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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慧試探地問道：「成名是不是都要經歷那些事情？」

來到公司，麥小余親自帶她熟悉公司，又著重把她介紹給李雪，然後讓化妝師阿左帶她去化妝、設計造型，製作模特卡。

「差不多吧。不一定要叫某某女孩，主要是廣告播出后，觀眾能記住她。」

心理學上說：近因效應。

「又沒幾步路自己走回去，見你就煩！」

整個頒獎禮，《石頭》劇組只給了三個鏡頭。

信息量好大。

「這些錢怎麼解釋？」

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唐嫣眼睛都腫了。

「什麼廣告呢？」望著遠去的沃爾沃，唐嫣自言自語，旋即又摸摸自己額前的劉海，撅起嘴，「我的額頭哪有那麼大……」

顆粒無收尼瑪比啊，總共就獲得一個提名好不好！

怪夢中廣告很多，但是符合華夏國情，又令人印象深刻的優秀廣告並不多。

「睡了一定能紅嗎？」開口的是短髮女孩。

公司首席攝影師張小泉在外地拍戲，阿左特地找來以前的攝影師朋友，給唐嫣拍照。

唐嫣眨眨眼，消化著麥小余的話：「每月三千，一年三萬六？」

「兩個人情，還有寰宇那件事。前段時間劉磊來找我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認錯，希望我跟你求情，放過他。」

「那個喜歡男人的萌人老闆？」

「有病吧，給你錢也哭？」

呃……

他們四個剛出道不久，為了避免被人誤認為軋戲耍大牌，李雪沒有繼續替他們接拍廣告，電視劇片約也都是明年的。最近只是幫劉濤和鄧超接了幾場商業活動，賺個短平快的錢，有機會的話爭取個出鏡率。

「你說吧，我聽你的。」

唐嫣搖搖頭，趕忙又說道：「不是。」

「飯就免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顧洪洲聯繫他的那幾次，選擇的產品都不合適。他從夢中「複印」的相關創意，比不上德芙巧克力和冰川果園兩支廣告，所以乾脆不接，寧缺毋濫。

下午四點多，唐嫣拍攝結束，麥小余送她回學校。

麥小余撥通了劉德華的電話：「華哥，明年什麼時候有檔期？」

今天要給她ｗww•het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製作模特卡，用於向外推薦，是麥小余給她規定好的。

「好了，該跟你說的都說完了，下車。」

劉濤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問道：「怎麼了？」

回到車上，麥小余又拿出三千塊錢：「拿著。」

「哦，我會努力。」

他以為麥小余在影視劇方面火了，不願再涉足廣告，其實是麥小余沒有好創意。

顧洪洲在電話里笑呵呵地說道：「麥總，上次謝謝你幫我們聯繫陽光地產的廣告，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我回來的時候，在學校門口見到麥總了。」

懷著錯億的遺憾，沈菲黯然回到宿舍。

「唐嫣這邊你先不要安排，我想想辦法，爭取接個大品牌廣告。你回頭也留意下，如果有大企業要拍廣告，記得跟我說一聲。」

太欺負人了！

麥小余的打算是，讓唐嫣通過廣告出道。

轟隆！

麥小余嘴角抽抽兩下，明白唐嫣誤會，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不會以為我要包養你吧？」

「我們公司剛簽了一個新人，是個女孩……」

而《瞬殺》劇組的鏡頭多達二十幾個，這還不包括宣布獎項提名時給的特寫。

一道炸雷劈在心頭。

口頭上的威逼利誘，遠不如真槍實彈來的實際。

「問那麼多幹嘛，總之是知名品牌的廣告。」

「我不要！你不守信用，你說過我簽約之後不會欺負我……」

「能夠駕馭大場面的導演才是專業導演——憑藉《瞬殺》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大導演張誠，疑似暗指新人導演易小星缺乏專業，看衰其新作。」

聽完沈菲的講述，唐文慧傻乎乎地問道：「這算什麼好機會？」

次日，麥小余的擔心變成了現實，有關本屆金馬獎的報道中，出現了刺耳的聲音。

沈菲笑笑：「黑澀會談不上，估計是人面廣路子多，黑白兩道都有關係。這種事情在圈裡很正常，不然也開不了公司。」

「把眼淚擦乾。再告訴你一件事，這段時間你除了在學校上課，有時間就來健身房，過段時間我計劃安排你拍廣告出道，和-圖-書要是你的氣質、感覺達不到我的標準，就把你換掉！」

