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永恆
中年男子看著自己的女兒，驕傲的彷彿小天鵝，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課，不過對林夕來說什麼日子，幾乎都是一樣，自從父母在事故中喪生已經過去了4年，一層不變的生活，一個人的他，已經習慣了孤獨。
「我們老闆宗厚，手藝那可是一絕，連附近的民工大叔都喜歡在這裏吃，你放心點菜，貴不了！」
嘩眾取寵的標題，讓人無語，點進去看了看，卻是不知道哪裡的野雞新聞，說人類並不是從猿猴進化而成，而是彷彿突然出現在地球上似的，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幕後操縱。
「啊，人家……我……我才不是女、女裝呢……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對、對不起，請不要亂說……我是……蘇小婉真的是女孩子……」看著語無倫次，要哭出來的傢伙，林夕滿頭黑線。
離開小區，到了商貿區的街道，雖然是星期天但因為寒冷和大雪，路上仍舊沒有什麼行人，林夕縮著腦袋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腳印，隨後，抵達了目的地。
「紅纓姐。」旁邊有招呼聲傳來林夕轉過頭，看見了三個女孩。
「沒人要的你該起床了。」
將衣服緊了緊，撐開傘，走入了大雪之中。
「哎呀！」
「有客人來了，紅纓姐，我走了，下個星期再來。」
林夕連傘也來不及拿，背著書包落荒而逃。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定慧，不敢當大師的稱呼，乃是一名凈土宗的修持僧人，小施主，我看你眼神純正，周身靈光內斂，乃是一名有功德的良善之人，末法時代，這樣的人難能可貴啊，小施主，我觀你與我佛有緣，何不避開紅塵，遁入空門？」
「是小夢來了啊。」
對服務員的熱情有一些忐忑，似乎感覺到林夕的戒備，胖子服務員，拍著胸口道：「你是第一次來，下次就知道了，不用擔心，我們飯店裡的菜，是真正的家常菜，便宜，還好吃！」
林夕還是第一次遇到擔心客人吃不完的店，在椅子上坐下，現在大雪天沒有其它客人，很快菜就端上來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魚湯，放入口中，咽下，立刻一股暖流在嗓子內化開。
林夕轉過身，向另一條道路走去，一個提著大包從糕點鋪走出的中年男子，沖徐妙問道：「女兒，那小子是你的同學嗎？看起來蠻不錯嘛，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小心繞開了那仍舊靠在沙發上，看漫畫的平胸少女，林夕走出二次元之家，一出門，就和一人撞成了滿懷：「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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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轉轉吧，對了，那個應該到了。」
林夕指了指掉在雪地中的，兩個凍得硬邦邦的饅頭。
「好的，謝謝。」
「好吃！」
這一刻，似乎永恆。
原本從飯店離開時暖洋洋的，但現在，林夕又感覺到有一些寒冷了，天空上，雪沒有停，只是變小了許多，微微的細雪，靜靜的，悄悄的飄落，走在這一片純白的天地之中，一股深深的孤寂，在心中縈繞。
「對不起，呃，徐妙？」
「戰神蕭強，擊敗合氣道大師山本峰太郎，繼續不敗神話」
心情很好的林夕，也開起了玩笑，他將手辦收好放回到了盒子中，把盒子抱在懷裡，拿起手機：「謝謝了，多少錢掃一下。」
似乎是在附近中學上學的二次元廚，只有14、5歲樣子，印象很深刻——因為三名女孩都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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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聲中，林夕和小女孩靜靜的對望著。
