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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黑了我的錢，還跟我耍賴。」

「兩件事。一，向劉姨道歉；二，連現金帶禮物，四十萬，吐出來。」

「出去！」

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沒什麼好怨天尤人的。

他們也有關係，黑、白兩道總能找到說得上話的人，可是有必要把事情鬧到那種地步嗎？

瓷器不跟瓦片斗，況玉器乎？

擺了麥小餘一道，耽誤了《粉紅女郎》版權銷售，替錢宏友出了一口惡氣。

「欺人太甚！」

「不打死不打殘，專打臉，我要他們每天都是豬頭。」

而且那個流氓不講究，沒聽見他在電話里說「專打臉」嗎？

「你倆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麥小余彈了下支票，「如果支票有問題，明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兩位可要小心了。」

「怕個屁，小巷一拉麻袋一套，打完就走，他知道是誰乾的？」

「跟你無關，是我以前得罪人。」

麥小餘一口痰啐過去：「你也有臉談法律？行，既然你願意參乎hetubook.com.com進來，我成全你。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領導幹部，每天被人打成豬頭，你們可以隨便報警。」

周喆冷著臉替自己的連襟出頭：「什麼現金禮物的，我不懂。」

錢宏友也威脅道：「北京的廣播電視圈，絕無你們的立足之地！」

錢宏友起身呵斥麥小余：「你怎麼能動手打人，還有沒有點素質！」

剛才麥小余表現出來的「氣質」，她很擔心麥小余走上歧途：「小麥，你剛才打電話給什麼人？這幾年你到底在做什麼？」

麥小余冷笑著，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周喆腹部。

劉曉莉哭笑不得。

「幫我收拾兩個人。」

兩人去最近的銀行，支票入賬，出了銀行后，麥小余道：「從頭再來吧，咱們儘快聯繫別的電視台……」

茶社的這次會面告一段落，雙方都很不爽。

「算你狠，以後你們公司的電視劇，休想踏入北京衛視半步。」

錢反而是小事，那本來就是萌人和*圖*書的錢。

「啪！」

錢宏友、周喆不必說，雖然擺了麥小餘一道，但也付出代價；而萌人影視方面需要重新跑電視台，尋求《粉紅女郎》的播出平台，之前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耽誤了。

「別急啊，還差一件事呢。」

劉曉莉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拉住麥小余：「小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當初他踩著錢宏友，為《鬼吹燈》的出版發行造勢；如今錢宏友躲在暗中，利用萌人弱點藉助人脈關係擺了他一道，算是正常的「禮尚往來」。

這孩子，把老麥那套都學去了。

一個是電台頻道總監，一個是電視台購片部主任，那可都是體制內的領導，不是玉器是什麼？

「真的不懂？」

「反了天了，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真以為沒有法律管得了你嗎！」北京廣播電台文藝頻道總監錢宏友一手捂臉，一手拿著手機，身上散發出濃濃官威，厲聲斥責。

可巧，周喆的目光也投向他。

「滾一邊去，和*圖*書有你什麼事！」

不過，劉曉莉關注的，是麥小余那個電話。

「你等著，我現在就報警！」周喆羞憤交加，拿出手機。

還是那句話：收錢辦事，你不辦事收哪門子錢！

三十多萬……

麥小余笑著把手機遞過去，劉曉莉接過手機一看，麥小余剛才撥打的電話，號碼是10086……

麥小余不至於為這個暴跳如雷。

「沒事兒。」麥小余抽出手臂，「有些人好好說是沒用的，是不是啊周主任？」

麥小余的怒罵，嚇了錢宏友一跳，也氣得他滿臉通紅。

周喆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蜷縮在沙發上。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

周喆不甘心道：「行了，錢我退給你。不過有幾張購物卡我不知道扔哪兒了，還有些禮物我送人了。」

從拘留所出來的這幾年時間，麥小餘一直行走在「騙」的道路上。

「一個是北京電台文藝頻道的總監錢宏友，一個是北京衛視購片部主任周喆。」

確定麥小余wｗｗ•hetｕbｏｏｋ.ｃom.ｃom沒有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劉曉莉放下心來：「小麥，這件事怪我大意。」

說著話，麥小余又是一腳踏在周喆胸口：「你們連襟合夥陰我，這事兒不算完，咱們走著瞧。但是，你拿我們公司的好處，今天全得給我還回來，一分也別想少！」

錢宏友鄙夷的看著麥小余：「你……」

「你還講不講理，現金、購物卡、禮物加一塊最多三十多萬！」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連蒙帶騙連哄帶詐……

「別廢話，什麼購物卡、禮物之類的我都不要，還我四十萬，兩清！」

話音落下，麥小余收回腳，點上煙，也拿出手機。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我們的時間白耽誤了！」麥小余摁滅煙頭，「不給就算了，劉姨咱們走。」

犯得著跟光腳黑道、流氓混混糾纏不休？

「你手裡有多少人？」

他們可是幹部，是領導，經常出席各種會議、活動、飯局等公眾場合，「臉」很重要！

憋了五分鐘，周喆險些沒憋出內和圖書傷，咬著后槽牙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

但是萌人砸在周喆身上的「重金」，丫必須吐出來。

麥小餘一句接一句的說著，最後跟電話里的人商量價格。

你騙人，就要做好被人騙的準備。

「你，騙他們？」

「齙牙，是我。」

真當領導幹部沒見過錢？

回合嘛，你來我往多正常，這回合輸了，下回合再贏回來，沒什麼大不了，不到最後誰敢說自己是最大的贏家？

麥小余反手一耳光抽在錢宏友臉上。

有那時間，收收禮，跑跑官，集集郵，不好嗎？

周喆叫住麥小余，取出支票簿，寫下一張四十萬的支票。

這時候錢宏友反而放下手機，看向周喆。

錢要回來不算完，周喆還沒給劉曉莉道歉呢！

麥小餘一巴掌打過去，手機撞到牆上四分五裂：「報警？隨便。罰款、教育批評我認了，最多治安拘留幾天，我也不在乎。我保證，從明天開始，你每天都被會被人打成豬頭，直至你把錢還回來為止。不信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