「好吧，你的要求和你本人一樣，都是奇葩。你再說一遍，我記下來……」

「你傻啊！」短髮女孩也是一臉惋惜，「如果他被打傷了，菲姐報警救他，送他去醫院悉心照顧，他能不表示嗎？就算不簽約，至少他們公司將來拍戲，肯定給菲姐一個重要角色。嘖嘖，真是可惜了。」

「這次我的創意費可議降到百萬，但是演員必須我來選定，還有就是產品方面我有要求。」

「你不送我回學校？」

這話說得很暖心，麥小余笑著拍拍她的手背：「我沒那麼脆弱，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擔心劉姐老易他們去台灣，會受委屈。」

次日是周末，沒課。

親自上陣再拍廣告，是麥小余臨時的決定，因為他看到唐嫣腫起的雙眸，應該是昨晚哭得。

「現在還覺得我是騙子嗎？」

「怎麼不會，我剛才在電視上見到了寧世斌。」

「他的形象不錯，上個月接拍了五六支廣告，都是小廣告，片酬不高，主要是讓他適應鏡頭尋找鏡頭感。」李雪遲疑片刻，「麥總，你準備怎麼安排唐嫣？廣告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不過劉濤善良溫柔，她輕輕挽住麥小余的手臂：「幾個鏡頭沒什麼的。咱們公司現在還小，但是有你，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前兩個條件顧洪洲能理解，但是產品方面的要求……

其中兩個都是快速掃過，只有宣布最佳原著劇本的時候，《石頭》作為提名之一，鏡頭給了萌人方面一個特寫，雖然只有幾秒鐘。

對於會員，只要有廣告試鏡都會安排爭取，不會考慮廣告里的形象；但是萌人簽約藝人，拍攝廣告時要考慮的東西就比較多了。

麥小余、劉濤、陳喬恩三人在家裡吃過晚飯，一起守在電視機前收看頒獎禮直播。

唐嫣不理她們，望著沈菲。

多次有鏡頭掃過來，拍到《瞬殺》劇組后，幾乎是硬生生切走，生怕拍到《石頭》劇組似的。

她最怕的是麥小余打自己的注意。

「呵呵，你終於肯出手了？」和-圖-書

沈菲冷哼一聲，脫掉外套換下高跟鞋，喝口熱水，不屑地說道：「陪他三晚，給個龍套，介紹認識導演。草特么老娘就那麼不值錢嗎！」

之前，顧洪洲聯繫過他好幾次，希望雙方聯手競標大企業廣告，都被麥小余拒絕了。

「胡歌怎麼樣？」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一點，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內心萬分抵觸的離開學校，硬著頭皮前往萌人。

黃渤在韓國拍戲，月底《天龍》開機，劉濤、茜茜和鄧超進組。

我該怎麼辦？

老話說：人是健忘的。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和咱們學校的男生在校門外，好像因為什麼事兒鬧得挺不愉快。後來那個男生叫來幾個社會上的人，一個個特別凶，還拎著砍刀鋼管，一看都不是善茬，結果那些傢伙見到麥總就像老鼠見貓，一個個跟孫子似的……」

