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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亮哈哈笑著，把一份文書遞了過來，拍了拍郭軍義的肩膀，道：「老郭，怕是咱們要共事一段時間了。」

但身為人子，不做點什麼又如何忍得下去？

幾個月不見，王世豪好像更黑了，一路風塵僕僕趕來，全身都亂糟糟的。

該怎麼辦？怎麼辦？

杜午紅和于鍾凱雖然不是什麼超級牛人，但也是他手底下比較好用的人了，現在這些人全部斷了腿，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頂多處理一點文書工作，而他國外的行動小組，也折損了一隊人馬，雖然以他的權力，必要時可以調動外圍人員，但真正直屬於他的，也就這麼幾個小隊人馬，折一個，少一個。

好說歹說，才把王世豪給勸住了，其實王世豪也知道，就算是他去了又能如何？那些人能把王萬強打成這樣，難道就打不了他？

如果真的有第二個真正的許可權者，那他是不是需要更小心謹慎點？

而現在，他再不會如此天真，就算是他現在主要盯著的戰場恢復項目，除非是把這個項目完整拿回來，否則也別想說將功折罪。

「你怎麼會來？」郭軍義面上毫無表情，心中卻暗暗罵娘，這個馬亮，算是他的競爭對手，早就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染指幾個比較重要的項目了。

王萬強越是勸他：「別哭，別哭，爸沒事……」

南冥還在皺眉，懶神說這個世界沒有完整的許可權者，然而他就是一名真正的許可權者，如果他可以擁有許可權的話，那麼和圖書別人為什麼不可以？

人類目前的科技，連量子力學都沒弄明白呢，更不要說物理世界的大一統理論，然後從物理世界到信息世界，再到完全操控時空洪流，這種從基礎學科從理論到完全運用的進步，就算是以現在的科技進步速度，也至少要好幾百年。

人類大腦那坑爹的遺忘機制，說不定哪個神經元的突觸突然就萎縮了，讓人就突然遺忘了關鍵的事，單說何珊劃了那麼多圈的紅圈圈來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忘記齊達，結果這提醒自己的名單，卻被拉下了。

南冥嘆口氣，他現在對許可權最大的了解，那就是對許可權者來說，如果某件事有可能會發生，那就一定會發生。

懶神所了解的十八種至高許可權，每一種都有數之不盡的分支許可權，而在這些許可權里，足有幾十種許可權可以做到讓人忽略自己這種事。

「不可能。」懶神的回答斬釘截鐵。

她對南冥擺擺手，道：「建築工地那邊，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就好，放心吧，我一定會讓蘇站熙和付出代價的！」

聽人描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世豪看到王萬強這個模樣，哪還能忍得住？

就在此時，他的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人哈哈笑著走了進來，道：「老郭，好久不見了。」

「隱身」、「匿名」、「盲點」、「失焦」……

南冥叫了她幾聲，都沒叫住她。南冥的表情完全是囧的。和圖書

許可權是對信息的操縱，很多時候都會產生殊途同歸的效果，界限會進一步模糊，很少有人的許可權是單一的。換句話說，同樣的許可權，每個人也有細微的不同。

這個時候，也只能依靠王行了，至少他和南冥關係融洽，而他和王行，其實還有另外一層關係，並不為人所知，至少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他不顧慮顏面，懇求王行的話，王行說不定能幫他做個和事佬。

然後他如慶中楊所建議的，去找了幾個專家，幫他補了補課，了解了一下懶神科技的技術到底有多強大，接著就更焦慮了。

看王世豪簽下字，南冥嘆口氣，暫時又不能去調查齊達了，好像冥冥中有一種力量，總是把所有對齊達的調查，都指向蘇站熙和，南冥這才剛打算調查他，蘇站熙和就又被強行刷了存在感。

「我已經有了明確的消息，所謂的送貨人就是蘇站熙和的王熙，我們會立刻對王熙展開行動，將失竊的技術攔截在國內。對了，來認識一下。」馬亮指向身後，一個看起來謹小慎微的中年人半弓著腰走進來，殷勤問好。

「難道王熙也是許可權者？」南冥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還有那種無論如何都會被人注意到的許可權？他問懶神，「同時出現兩個許可權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就到了？」南冥慌忙走出去，就看到王世豪已經趴到了王萬強的病床前，哭的眼眶都紅了。

