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二)
第1740章 愛蜜莉雅的動搖
也就是說,愛蜜莉雅只是將方里看得太高大了而已。
「我啊,其實就是一個只懂得殺人,還從來不會對別人的死亡產生任何的同情與憐憫的極其惡劣的人喔?」
「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不,你有理由,我是將你母親的友人給殺掉的傢伙,就算你想說那個人已經瘋了,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做出這一切,可你難道沒有因為他的死傷心嗎?殺掉他的人就能夠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心安理得嗎?」
展現在愛蜜莉雅眼前的是方里至今為止的人生,亦或者說是方里至今為止的經歷。
愛蜜莉雅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聲音微微響起。
「我即做不到像萊因哈魯特那樣成為所有人的英雄,更做不到像由里烏斯那般充滿騎士風範,甚至,我還無法像菲利絲一樣治愈著人們的傷痛,連威爾海姆先生都比我了不起,不知道為這個王國做了多少的事情。」
旋即……
展現在愛蜜莉雅眼前的場景,根本無法讓人誕生這樣的感想。
她不認識那些準備攻進王城裡的魔王軍。
方和圖書里注視著自己的過往,似不攜帶任何的感情一樣,說著這樣的話語。
「我即不優秀,也沒有任何值得被別人讚頌的地方,即使在你眼中展現出來的強大,那也只是為了殺人才磨練出來的東西,而不是什麼用來保家衛國的偉大信念。」
人們的第一個想法肯定是這樣的。
「看到這些,你還能說我優秀嗎?」
當愛蜜莉雅再次睜開自己的眼睛時,出現在其眼前的一切便顛覆了這個半精靈少女的認知。
「給你。」
「嗡——!」
一句話,讓愛蜜莉雅幾乎窒息。
「看到了吧?」
視野所及的一切,大地躺滿了凋零的生命。
「我只是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偉大。」
「即使加入了近衛騎士團,穿上了這身騎士服,當上了你的騎士,那也不意味著我就是一個高風亮節的存在。」
方里的聲音聽起來極為遙遠,卻每一個字都鑽進了愛蜜莉雅的內心。
即使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即使眼前展現著無數的死亡,方里都不和-圖-書曾動搖,來回衝殺,讓一對冰藍色的魔眼顯得是那般的冷漠跟冰寒。
「這……這到底是……」
優秀?
「——」
方里將取出來的東西放在愛蜜莉雅的手上。
方里極其直接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危險」。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將我和愛蜜莉雅一起拉入到夢境去,並且重現我現在腦海中回憶起來的場景,那樣的話,我們之前的帳就算清了。」
它們無一不是一片屍山血地。
「你在的吧?艾姬多娜!」
「就算是你記憶里的母親的熟人,那個「怠惰」的大罪司教,他也是死在我的手中,你反倒應該恨我吧?」
畢竟,展現在其眼前的場景,根本超越了愛蜜莉雅的認知。
而看著在那裡無情的殺戮的方里,相信,誰都不會產生「優秀」這樣的想法。
在那裡,還有著方里將打算攻陷王城的魔王軍給毫不留情的切成肉塊的場景。
她更不認識那個與方里進行著拚死的互搏,將彼此打得頭破血流,慘烈不已的古老的紅世魔王,修德南。和圖書
而在這個時候,方里卻是從口袋裡取出了一件東西。
就在愛蜜莉雅忍不住打算出聲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方里與愛蜜莉雅的腦海中同時響起。
「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有理由……」
「這是……!?」
她不認識那些如同魔獸一般的荒神。
方里的聲音就這麼清晰的回蕩在墓室中,迎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壓抑感覺。
愛蜜莉雅當場捂住了嘴巴。
因為,那冷酷無比的殺人鬼在戰場上殺戮的場景,只是在不斷的累積著屍體的數量而已。
是的。
旋即,方里停下了腳步,牽著愛蜜莉雅的手,突然出聲。
聞言,愛蜜莉雅連忙搖頭。
在一陣莫名的波動之下,方里與愛蜜莉雅同時被奪去了意識,進入了夢境。
它們無不充斥著血腥。
可這些,全部都是方里的經歷。
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是被方里給打斷。
「或許,我沒有像你一樣充滿傷痛的過去,但只論罪孽的話,我早已是很多人眼中的邪門歪道。」
方里就在愛蜜莉雅的身邊,
m.hetubook.com.com一如在墓室中的時候那般,牽著她的手,發出了淡然的聲音。
更準確的說,應該說是殺戮的經歷才對。
「方……方里……?」
出現在方里口中的名字,讓愛蜜莉雅睜大了眼睛。
方里毫不留情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這才是對方里最好的詮釋。
這麼說著,方里轉過身來,看向了愛蜜莉雅。
這很明顯是對方里所說的話。
方里以漠然的態度,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在那裡,有著方里在荒神的大軍中來回衝殺的場景。
「而我偏偏就是這樣的人。」
可方里依舊沒有理會這一點,繼續向著整個墓室出聲。
在那裡,有著初出茅廬的方里衝進卡巴內大軍中以命相博的場景。
愛蜜莉雅完全驚呆了。
聽到方里的話,愛蜜莉雅不由得一窒。
刺|激人眼膜的血紅更是灑得連天地都失去了生氣。
在那裡,有著方里與修德南互相廝殺的場景。
「就算知道他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人,我現在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內疚甚至是感情波動,我只有「沒想到是這m.hetubook•com.com樣」的想法而已,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我很過分嗎?」
「我知道你肯定在看著這一切。」
……
所以……
而方里則一直都渾身浴血,在其中殺戮、殺戮再殺戮。
但方里並沒有理會愛蜜莉雅,用著有些強硬的態度,將愛蜜莉雅帶進了試煉的墓室。
「好吧,雖然對那邊的污穢存在感到極為不愉快,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拿出充分的敬意,達成你的願望。」
她不認識那些如同活死人一樣的卡巴內。
「或許,你覺得自己一直在依賴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但我以前也說過了,如果不是我在意的人,就算你的身世再可憐,被世人再怎麼厭惡,我都不可能伸出援手去幫你。」
「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了不起,雙手沾滿的是你這樣善良的人都會覺得看不過去的血腥,割下的喉嚨、刺穿的心臟和砍掉的肉體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有你看到的這些非人的怪物,卻也有人類,而他們死在我手裡的原因,單純的只是與我為敵,並不一定就是什麼該死的惡人。」
「這就是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