這個叫張嫚的女演員也太搞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簽你？你哪位啊！

「什麼意思？」

娛樂圈充斥各種潛規則、陪睡上位、女孩子用青春和身體換取機會等傳聞甚囂塵上。

唐嫣刷的一下睜開雙眸，躺在床上豎起耳朵，內心不安，生怕沈菲看到自己從麥小余車上下來。

畢竟沒人願意自甘「墮落」，需要時間、生活一遍又一遍的「強|奸」，才會一步步跌入慾望的深淵。

「給你的零花錢，每月三千。」

「也不一定。」沈菲點上煙，「要麼運氣逆天，要麼你家世背景足夠強大，否則的話，這是一條捷徑。」

「最近忙不忙？」

麥小余皺起眉頭。

「你休想，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哼！」

不然的話，等待她的很可能是極為悲慘的命運……

李雪吐吐舌頭，笑著跑出辦公室，找唐嫣去了。

她是唐嫣的經紀人，有必要彼此了解儘快熟悉。

入夜，唐嫣在淚水中沉沉睡去。

「行啊老顧，進步了，對那種人絕不能有一絲同情。說正事兒，你欠我倆人請，準備怎麼還？」

麥小余拿起電話，撥通了盛世老總顧洪洲的電話。

「我說過是零花錢，胡歌也有。你們都還是學生，片約少ｍ.hetubooｋ.cｏｍ•ｃom賺不著幾個錢，公司每月補貼你們三千，買些衣服化妝品時尚雜誌，明白了嗎？」

唐嫣沒反應，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

十一月中旬，第39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禮開幕。

不能是中小公司大眾化的廣告，必須是大型企業。只有大企業才有實力、也肯花錢，通過電視、戶外廣告牌等多種形式，大面積推廣。

「什麼要求？」

呵呵，免費的炒作機會又送上門了。

這人自己開了家婚紗攝影樓，因為拍照水平還行，生意不錯。

「不會吧？」

「他這麼晚來咱們學校，莫非是為了哪個男生？」

「還用說嗎，肯定是阿正沒有出席頒獎禮，跟獎項無緣不說，鏡頭也不給幾個。」開口的是陳喬恩，她很了解麥小余。

黑白兩道都有關係……

沈菲抽口煙，譏誚的笑笑：「睡了未必紅，不睡很難紅……」

「為了唐嫣？」李雪睜大眼睛，「麥總，你們以前就認識嗎？」

胡說，他根本不是同性戀！

「他有沒有答應給你角色？」

你先鬧，鬧得越大越好……

屈辱的淚水無聲滑落，擔心觸怒麥小余，唐嫣儘力忍著不停抽泣。

劉濤出道時間不長，娛樂圈裡好多道道還不明白。而陳喬恩身為海聯陳家千金，自幼在家族中耳聞目染，眼界、見識、接觸的層次都要高出普通人許多。

……

「這也有講究？」

唐嫣並沒有不開心，心裏反而感到安全，踏實許多。

「你這麼八卦，不怕被人毒啞嗎？」

「寧做鳳尾不做雞首——最佳新演員張嫚感謝擎天影視給自己機會，慶幸當初沒有簽約萌人。」

就像今年上半年，筷子兄弟憑藉三首歌小火，有家筷子廠希望黃渤、鄧超擔任該廠代言人，麥小余知道后拒絕的那叫一個乾脆。

……

趕唐嫣下車后，麥小余即刻驅車離開，似乎一分鐘也不想見到她。

「什麼樣的廣告？」

「菲姐，今晚跟那個副導演聊得怎麼樣？」

寧世斌啊寧世斌，你是送溫暖小分隊隊長嗎？

借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方式二次圈羊羔，無法完全消除唐嫣的排斥心理，和_圖_書必須儘快讓她嘗到甜頭。

開車來到中戲附近的大型健身會所，麥小余替她辦理會員卡，報名訓練課程，交足一年費用。

「你沒睡著啊？」短髮女孩笑道，「以後少看點港台劇。」

「什麼機會？」

她們才大一，年齡小又身處象牙塔內，內心還是比較純的。

派出所門口那一幕，還有沈菲的話，令唐嫣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張大網網住，無法掙扎，無法反抗，只能認命，老老實實聽麥小余的話，替萌人賺錢。

片酬是一方面，廣告中的形象、定位、檔次等方面都要加以衡量。

「你準備安排她像劉濤的德芙女孩那樣出道？」

「還好。」

她們都聽說過，可是初次面對，略顯稚嫩的她們還是難以接受。

唐文慧和短髮女孩面面相覷。

「你答應了？」

這個話題對於剛接觸娛樂圈邊緣的她們來說，太過沉重。

「難怪你心情不好，換成我我也受不了。」唐文慧心有戚戚焉。

「你不用死，看到你的大腦門我就沒興趣。」

「號稱小成本電影代表作的《石頭》金馬獎遇冷，顆粒無收頒獎禮后竟無一記者採訪！」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代表萌人的《石頭》劇組和代表擎天娛樂的《瞬殺》劇組，兩撥人的座位居然緊挨著。

唐文慧也說道：「咱們國家沒有黑澀會，而且我去面試的時候，覺得他很好說話啊，又高又帥可惜是男同。」

心情不好沒胃口，午飯只是隨便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沈菲搖搖頭：「這才多大點事兒。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我錯過一個絕好的機會。」

唐文慧和短髮女孩立刻湊過來，關心的問道。

「嘻嘻！」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東郭先生。」

還駕馭大場面，是打算逼我拍大片嗎？

還好，沈菲只看了半場戲。

不是每滴牛奶都叫特侖蘇，也不是每部廣告都能稱為經典。

唐嫣在公司的攝影棚化妝，麥小余把李雪叫到辦公室。

「我只接飲料、洗髮水、口香糖、奶茶、糖果、化妝品方面的廣告，其他的不接。」

唐嫣再也忍不住，坐起來問道：「菲姐，他那麼厲害？是不是黑澀會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