遠處，有歌聲傳來。
不是先前Cosplay琦玉老師的青年，而是一個老和尚，穿著打大塊褐色補丁的破舊僧袍，右手持一根木製拐杖，左手托著一個同樣木製的小缽，老和尚身材很瘦，長長的白鬍子，一直拖到腹部。
「啊哈哈，紅纓姐真是會開玩笑。」林夕連忙抬手，將靠近的腦袋推開。
「小夢只要這兩個手辦，就滿足了嗎？既然那麼喜歡Saber，我這裏可是有男孩子喜歡的東西哦，Saber等人高抱枕，晚上睡覺時可以抱著做奇怪的事情，還有這一套……漫畫本……將老闆娘我的好感度刷到80以上，才會解鎖的非賣品。」
林夕還記得半年前，蕭強開始了挑戰之旅后，喊出這一句話遭受全國媒體和網友的嘲笑，說其大言不慚、自大狂妄，現在戰勝了一名又一名對手，下方的評論，就全部是溢美之詞了。
「一拳超人！」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林夕看見一個大叔從后廚走出。
「今天正好有特價菜，便宜，吃飽了，回去好乾活。」
林夕的心中有一些憐憫，他將錢包翻出來，除了信用卡，只有10幾塊零錢，走過去正要將零錢放入缽中，老和尚的手卻縮了回去。
「是林明美的可曾記得愛？不對，聲音沒有林明美甜美，但是更空靈，是那個新出道的歌手，馨馨翻唱。」林夕暗暗的想著，轉過一個角落，他將頭上飄落的細雪抖掉，抬起頭，一名站在路邊的小女孩，映入眼帘。
「嗯。」
老和尚呵呵的笑著：「小施主，你這是對佛門的偏見，你所見的和尚不一定是佛徒。」
「女孩子」頓時淚奔，流淌著洶湧的淚水，飛奔向了遠方。
「什麼？」林夕有些好奇的看過去，當他看到蘇紅纓拿出的一本漫畫封面，顯出的Saber時，立刻臉蛋變得通紅：「紅纓姐，不要老是調戲我啊！」
林夕睜開了眼睛，鈴聲連續響了10多遍，才從茫然無神的狀態恢復，將鬧鈴按掉，他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然後起來。
「是嗎？那個……你的胸掉到地上了。」
看著大叔將三名民工拉入到飯館中，林夕不由得笑了笑，這個老闆真是熱心，他安靜的吃著，旁邊的三個民工大叔一開始似乎還有些拘束，不過很快就放開了，畢竟來過不少次，知道老闆的性格。
照片上是一個渾身肌肉，身材高大的男子，明明是硬派到極點的形象，卻對著鏡頭，比劃出剪刀手，露出了搞怪的表情，笑容咧開的嘴巴中，牙齒似乎在閃閃發光。
有些無語的嘀咕了幾句，林夕將手機放下，坐在床上進入了發獃ing狀態，等回過神，已經是2個小時之後。
「吶，一句謝謝就可以了嗎？」
蘇紅纓疑惑的將帽子拿回：「這可是根據塞爾達傳說·神奇的小人帽，製作的精品帽子哦，既然不喜歡，那麼換一個吧。」她又從貨架上抓起一隻帽子，按在了青年頭頂。
男子將領口，微微拉下來了一些：
完全是活脫脫的琦玉老師，來到了現實，聽到讚歎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抓著光禿禿腦門：「我準備要參加cos大會的……頭髮才剛剛剃掉，感和圖書覺好不習慣啊……不說了，我要走了。」
「這個……雖然很感激，但是……」
「啊，討厭……」
「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林夕的目光，被一個靠在沙發上，翻看漫畫的女孩吸引。
星期天。
點了一個特價火鍋，一瓶二鍋頭，三人一邊吃，一邊交談。
「呃……好的，你們這裏……有什麼比較好吃？我不太能吃肉，素凈一點就好。」
「給俺們炒三份蓋澆飯，裝盒帶走。」
「一點也不可愛，小夢這樣以後是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哦！然後，結不了婚，然後一個人孤獨終老，凄慘的死去。」
「女裝大佬？」
將漫畫本收起，蘇紅纓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對了，我為你買Saber限定版手辦時，弄到了一個珍惜手辦：小Saber。」
耳邊傳來了少女的驚叫，被老和尚嚇跑的林夕，跑過兩條街道正撞上了一個少女，不過還好，不是先前的那一位女裝大佬蘇小婉。
「啊，太謝謝了！」
「沒人要的你該起床了……」
