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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柳家，因為先接到了向天亮的電話，柳清清的父親柳清河已在家等著了。

李亞娟瞅了柳清清一眼，輕輕地笑了。

向天亮說，「您老人家有完沒完啊，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聽你數落的。」

一路上又是說笑，又是胡鬧，不知不覺就到了清河市。

向天亮說，「清清姐，你真的很像龍大的女人，三十歲模樣，挺妖的，很面熟，唱戲的，這四條你是百分之百的符合，最最關鍵的是，你前夫是清河市建設局副局長於飛龍，名字里有一個龍字，很像傳說中的那個龍大。」

「有用，特別有用。」向天亮道，「但是，做什麼用您別問，老爺子，我知道您老人家正在寫一本書，寫一本關於清河市戲曲界的書，清河市戲曲界這些年的人物資料您這裏都有，我借用一下，一個星期以後還給您。」

柳清清說，天亮，憑啥美蘭碧巧劉鸝張林她們是虎穴，而我們只是狼窩呢？

李亞娟忙說，「清清，我可不敢這麼想，我不過正好是猜到了咱們天亮心裏是怎麼想的而已。」

李亞娟、夏柳和方妮一齊點頭，李亞娟說，「柳叔您放心，天亮的表現比以前好多了。」

「還有……孩子他媽，您老人家不是有個大胖外孫么。」

李亞娟也笑，後面這麼折騰，我手裡的方向盤不聽使喚，車不開到溝里就算不錯了。

「他敢。」

李亞娟笑著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拿我們當刑事警察了。和圖書」

「狗嘴不吐像牙，誰是頭號嫌疑犯，誰是頭號嫌疑犯。」柳清清一邊撒嬌，一邊小腰輕扭，小屁股熟練地挪到了向天亮身上。

「嘿嘿，干姐姐兼老婆。」

「老爺子，你家丫頭是三手貨，我是黃花大小伙，你家丫頭賺翻了。」

「還有嗎？」

「沒問題，但是你可別給我搞丟了。」柳清河當然爽快，「說到清河市戲曲界，別的我不敢保證，那些相對比較有名的人物，我這裏應該都能找到。」

柳清河瞅了瞅一溜的女人，老臉怪異地笑著，把向天亮拽到邊上，低聲地問道：「你小子說句實話，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我看他會欺負你。」

「就只是干姐姐嗎？」

第二天，向天亮早早的直奔清河市而去。

向天亮看在眼裡，跟著嘿嘿了兩聲。

柳清清呆了呆，「還別說，亞娟你這麼一分析，我還真覺得於飛龍有點像那個龍大了。」

柳清河笑道：「就他的德性，出門帶著一串女人，我能難為得他了嗎。」

「不多，不多。」向天亮實話實說，「就三五十個而已，不算多吧。」

「哼，這還差不多。」

「但是，但是。」向天亮忙道，雙手在柳清清身上「討好」起來。

「傻丫頭，你還幫著他說話。」

「但是，你決不是龍大的女人，於飛龍也不是那個龍大。」

不過，車上不只是向天亮與柳清清和李亞娟三人，還有夏柳和方妮，方妮這些天沒去和圖書電視台上班，正在家休假，夏柳作為國泰集團公司的副總，跟著向天亮的借口是去國泰集團公司駐清河辦事處檢查工作。

柳清清道：「天亮你再說說，於飛龍為什麼不可能是那個龍大？」

向天亮壞笑著道：「清清姐，從理論上講，你是這個嫌疑名單上的頭號嫌疑犯。」

柳清清說，「天亮，你再說說，咱們要找的這個女人，都有些什麼條件？」

向天亮問，「老爺子，您的書里大概有多少人啊？」

「但是什麼？」坐在向天亮懷裡，柳清清的小腰挺得直直的。

向天亮說，「遠水難解近渴，咱們自己先幹起來吧。」

頓了頓，向天亮道：「清清姐，劉五的日記記的是一九九二年三月到五月之間的事，我是一九九二年五月分配到清河市建設局工作的，從那時起，你就對我有意思了，變著法的勾引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曾經好幾十次去過你家，還多次在暗中調查過你，確信你沒有別的男人以後，我才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你的勾引，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圍著我轉乎，你的行蹤絕對有跡可尋，所以你不會是龍大的女人。」