眨眼之間，郭軍義就明白m.hetubook.com.com了，什麼叫做內憂外患。

但是真正讓他焦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馬元橋和孟平平這倆人。

「但如果考慮到這個世界不可能有完整的許可權者，也不可能有許可權的高級運用，所剩下的就只有這幾個了。」懶神道。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在不知道懶神科技的技術真正意味著什麼時，他還幻想著，說不定立個功勞就可以把之前的失誤一筆抹去了。

而現在他所面臨的困境卻不容他慢慢恢復元氣，想要挽回損失，就必須立功，想要立功，又必須有人，但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

「不可能！」對他的擔憂，懶神的回復斬釘截鐵，一個逆天的南冥已經夠了，如果還有別人，可以無師自通，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許可權，未來早就被這些逆天大牛全部輪穿，他也就不用找傳說中的南冥大魔王，直接跪下唱征服就好了。

低頭一看，她剛剛劃了很多圈的那份名單，竟然從她的夾子里掉了出來，落在了會議桌前的地上，還被踩了一腳，齊達的名字都被踩破了，皺巴巴看不清楚。

南冥慌忙拉住他，連連勸說，道：「你放心吧，傷害王叔叔的人，已經都被抓起來了，該賠的該道歉的該處理的，也都交給我，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好了，現在王叔叔的病情要緊，既然你來了，就可以簽字了。」南冥從旁邊站著的醫生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遞給王世豪，「王叔叔的骨折情況比較複雜，如果和*圖*書想要快速恢復，就要用到一種特殊的手術方式，這種方式其實還在臨床試驗中，不過我保證是絕對安全的。」

所有的調查，最終都被指向了蘇站熙和？

特護病房附帶的小會議室里，南冥拿著鋼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個的詞語。

「小胖，準備車，咱們去紅·青陽見識一下。」南冥站起來命令道。

誰想他話音未來，趙高峰推門進來，道：「南總，王世豪到了。」

南冥嘆口氣，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但一直呆在這裏也沒辦法確定，既然和善去調查蘇站熙和了，那麼他就去調查一下齊達吧。

估計也只有他，能夠不受齊達的力量影響了。

郭軍義看了一眼那文書，心中咯噔一下，這個馬亮是來取代他的位置的，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他成為馬亮的副手，但這也僅僅是看在他往日資歷的份上，給他留點面子，但馬亮接手他的指揮權，指揮整個聯絡處，而他既然還是聯絡處的人，畢然也要接受指揮。

南冥身邊，何珊一邊緊緊握著懶神黑卡，一邊在面前的調查本上圈圈畫畫，如血的紅色墨水，在齊達的名字上畫了一圈又一圈。

……

只能服軟投誠了。

在人前，郭軍義極力偽裝成了毫無畏懼的模樣，但關起門來，郭軍義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上軍事法庭，郭軍義就六神無主了。

「馬……馬亮？」郭軍義一愣，被稱為馬亮的，是一個瘦長的中年人，腦袋半禿，一雙眼睛很小，卻很銳利。

https://wｗｗ•hｅｔubｏoｋ•coｍ•ｃｏｍ但「齊達」如果是許可權者，為什麼蘇站熙和不斷地出來刷存在感？

而這位齊達那不知名的許可權，比李成功的「智慧」許可權看起來要難對付的多了。

就越聽到他忍不住哭出聲來，好不容易止住了悲聲，王世豪咬牙切齒道：「爸，誰把你打成這樣了，我……我去找他們……」

對這位齊達來說，就是任何指向他的線索都會被抹去。

青陽郊區，一處偏僻的小樓里，郭軍義正焦躁地走來走去，自從國外的行動失敗之後，他就陷入了焦躁之中。而杜午紅和于鍾凱倆人回來之後，他就更糾結了。

「這就是我的線人，Redface的副總，老齊。」

「把王行叫過來。」郭軍義拿起電話，吩咐了一句。

其實南冥的懶許可權，都可以做到。

然而一不小心，何珊手中轉來轉去的筆啪的一聲飛了出去，她俯身撿起了筆，突然疑惑道：「咦，我怎麼還在這裏？我該去調查蘇站熙和了。」

當兩個人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面前時，郭軍義迷茫了許久，他明明看到這倆人被打斷了腿，躺在了床上，為什麼會活蹦亂跳地出現？

在許可權者的面前，「幾率」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如果懶神科技願意諒解自己，然後自己再和他們好好合作，將丟失的U盤尋回來，說不定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在系統內部，馬亮有一個「笑面梟」的名號，明明長了一副兇惡模樣，偏偏整天笑眯眯的，讓人看了就背後發寒，不知道他在謀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