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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高祖拍了下腦門兒，給霍青和華輔周、華天賜等人都介紹了一下，大聲道：「走，咱們現在就去中醫館，我還真要見識見識這些高麗棒子……」

我的天吶！

突然，從門口傳來了幾聲吵鬧聲。緊接著，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哭喪著聲音道：「華老，那些河清社的人又來鬧事了……」

「他們肯定會過來的。」

鄭高祖也挺激動，抓著華輔周的手，感嘆道：「老哥哥，咱們可是有些年沒見了，想起當年一起在中醫公會……」

華輔周和華天賜等中醫館的人都看傻了眼，這……這女人也太暴力了吧？這樣把人給打了，等到河清社的人再過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嗨，你們才幾個人啊？好虎架不住一群餓狼，好女人架不住一群色狼……河清社有上百人，還有不少高手。你們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走，快走，我們在這兒扛著。」

「這……」

等到了近前，她上去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狠狠地踢在了車大賢的襠下。車大賢還在那兒想著美事兒，等回去非把這個佘美心給按倒在床上，好好地享受一番不可。這下疼得，他慘叫了一聲，當即夾緊了雙腿，佝僂下來了身子。

「不行啊，韓醫館壓制著我們，不管是從價格、醫術等等各方面，我們都不佔優勢。」

「唉，恐怕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算了，我都沒有什麼精神了，你們這趟過來，權當作是旅遊吧？等過段時間和-圖-書，我回中醫公會，跟賈會長請辭……」

朴宰相肯定是跟李河清說了，每天，李河清都會派一些流氓、小混混就在中醫館的門口轉悠。要是有患者過來，這些小混混就會上去將人家給攆走了。有幾次，華天賜跟他們發生爭執，反倒是遭到了他們的暴打。這樣下去，中醫館還怎麼開下去？沒有了患者，自然就沒有了生意來源，自然就沒法兒賺錢，自然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華輔周和華天賜都嚇了一跳，失聲道：「小心。」

「好，我們隨時在這兒恭候，最好是別讓我們等太久了。」

對他們說的這些中醫的事兒，江洋聽不懂，也沒什麼興趣，笑道：「封寒霜，我陪你逛街去？」

在華夏的時候，華輔周跟鄭高祖、張丹溪等人有過幾面之緣，彼此都挺熟悉的。

「哼，咱們走。」

「你們……欺人太甚了。」

「行，行，當然行了。」

車大賢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他忙不迭地點頭，生怕晚點兒，佘美心改變了主意。

霍青和鄭高祖、佘美心等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讓進來，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一提起這個事兒來，華天賜就抑制不住心頭的火氣了，在首爾有一個叫做河清社的幫會組織，會長李河清跟韓醫商會的朴宰相，關係密切。

佘美心冷笑道：「走，我陪你出去看看。」

「唉，老了，再也不復當年勇了。和圖書」

「我……我叫車大賢。」那個小混混一愣，連忙道。

「我們不是交過了嗎？」

「啊？」

這些人都放聲大笑，言語間滿是齷齪和邪惡。

「你們就沒有再想過別的法子嗎？只要醫術打響了，一樣有人過來……」

「你看看，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

鄭高祖和霍青等人都有些氣惱了，難道就任由著人家這麼欺負著？

門邊兒上，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太師椅。每天，華輔周就是坐在這兒給這些患者們把脈、開藥。在二樓就是住院部了，也可以作為臨時休息的地方。

「對呀，我是不像霍青那樣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但是我很man的，你沒發現嗎？你看我的髮型，我的鬍鬚，還有我的穿著……」

「唉……」

「啊？」華輔周吃了一驚。

「哎呦，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個大美妞兒呢？行啊，你來抵債也行啊。」

華天賜沖了上去，讓那個小混混隨手一棒子，給趴下了，不屑道：「呸，就你們這樣的，還敢跟我們嘚瑟？我告訴你們，要麼給我夾包滾蛋，要麼每天都給我交保護費。」

他們的大腿都讓佘美心打斷了，一個個互相攙扶著，就這樣蹦蹦跳跳地離去了。

華輔周才算是緩過神來，叫道：「哎呀，你們是捅了大簍子了，快走，快走吧。」

「我怎麼了？」佘美心又是一腳，將他給踹趴下了，手指著其餘的幾個小混混，笑道：「你們是一起上來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和*圖*書」

