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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龍山的大規模械鬥，也是你報的案？」

霍青和江洋都已經走到樓道口了，又讓柳如海追上來了。柳如海可沒說，柳如江要找霍青，只是讓他留下來當人證。

這麼偏僻，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又有誰報警？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霍青想不去都不行了。

霍青很激動，很悲憤，作為一個社會主義陽光下的大好青年，他有義務報警。

等到一切都忙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鍾了。

程蒙慧的簡訊，很快就回復了：「沒事，學校剛剛開學，我也剛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霍青道：「我有一個朋友叫做雄霸天，不幸去世了。他的家人過來了，悲痛難當，非要去拜祭他。沒辦法，我和江洋就跟著開車過去了。等我們到了卧龍山公墓……你猜怎麼著？」

「你不是公安局的局長，但是你大哥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啊？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靜安市局勢的動蕩……」

柳如江低喝道：「快點兒，看看有沒有傷者，立即搶救。」

霍青暗暗舒了口氣，難道說程蒙慧對自己有意思？這怎麼可能呢，她是晁先鋒的女朋友吧？要不然，兩個人為什麼總是在一起呢。

「哦？這樣更好，你讓他在中醫院等我，給我當人證。」

他和江洋、柳如海都跳上了警車，浩浩蕩蕩地趕往了卧龍山公墓。要說警方辦案，就是牛氣，直接將房門給撞開了，警車一直開到了公墓腳下。一束束的車燈，照映著整個公和_圖_書墓，通明瓦亮的。

「是。」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整個公墓都靜悄悄的，連點兒聲音都沒有。

「怎麼了，撞見鬼了？」

柳如海趕緊給雙方介紹，霍青連忙道：「柳廳長……」

「行……」

「剛躺下……」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柳如海和那些醫院的工作人員，立即搶救傷者。要是有命大，還有氣息的，就立即抬到救護車上去。不過，活著的人太少太少了，就算他們的身上沒有致命傷，這樣又陰冷又潮濕，身上還不住地往出流血，也扛不住。

「是。」

「對，對。」

柳如海有些納悶兒，問道：「霍青，你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完了，完了，我忘了一件事情。昨天在靜安一中，程蒙慧都跟我說好的，晚上一起出去吃飯。你說說我，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柳如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皺著眉頭，沉聲道：「根據我們的秘密調查，你接手的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跟東洋人來往密切，是不是？」

「是。」

「行……小張，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對，對，就是血流成河。」

霍青鄭重道：「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唉，你是沒看到啊，那場面……」

柳如海連連點頭，大聲道：「我現在就給我大哥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一趟。」

咔嚓，咔嚓！

霍青道：「那沒我什麼事兒了吧？我回去睡覺了。」

呼！

「你不會和_圖_書再放我鴿子了吧？」

「啊？」

柳如海吃了一驚，失聲道：「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你就是霍青？」

「血流成河。」江洋在旁邊，來了一句。

「柳院長，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撥打110報警電話，而是直接來找你了。我希望省公安廳能夠成立專案小組，嚴肅徹查這件事情。」

柳如江問道：「我聽說，咱們華東軍區飛龍特種大隊派人來找你了？」

一行人回到了中醫院中，有好幾個傷者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他們還在昏迷中，沒有清醒過來。以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法兒對他們展開審訊，或者是調查工作。一切，只能是從死者、傷者的個人信息上來入手調查了。

「是有這麼回事……」

柳如海笑道：「你儘管放心，警方一定會保護報案人的隱私的。」

「啊？哈哈，那你還不趕緊給人家打個電話。」

柳如江問道：「小張，你說看到了大規模的械鬥，在哪兒呢？」

看著霍青要走了，柳如海立即撥通了柳如江的電話。

為了不暴露報案人的身份，霍青和江洋、柳如江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帽子，假扮成了法醫。再加上天色昏暗，還真不容易分辨出他們是什麼人來。

