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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莫斯科

作者:紅場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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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0章 向國境線挺進(二十三)

第1480章 向國境線挺進(二十三)

聽到朱可夫所發出了一連串命令,軍事委員連忙站起身,挺直腰板回答說:「放心吧,元帥同志,我會立即安排人手建立這個紀念台的,最多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完成。」
參謀長答應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朱可夫說道:「元帥同志,最先衝進城裡的是尼基京中尉的坦克連。」
當卡圖科夫在看電報時,我心裏暗自嘀咕,這裏離方面軍司令部有幾百公里,朱可夫就算立即出發,在路上至少也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他怎麼可能在半個小時內趕到呢?想到這裏,我好奇地問道:「卡圖科夫將軍,不知道朱可夫元帥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居然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到達切爾諾夫策?」
「是的,元帥同志。」卡圖科夫一邊和朱可夫握手,一邊回答說:「目前格特曼將軍的近衛坦克第11軍和步兵第24師,正在城市的南面,利用原有的工事加強防禦。」
卡圖科夫的新指揮部,設在離市政大樓有三百多米外的一座教堂里。當車經過市政大樓時,看到千瘡百孔的大樓,以及街道上被燒毀的坦克殘骸,我立即明白卡圖科夫不將指揮部設在這裏的緣故了。
參謀長點點頭,微笑著回答說:「方面軍副司令員同志,您記得沒錯。尼基京中尉原來的確是坦克第200旅的,不過該旅在遭遇德軍空襲后,已幾乎傷亡殆盡,所以尼基京中尉的那個坦克連,就臨時划給維拉德列上校的坦克第100旅指揮。」
卡圖科夫接過老人手裡的麵包,隨手遞給了身後的警衛員,然後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老人的手,熱情地說:「謝謝您,老大爺!」
用第一個衝進城裡的部隊指揮官的名字,來命名城裡的一條街道?我聽到老人的這種說法后,不禁一愣,心裏暗說俄羅斯有這樣的傳統嗎?但我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卡圖科夫時,正好與他的目光相對,和*圖*書看到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困惑。
聽到尼基京的名字,我忍不住插嘴問道:「參謀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尼基京中尉是隸屬於坦克第200旅的吧?」
見卡圖科夫附和了自己的意見,朱可夫乾坤獨斷地做出了決定:「卡圖科夫將軍,你們要在城市的入口處,建立一個紀念台,將尼基京中尉所駕駛的坦克安放在上面,同時還要用紀念牌寫上:1944年3月27日,在由德國法西斯掠奪者手中解放這座城市時,近衛坦克軍中尉尼基京乘員組的這輛坦克最先突入市內。同時,再以尼基京的名字,在這個城市裡命名一條街道。」
老人的這句話,立即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我想搞明白到底是什麼傳統,便目不轉睛地盯著老人,等著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而卡圖科夫也同樣被老人的這句話吸引了,他好奇地問道:「老大爺,不知道您所說的傳統,指的是什麼?」
朱可夫沖我微微一笑,然後又和站在我身後的卡圖科夫握手,直截了當地問道:「卡圖科夫同志,怎麼樣,你的部隊在城南開始構築防禦了嗎?」
我像個閑人似的站在一旁,聽著兩人說一些客套而又沒有什麼營養的話,感到極度的無聊。我一邊東張西望一邊盤算著找個什麼理由,拉著卡圖科夫一起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老人對卡圖科夫說:「將軍同志,既然你們重新佔領了這座古老的城市,是不是應該按照傳統來辦啊?」
等我們一行人回到指揮部的會議桌四周坐定以後,卡圖科夫小心地問朱可夫:「元帥同志,德軍真的正在集結部隊,準備對我們發起進攻嗎?」
「放心吧,元帥同志。」卡圖科夫信誓旦旦地對朱可夫說:「我們一定能像一道閘門似的,擋住德軍的進攻。」
雖然我的心裏很明白,也許老人搞不清軍隊里的編製,以至於把我當成https://m.hetubook.com•com了卡圖科夫的跟班,但當眾遭到這樣的冷遇,我多少還是感到有些尷尬。卡圖科夫沖我歉意地笑了笑,隨後回答老人說:「放心吧,老大爺,既然我們能打回來,就再也不會離開了。我們不光要解放全部的國土,還要打到法西斯的老家去。」
朱可夫等參謀長一說完,立即搶先說道:「不光他隸屬於哪個坦克旅,他都是在你們坦克第1集團軍的建制內。」說到這裏,他扭頭望著卡圖科夫問:「卡圖科夫將軍,我說得沒錯吧?」
「卡圖科夫將軍,這是小事,您不要太在意。」雖說我剛剛站在卡圖科夫身邊時,受到了冷落,但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天氣太冷,此刻渾身骨頭都凍得疼,迫不及待地想找個暖和的地方,所以我催促卡圖科夫:「我們還是快點回新指揮部去,實在太冷了。」
一想到回到方面軍司令部,自己又會過上那種無所事事,一點實權都沒有的日子,我的心裏就一陣陣發怵,所以我果斷地拒絕了朱可夫的好意:「元帥同志,在我們的部隊到達國境線之前,我還是願意留在卡圖科夫將軍這裏,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我坐在爐邊烤火的時候,一位參謀拿著電報走了過來,向卡圖科夫報告說:「司令員同志,方面軍司令部來的電話,說元帥同志將在半個小時以後到達我處。」
沒想到老人對我卻表現得很冷漠,他一鬆開我的手,就扭頭問卡圖科夫:「將軍同志,你們這次打回來,不會再離開了吧。」
「沒錯沒錯。」卡圖科夫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不管該坦克連原來屬於哪個坦克旅,他都是在我集團軍的建制內。」
卡圖科夫聽我這麼一說,立即地呵呵笑著說:「麗達,這個是我考慮不周,居然讓你陪我一起坐這輛敞篷汽車,害你受凍了。」說完,他抬手拍了和-圖-書拍司機的肩膀,吩咐道,「司機同志,加快速度,儘快趕到新指揮部去。」
