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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放這個人渣一條生路嗎？」路西華走到固暄緣的身邊，默默然地說道，「他的手上，還不知道沾了多少可憐人的性命。」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放你回去，你就告訴那個石三公子，就說人已經逃到她們的持劍者親戚家裡去了，你不敢動手。然後你就給我把石三公子給監視好了，如果他再看中了什麼人，要讓你動手的話，你立刻向我報告，明白嗎？」

顯然，固暄緣的話起到了作用，原本不想說出這件事情的路西華最終還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原來今天上午路西華的劇團接到了演出的邀請，據說是給一個在大侵襲后重新開業的商場做演出表演。

「這個我可不知道……給石三公子經手這些事情的人可多了，這是我第一次做石三公子的生意，之前都是別人做的。大侵襲的時候，之前經手的那個人被元冦吃了，這才輪到我的頭上。不過我去過石三公子家裡一趟，見到過幾個所謂的人體寵物……有狗，貓，馬什麼的大約七八個的樣子，還有沒有更多我就不清楚了。」

「……」

「算了……既然都說出來了，那我就不隱瞞你們了。」路西華嘆了口氣，「其實我的劇團裏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只是一個打雜的小工，每天只能賺不到50塊錢。後來劇團的團長看我的身體柔軟，就問我願不願意學軟體功夫，在劇團裏面扮演美女蛇。這樣每天就能賺150塊錢。」

「……」路西華聽了這話，整個人差點沒有被嚇暈過去。就算是固寒聽到了，也不由的毛骨悚然m.hetubook.com.com，之前還覺得這個石三公子只是一個喜歡玩女人的畜生，現在看來，這個石三公子連畜生也不配了，變成無機物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我表演完畢，回到後台整理服裝的時候，那個白衣男人就走了過來。」路西華紅著臉，斷斷續續說道，「他拉住我的手，不然我走，說要……說要……說要我去他家裡表演……我不答應……我害怕……我就衝到了人群裏面，然後那個傢伙就消失了，我還以為他放棄了齷齪的念頭，就沒有在意，想不到他居然還找人來抓我。」

「至於那些被擄劫走的人，我們會給她安排一個死亡的假象，然後就強行拆掉她的個人終端，讓她們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王子豪口中的徹底消失可不是他說出來這麼的輕巧，沒有人個人終端且被標記為死亡之後，這個人相當於徹底從世界上被抹去了，成為了大人物可以任意宰殺的玩偶，沒有一點自由與尊嚴可言，實在是悲劇到了極點。

「怕，當然怕，一旦被系統知道了，我們就會立刻被抓起來，當天就直接槍斃掉！」這個王子豪一開始說話還有些謹慎。但說到現在，整個人倒也放開了，有什麼說什麼，只求心中暢快，「所以我們必須要躲著個人終端的監控！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一些小小的改造。」

「本來以你的罪行，我殺你一萬次，你也是死有餘辜！」固暄緣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讓原本已經不畏生死的王子豪，心裏面忽然又慫了起來，對於死亡也畏懼也重新在他和-圖-書的心底蔓延。

「……」

「我也不多說，你留三百萬下來給路家姐弟治病療傷，不然你還是給我橫著出去吧！」

「西華，那個石三公子對你說什麼了？」固暄緣問道，「你必須要告訴我真相，不然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只見王子豪在自己手臂上裝了個人終端附近的皮膚上捏了捏，可以發現，在他的皮膚下面，有一片刀片一般大小的東西，硬生生的被植入了進去。

「我之所以不願告訴你們，實在是因為這個表演實在是有些太難為情了，本來我打算再做今天就向劇團辭職的，想不到發生了這種事情。」路西華解釋完，整個人的臉都是紅的。

「這種事情，難道不會被發現嗎？」路西華越聽身體就越顫抖的厲害，她忽然發現，這個世界和她原本熟悉的世界，徹底的不一樣了。

「放心，我保證你不敢告密的！」固寒拍了拍手，一直默不作聲的橘子不知道從哪裡取了一個攝像機出來，「你剛才說的話都在攝像機裏面存著呢，一旦出了問題，這段錄像公布到了網上，石三公子會不會有事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會被石三公子滅口的！」

「我說了，我不殺他，那我就不會親手殺他，也不會用自己的劍娘去殺他！」固暄緣的手蓋在了路西華的手背上，「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這個王子豪的性命，我就留給你了！」

