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等待
「冷的話就下去吧！你還穿著裙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北極人啊！」雖然是夏天，男孩心疼地責怪著，都不敢大聲的說話，因為害怕嚇到膽小的妹妹的考慮，擺正身體為妹妹擋住更多的風，之後，「話說這輛車為什麼要有一個天窗？」
「你還沒有給我承諾？」
現在還是清晨呢！
「呃？」韓數也沒有個準確的時間啊！
為什麼我連在心裏發出不滿的勇氣也沒有呢？
這個好像是對前面假設的肯定啊？真是太不好了！
真是悲劇。
呼呼的輕輕地風聲，剮蹭著小女孩羊脂般白皙透明的小臉：「爸爸！不要開快啊！慢慢的哦！」
呃？自動駕駛啊！
「你是在問我嗎？」
為什麼自己要受妹妹的欺負？男孩被妹妹「兇殘」的一腳踹倒在座椅上，就勢睡著不起來了。
父親已經許久沒有回家了啊，粗略一算也有半年了。
父親太忙了，所以不想浪費一點時間就過來了，他也是害怕在遇到不得不再次中途退場的事件發生吧！
難道我已經，習慣了嗎？
不知道？
妹妹再次結論。
「哥哥，為什麼我不能去火星？我也想去夏令營！」
有些抱怨，但是純屬撒嬌吧。
等不及別人的奉承，給自己補分了。
嗯？
「時速五公里，為什麼不是走著去？」
為什麼總是那樣？這次應該不會了吧。
那麼，我就等你了，哥哥。
「哦？」小女孩小心地觀察著前方即將被她沖亂的空氣，三秒，五秒，「沒有啦！話說爸爸要慢慢的哦。不要到了又被叫跑了，就在路上慢慢走！」之後，滿足地微笑，「啦啦啦，啦啦啦，爸爸帶我們去海邊啦！」
還要前進一段距離，韓數恨不得跳下去自己走！
啊，好悲劇！
果然一直有著絕對的威望的妹妹不服氣了：「難道長得高就可以嗎？再
和圖書高你也是我哥哥，是小薇的所有物，為什麼比哥哥強的小薇不能去。」啊！並不是疼的慘叫，而是要滿足妹妹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自己的妹妹要的承諾。那麼我回來時就帶你去！」
妹妹皺眉看著韓數，詰問：「為什麼？」
慢慢的，電能驅動的引擎從來都安靜的，想要繼續壓低自己的聲音。
什麼理由好呢？韓數開始一秒的急智。
隨便的誇獎會助長她的囂張氣焰的，韓數有著多年的總結。
妹妹正在跳躍著念著認識的字，但是韓數不打算去幫忙，能把自然的事物強詞奪理成神賜的傢伙，破壞了人的好興緻。
看著跑回來的兒女。
會滿意嗎？都已經這麼貶低自己了。
太陽在海面有個渙散一樣的破碎的光之倒影，海浪千把刀一樣割碎了太陽之影。
「小數很疼妹妹啊！我不在家的日子，也是這樣的兄妹相親嗎？長大了一定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腥腥的，有鹹味。
「只有他才可以？兩個也可以送走吧？」
沒辦法！
如此的回應，但是沒有反擊。
光更烈了，沙灘也有反光，茫茫散散。
是父親。
嗯嗯，妹妹滿意的點頭。
到底是有期望的日子吧！
男孩在妹妹萌死人的威逼下做出了妥協：「好吧！我很高興。」真是不爽，為什麼這樣的話要被逼著說出來？
「甜的！」
這是妹妹的慣用招式，不是裝可憐，而是從下往上蒸騰的小公主威壓！
「嗯……三個月吧？」
「我哥哥是可以當馬騎的哦！」
「真的有點冷。」是妹妹的聲音，細細的，能夠讓哥哥聽到的聲音，溫暖的身體就這樣不設防的靠緊。冷啊！這樣的告訴了哥哥。
如此，就是努力學習的壓力了。
「嗯？」最後一個彎道，妹妹有些迷惑的聲音。
這和*圖*書是妹妹向小夥伴獨特的炫耀語句。
