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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專註，瞳孔會放得越大。

這些智庫，顯然只想利用你的智力，卻不想給你足夠的尊重，白人才是真正的種族歧視者。

……

入夜之後，時間過得很慢，歐麗靠在牆邊睡了一會兒，然後就被驚醒了，她抬頭，看到了亞倫等人正在換班，果然三個人總有一個人看守著他。

面對他們，亞倫都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不……或許還不太保險，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麼不要臉的方式，描述天基激光武器！

還有一句俗話說的好，眼睛是心靈之窗。

智力上的提升，幾乎是全方位的，當初牛人俱樂部的人和京大的天才學子比賽，還要用到記憶宮殿和波動記憶，和他們相比，歐麗就像是他們日後的完全究極體，她的記憶力已經接近超憶症，只要看過的東西，幾乎就可以一點不差地記下來。

天知道，他數學幾乎從來不及格，但是這些數字，此時卻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我曾經有一個哈佛醫學院的男友。」歐麗道，「雖然他的導師更喜歡我，這個懦夫就和我分手了，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等到下一階段，就會對身體造成無法逆轉的損傷……還有，請盡量不要碰我，OK？我害怕這種會在你體內繁殖的小蟲子。」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我的手臂每個拍子都是一秒鐘，在一秒鐘內完成這種這種計算，幾乎是人類認知的極限，這種訓練可以有效地提升人的認知能力，也就是智商。」

在這漆黑的夜色里，丁達爾效應反射出來的光芒，形成了一道通天的光柱。

此時此刻，距離叛軍營地不遠處的懶神亞飛基地里，亞倫的老闆正在和秦亞飛相對而坐。

想到自己全身都是小蟲子的模樣，亞倫有點不寒而慄，覺得腦袋更昏沉了。

「5225，7911，9254，6673，6782……」

亞倫哂笑。

「你是？」

「女士，乖乖呆在這裏，不要耍什麼花招，這對我們都好。」亞倫道。

在翻過山樑的時候，歐麗差點被黑人身上宛若牲口一般的濃重體味熏得暈過去，但是她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閉上，而是把所經過的一切，都印入自己的腦海里。

是的，歐麗真的很喜歡，智商接近180的歐麗，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自己的智商被壓榨的感覺，她的大腦在極度活躍之中，似乎得到了升華，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被塗上了潤滑油，運行地更精密、更快速、更準確。

「回來了就好。」秦亞飛也笑了，然後歐麗的目光掃過了在座的眾人，目光落在了亞倫老闆的臉上。

「嗯？」

歐麗的手速快到了讓人震驚，一行行寫下去，幾十秒之後，歐麗就已經寫完了第二組數字，然後她開始寫第三組：

「如果和圖書你的智商再高一點，或許也有機會坐辦公室。」歐麗揚揚眉毛，「不用呆在這種叢林里，忍受鉤蟲病。」

而如果是銀行賬戶……也沒哪個銀行賬戶能無聲無息多出來這麼多錢，更不要說這是在剛果金。

而其他三個人，包括扛著她的這個黑人，卻顯然是原住民。

「我不知道你還是醫生。」亞倫冷笑道。

這種狀態，是不可能偽裝出來的。

「我猜，你是亞倫的老闆？」

「什麼？」

歐麗目光掃過了亞倫三個人，和三個原住民，目光有點期盼地落在那三個原住民身上。

歐麗微笑著看向了秦亞飛道：「抱歉，秦總，讓你擔心了。」

……

有句很刻薄的俗話，是這麼說的。

學習和使用這樣的技術，都已經如此吃力，開發出這種技術的人，又將是什麼樣的天才？懶神系的那幾個大牛，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他的胸口，有著懶神系的Logo，以及「反叛者三代」的字樣。

這些黑人一共是六個人，其中兩個人，明顯和亞倫一樣，進退有據，似乎經過了訓練。

靜如處|子，動如瘋兔，說的就是她。

他丟給歐麗一點食物和水，歐麗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早就飢腸轆轆，她舉起自己被綁住的雙手，道：「請幫我解開好嗎？你不會擔心我會逃跑吧，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而已。」

