※※※

虛夜月首次露出深思的神色來，驚異地望了他一眼，把撥水的手收了回來，坐正嬌軀，挺起線條優美的酥胸，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很孤獨和寂寞，所以連你這種人亦使我生出興趣。」接著呆了一呆，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向這種人傾訴心事。

虛夜月不屑地嬌哼一聲，女孩兒的神態全流露了出來，累得韓柏把眼瞪大至差點連眸珠都掉入秦淮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