「那石三公子呢？他們家裡的那麼多人類，難道都是在某一個時間點作惡嗎？」路西華顫抖的問道。

「所謂的美女蛇其實就是穿在胸口下面的一條人工仿生的蛇尾，然和-圖-書後做出各種蛇才能做出來的動作。這個對身體的柔韌性要求很高，劇團裏面其他的演員都做不了，只有我能做到，後來我們在劇團裏面專門表演美女蛇了！」

「不過那個石三公子就那麼喜歡看我的表演，還要我到他的家裡面去表演嗎？如果他真的喜歡看，說些好話，再讓我帶些朋友一起，我也是可以答應他的。為什麼他要找你來抓我？還不惜打傷我的弟弟，這沒有道理呀！」路西華很是想不明白的問道，這個表演第一次看確實聽驚艷的，不過看得多了也就是那個樣子，路西華不覺得有多麼的好看。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這位持劍者大人，您要殺要剮隨意吧……奇怪，把心裏面的話給說出來，我倒是不覺得死亡沒有那麼可怕了，反而是一種解脫，那就請大人給我一個痛快吧！」王子豪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不懼生死的烈士模樣。

……

「他們想要怎麼擺弄我們就怎麼擺弄我們……我不能成為那個擺弄別人的人，那也不想成為被擺弄的人，所以只能遊走在這個中間了！」

「西華小姐，你以為劍帝世家的人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都要被個人終端監控嗎？」王子豪哼了一聲，「他們佩戴的個人終端可是能夠自動設定監控是否開啟的個人終端，他們是劍帝世家的人，怎麼能被一台機器給監控呢？個人終端在他們的身上只是一個通訊和使用的工具而已，但是在我們的身上，卻是一個監控我們一輩子的監視器，這就是我們和持劍者之間的差距！」

「嘿嘿……其實這是石三公子的特殊和*圖*書愛好！」王子豪忽然露出了一個淫|盪的笑容，「石三公子哪裡是為了看你的表演，他是為了把你關在他的家裡，當他的寵物……這位石三公子就是喜歡將人類的動物化改造。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會將你的下半身永遠改造成蛇的身體，然後讓你當一個真正的美女蛇……」

想到這些，王子豪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恨自己為什麼要鬼迷心竅的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我願意！」王子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也不管固暄緣說的是什麼要求。

「是！是！」王子豪哪裡敢說一個不字，轉賬給了路西華300萬RMB之後，就無比肉痛的帶著自己的三個手下逃了回去，這三百萬可是他王子豪整整兩年的收入呀，這下子全沒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固暄緣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處理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的。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們的手上不都是有個人終端嗎？接受智能系統的監控嗎？你們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不怕系統發現嗎？」

「但是你還有些用處，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願不願意？」固暄緣的語氣不容拒絕，如果王子豪感說一個不願意的話，他恐怕就會立刻死在這裏。

「我猜就是那個畜生！」聽到王子豪的口中吐出白衣公子四個字，路西華的臉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顯然，她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了那個背後主使是誰了。

「美女蛇，那是什麼東西？」固暄緣滿臉的不解。

「確實很簡單的事情！」王子豪點了點頭，旋即疑惑的看著固暄緣，「不過小姐您hetubook.com.com不怕我離開以後，轉手就將您的消息賣給石三公子嗎？您這樣的大美人，石三公子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發動陳霜世家的力量將您奪到手中的！」

「這是最新一代的個人終端欺騙設備，只要植入了這個東西，一旦啟動，那麼個人終端接受到的都是實現準備好的視頻和音頻信息，無法再監控我們身體周圍的真實情況。」王子豪很是自豪地說道，「我設定的是我在午睡的場景，所以個人終端永遠認為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六點的時間裏面我在家中午睡，絕不會知道我真的在做什麼事情！我也只在這個時間點做壞事，別的時間我都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回去自然是可以回去！」固暄緣點點頭，但又馬上搖搖頭，「不過你造的孽就這麼完了？」

「這個石三公子，他已經禍害了多少人了？」不知不覺之間，固暄緣的手居然緊握成了拳頭，固暄緣對於身體的掌控有恢復了不少，可惜，這個時候的固暄緣已經沒有心思管這些事情了，她的所有心思放在要怎麼弄死這個畜生石三公子的身上。

「當然會發現，而且被發現過不止一次。反正每次都是我們這些中間人頂鍋，拿去殺掉之後，那些大人物們就繼續作威作福。其實這個世界都是持劍者的世界，我們這些普通人只是他們的工具而已，還美其名曰保護我們！」

「是，子豪明白了，子豪一定按照小姐您的意思去辦！」王子豪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猶豫了一會，「大人，馬上就到晚上六點了，我的個人終端的屏蔽就要解除了，您既然不想殺我，我是不是可以先帶著我的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