打量著林夕略微有一些纖細的身板，瘦服務員說道：「我們飯店菜很足，你肯定吃不完，老闆不喜歡客人浪費……這樣吧，豆腐魚和青菜給你來小份的，收你10塊？」
這是一個賣二次元物品：海報、手辦、cos服裝、漫畫……的小店，最著名的一點，就是在店內有一個從橫樑垂下打成環狀的絞索，用老闆娘的話說：
林夕感覺心臟都要喜悅的從喉嚨中飛出去，他將20厘米高的手辦，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仔細的檢查手辦細節：「沒有一點點的瑕疵，完美！謝謝紅纓姐。」
「無證騎士的帽子，來自一拳超人世界，怎麼樣喜歡吧。」
在雪中老和尚的背影，漸漸消失。
「那是第一次愛情的開始。」
「小施主，貧僧的缽，是放百家飯的，不是放錢的。托缽乞食，不持金錢，這是佛祖留給我們僧人的告誡。」
「I love you，so。」
「還記得嗎？目光和目光相碰撞的那一刻。」
林夕微微的一愣，這是他的同班同學，學校里的明星，家境優越性格溫婉，長的又漂亮，有不少男孩子都在追求。
「那個……我的名字叫林夕……不是什麼小夢……」
「擎缽貌清贏，天寒出寺遲；朱門當大路，風雪立多時；似月心常凈，如麻事不知；行人莫輕俏，古佛盡如斯。」
「主播寧寧小仙女的天籟之聲」
「沒人要的你該起床了。」
這大叔梳著一個極奸詐的大背頭，油光發亮，穿著圍裙，嘴裏斜叼了一根沒有點燃的雪茄。
怒摔！
摔在地上的女孩，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痛苦和憤怒之色。
紛紛揚揚飄落的鵝毛大雪，將世界染成了一片潔白。
蘇紅纓從貨架上，抓起一個帽子一把按在青年的頭上：「外面下雪，帶上帽子，不然會感冒。」
「變態！」
他看到了一個光頭。
（全書完）
「啊，不喜歡么？」
角落還有著壁爐，燃燒熊熊的火焰，雖然沒有推拉門遮擋風雪，卻一點也不冷。
女孩看外表可能有2o歲，也可能要小一點，半長不短的頭髮染成了栗色，偏小麥色的肌膚充滿活力，明明是大雪天卻穿的很少，牛仔褲包裹著修長雙腿，上衣將平坦的胸部完全展現了出來。
「不了，不了！俺們身上臟，弄髒桌椅不好。」
「我
和圖書要成為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好平……」
這是半年來沸沸揚揚的一個大事件，中國散打格鬥家：蕭強，拿到國內各個格鬥賽事的冠軍后，打出國門，連續擊敗泰國的泰拳王，韓國跆拳道黑帶九段，日本的柔道冠軍、劍道宗師、相撲橫綱……幾乎橫掃了亞洲。
林夕連忙後退了幾步：「抱歉老和尚，我可沒興趣當和尚……嗯，那邊有一個土家菜的飯館，老闆人很好，你去那邊乞食去吧，不打擾你了，88。」
「唉……」
「啊咧？可是林和夕放在一起不就是夢嗎？而且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可愛么？是不是，小、夢、醬？讓姐姐來抱一抱。」
純白的世界，飄舞的細雪，空靈的歌聲，對視的少年和女孩……
「作為報答，給姐姐一個吻吧。」
女孩子身邊，擺放著一把芬里爾六式的大劍——感應到女孩子散發出的隱約氣場，林夕小心的繞過那一片區域，轉過貨架的他立刻看到一個光頭，穿了黃色的衣服，後面拖著一條紅披風。
「是你！」
無語看著青年淚流滿面的離開，林夕走過去：「紅纓姐的性格真是惡劣……那個，到了么？」
「這根本就沒有區別吧！」
隨便的吃了一點東西，林夕拿起手機，無聊的看著新聞。
「沒問題的，有手辦陪著我就可以，我可是——宅男。」
這是一個，類似初音深海少女般帶有主題的手辦，一名小女孩沐浴在一個小巧的溫泉模型之中，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眸，小小的臉龐和身體，身上只圍了一小截白色浴巾。
「魔王波旬，曾對佛祖說：到你末法時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孫混入你的僧寶內，穿你的袈裟、壞你的佛法，曲解你的經典，破壞你的戒律……那些身為僧眾卻滿心貪慾，追逐利祿的，不是真正的僧人。」
「對對對，教育一定要搞好，俺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小孩子一定要培養出來，到時候，俺們老了干不動，也能沾點小孩的光，以後走到哪裡，不會讓人看不起！」