在行走中，她很敏銳地發現了，亞倫和其他幾個人的不同之處。

歐麗停下了手中的書寫，微笑著看著亞倫。

又到了傍晚時，亞倫又回來了，輪到他替班。

「8558，11244，12587，10006，10115……」

直到懶神亞飛的電話打到了她的案頭，懶神科技這個快速崛起的公司，和「地球拋石機」這個全世界矚目的項目，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知道，我們美國的精銳小隊，在這種任務上是最有經驗的。」

歐麗伸手在亞倫的面前晃了晃，亞倫皺眉，非常不耐煩地一把撥開了歐麗的手。

她剛剛衝出來時，那些土族叛軍就已經看到了她，他們怒喝著，舉起了手中的槍。

誰說我現在不能集中注意力？亞倫下意識地看向了那些數字。

「走吧。」楊吉抱著歐麗，轉身就要走，歐麗指向了她逃出來的小屋：「裏面還有一個，抓個活的。」

「這種訓練智商的方式非常有效，但是對你來說，這種計算應該會很難，畢竟你得了錐蟲病，現在大腦應該會很混沌，很難集中注意力……」歐麗嘴上竟然還在說話，似乎一心兩用並不是什麼難事。

「楊吉。」

這世界上沒哪個人值這麼多錢，而他甚至懷疑，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錢到底意味著什麼，更不要說，不可能有哪個人能準備這麼多的紙幣。和_圖_書

歐麗跌跌撞撞地被押送著離開了這片密林，然後被一個穿著髒兮兮破破爛爛迷彩服的黑人男人扛了起來，翻過了一座山。

「我把歐麗救回來了！」楊吉降落在窗口，把歐麗放下來，看向了房間里的幾國代表和秦亞飛，頓了頓，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道：「好像我也沒做什麼。」

智商並不能決定成就，但卻決定了上限和下限。

「嗯？」

難道真的是錐蟲病？真的會有嚴重後果？我會死嗎？

「你身上有一種和亞倫一樣的芒果綠的氣味。」

加三本就已經是非常高難度的計算，這已經達到了人類認知的極限，更不要說，從這一組數字開始，數字大多變成了5位！

歐麗說，他來到這裏才六七天，事實上，早在十多天前，他就已經來到了這片叢林，融入叛軍，謀划綁架，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早在懶神亞飛的人真正入駐這裏之前，亞倫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世界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他連忙搖搖頭，想要不去計算，但是歐麗似乎並不在乎他什麼反應，只是繼續向下寫。

亞倫對歐麗殘忍地笑了笑，拽出來一隻粗大的鐵鏈，把她的雙腳鎖在了粗大的柱子上，然後把鑰匙塞進了口袋裡。他今天費了挺大力氣，才找到了這鐵鏈，他總覺得，歐麗似乎在謀划著什麼，這顆智商超過160的腦袋，讓他有點莫名的畏懼。

「哦，你知道我們的地球拋石機，大部分都是建在地下的吧。」

事實上，歐麗很好奇，亞倫竟然沒有昏迷過去。

亞倫昏過去之前，看到的是宛若重型轟炸機轟炸過的叛軍營地。

就在此時，亞倫的老闆突然看到天外亮起了一道光。

他掙扎著，蠕動著向外滾去，旁邊一名懶神安保人員看了過來，一腳踹了過來：「再睡會吧……」

「3003，5689，7032，4451，4560……」亞倫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組數字的規律，歐麗解釋道：「後面這一組數字，是前面那一組數字的所有位數加一。」

在營地里還有其他十多個人，在營地中央的篝火上，歐麗看到了一條被烤焦的人類大腿，差點直接嘔吐出來。

果然，正如老闆所說的，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群會直立行走的黑猩猩，不，黑猩猩都比他們聰明。

一道從宇宙中直射下來的光。

在翻過一道山樑之後，歐麗被帶到了一處破舊的山間營地，七八座木石結構的山間小屋坐落在樹下，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楊吉回來了，但是其他人還在打掃戰場，亞倫不愧是久經訓練的特工，被打暈不多久，他就掙扎著醒了過來，腦袋裡就只有一個想法：「我必須告訴老闆，他口中的那些弱雞工程師，實在是太可怕了！必須ｈｅt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改變計劃……」