「哥哥你也是小孩子好不好！為什麼一副大人的語氣？」
「你太小了，海浪會把你沖走的。」這樣如何，韓數問自己。然後……
於是不管他們，和妹妹一起包圍著第一堆沙堆砌圍牆。
抬頭怒瞪惹自己生氣的哥哥，然後在哥哥就要哭出來的時候，總能得到莫名的好處。
「火星也不安全，其實在我看來，在地球的生還希望更大，這裏沒有那麼黑暗。」
遠遠地也能看見金色的半個太陽將自己的一半泡在海水裡，然後，細細地長長的一道光的線條沾粘著天與海。
呃？這是對待可愛妹妹的語氣嗎？
再次回頭，車子還是那麼恬靜的樣子。
這裏已經是海岸公路了，沿著海岸修建的公路上，有著片片蓋上的金色的陽光。車輛還是慢的能把人急死的速度行進著，但不論怎樣的前進，都能覺得自己正被太陽看著，溫暖著。
看不清，看得清。
男孩沮喪地回頭，為什麼自己都不能反駁。
「到底要多久？」
韓數抬著粘著沙粒的手在妹妹的頭頂比了一下，在妹妹怨念的注視下，有些擔心地說道：「長大了就可以了吧？」
「啊！看，哥哥說出心裏期盼已久的話是不是很開心啊！」小女孩躲到了哥哥的身後，伸著小腦袋看著沿途的風景，捨不得下去嗎？
「嗯！慢慢的。不過小薇你還要站在天窗外面的話，會有小蟲子飛進你的鼻子的！」溫柔但是有著可以依靠的穩重聲音，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給人特別的安全感。
無奈啊！站起身，妹妹正在對著光比著各種手勢，光被她分割成了一塊塊的映在她眯著眼睛的臉上。
「我說你們能不能看看場合啊！這裏可是有著兩個幼童呢！」想要這樣的吐槽，可是。
「太陽升起的時候
h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是神向子民播撒他恩賜的開始。」
「話說你都知道那麼適宜的成語了，我已經沒有詞彙可以誇獎你了。」
沒有等到父親的回答，也沒有一直很溫柔的母親的回答，而是妹妹接力一樣的回答：「為什麼是抱怨的態度？雖然我也很想抱怨，但是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爸爸不忙的一天！哥哥應該慶幸才是。」
韓數回頭看著妹妹的疑惑來源，一面大石頭上刷著白色的大字。
「不好嗎？」蹲下來撿起一顆貝殼。
太陽已經從海水裡掙脫出來了，妹妹還在跳躍著手指要把光玩弄到底了。
「這樣的誇讚也好好的，心滿意足了。話說這些詞都好難認，可是形容對象是我的話，說出來就那麼自然！」沒法說了，你真是太臭屁了。然後……
韓數下意識看向車輛的方向，安靜地車子趴在那裡，很聽話。
「星空很大，可愛的孩子會迷路，如此不可愛的哥哥要去探路，回來後接著妹妹一起去。」
「如果只有我們一家人多好啊！爸爸也不會那麼忙碌，天天能陪著我們。」妹妹已經堆起一個沙堆，頂尖放著撿到的貝殼。
冷落了許久，開得這麼慢反應還這麼遲鈍？
看到自己一腳就把哥哥欺負得乖巧了，妹妹得意的哼著只有一句歌詞的伴隨著她隨意節奏音符的歌謠。
韓數回頭，看見父母已經下車，還像熱戀的人一樣挽著手。注意到韓數的求助一樣，爸爸揮著手喊著什麼，那是召喚我們嗎？
兄妹就這樣完成了第一件作品，包圍的高塔。
蹲下來，前面座椅的兩人正在兇猛地啃著對方的嘴唇，已經是忘我的最高境界了。
「裹緊，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會照顧自己嗎？」
沒有回答，真是沒有責任心的父母啊！今天可是有著親子活動的名義呢，難道都不和自己的孩子互和圖書動的嗎？
如此，算了，當做沒看見，但是……
自動勻速駕駛的車輛，下坡中轉了幾個彎，馬上就到了，是鹽白的海灘。
