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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敏中搖搖頭，沒說話。

「你們放心吧，我曾經和軍方的一些專家有過來往，我去溝通一下。」朱顧問把胸脯拍得震天響。

劉敏中撇了撇嘴，套用最流行的話，當初請他當顧問的時候，最初他是拒絕的。

「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討厭的人。」劉敏中一臉厭惡。

然後就是教官們表演，和學生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說不定，南冥真的是他苦苦追尋的那個事業突破口。

唰一下，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被劉敏中恨得牙痒痒的朱顧問。

「趙主任高瞻遠矚，說的很有道理！」朱顧問微笑著點頭，「想要拍出高水平的宣傳片，自然要按照趙主任說的這樣拍。」

「那是誰？」南冥印象中，劉敏中是個很和善的人，從未見他對人如此厭惡。

南冥側頭，看到站在那頭髮花白老者身後的男人。

「這是小事。」朱顧問滿不在乎。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頭銜呢，卻ｍ.he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沒想到竟然還要幹活？

不斷的扯皮，讓倆人都精疲力竭的，但還不能歇著，劉敏中休息了一會，就對南冥道：「走吧，今天可還有活干呢。」

接到陳偉電話的時候，南冥正在軍訓場上。

「抱歉，首長的日程安排得很滿，等會會議結束之後，立刻就要離開，不能接受採訪。」那軍官一板一眼，嚴詞拒絕。

然後轉身就走了。

這時候，他的表情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但當他看到了站在所謂「老頑固」身後的那個人，表情就只能算是厭惡了。

南冥就找到一個角落裡蹲著偷懶，看攝製組的人扯皮。

看攝製人員和學生會的人都一臉無奈，南冥就覺得，這些人還挺可憐的，必須要干自己不願意乾的活。

南冥搖搖頭，不管他了，反正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他管，乾脆去安心看表演。

這個攝製組的構成有點複雜，有學生，有老師，有雇傭來的第三方公司和*圖*書，這會兒產生了分歧，正爭論得面紅耳赤。

攝製組的人兩眼一抹瞎，誰都不認識，只能無辜地掃視著四周。

學生會的學生更是指望不上，最終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朱顧問面上。

然後他看看旁邊站著的一名軍官，湊上去詢問去了。

先不說軍方和教育系統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是有關係，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像劉敏中這種耿直的人，看不慣那種溜須拍馬之輩是當然的。

「沒能耐你大包大攬什麼？」攝製組的幾個人都在腹誹，這可怎麼辦？不管怎麼著，纏住朱顧問，不依不饒。

和劉敏中的合作，是南冥親自談的，並沒有假手其他任何人。

「軍隊的領導，不是那麼好採訪的吧。」第三方公司的人弱弱道，「最好還是要讓學校幫忙溝通一下……」

「一會把台上的幾個主要領導都採訪一遍，朱顧問你幫忙盯著點，我還有別的事。」那邊，趙主任得到了朱顧問的肯定，終於滿意了，他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coｍ拋下了自己的要求，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幾個人。

劉敏中低聲給南冥介紹著，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是校長辦公室的副主任趙主任，而那學生會的成員，則是他的一名學生。

南冥對自己利益的據理力爭，談判中的口才與說服力，讓劉敏中對南冥越來越刮目相看，雖然最終還是讓步，但他對南冥的觀感，卻比之前更好了。

然後他們就來到了軍訓場上，今天算是軍訓的一次小結，學校和軍隊的領導要來視察，正好可以拍攝一些鏡頭。

「這種時候，應該有在場領導的採訪，表現領導對軍訓工作非常重視，咱們青陽大學的軍訓規格很高。」這是一個頭髮花白，負責行政工作的老師，也是劉敏中口中的老頑固。

還有活干？南冥瞪大眼。

此時正在進行軍訓中的彙報演出，學生們的正步還踢不直呢，齊步走過閱兵台，然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表演，錯腳的，同手同腳的，引和*圖*書起了一陣鬨笑。

這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沒看到南冥拿出東西來，劉敏中很難相信南冥所說的那種特殊的訓練方式確實存在。

至於另外那人，則是連提都不願意提起。

在軍訓場的邊緣，和攝製組的人會合，看到場邊站著的幾個人，劉敏中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唉，那個老頑固竟然也在……今天可麻煩咯……」

朱顧問一張臉頓時拉下來，開始亮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曾經和你們……」

南冥突然理解，為什麼劉敏中討厭他了。

有了彭老的前科，而在不能商定條款，確信自己的秘密不會泄露之前，南冥不會對劉敏中交底。

南冥翻了個白眼，怎麼把這茬忘記了？

劉敏中伸手比劃，說顧問的時候指了指自己，說助手的時候指了指南冥。

「你不會忘記了，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吧。」劉敏中失笑，「你可還是青陽大學宣傳片攝製小組顧問的助手呢。」

「對不起，我不管你認識誰，首長的ｗｗｗ•ｈｅtｕbｏｏk•com.cｏm日程安排很緊，沒有時間。」那軍官的表情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朱顧問被那些人纏得煩了，竟然丟下了一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拍攝要求已經提出來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這種時候，應該拍攝一些學生的笑臉，軍訓已經那麼苦逼了，誰在乎學校的軍訓是不是高規格……」這是一名學生會宣傳部的成員，不過他聲音最小，只能小聲嘀咕。

兩個人終究有一個人先妥協，終於，今天上午，兩個人簽下了先期協議，算是達成了一致。

「這時候應該有一個俯瞰的鏡頭，從空中飛過去，拍攝一個超大的場景，展現出氣勢來，鎮住人家。」這是專業攝影公司的人員。

看朱顧問碰壁，劉敏中一點都不厚道地笑了，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朱顧問，你是總顧問，你說該怎麼拍？」那邊幾個人爭論不下，就開始徵求別人的意見了。

那是一個方面大耳，看起來很有派頭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劉敏中如此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