眾人又是好一陣鬨笑。

「還算是實事求是。」柳清清嗔道，「於飛龍現在還在服刑，你要是懷疑他，還可以去查一查嘛。」

「爸，你說呢？」

「嘻嘻，真的。」柳清清笑著說道，「真的，我們很多人團結起來，他不敢欺負我，這不，像四個人hetubook.com.com跟著他，他想幹壞事也幹不了。」

「臭小子，你把我家丫頭當什麼了。」

「哼，你害了我家丫頭了。」

「姐姐，干姐姐。」

向天亮點著頭道：「那是當然的了，你是清河當年戲曲界的頭牌么，也許有你不認識的同行，但決沒有不認識你的同行。」

笑聲里，柳清清拿手揪住了向天亮的耳朵，「你快說但是，到底但是什麼？」

柳清清聰明得緊，伸手在向亮腿上掐了一下，嬌聲道：「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和亞娟不會以為我就是那個龍大的女人吧。」

向天亮無奈地笑道，我是昨晚身在虎穴，今早又身陷狼窩啊。

又哼了一聲，柳清河問道，「天亮，你跟我要清河市戲曲界的資料有什麼用啊？」

……

李亞娟思忖著說，「清清，你不要生氣呀，以我看那，於飛龍到是很像那個龍大的，據劉五的日記里所說，這個龍大是能人，身份硬，頭上寫紅字，財大又氣粗，出點事有人扛，證明他的公開身份，應該是個吃公家飯的，出點事有人扛，說明他不是一般人，所以你想想，於飛龍是不是相當符合？要知道，於飛龍當時的靠山，正是清河市公安局局長謝自橫。」

車都有點晃，副駕座上的柳清清笑說，亞娟，你怎麼不會開車了。

向天亮說，「這個女人主要有四個特徵，一，三十歲模樣，既然五年前是三十歲模樣，那現在應該是三十四五歲模樣，都說有男人的女人和_圖_書老得慢，所以這個女人應該不會超過三十五歲，但咱們要查的年齡範圍，應該是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二，挺妖的，說明這個女人一定蠻漂亮，漂亮的女人總是引人注目的，三，很面熟，注意，很面熟是劉五說的，這個劉五不是什麼戲曲發燒友，連劉五都覺得很面熟，說明這個女人的知名度一定不低，四，唱戲的，這一條線索最為關鍵，整個清河市，加上咱們濱海市及其他縣區，劇團就那麼幾個，唱戲的並且有點知名度的，估計也就幾十個人，最多也不會超過一百，所以查起來並不難。」

陳美蘭對向天亮說，「這樣吧，你們明天去清河市，不妨順便關注一下於飛龍嘛。」

柳清清不好意思地說，「你說的我基本上認可，但是說我勾引你，並不符合事實吧。」

柳清清說，「照這麼分析，這個女人我一定很熟。」

桑塔納轎車裡擠得滿滿的，不用開空調，五個人呼出的熱氣就能抵禦車外漏進來的冷風。

李亞娟笑道：「天亮，你們的事我一清二楚，你也別太美化自己嘛。」

向天亮咧嘴一樂，「互相勾引，互相勾引，算是互相勾引行了吧。」

謝影心笑道：「好呀，得來全不費功夫，龍大和龍大的女人都找到了，咱們不用忙碌了。」

向天亮說，「亞娟姐，清清姐，影心姐，劉鸝姐，張林，由你們五個人負責，幫我找到這個龍大的女人，明天我與亞娟姐和清清姐跑一趟清河市，設法先拿到文hetｕbooｋ•cｏｍ•com化部門掌握的相關資料和檔案，然後你們根據這些資料和檔案，列出一個嫌疑人名單，我再通過這個嫌疑人名單確定誰是龍大的女人。」

「真的，我欺負他還來不及呢。」

「咦，你還真拽起來了么。」柳清河問柳清清，「丫頭，他有沒有欺負你？」

楊碧巧笑道：「說到警察，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李玟和許燕許琳母女三人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咱們不是行家，她們母女三人總是行家吧。」

向天亮連聲說，虎穴和狼窩，都一樣，都一樣，你們都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貨，夏柳姐和方妮姐也向這方面靠攏了。

「還有嗎？」

向天亮道：「於飛龍是你前夫，但我比你更了解他，他曾經當過我的老師，他的老底早被我翻了個底朝天，連祖宗十八代都沒有放過，再說於飛龍被拘捕以後，警方又對他進行了徹查，以余中豪肖劍南他們的能耐，於飛龍如果是龍大的話，他是應該躲不過去的。」

運動總是會產生熱量，向天亮坐在後排中間，左邊的夏柳和右邊的方妮都是喜歡運動的貨，向天亮只有被折騰的份。

「是么，真是這樣的嗎？」柳清河問李亞娟、夏柳和方妮。

柳清清走過來，把柳清河拉到沙上坐下，「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性，就不要難為他了。」

見到柳清河，向天亮很是恭敬，「柳老師，您老人家身體杠杠的嘛。」

「丫頭，你就是嘴硬。」

「大老婆，大管家，女王，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