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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就走，義務反顧的樣子。

「對你狗日的肖劍南，我就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向天亮笑著，轉向許國耀說道，「許廳，您就爽快點，把第三條也答應了吧。」

余中豪向他的領導許國耀看去。

「發財嘍。」向天亮樂得直搓手。

「噢……那這事，這事就有點那個了。」向天亮為難地說道。

余中豪愣住了，「天亮……你，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天花板：天泉湖南，十九米（步）。

會議桌邊的與會者，分成三個小組，同時以三本版本為基礎進行破譯。

「這書在哪裡能找到？」

南牆：洗馬埠二十八。

「向天亮，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前提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余中豪笑著說道。

李文瑞問余中豪，「小余，小向，這是什麼意思？」

余中豪忙道：「書記，許廳，我建議先拿東陵碑試一試。」

余中豪催道：「快開始吧。」

「說話算數？」向天亮一本正經的問。

余中豪是見怪不怪，對向天亮的突然「襲擊」，他早有思想準備。

向天亮道：「必須是建骨前發行的版本，我想，省圖書館或東江大學圖書館，省內就這兩家圖書館可能有。」

李文瑞由許國耀陪著，也回到了會議室。

肖劍南哭笑不得，「天地良心，只有你多吃多佔的份，我幾時佔過你的便宜啊。」

李文瑞看了看說道：「這個東陵碑舊址，原來是在省委大院的花https://m.hetubook.com.com圃裏面啊。」

向天亮壞笑道：「陪我去車裡，我要找你談話。」

「所以。」李文瑞說道，「眼不見心不煩，等過一段時間，我把他打發回濱海縣去，讓他瞎折騰去。」

「你甭說了，就當我沒說，就當我沒說啊。」

許國耀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廳長，是有權拍板的人。

「不行不行。」余中豪的頭搖得很快，「你說的這三條，我一條都作不了主，就拿衝鋒艇來說，全省總共就十條，每條價值五百萬，你一個濱海縣就要兩條，這怎麼可能呢。」

溜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正巧碰上劉若菲，向天亮瞅瞅前後沒人，拉著劉若菲就往地下停車場走。

李文瑞的話，等於是一顆定心丸，向天亮咧著嘴樂了。

向天亮指著肖劍南，「這傢伙經常搞雁過撥毛那一套，他要是以大欺小，以市公安局的名義來搶怎麼辦？」

余中豪按捺住興奮的心情，對李文瑞和許國耀說道：「書記，許廳，現在已經確認，翠綠亭、東陵碑、紅樟樹、洗馬埠和天泉湖這五個地方，都在省委大院里。」

許骨耀笑著搖頭，「這一條我做不了主，真的要是找到黃金，那也得歸為國有，上交省財政，我們省公安廳沒有權利處置。」

「領導……咱們去，去哪裡呀？」

向天亮拿起粉筆，在「翠綠亭三十七」六個字下面寫了一行字：

「一口www.hetubook.com.com價，不能少了。」

余中豪點點頭，「我查過他的檔案，他的著作大都與金融有關。」

微微一笑，許國耀說道：「向天亮同志，你們濱海縣地理位置特殊，確實需要加強公安隊伍的硬體建設，所以，第一條和第二條，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你們的邵三河局長和周必洋副局長不就在這裏嗎，這個案子結束后，你們可以馬上把衝鋒艇和防彈衣領回去。」

余中豪解釋道：「書記，小向的意見是對的，咱們還沒抓住那個瘋子，要是現在就挖了，那個瘋子如果知道了，也許就不會再來了。」

第一個收穫來自北牆，一共是六個字：

東牆：紅樟樹三十一。

余中豪問道：「你認為，喬伯庸的密碼，是以他自己的《歐洲金融史》為基礎編寫出來的。」

而且是一點也不臉紅，極其的自然，彷彿家常便飯。

該低調的時候必須低調，向天亮又讓自己退居「二線」，繞過會議桌回到門邊。

陳鐵龍拿著一張圖走了過來，「書記，許廳，這是省委大院的地形圖，我們已經標出了翠綠亭、東陵碑、紅樟樹、洗馬埠和天泉湖的所在處，用藍標畫圈的就是，並按照我們所破譯的信息，標出了那五個待查之處，用紅筆畫圈的就是。」

