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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白玉京點點頭：「我回頭會拒絕赫赫總。」

白玉京一聽啊了一聲，沒想到她們已經腦補到這個程度了，本來想脫口否認，但是看到幾個女孩一本正經、嚴陣以待的樣子，實在覺得可愛、可觀，於是雙目閃爍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道：「你你問這個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跟聚星有什麼，勾結？」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只要回答。」

白玉京哈哈大笑，說：「看到你們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不管你們，算了，紫霞演唱會的時候我告訴你們真相！」

「你在說什麼？」

「您請。」

「我要打電話問問他。」

「滾！」

晚上，魏小紅和幾個女孩提前開了一個小會，對白玉京的舉動進行分析，魏小紅剛一說完，反應最大的自然是朱華鳳，當初鄧子林豈非就是想以她做突破口。

「是啊，萬一是誤會，他肯定會傷心，覺得我們都不信任他。」紫霞說。

白玉京愣了一會，抓了抓頭，不解道：「現在『抱歉之吻』都需要伸舌頭嗎？」

第二天白天整整一天，包括魏小紅在內，沒人主動和他聯繫，想到幾個女孩多心的樣子，白玉京又好氣又好笑，然後給紫霞發了一條簡訊：「在幹嗎呢？」

三聲「滾」異口同聲而出，片刻之後，袁紫霞反應過來，忙補充道：「滾！」

「今天都不要聯繫他，明天晚上他會過來，我們跟他當面對峙。」

到地方的時候，幾個女孩都已經在等，但是沒人出去迎他，只有黑格爾依舊hｔｔｐs://www•ｈｅtubｏoｋ•ｃoｍ•com歡快地躥了上去。

「優優同學你也來了？」

被自己的例子打亂陣腳的白玉京明顯覺得這段話沒有什麼說服力，頓了頓，說：「如果你們都不同意，我回絕赫赫總就好了，如果你們仍舊不信任我，我可以從白加黑離開，而且我跟你們保證，我永遠不會跟聚星有什麼瓜葛，之前的合作也全部照舊繼續。」

「你知道我們要審你？」魏小紅問。

說到這裏，鄧優停了下來，好像沒有立即說出「二」的勇氣和想法，其他幾個女孩也有所察覺，也不追問，靜靜地看著她。

「滾！」

「你們知道07年喬布斯重新回蘋果，敲定的第一個大合作是跟誰嗎？比爾蓋茨的微軟！喬布斯跟比爾蓋茨，蘋果跟微軟……」

「二，」鄧優吐了一口氣，說：「他跟聚星從頭至尾就是一夥的。」

「你跟聚星什麼關係？」

順著這種疑惑深想，之前黑暗的一幕幕飛速從眼前閃過，其中讓她們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萬石鄧子林的那次無間道，所謂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過如此慘痛教訓的白加黑對白玉京的提議怎能不敏感。

白玉京想了想，說：「說了你們又做不到，算了。」

魏小紅搖搖頭看向鄧優，鄧優面色嚴肅，然後試探性分析道：「有兩種可能，一，他把這件事當做一場生意，生意場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選擇聚星，是想借用他們的資源，所謂師敵長技以和_圖_書制敵。」

「紅姐，你怎麼想？」朱華鳳感覺到一股冷意從腳底往上竄，瞬間瀰漫全身。

這個例子舉得自己越發可疑了。

白玉京笑，然後大幅度點頭，說：「知道，是一個一個問，還是一起來？」

「因為以前被這麼騙過，所以有心裏有陰影……」

掛了電話，兩人都鎖緊眉頭，白玉京沒想到的是時至今日，魏小紅對他居然還未能完全信任，魏小紅詫異的是，白玉京已經如此深刻地了解到她們幾個女生對聚星和萬石的仇恨，為什麼還要考慮跟聚星合作，難道他不知道白加黑有「寧不入行，也不入萬石和聚星」的誓言嗎？

最後只剩下朱華鳳，朱華鳳避開白玉京的目光，說：「滾！」

散會之後，朱華鳳有句話要單獨跟白玉京說，兩人單獨的時候，朱華鳳直接給了白玉京一個吻。

魏小紅答道：「這樣想很多事情才合理。」

屋內突然陷入冰冷的沉默中。

如果白玉京真是聚星派來的間諜，她無疑是被騙得最慘的那個，身心皆付，沒有退路。

「不可能！」袁紫霞失聲道，然後邊搖頭邊說：「不可能，我們都跟他有過接觸，第二點根本不可能！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是都有熟悉的感覺嗎？」

「好，正好明天周六，明天晚上吧？」

這句話如同一桶冰水澆在每個人的心上。

幾個女孩頭腦風暴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給白玉京一個自辯的機會，對於這些，白玉京本人尚不知道，雖然他猜到魏小紅的疑慮，也深知那幾https://m.hetubook.com.com個女孩對聚星和萬石的排斥，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已然成為當初鄧子林那樣的角色，騙色騙公司的大壞蛋。

