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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么？」林子軒詢問道。

掛了電話，小雪的情緒明顯好了些，活潑起來。

小雪的年齡太小，沒有跟著出國玩，為此還很不高興。

聽說是鄭秀蓮的兒子，老人們講起了林子軒小時候的故事，這都是和鄭秀蓮聊天時得到的情報。

林曉玲不經常回來，林伯清喜歡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林子軒和慕姍姍忙著工作，不過還是覺得這個家很熱鬧。

林子軒陪著老人們閑聊，在尷尬過後竟然覺得有幾分親切。

養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操心和勞累，不過感覺上很幸福。

如果是平時倒沒什麼，這個年齡的孩子嗜睡，一覺會到天亮，只是今晚小雪的情緒波動較大，注意一點更好。

哪個孩子調皮被老師罰站，哪個孩子做遊戲不認真，哪個孩子向老師告狀等等，幼兒園是她的一片小天地。

吃晚飯的時候，慕姍姍說了小雪兩句，要把飯吃完，不能剩飯。

幼兒園的老師知道小雪的家庭背景和圖書，不會感到驚訝。

林子軒和慕姍姍從機場回來，感覺家裡清靜下來，坐在院子里，春日的陽光照在花花草草上，充滿了生機。

林子軒站在人群中有點小尷尬，他不認識這些老人，但老人們對他卻很熟悉。

四位老人，兩個中年人和一個孩子，這正是華國目前的家庭結構。

不一會，李虹過來了，這段時間，李虹會時常過來照顧小雪。

小孩子忘性大，不快樂的事情容易忘掉。

家裡的電話鈴聲響起，林子軒看了看，是國際長途，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到了歐洲，安頓了下來。

鄭秀蓮喜歡接送小雪上幼兒園，趁著這個時間還能和其他老年人嘮嘮嗑。

進了房間，小雪把她的小紅書包放在床頭，抱著一個布娃娃出來。

沒有了鄭秀蓮撐腰，小雪乖了不少，聽話的吃完飯，和李虹一起到房間里，李虹會給她講故事。

這麼近的路程，他們沒有開車，陪著女兒走在馬路和圖書上，這兒屬於風景保護區，車流量不大，要限速行駛。

慕姍姍哄著小雪睡覺，半個小時后才從女兒的房間出來。

原來的起跑線是中學，現在到了幼兒園。

談論的無非是自己的孩子和孫子輩，回憶孩子的小時候，長大了繼續操心，一旦說起孩子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林子軒只好抱起女兒，轉圈兒，再把她高高舉起，像是坐飛車一樣。

她覺得有趣，很難看到林子軒這種尬尷的神情，對於林子軒的小時候她也想了解，以後可以用來打趣。

如今林曉玲帶著父母去了歐洲，院子里就少了那份熱鬧。

或許沒見過林子軒，不過肯定認識慕姍姍，看過她主持的節目。

電話接通，林曉玲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小雪在幼兒園裡很受歡迎，她是個聰明的孩子，會把林子軒給她講的童話故事講給其他孩子聽，有些故事是沒有公開發表過的。

早上來幼兒園的時候還撅著小嘴，現在是一副興高采烈ｗwｗ.hｅtｕｂｏok.cｏｍ.ｃom的模樣。

這個布娃娃正是《小雪的大冒險》中的人物形象，她最喜歡的一個玩偶。

教育問題越來越受到重視，誰也不願意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林子軒看著熟睡的女兒，替她們關上門。

在小雪房間里，還有一張床，慕姍姍把被子抱過去，睡在女兒身邊。

這些老人自然認得兩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收拾了碗筷，林子軒和慕姍姍坐在客廳里。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多，幼兒園成了稀缺資源，尤其是聲譽好的公立幼兒園，更是成為家長們的首選。

這麼聊著，就到了四合院。

林子軒覺得一個家庭里有老人和孩子才算完整，老人的嘮叨和孩子的嬉鬧不可或缺，否則過得就沒有滋味。

時間到了，幼兒園放學，孩子們從裏面跑了出來，老人們的眼睛亮了，趕忙上前，生怕自家的孫子孫女摔著。

「睡了，我晚上還是在她房裡睡吧，別半夜醒了。」慕姍姍低聲道。

正是這無數的日https://www.hetubook.com.com常瑣事，構成了老人們的生活。

這些孩子是家庭的希望。

小雪和玩伴們揮手再見，拉著林子軒和慕姍姍向家裡走去。

小雪看到慕姍姍和林子軒，跑了過來。

慕姍姍對小雪管得嚴，為此沒少和鄭秀蓮意見不一致，林子軒則是居中協調，似乎華國的家庭形態大抵如此。

林子軒和慕姍姍來到幼兒園的時候，還沒到放學的時間，不過幼兒園門口擠滿了前來接孩子的家長，以老年人居多。

慕姍姍問起了幼兒園的情況，小雪喜歡說在幼兒園的生活。

慕姍姍微笑著站在一旁，和林子軒拉開距離。

林子軒會寵著女兒，卻不會嬌生慣養，教育上由慕姍姍負責。

然而，老人們這時候只拿他們當作子侄輩，而不是演藝圈的名人。

倆人下午會去幼兒園接女兒，這原本是林伯清或者鄭秀蓮做的事情。

或許是想起爺爺奶奶離開了，小雪的情緒又低落起來，小孩子就是這樣，覺得是大人不要她了，就算解釋了也和圖書沒用。

晚上八點半，李虹離開，她年紀大了，精神跟不上，明天還要開會。

小雪從房間里跑出來，盯著電話，林子軒和林曉玲聊了兩句，就把電話給了女兒，電話那邊則換成了鄭秀蓮。

今天沒有讓小雪去機場送爺爺奶奶，就是怕女兒會在機場哭，到時候鄭秀蓮一心軟，這個旅遊行程就要重新安排了。

慕姍姍要去做飯，林子軒陪著女兒看電視。

一老一小隔著電話聊了十幾分鐘，就像是平時說話一樣。

老人們說起了自家的孩子，可能沒有林子軒有錢，有社會地位，但語氣里透著自豪，誰家孩子考上大學，誰家孩子娶了媳婦。

幼兒園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只隔了兩條街，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以往有鄭秀蓮在，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真的少了些什麼，有點不適應。

實際上，他們家沒有幾口人。

正因為如此，孩子在家裡的地位急劇提升，甚至是出現了「小皇帝」的稱號，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嬌生慣養成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