「什麼,朱可夫元帥要到我們這裏來?」卡圖科夫聽參謀這麼一說,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電報仔細的瀏覽起來。
我們乘車跟隨剛剛進城的自行火炮旅,朝著新指揮部所在的位置前進時,卡圖科夫湊近我的身邊,低聲地說:「麗達,剛剛的那位老大爺,可能搞不清軍隊里的軍銜,所以他對你才那麼冷漠,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由於卡圖科夫是切爾諾夫策的征服者,因此朱可夫聽到他這麼說以後,和顏悅色地說道:「卡圖科夫將軍,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鬆開老人的手以後,微微側了側身子,指著我向老人介紹說:「老大爺,這位是我們方面軍副司令員奧夏寧娜將軍。」
「您好,老大爺!」我想到面前這位老人既然能代表城裡的居民,來迎接我們,肯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因此我也邊和他握手邊客氣地說:「你們受苦了!」
卡圖科夫背著手在我的面前走了幾個來回后,停下腳步說:「我們還是留在這裏等他吧,他不喜歡別人搞什麼花架子,我們去機場迎接他的話,沒準還會落下什麼埋怨。」
聽到卡圖科夫這麼說,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他使勁地點著頭,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將軍同志,您不知道,德國人這幾年可把我們害苦了……」
「沒錯,是有這樣的傳統。」朱可夫聽後點著頭說:「就好像我們只要將紅旗插在了市政大樓的樓頂,就可以宣示這座城市已被我們佔領一樣。」他說到這裏,略停了停,接著又問,「不知道是哪支部隊最先衝進城裡啊?」
卡圖科夫扭頭望著自己的參謀長,吩咐道:「參謀長,這件事情你最清楚,還是由你來向元帥同志報告吧!」
看到車在教和-圖-書堂的階梯下停穩,我連忙小跑過去,主動地拉開了後面的車門,搶先和下車的朱可夫主動握手:「您好,元帥同志,歡迎您到這裏來視察。」
「卡圖科夫將軍,你幹得不錯!」朱可夫在得到卡圖科夫的保證后,把話題一轉,笑著說道:「由於你們果斷地佔領了切爾諾夫策,這樣便將德軍的坦克第1集團軍和坦克第4集團軍的防線,徹底地割裂開來,使他們互相無法呼應,為我們下一步殲滅這兩股孤立的敵人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朱可夫對於軍事委員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環顧四周,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后,又繼續往下說:「我知道,大家對於尼基京中尉所得到的榮譽,是非常羡慕的。不過你們不要失望,因為我們和德國人的戰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沒準你們將來都有機會,用自己的名字在城裡命名一條街道。」
雖然我對是否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一條街道,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對於有著極強榮譽感的蘇聯人來說,能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街道,那可是無上的榮光,不管參謀長和軍事委員激動得滿臉通紅,就連一向成熟穩重的卡圖科夫,也有點坐卧不安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老人說有這種古老傳統,那麼就肯定有,沒有也必須有。卡圖科夫把頭轉過去望著老人,笑著說:「老人家,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後會有期了。」說完,又伸手握住老人的手,使勁地搖晃起來。
朱可夫又說了幾句以後,忽然扭頭望著我問道:「麗達,你下一步是怎麼打算的?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和我一起回方面軍司令部?」
朱可夫沖卡圖科夫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最新情況,德軍正在羅馬尼亞集結部隊,準備對你們實施反擊。只要你們能擋住他們一段時間,等其餘的部隊趕到以後,我們就可以將德國人徹底趕出我們的國境。」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實話,我在外面凍了那麼久,感覺都被凍僵了,好不容易有點熱乎勁,真要我再到機場去迎接朱可夫,我還有點不情願呢。既然卡圖科夫都說留在司令部里等朱可夫,我也就順水推舟地說:「反正參謀長和軍事委員還沒到,這個指揮部里也不能沒有一個負責的人,那我們就留在這裏等元帥同志吧。」
「元帥同志,是這樣的。」卡圖科夫見朱可夫此刻的心情非常好,便老人的話向他重複了一遍,最後問道:「真的可以用最先沖入城市的那支部隊的指揮員名字,來命名街道嗎?」
我看完電報后,隨手放在了桌上,抬頭問道:「卡圖科夫將軍,我們是留在這裏等他,還是去機場迎接呢?」
朱可夫所乘坐的汽車,在四十分鐘以後,到達了教堂的外面。好在參謀長和軍事委員都在朱可夫到達之前,陸續地來到了指揮部,所以朱可夫的車一到,卡圖科夫就帶著我們到外面去迎接。
「將軍同志,難道您不知道嗎?」老人見卡圖科夫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傳統,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說:「根據傳統,在佔領一座城市后,通常會以第一個衝進城裡的部隊或者該部隊指揮官的名字,在城裡命名一條街道。」
我們兩人下車走進教堂的時候,大廳里顯得亂七八糟的,既有戰士在清理磚石瓦礫的,也有通訊兵在鋪設電話線路。還在有人在我們辦公的區域內,擺了兩個爐子,裏面的火燒得旺旺的,我一走過去,就感到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也許是朱可夫用新的名字稱呼被我們佔領不久的這座城市,讓卡圖科夫立即想起在街道上老人所說的那些話,於是他小心地問朱可夫:「元帥同志,我想請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出發有半個小時了。」卡圖科夫一邊將手裡的電報遞給我,一邊說道:「他是乘飛機過來的,再過半個小時以後,差不多也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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