在魏小紅的問題剛問出時，白玉京已經意識到哪裡不對，現在是2006年12月，哪裡來的07年？

「所以……所以那個其實是聚星和他一起設的局？為了讓他取信於我們？」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迷惘，聚星和萬石對她們的影響太過巨大，在心裏投射的陰影也不可能一時霍去，所以有失去判斷力的感覺。

白玉京拍了一下手，無奈道：「你們到底把我設定成什麼大魔王了？跟聚星串通一氣，給你們下了一個彌天大套？」

白玉京何其敏銳，一聽魏小紅的語氣就知道有事，稍一想立即明白她在顧忌什麼。

然後馮小荷道：「我先問！」

朱華鳳不明含義地「嗯」了一聲，然後茫然地回頭看了魏小紅一眼，魏小紅說：「華鳳你先坐。」

幾個女孩都在回憶和白玉京相處的片段，他陽光和藹幽默的形象漸漸和一個腹黑陰沉詭計多端的暗影重合。

魏小紅微微搖著頭，過了一會，說：「現在白加黑根本離不開你，白玉京，你說你對我們都很了解，那你知不知道聚星和萬石當初封殺我們的時候，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曾經立過永不跟萬石和聚星合作的誓言？」

「紅姐你在擔心聚星嗎？」

「白玉京！」

「我的意思是倘若利益到了，蘋果跟微軟都可以合作，我們為什麼不能跟聚星合作？這種合作和_圖_書完全是獨立的形式，他們當初那麼對付我們，我們現在就要從他們那裡拿點好處，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白玉京問：「你們都這麼想？」

白玉京盯著馮小荷看了一會，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這麼說，你們都知道了？」

「滾！」

撒嬌攻勢！

「你是不是生氣，怪我們懷疑你？」魏小紅柔聲問。

白玉京嘆了一聲，說：「如果我真是間諜，你們投降得也太快了。」

「現在又這麼說了，剛剛看到你們冷酷的表情，我覺得好陌生，好灰心，感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一文不值，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子。」

「等下去打球，那你好好寫歌，晚上見。」

「我說你們都知道我見過赫赫總了，你以為是什麼？」

「算我代替大家給你的抱歉之吻。」

鄧優道：「我們心底壓根就沒有接受你是間諜的設定。」

「什，什麼意思？」

白玉京跟室友打球打到五點多，然後回寢室洗澡換衣服，出門去白加黑辦公室。

「嗯。」

這句話一出，其他幾個女孩頓時黑線，說好的不要主動暴露呢。

「每人親我一下。」

鄧優想了想說：「那我們統一拒絕呢，不讓他答應聚星那邊提出的合作，然後看他的反應？」

「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們。」

過了好幾分鐘，紫霞回：「寫歌。你呢？」

「你先說。」

「這樣不好，他那麼聰明，這麼做，他一下看出我們是在試探他，對付聰明人，就要用最笨的方法，反正我們是女生，我們有優勢，到時候大不了我們一起撒個嬌，他https://m.hetubook.com.com還能真跟我們計較？」

魏小紅道：「到時候我來解釋，他應該能夠理解。」

「別說了……」

聽他這麼說，幾個女孩倒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那光明磊落的樣子跟陰謀家壓根不沾邊，這種心思剛一泛出，魏小紅趕緊咳嗽一聲，提醒大家「此人十分狡猾，手段高明，偽裝高超，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魏小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這件事事關重大，需要大家都到齊當面說。」

朱華鳳突然站起來，幾乎要哭出來，指著白玉京問：「你真是，真是聚星派過來的間諜？」

「請了一小時假。」

「至少這樣那些疑問就全部說得通了。」

白玉京本來想將計就計跟大家開個玩笑，看到朱華鳳這個反應，立即知道不妥，忙道：「什麼間諜？我哪裡是什麼間諜？」

「嗯。」

「沒有，就是不確定，沒有自信。」

白玉京當然知道，有一天朱華鳳帶著他去豐園看夕陽，朱華鳳親口跟王教授說過。

「那怎麼解釋他單槍匹馬連戰聚星和萬石的事情？」

「噢。」白玉京在女孩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逐一看過每個人的臉，然後說：「審吧，幾位大法官。」

「為什麼他會那麼毫不保留、不計回報地幫助我們？為什麼他會放棄大好前途甘願加入白加黑？為什麼他能在三天之間逆轉輿論風向？」

「那件事一直沒有合乎邏輯的解釋，他也只是說說了一句『出乎意料』而已，那種有組織有目的網路戰爭怎麼可能是一個沒有背景的高中生能組織起來的？」

「那你說我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