這麼晚了，柳如江倒在床上，都要睡覺了。當聽說，靜安市有大規模的械鬥大案，撲棱下就坐了起來，問道：「如海，你說的是真的？」

江洋問道：「霍青，你怎麼了？」

「你不想加入到飛龍特種大隊？」

霍青手指和-圖-書著公墓中間的位置，大聲道：「呶，就在那兒。」

「啊？大哥，你要親自過來呀？」

「你等我，我立即去靜安市，咱們邊走邊說。」

「是……」

柳如海道：「千真萬確啊，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跟你開玩笑。」

「走，陪我們警方人員去一趟公墓。」

這當然是霍青了，沒辦法，他的心腸就是這麼好。等到他和江洋等人回到靜安市之後，其他人回趙家、全季酒店去休息。他和江洋一起去了市中醫院，找到了柳如海。

「好吧。」

「好。」

劉園打了個立正，大聲道：「柳廳長放心，我一定將此案徹查到底。」

「那就這麼定了，我等你的消息。」

白世鏡和白世通，還有蔣中升、蔣欽，韓雄信、韓老太爺，孔中棠、孔平等人都已經逃掉了。蘇茂生和蘇文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沒影兒了。那些東洋名古屋的殺手都讓霍青和江洋等人給殺了，一個不留。剩下的那些白家、韓家等等的傷者，他們的衣服也被扒光了，一個個身上沾染著血水，有的就這麼光溜溜地倒在了墳地中，有的身上裹著東洋名古屋殺手的衣服，現場一片混亂。

這些死者恐怕得有七、八十人，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要致命的刀口，血水把地面都給染紅了。風一吹，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霍青還想趁機溜掉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他跟著柳如江走到了樓道口，問道：「柳廳長，有什麼事情嗎？」

霍青問道：「你沒睡啊？」

小張和-圖-書，就是霍青的代號。

他穿著一身警服，頭戴警帽，腰間扎著皮帶，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威嚴。

這樣大規模的械鬥，要是傳將出去，勢必會給社會、給人民帶來精神上的恐懼，性質極其惡劣。省廳當即決定成立專案小組，嚴厲徹查這件事情。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參与械鬥的，一律抓回到省里，嚴懲不貸。

「大傢伙兒分散開，邊搜查證據，邊往前走。」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好。」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經答應了東北軍區的許老了，現在是東北虎特種大隊的一名戰士……」

這次的專案小組的組長，是柳如江親自指派的，叫做劉園，是一個副廳長，省公安廳的常委委員，辦案經驗豐富。不過，可能是歲數大了的緣故，看起來有點兒圓滑，缺少了年輕人的那股子果敢、狠辣的作風。

「當然了……」柳如江大聲道：「我聽說，你認識一個叫做霍青的青年，對不對？你把他叫過來，我要見見他。」

這些警員們不住地按著相機的快門，他們要拍攝下來這一幅幅的畫面。只可惜，現場太過於凌亂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來。一個個的死者，也都被穿戴整齊，抬到了救護車上。柳如江和柳如海也沒有想到，現場會有這麼多的死者，他們又立即打電話叫車過來，把這些死者拉到了醫院的太平間。

柳如海問道：「你要是報警，就直接撥打110報警電話好了，找我幹什麼？我是醫院的院長，又不是公安局的局長。和-圖-書」

「這樣，咱們明天再約，你看怎麼樣？」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很有節奏感的敲門聲，柳如江走了進來。

「你要是不留在這兒，恐怕我大哥不會出警。」

「可惜了。」

柳如海再次吃了一驚，失聲道：「大哥，你……你有千里眼啊，還是有順風耳啊，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啊？」柳如海嚇了一跳，真要是那樣，作為省公安廳的廳長肯定得擔負一定的責任。

「呃……」霍青咳咳道：「我們見到一群人，在那兒喊打喊殺的，很是慘烈。」

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多鍾了，程蒙慧已經睡覺了吧？霍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打電話，而是發了個簡訊：「程老師，真是對不住了，我晚上太忙了，沒有請你吃飯……」

「哦。」

這些警員們從車上跳下來，都不禁吞了口吐沫，心怦怦直跳。

霍青皺著眉頭：「柳院長，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報完警，接下來就是警方辦案了，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麼大規模的械鬥，哪是那麼好招惹的？真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我報警的話，我往後沒有日子過了。」

「啊？」

「是。」

霍青苦笑著，跟柳如海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剛剛坐下，他像是踩到了貓尾巴似的，嗷下又躥跳了起來，把江洋和柳如海給嚇了一跳。

「這次的大規模械鬥案件，就是霍青報的案啊？他現在跟我在一起呢，都在靜安市中醫院。」

柳如江問道：「我知道什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