「歐麗……她到底做了什麼……」

寫完第三組數字之後，下面的一組數字，讓亞倫覺得已經震驚到了無以復加。

「什麼？」亞倫老闆嚇得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亞倫的同伴，就看到歐麗只是在那裡獃獃地看著天花板，完全無法理解地撇撇嘴。

然後，歐麗整了整衣服，走到了門前，深吸一口氣，猛然推開門，狂奔出去。

如果只是那些愚蠢的叛軍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但是那裡還有亞倫啊，你們沒機會的！

歐麗早就知道，在她失蹤之後，懶神系的衛星就監控了附近的區域，甚至通過紅外線發現了她，只是在她真正脫離障礙物之前，懶神系無法完全確認她的身份。

加四……加五……加六……加七……

亞倫的老闆瞪大眼看著歐麗，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似乎……被人鄙視了。

歐麗似乎有些懊惱，靠在牆邊低頭不語。

「你知道嗎？這種心流狀態，其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一邊開鎖，歐麗甚至還有心情對亞倫說話，「其實我更希望是你們來看守我，因為我不確認那些土族能聽懂我的話啊。對手智商太低也會很苦惱的好不好。」

然後楊吉一隻手拎著被打暈的亞倫走了出來，丟給了迎上來的其他懶神安保成員。

然後，歐麗一隻手抓住了綁住她的鐵鏈，非常有節律地輕輕晃動，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她的手飛速在地面上寫著，在之前的每四個數字後面，空出來一點空隙，寫下了新的一行數字。

「從剛果金到肯亞很多地方都是山脈和高原，這種通風井的深度甚至超過千米，普通挖掘方式有點困難……所以我們開發出來了一種新的挖掘設備。」

「現在還只是初期，我猜你剛剛來到這裏六……不，七天，第一天你就感染了，現在開始出現了初級癥狀，下周或者十天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開始意志模糊，身體協調性變差，身體麻木……」

然後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抱歉，我用腦過度的話，就會有輕微的聯覺，會把氣味看成顏色。」歐麗又笑了，「如果你智商高於120的話，我會嘗試給你解釋一下，聯覺是什麼。」

「不必了，雖然我們的人沒那麼有經驗，但是我充分相信我們工程師的能力。」

「難道你覺得，你的工程師，能夠從叛軍手裡自救？」

不過，現在和昏過去也沒什麼不同。歐麗悄悄伸手，從亞倫的口袋裡取出了那把鑰匙。

歐麗一邊寫，一邊挪動，漸漸挪到了亞倫的身邊，亞倫的雙眼盯著地面上的數字，瞳孔擴散到極大的程度。

那是一組組的數字，沒有任何規律，4個一行，足足寫了好幾十行。

楊吉走進了那小屋，裏面傳來了亞倫的m•ｈeｔubooｋ•ｃom.cｏｍ聲音：「不要打擾我……啊！」

「你病了。」歐麗突然道。

亞倫眼前一黑，又昏迷了過去。

「女士，你想要說什麼？別想操控我。」亞倫頓時警覺起來。

很不幸的，歐麗就是這麼一個女博士，就連她的幾任男友，都無法忍受她，因為她實在是太聰明了。

瞳孔幾乎是人類專註力的指示器，當人類的思維急速運轉，認知能力提升到最高，專註力也提升時，瞳孔也會放大。

「晚上有時間的話，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啊。」歐麗笑。

「發熱？頭痛？關節有點痛？」歐麗看著他，「錐蟲病，你的體內有一種叫做布氏甘比亞錐蟲的小蟲子，它感染了你的血液。」

亞倫的老闆瞠目結舌，他沒想到秦亞飛會這麼回答。

每個位數+1，或者說四位數+1111。

「什麼？」亞倫老闆整個都懵逼了。

他的大腦早就已經超負荷了。

「說實話，你該感謝我們。」亞倫微笑，如果讓那些會行走的黑猩猩看守歐麗，估計歐麗壓根就活不到明天早上。

楊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挑逗了？

「其實，智商是可以訓練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天生智商就這麼高吧。」歐麗放下了手中的果實，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歐麗博士，我們這裏聚集的全是天才，還有最挑戰你的腦力的技術，你一定會很喜歡工作氛圍的。」