「昨天還因為淚水黯然發愁，我的心，現在……」
「不來一發嗎？」
「知名Cosplay朱婉瑩，漢服古風唯美cos演繹」
「那個……大師，受教了。」林夕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雙手合十，向老和尚行了一禮。
「現在，彷彿聽見你的聲音，向著寂寞中快倒下的我；現在，彷彿看到你的身影，向著緊閉雙眼等候的我……」
「等一等。」
察覺對方似乎是因為剛才，摔倒時發火的表現，被自己看到有些尷尬，林夕溫和的笑了笑：「對不起，剛才沒注意路，你沒事吧？」
「林夕。」
牆壁上，張貼著超大幅海報，魔法少女小圓的鹿目圓，黑岩射手的黑岩舒，拳皇的不知火舞，最終幻想的蒂法，死或生的霞，超科學電磁炮的御坂美琴、白井黑子，三國無雙的呂綺玲、東方幻想鄉的幽幽子、龍女僕的康娜，一拳超人的龍捲……
接近10歲的小女孩，純白色的長發，牛奶般的細膩肌膚，和一雙殷紅如血的眼睛。
「好吃的多，不過現在天很冷，不喜歡肉啊，給你上個豆腐燉魚湯怎麼樣？下雪天喝幾口熱騰騰的魚湯，再鮮美不過了，再炒一個素菜大頭青，加起來一共18塊錢……等等，你一人吃不了太多吧？」
青年的嘴角在抽動：「這是塞爾達傳說林克的帽子……」
「裝什麼盒，wｗw•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om進來吃！這麼冷的天來壁爐旁烤烤火！」
「白Saber，黑Saber，新郎新娘的婚禮限定手辦！我可是花費很大力氣才專門為你弄到的，怎麼樣，喜歡嗎？」
「不過和娘娘腔的男孩子相比，乾淨純潔，如同一塊水晶的男孩子，才更加珍貴……看來，我好像發現了瑰寶。」
「哈哈，怎麼可能，你女兒我這麼優秀，天天在學校一群男生圍著，怎麼會看上一個平時不喜歡說話，孤僻、內向的傢伙啊……爸爸，你又在試探我！放心吧，不到大學，我不會談戀愛的……當然，到了大學，也不一定會有配上我的男人，哼！」
「呃，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和尚都是要錢的。」
「二次元之家」
「不要。」
「震驚！進化論受到質疑！」
「小Saber？」
林夕對自己的想法，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將新聞轉移到了娛樂界面……
「該死的……你走路不看路啊，下著雪還在街道上狂奔，我的鼻子，唔……」
林夕好像捧著珍寶般的將溫泉模型捧起在手中，看著上面的幼小Saber，完全沒發現，旁邊蘇紅纓一副辛苦忍耐著笑容的表情。
「什麼話！桌椅每天都要清理的，弄髒了，讓甄甜和王瑋兩個小子再弄乾凈就是，人就是從土裡長的，誰身上不臟？哪怕老宗我有一點潔癖，也不敢說自己比別人乾淨，來來來！」
「小哥吃些什麼？」
「太可惜了。」
「是啊，今年賺了不少，回到家，到時候給兒子買一個那個什麼……好像是新出來的什麼學習機器人，讓他好好讀書！」
林夕注視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在冰冷的世界，純凈的世界，空曠的世界，似乎有一股深深的孤寂不斷擴散著。
「小子，隨隨便便就把可愛的男孩子弄哭泣，這可不是紳士的作風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說話的是一個極英俊的男子，但是，林夕本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很危險。
「嗯，和Saber婚禮裝，一起刷吧。」
從桌下抽出一個盒子，打開，立刻，一個穿白色婚紗，金髮綠瞳的少女手辦，和一個穿黑色西裝，金髮紅瞳的少女手辦顯露出來，兩個手辦的相貌幾乎完全一樣。
「善哉、善哉……」
「好簡陋……」
「來我店的人只要吃過，沒有一個說不好吃的！我宗厚無論手藝還是人品，那是沒得說！小子，既然覺得好吃就吃完，浪費食物可恥。」這時大叔看見店鋪門口出現幾個人，連忙過去招呼，「老牛、老豬、大黃，來了啊，大雪天還幹活？」
「還記得嗎？手和手相接觸的那一刻。」
挑戰重量級拳王：赫拉克萊曼。
「嗯，到了。」