向天亮陪著李文瑞和許國耀，來到了大黑板前。

北牆：翠綠亭三十七。

這時，西牆、東牆、南牆和天花板上的數字，也都找出了對應的結果。

和-圖-書許國耀微笑著說，「天亮同志，到我們省廳來工作怎麼樣？」

「挖，挖開來看看。」李文瑞道。

「爽快點。」向天亮道。

「哈哈……」李文瑞撫掌大笑。

余中豪說，「讓小向解釋吧，他是大行家。」

「還個價都不行？」

許國耀對余中豪說，「中豪，以我的名義給這兩個圖書館打電話，我們立即派人去接，請他們予以配合。」

李文瑞揮著手笑道：「好吧，百分之十，只要你把黃金找到。」

「請書記賜教。」

許國耀看著向天亮笑，「書記說得有道理啊。」

「是的，我認為這才是相對的順理成章。」

「好，你們馬上去辦吧。」李文瑞習慣的揮了揮手，轉身一看，向天亮不見了，「咦，這小子跑哪裡去了？」

向天亮拿起粉筆，在每一句下面增寫了一句，讓大家頓時豁然開朗：

西牆：東陵碑五十三。

李文瑞笑著說道：「一方面，這小子是個搗蛋鬼，你要是把他留在省廳，他非搞得你雞飛狗跳不可，另一方面，這小子是個官迷，你想調他過來，非升他一級不可，可是你看看，他才二十幾歲，乳臭未乾就已經是副處級了，你要是把他提為正處級，能服眾嗎？」

大黑板上，很快就有了收穫。

向天亮笑道：「李書記，這叫不敲白不敲，不敲發不了財。」

「百分之十，太多了。」李文瑞說。

居然當著領導和這麼多人的面，毫不客氣的提條件，這種事也就向天亮幹得出來。

「和圖書省委書記討價還價，有點那個了吧。」

李文瑞哦了一聲，「這個翠綠亭在什麼地方？」

翠綠亭三十七。

翠綠亭北（牆），三十七米（步）。

陳鐵龍也道：「我看可以，那裡周邊五十米內沒有建築物，適合挖掘，花圃又是封閉的，保密方面不成問題。」

向天亮急忙陪著笑臉，「李書記，等出結果了您再罵我吧。」

「一口吐沫一顆釘。」

向天亮忒正經，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第一，我聽說省公安廳買了一批衝鋒艇，放在省里不是白白浪費了嗎，你得撥兩條給濱海縣公安局，第二，濱海縣公安局至今只有十多件防彈衣，每回發生槍戰，總是杯水車薪，可是我聽說省公安廳的物資倉庫里去長年存放前幾百件防彈衣，所以，你得給濱海縣公安局劃撥一百件防彈衣，第三，這次要是案子破了，真的有五百公斤黃金，你得給我們濱海縣縣政府百分之十的分成，作為我們濱海縣的預算外扶貧撥款。」

向天亮衝著肖劍南樂，「記住了哦。」

向天亮正要開口推辭，李文瑞卻幫他說話了，「國耀，我勸你還是別打他的主意了。」

李文瑞一怔，喃喃而道：「莫非，莫非真的有黃金？」

李文瑞問，「為什麼？」

「不錯。」向天亮道，「我聽說他在三十年代初期，曾出版過一本巨作，名叫《歐洲金融史》，該書分五冊，一共有一千四百多頁，是喬伯庸十幾年的心血製作，被自認為一生當中最傑出的成就m.hetubook.com.com。」

許國耀微微一笑，「怕是空歡喜一場，有點心虛了吧。」

瞪了向天亮一眼，李文瑞道：「你這個臭小子，要是沒有黃金，看我怎麼收拾你。」

天花板：天泉湖南十九。

東牆：紅樟樹東（牆），三十一米（步）。

李文瑞搖頭道：「我說兩點，你就不會要他了。」

余中豪道：「書記，許廳，我剛打電話查過，省委大院綠化區里那個晨曦亭，解放以前就叫翠綠亭。」

西牆：東陵碑西（牆），五十三米（步）。

許國耀道：「那你就認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反正我不開口了，省得讓你狗日的余中豪為難。」

南牆：洗馬埠南（牆），二十八米（步）。

北牆：翠綠亭北（牆），三十七米（步）。

「現在還不行。」向天亮搖頭反對。

向天亮立即收起了笑容，「老余，你知道嗎，那個喬伯庸曾經留學歐洲八年，不但是當年著名的金融家和當過東江省省長，而且還著作頗豐。」

向天亮確實有些心虛，搞得興師動眾，轟轟烈烈，如果什麼也沒有，他是肯定無顏再在省委大院里待下去了。

「嗯，這倒也是啊，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李文瑞點著頭道。

許國耀點著頭表示同意。

不到四十分鐘，省圖書館和東江大學圖書館送來了三個版本的《歐洲金融史》。

余中豪急忙拉住向天亮，「哎，你別走啊。」

「書記有安排了？」許國耀笑問。

李文瑞哈哈笑道：「敲竹杠敲到省委省政府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