到了第二天上午，亞倫走了過來，對歐麗道：「女士，我們已經把勒索信發出去了，希望你的老闆會掏錢救你。」

帶著虛偽笑容的老闆道：「如果秦總希望的話，我們美國可以提供精銳行動小隊，營救貴公司的工程師……」

複雜的進位，卻要在一秒鐘之內完成，這讓亞倫口乾舌燥，耳邊宛若節拍器的鐵鏈叮噹，卻像是催命鬼一樣，催著他的思維不斷加快，但他的腦袋卻又遲緩而又沉重，正如歐麗所說的，他得了錐蟲病，腦袋遲緩，注意力無法集中，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

亞倫發現自己每計算一組數字，幾乎需要15秒的時間，但歐麗甚至不需要時間去計算，難道他和歐麗之間的智商差距有那麼大？

說到這裏，亞倫忍不住笑了，這些叛軍還真是異想天開，竟然向懶神亞飛索要500億美金的贖金？

歐麗又伸出手來：「方便讓我搭個便車嗎？楊總？」

雖然毫不費力地讀到了博士學位，但是去年之前，歐麗也只是很無聊地隨波逐流著，以別人百分之一的努力，拿到了讓別人仰望的光輝履歷，被一家智庫聘請，卻又遭遇了毫不掩飾的天花板。

對歐麗來說，那些智商低於65的土族更像是野獸，更遵從本能，而不是智慧。

嚴格來說，瞳孔才是心靈之窗。

歐麗被帶到了一顆大樹下的小屋，亞倫想要把她鎖在什和*圖*書麼東西上面，但是整個房間空無一物，亞倫找了一圈，顯然對這叛軍的物質貧瘠也極其無語，只能把歐麗的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

「那就是我們的通風井挖掘設備。」秦亞飛伸手指向了遠方的光柱，「很漂亮哈？」

晃動的鐵鏈，就像是節拍器，歐麗以每秒一組的速度，寫下了下一組數字，亞倫幾乎是下意識地去驗算，足足花了十秒，他才算出第一個數字，證實了歐麗的說法。

那一瞬間，亞倫的老闆一巴掌就想拍在秦亞飛的臉上。

「1892，4578，5921，3340，3449……」

叮叮噹噹的亂石砸在了什麼東西的上面，歐麗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一名身穿通體漆黑動力外骨骼的高大男人抱在懷裡。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那些數字。

亞倫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只留下了一名他的同伴看守歐麗，歐麗微微一笑，抬起頭，看向了那發霉的木質頂棚。

「轟轟轟轟！」天空中降下的粗大激光柱，引發了劇烈的爆炸，氣化的岩石和崩碎的碎片亂飛，歐麗閉上眼睛，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下意識地向下蹲下去，但是還沒蹲到地上，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楊吉有點納悶地看著歐麗，任由歐麗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似乎那一瞬間，天堂上將會有什麼人降下來拯救她一般。

「那是什麼？」

「但是，按照建設方案，每隔30公里，都必須有一座直立通風檢修井。」

看來他早就到了，只是沒有萬全的把握，所以一直隱藏在附近。

被吃掉，或者被吃掉，另外一種意義上的。

而剛到叢林時，他就已經有一點發燒和頭痛，關節也有些隱痛，而上次歐麗說他再過幾天，會感覺到思維遲緩，事實上今天，他就開始感受到了，這讓他有點煩躁。

反叛者？沒聽過的動力外骨骼，但是這模樣和技術，絕對是懶神系的技術！

她已經失蹤一天了，恐嚇信也已經寄出了，現在同事們應該已經找到自己了吧。

但是亞倫卻把他們打發了出去，自己留下來，他看向歐麗，微笑道：「女士，我知道你很希望他們來看守你，這樣你就可以藉機逃跑了……很不幸，女士，我們會輪流看守你。」

歐麗啃著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采來的果實，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他：「我發現你的智商，比我想象中要高一些。」

出去的一瞬間，她就抬起了頭，對著天空拚命揮手。

亞倫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去，然後不用歐麗說，他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這是第二組數字，在每一位上+2！

與之相對的，他當然希望秦亞飛付出足夠的代價，來展現誠意。

甚至都不會進入這種人為誘導的「心流狀態」，反而是亞倫這種程度的智商，更便於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