「要多久？」
可是，算了，看來我的命運也就是妹妹對哥哥的欺壓史，為什麼被欺壓的自己忍不住要做守護妹妹這樣的事？
「不要向前了！」拉住妹妹的手，不要她去觸摸海水。
「話說一年只在家裡住幾天的人確實沒有好爸爸的候選資格！」
妹妹白|嫩的小腳一腳就踹了過來！
男孩也忍不住爬起來和自己的妹妹並排站在一起，枕著雙手看著即將開始的不一樣的日常，男孩的語氣有些漠然，有些抱怨。
「拜託不要用那種成人化的鄙夷眼神看著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們來的太早了，都沒有別人呢？」
韓數自己下車期間無視了老不正經的父母，脫掉鞋拉著妹妹踩著鬆軟的沙灘走向海水沖刷的地方。
不要念出來，韓數這樣想。
然後這樣疑問。
「話說你妹妹我啊，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
「因為你捨不得啊！」仰著小臉，燦爛地笑著。
「受不了！」一個男孩無奈地癱倒在座椅上，看著莫名的很歡樂的妹妹，他只覺得是那麼的困擾，「為什麼總是這一句？你是只會循環的復讀機嗎？」
這是誰的回答？
光的搖曳。
難道被無視了？
抬頭，看見妹妹的臉，玉石一樣，在陽光映著白白的光呢。
「這是我在網上選的車！這個車子可是有著各種野外聚餐需要的全部物事哦！」
「過去了，爸媽要著急了！」
卻只看見漆黑的地方。
這不是中了小公主的心意了嗎？
如何安慰？
「話說還好我們和媽媽昨天就來等爸爸你了，要是從天京的家裡出發，這樣的速度，要開一個星期吧？」
好不容易到達了，車已經停下，但是並沒有來給你開車和_圖_書門這樣的溫馨父親出現。
那麼，不耐煩……
還有些涼意，但是已經有陽光了。
你覺得有可能嗎？
「話說你以後要努力哦，不然要是說不出好好的詞語誇獎我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寫著什麼啊？是歡迎我們的祝詞嗎？」
難道不是一個星球的人嗎？韓數默默吐槽。
那麼只能……
得意什麼嗎？這種車到處都是好不好！而且你不是還躲在我後面嗎？雖然也不是不願意替你擋著，但是為什麼總要想著有人來為你承擔這樣錯誤？
真是堪稱世界悲劇的發現，應該沒有那麼慘吧？自己只是想要表現哥哥的勇氣罷了！
妹妹總結。
跳躍的腳丫，很歡快的追著韓數在沙灘上奔跑，開始了有期盼的生活。
身高的優勢，男孩得意的抓起一件外衣轉身面對著妹妹，在清晨的陽光下有著陰影，光像舞台的光景故意地籠罩了兩個小小的人影。
距離海浪到達的地方還有十米，韓數停下，海風灌進鼻孔。
心靈手巧，要不要誇誇她，但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傑作啊。
「為什麼我是哥哥卻有妹妹這樣的對我說教？」
是嗎？
抬頭，耀眼的陽光，澄藍的天空，他的眼睛，似乎穿過了視距，看穿阻礙與錯覺。
「請問我要有多幼稚才能被這樣的話哄騙？」
「啦啦啦，啦啦啦，我們要去海邊啦！啦啦啦……」小女孩稚嫩清脆的歌聲伴隨著車輛引擎低鳴的震動播撒而去，並不是特別響亮的歌聲，也蓋過了低沉轟鳴的噪音，就像是相互之間的伴奏一樣。
「軟軟的，痒痒的，很舒服。」
兩條長長的束髮伴隨著她唱著搖擺的腦袋晃著晃著，真是有著公主的外表，那啥啥的內心。
妹妹才五歲，卻有著可以把大著兩歲高著一個腦袋的哥哥欺負得連詛咒都不敢發出的恐怖能耐。
希望吧，也只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