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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秋撇了撇嘴笑了，「一個字，火，兩個字，很火，三個字，非常火。」

向天亮：「沒關係的，她們不知道咱們在說什麼。」

應了一聲是，向天亮又問，「五叔，最近生意怎麼樣？」

向天亮：「她們想讓你幫著看看，會不會有孩子。」

向天亮：「真的嗎？」

向天亮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笑著說，「五叔，你別一口一個臭小子行不行，好歹我也是個副處級幹部嘛。」

向天亮：「知我者，五叔也。」

向雲秋：「可以說是大富大貴。」

向天亮：「好話說多了會變成假話的。」

向天亮：「左邊的叫莫小莉，電視台副台長，右邊的叫陳琳，國泰集團公司的高管。」

向雲秋：「她生男孩有點難。」

「她忙著呢，是你姐家鞋廠的會計，不用我操心，倒是你堂妹堂弟，在這裏的學校讀書，你小子有空幫我照看照看，我昨天去了學校，他們還念叨你呢。」

「臭小子，虧你還是個幹部，改革開放你懂ｈtｔps://ｗｗw•ｈetｕboｏk•ｃｏm.ｃom不懂？我這叫改革，是與時俱進。」

向雲秋：「是你小子在糊弄我。」

向天亮：「什麼意思啊？」

向天亮：「五叔，我可警告你，別裝神弄鬼糊弄我，你那套我都懂。」

向雲秋：「不過，這要看誰下種了。」

向天亮：「這怎麼解釋？」

向雲秋：「……」

向天亮也樂了，「呵呵，五叔你是在吹牛吧？」

向天亮：「對。」

「嗨，你沒看我身上這套行頭嗎。」向雲秋說，「現在找我最多的人，是當老闆的和當官的，你明白了吧，他們的錢好賺，前些日子我在南河區，有個煤老闆讓我給他的大別墅看風水，嚯，你知道他給了多少？一出手就是八萬，我的天喲，當時差點把我給震呆了。」

向雲秋：「嘿，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比如你，你能幫他生個兒子，別人就不一定。」

向天亮：「你知道我找你有事？」

向天亮：「呵呵，真的還是假m•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的啊？」

向雲秋：「也是百花樓的房客吧。」

向天亮：「准，五叔你可以去當刑事警察了。」

向雲秋：「右邊那個生過孩子了，再來問我會不會有孩子，你在耍我嗎。」

「五叔，不跟你扯了，幫這兩位女士看看吧。」向天亮指著莫小莉和陳琳說。

「呵呵……五叔啊，這五月天曬太陽，你唱的是哪一曲啊？」

「呵呵，我要是幹了你這一行，那你不就喝西北風了么。」向天亮壞笑道。

「別說我，說你。」向雲秋斜了向天亮一眼，「這破官有什麼好當的，以你的文化和嘴把式，比我起碼強上一百倍，你要是干我這一行，一年能賺一千萬，十年就能成為億萬富翁。」

向天亮：「五叔，你比以前進步，連性格都看得出來了。」

向天亮：「呵呵……五叔稍等，我讓她們去車裡等我。」

噢了一聲，向雲秋坐起身子，衝著莫小莉和陳琳點頭示意。

向雲秋：「我說么……這個女人一看就wｗｗ.heｔubook.com.com是本地人，性格偏於外向。」

向天亮：「不會吧？」

向雲秋：「實話實說，實話實說而已。」

向雲秋：「向家的事，見不得人的事，讓你為難的事，要我幫你的事。」

向雲秋：「廢話，我在電視上見過她。」

向天亮：「好好看看哦。」

向雲秋：「這是什麼人？」

向天亮笑得樂不可支，「五叔，還是你有眼光，你這門手藝現在算是朝陽產業，你就等著成為億萬富翁吧。」

向雲秋：「不說女人的事了，說你。」

「臭小子你懂個屁。」向雲秋瓮聲瓮氣地說道，「人只有不斷地吸收日月精華，才能永葆青春，長命百歲。」

唇語，不用發聲，僅僅是動動兩片嘴唇，就能表達出自己想說的話。

向天亮：「呵呵，原來你在弄虛作假啊。」

向天亮：「五叔，你這是想找揍啊。」

向雲秋：「你的唇語退步了，我聽著費勁，還是說人話好。」

向天亮：「准，她有一個女兒了，十一歲，想問問下一個能和_圖_書不能是男孩子。」

向雲秋：「她不是咱們本地人嘛。」

向雲秋：「噢……」

向雲秋：「別打岔。」

叔侄倆點上煙，吞雲吐霧一陣后，向天亮問道：「五叔，我五嬸呢？」

向天亮：「再說說左邊那個。」

「哈哈……我也搞不明白，現在不但當老闆的相信迷信，就是你們這些政府的人也篤信風水，動不動就請我這樣的人，連辦公樓的門朝哪個方向都要講究，哈哈，我現在才知道，我這門手藝很吃香啊。」

不過，當向天亮推門而入，看到院子里的竹椅上躺著的中年人時，立即呵呵大笑起來。

向天亮笑道：「煤老闆的錢，不賺白不賺。」

向天亮的五叔向雲秋，是濱海清河一帶最有名的算命先生，長髮長須長袍，平常打扮得像個道士，被向天亮戲稱為向家第一神人、巫婆奶奶的接班人，因為向雲秋還是個風水先生，偶爾也能「客串」一下巫師的角色。

向天亮忙道：「哎，五叔，別胡說八道，這還有兩位女同志呢。」

向天亮也微和-圖-書微一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和向雲秋同樣的動作。

向雲秋：「這個女人有福相。」

向天亮：「那你猜猜，我找你是什麼事？」

「去你的副處級。」向雲秋白了向天亮一眼，「你小子天天吃香喝辣，夜夜美女相伴，怎麼不想著分你五叔一點呢。」

五叔還是那個五叔，但沒了長髮長須長袍，身上是西裝革履，皮鞋鋥亮，戴著眼鏡，沒有了一絲仙風道骨的影子。

向雲秋輕輕地嘆了一聲，「可惜了，你不幹這一行，你這輩的兄弟里，就沒人能繼承我這門手藝了。」

向雲秋：「她會有兒子，她的大富大貴都在她兒子的身上。」

向雲秋：「你小子是官，場面上的人，我是山野村夫，難登大雅之堂，沒事你能來找我嗎？」

向天亮樂呵著問，「那麼，你身上原來那套行頭哪裡去了呢？」

向雲秋：「嗯，你讓她們先出去吧。」

端詳了莫小莉和陳琳一會，向雲秋微微地笑起來，伸出右手，先握成拳頭，又很快地放開。

這是叔侄二人多年形成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