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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可權的主人，肯定是打電話給他的那個人。

南冥是在胡卓飛的別墅里見到的狀若瘋狂的胡卓飛。

「如果這個人的許可權是煽動，那麼之前他說服其他人對付你，就顯得合理多了。」

「你忘記了嗎？戴比茨。」南冥道。

「你要送他到什麼地方……」樊佳域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胡卓飛整個人突然輕鬆下來，面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

雖然這些元素存在的時間極短，幾乎瞬間就消失掉，但既然能夠將其造出來，也一定有辦法能將其穩定住。

而現在的胡卓飛，似乎一夜之間，就已經蒼老了幾十歲，兩鬢的發色竟然有些斑白。

樊佳域盯著南冥，總覺得南冥有古怪。

他縮在床邊，兩手抱頭，就像是一隻想要把腦袋埋進沙窩裡的鴕鳥。

你打什麼啞謎？

事實上，現在的人類已經可以做到人造元素了。

就像是想要殺人，有一百萬種方法可以殺死一個人。

之前南冥不知道，胡卓飛有沒有被恐懼許可權影響，現在他確認了，胡卓飛一定是已經被恐懼許可權恐和_圖_書懼了，而此時還有另外一種完全相反的許可權，在影響著他，而兩種許可權彼此衝突，彼此對立，讓他要做不同的事。

當他看到來的人是南冥時，他更是大叫起來：「不要殺我，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我沒有做到，不，你是我的競爭對手，我要打垮懶神科技，我要打垮你，我……」

「你還想狡辯，你……」樊佳域還想要發怒，看到本來前途無量的妹夫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樊佳域怎麼能不怒？可家醜不可外揚，如果胡卓飛現在這個樣子暴露出去，興大光電就危險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的許可權效果其實差不多，所差的只是方式和過程不同。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讓人把南冥抓起來，他也常是這麼做了，但南冥的根基，比他想象中要根深蒂固的多，所以他只能隻身來找南冥。

聽南冥在那裡嘀嘀咕咕說自己完全聽不懂的事，樊佳域覺得南冥一定是瘋了，這到底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怪事？

在懶神所生活的時代，任何的礦產資源都不和*圖*書珍惜，因為再稀少的含量，放到整個宇宙中，都會是龐大的數量，更不要說人類早就已經可以自如地製造任何一種物質，所以他很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高價買某種東西——更不要說高價買的這種東西的含量，即便是在地球上，也實在是太普遍，太廉價了一些。

「如果許可權衝突，會有什麼後果？」南冥看向了宛若瘋狂的胡卓飛，問懶神道。

「沒錯，煽動這個許可權，難道不正好吻合這種超強的營銷能力嗎？」南冥道。

不到十分鐘，阿爾法就風馳電掣地停在了大門外，衛嶸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中排座上的坐墊，然後和樊佳域一起，將胡卓飛按到了南冥強化過的座位上。

「懶」許可權，還可以消除許可權的作用？

懶神皺眉看著胡卓飛，在胡卓飛身上的「許可權」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然後他蹲下去，撿起了被丟在一旁，胡卓飛的手機。

他確實曾經威脅過胡卓飛，但現在胡卓飛的狀態可比當初離開菲律賓的時候差多了。

「什麼？」樊佳域皺眉。

「如果ｈｅｔｕｂｏoｋ•com.ｃｏm你想要解決問題的話，我建議你不要衝動。」看樊佳域就要發怒，南冥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道。

和胡卓飛這事兒一樣古怪。

「不管我對他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南冥搖頭，對胡卓飛的大舅哥樊佳域道。

「我只聞到臭味。」南冥皺了皺鼻子，搖頭道，這房間里的味道可真不怎麼好聞。

而煽動的許可權，可以讓他們越過自己道德的底線，去做一些之前不會做或者不敢做的事。

「沒什麼。」南冥壓低了聲音問懶神：「這是什麼許可權？」

對懶神科技的敵人來說，就是打敗南冥，打敗懶神科技而取而代之。

「就算是沒有鼻子，我也能嗅到許可權的味道。」懶神道。

沒有通話記錄，但南冥可以確信，一定有人曾經給他打過電話。

煽動之所以會是慾望的分支許可權，是因為煽動總是會抓住你的心理弱點，抓住你的慾望。

「可以拽他下來了。」南冥默默數了二十秒，再多就要出問題了。

「有很多種可能，統御許可權的分支強迫，暴虐許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ｍ可權的分支脅迫，慾望許可權的分支煽動……」懶神列舉著所有有可能的許可權。

在門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上，只有六十多種元素，而現在已經有了118種，其中很多種都是人造元素。

煽動，說服人們去做本來不會做的事，譬如高價去買一顆廉價的小石頭。

小白把手機接了過去，檢測了之後，果然找到了一條已經被刪除了的通話記錄。

「等等，上一條，煽動！」南冥道，「就是這個。」

對方的許可權是通過電話使用的，南冥的許可權也只是殺了一隻雞，所以兩者都不太強，但對胡卓飛來說，卻恰好是讓他難以擺脫的強度，這恐怕會完全毀掉他。

「就是那個能把透明小石頭賣出超高價的公司？」懶神疑惑道。

衛嶸一把把胡卓飛拽下來，胡卓飛茫然地站了片刻，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了？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小白，檢查一下這手機。」南冥對飛在自己肩頭的小白道。

煽動可以讓人做不理智的行為，就算是用不合法的手段對抗南冥並不理智，不符合一些成功m.hetubook.com.com的企業家的行事風格，他們依然會去做。

看到有人進來，他立刻驚慌地大叫起來：「我不要，不要，不要逼我，我不要……」

懶神搖頭，他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但是他卻覺得，南冥對許可權有一種異常的敏銳，他覺得是，那麼就相信他的直覺。

南冥都無語了，某人的大舅哥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亂搭話，他指了指自己耳朵里的藍牙耳機道：「我在打電話。」

「什麼？」樊佳域一直瞪著南冥，聞言道。

「兩種不同的許可權，哪一種強，那種最終會佔據上風，但如果兩種的差別不大的話……」懶神搖頭，人的精神其實是非常脆弱的，一旦開始崩潰，就無法挽回。

「無論如何，先想辦法讓他安靜下來。」南冥想了想道：「衛哥，你把我的阿爾法開過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懶神道，他很納悶，因為他可以列舉出十多條許可權可以做到這種事。

南冥幾乎認不出現在的胡卓飛，曾經的胡卓飛，神采飛揚，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讓人不爽，但至少是一位風度翩翩，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