「怎麼，你的稜角都被打磨光了？放心，我們這趟過來，就是來幫你出氣的。」

佘美心嗤笑道：「你怕什麼河清社的人再過來，找麻煩？」

一步，一步，佘美心走了出去，冷笑道：「是嗎？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兒了，我們也不走，也不交保護費。」

「我跟他們拼了。」

「報警？」華輔周苦笑道：「我們報警了，警方的人來了，這些小混混們就一鬨而散了。偶爾，抓走了幾個，那又能怎麼樣？關押幾天，又放出來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根本就鬥不過他們。」

華輔周苦笑了一聲，終於是拉著這些人回到了中醫館中。

「車大賢？我跟你一起去，抵債，你看行不行？」

「沒事。」

「哈哈……」

華輔周忙前忙后地張羅著，又是沏茶，又是讓座的，倒是很熱情。

噹啷，他手中的棒球杆也掉在了地上，手指著佘美心，叫道：「你，你……」

「怎麼了，是你們的醫術不行嗎？」

「啊？給我揍他。」

華天賜怒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整個中醫館用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來形容，也不為過，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哈哈，我們的保護費是一天收一次。」

「就你啰嗦！」佘美心瞪了霍青一眼，又望著那幾個小混混，突然笑靨如花地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什麼？」

霍青輕聲道：「鄭老，你給我們大傢伙兒介紹一下……」

霍青笑道：「華老，你大可放心…和-圖-書…」

中醫館的人看到了，出來制止，也讓他們給揍了一頓。

「你……你們等著瞧。」車大賢疼得呲牙咧嘴的，聲色俱厲地道。

「怎麼樣？」這幾個小混混中，竟然還有會說華夏語的。雖然說不是很流暢，但至少是能聽得懂，他手指著華天賜，罵道：「想要在這條街行醫，必須得給我們交保護費。」

華輔周嘆聲道：「唉，有是有，可是……」

佘美心笑道：「行，我跟你們走。」

霍青看了眼花飛絮和柴進之，笑道：「華老，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他們都是高手，以一當百的高手。」

佘美心是跟著蛇妖長大的，性情比較孤僻，對於什麼血腥的事情，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她抓起了一個棒球杆，將他們幾個人的腿都給打斷了，罵道：「滾蛋，你們要是再敢來中醫館鬧事，我非把你們的蛋擠出來，捏碎不可，滾！」

這丫頭要是出手了，還不得鬧出人命啊？霍青生怕會有什麼閃失，和路浮萍等人，也都出去了。花飛絮、柴進之，還有鄭高祖、張丹溪等人也都出來了。在門口，有好幾個拎著棒球杆的小混混，他們罵罵咧咧的，剛剛把兩個要來中醫館的患者給攆走了。

鄭高祖和張丹溪、佘老、汪老、柳如海、路浮萍、霍青、花飛絮等人，陪著華輔周、華天賜嘮嗑，封寒霜和江洋就有些坐不住了。不是說韓國的化妝品很有名氣嗎？既然過來了，她說什麼也得買點兒回去，送許岩，送親戚。

這和_圖_書麼大會兒的工夫，華輔周就連嘆了三聲氣了。可見，他這兩年在首爾的日子，確實是不好過。

佘美心笑著，身子如蛇一般來回變幻著方向，拳頭都往他們的臉上招呼。沒幾下子，他們一個個就都鼻口竄血的，失去了戰鬥力。

「我還巴不得他們過來呢，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你陪我？」

「那倒不是，是因為……唉，有人不讓這些患者進來。」

佘美心的臉色陰沉著，霍青嚇了一跳，連忙道：「美心，慢慢釣魚，你懂吧？」

敢情，她讓自己跟著，就是一個拎包的呀。

這樣聊了一陣之後，霍青忍不住了，問道：「就算是好幾個韓醫館，將咱們的中醫館給包圍了，也不至於一個患者都沒有吧？」

這些人一擁而上，掄著棒球杆就砸向了佘美心。

畢竟是年輕人，華天賜有著幾分血性，蹭下就躥跳起來了，怒沖沖地往出走。

佘美心叫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你們就不會報警嗎？」

這一條街是商業一條街，中醫館的門帘是古香古色的建築，飛檐翹起，還有這幾個小鈴鐺。走進來，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正對著門口的，是一排葯櫃，一個個小抽屜上都標註著藥物的名稱，旁邊的小字是關於藥品的療效的。

「旅遊？你還是我當年認識的華輔周嗎？」

「行了，你別說了，你拎包挺合適。」

江洋苦笑著，還是顛顛地跟在了她的身後。在中醫館，實在是太憋得慌了，還不如出去透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