「因為老闆說，安裝了大門會讓人產生隔閡，人與人之間，變得冷漠。」
……
「這麼老的老人，這麼大雪的冷天，還要出來乞討嗎？」
「誰讓你太可愛了呢？哦呵呵呵呵呵……話說這本漫畫，你真不要麼？真的不想要麼？」
「呼哧、呼哧……現在奇怪的人，可真多啊……據說有一個男孩，參加漫展，cos成女孩，結果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該死，沒有傘，雪花都落到脖子里去了，好涼……嗯，快到中午了，去吃一點東西，等雪小了再回家吧。」
飯館門口的三人顯然都是民工，穿著褐色的土布衣服，身上沾染著斑斑點點的牆漆，為首的魁梧男子笑著道：「都在和-圖-書室內，多干點，多賺點嘛，一家老小都要養活。」
「呃，可以……」
「這三個手辦，都是很珍貴的哦，給你一個書包裝進去，背在身上，不然抱著萬一摔掉就不好了。」
「是Cosplay嗎？不對，頭髮的顏色並不像是染色，是白化病？還有眼睛，這是屬於異色瞳了吧，是染色體發生了變異嗎？好奇怪……可是，又感覺……似乎有一些熟悉……」
「沒事。」
「歡迎歡迎！」
林夕疑惑的歪了歪頭，當他看到蘇紅纓這一次取出的手辦，眼睛中立刻亮起了光芒。
「這是通往二次元的大門。」
少女從地上爬起來，也認出了林夕，她連忙將臉上的怒容收起，換上一副乖乖女的可愛表情：「唔……那個，你是同班的……對了，你的名字是……」
「好大的雪啊……」
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林夕，看到這不負責任的推測，卻產生了少許興趣，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產生：
「嗯……也許，我們的宇宙，是誕生在某個破滅的宇宙之後……上個宇宙留下了人類的DNA編碼信息呢……」
「那……我走了，再見。」
林夕的視線，向她看去，似乎產生了感應，小女孩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相對了。
「啊！」
蘇紅纓噘著嘴巴，湊了過來。
雪花，將他染的好像聖誕老人。
「等幹完這一波，也該過年了。」
定慧老和尚無奈的嘆息著，看著林夕逃跑似離開，他將頭頂的積雪拭去，拄著拐杖，手持木缽，在雪中緩緩的行走著，百納的千層底布鞋踩著積雪，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用視線在街道上搜尋著，林夕發現一間「宗家良心菜館」，貼著對聯，左邊是「菜多、肉足」，右邊是「好吃、不貴」，飯館除了拉起的卷閘門，裏面居然沒有推拉門擋著。
看到迎上來的服務員，林夕再次吃了一驚，這兩人一個胖的簡直就和球一樣，一個瘦的彷彿竹竿，神似鹿鼎記中的瘦頭陀、胖頭陀。
左右看了看，沒有其它飯店了，林夕走入其中，一踏入才略微有一些吃驚，內部空間居然不算小，而且不像一般的排檔飯店，裝修精緻，桌椅上沒有一點點油膩，地面也沒有灰塵，很乾凈。
「有一點h，但是好可愛……Saber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嗎？」
「為什麼，飯店不弄門啊？」林夕奇怪的嘀咕著。
「不要老是調戲我，紅纓姐。」
林夕眼角跳動了幾下，這是一個瓊鼻粉唇，容顏精緻，比很多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女孩，但是……
手忙腳亂的從懷抱中掙脫出來，林夕的臉蛋已經變成紅撲撲，他連忙轉移話題：「那個，紅櫻姐，我是來拿手辦的，你上次說這個星期去進貨，另外這位大哥哥，cos的好厲害！」
打招呼的是一個將頭髮染成火焰紅色，穿黑皮衣，成熟無比的大姐，事實上，這家二次元店鋪之所以吸引人最大的原因，不是琳琅滿目的二次元商品，恐怕是這一名店長。
「話說，這樣的新聞放在娛樂欄，實在太不尊重了吧……」
安靜的聽著三個民工大叔談話，林夕吃光了飯菜，向兩名服務員道謝了一聲，背上裝手辦的手包，離開這家小店，進入了寒風之中。
繼續這樣待下去，林夕懷疑自己會不會「孤獨死」，他穿上羽絨服，打開門，立刻一股冷風吹拂進來，灌入了領口之中，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