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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店主這才點點頭，然後走到秦風攤子前，一看桌上只有丁點東西了，不由又責怪似地說道：「怎麼就只剩這麼點了？」

「就剩這麼點啦？」

等到10點出頭，秦風的攤子上，就只剩下零散的三五十串東西了。

……

東西還沒做完，邊上的店裡，又走出來幾個人。

「小排，就是糖醋排骨。」

「那也給我來5串。還有什麼可以填飽肚子的嗎？」

隔壁老闆皺眉道：「那你怎麼不給我留點啊？我不是跟你說了要來吃的？」

秦風道：「生意太好了，附近的老闆們剛才來了個遍。」

這位男客人就像點餐不要錢似的，一口氣要了差不多三四十串，秦風在烹炸的時候順便一算錢，自己都不由嚇了一跳。

「好。」秦風大聲回答。

2分鐘后，秦風將一大袋烤串遞給女店主，女店主也沒要帶回店裡吃的意思，站在推車前就吃了起來。等了2分鐘的男客人，迫不及待上前搶佔了位置，連連指道：「這個、這個和-圖-書，還有那是什麼？」

「2塊錢一串。」

「有，芋餅，5毛一串。」

秦風原本想善意地提醒一下這東西不便宜，可想想個別小生意愛面子的德性，還是把話悶了回去，一口答應道：「好。」

秦風接過錢，來了句：「是啊，生意人何必為難生意人。」

秦風最後幾個字，特地用方言說了一下。

「這麼便宜？那給我拿10串好了。」

「65塊。」秦風滿臉微笑著將東西遞給男客人。

秦風接了一筆大單，藉著路邊的燈光，連忙開始幹活。

男客人不由一驚：「怎麼這麼貴？」

「慢慢來，慢慢來，炸一下很快的。」秦風先穩住客人們，更沒傻到想要和女店主解釋說，剛才走的那人都是5串5串買的，理論上根本無法做到「弄一半」，他隨機應變地選了幾樣，把價錢剛好控制在15元，就一股腦地將東西全都塞進了油鍋。

那男客人顯然不想聽秦風解釋，他搖著頭，一邊掏錢一邊和圖書不爽道：「你開什麼玩笑呢，一串才賺5毛你會這麼大晚上出來擺攤啊，我們這裏可全都是生意人。」

「小老闆，給我拿點能吃飽的。」一個男子打斷了秦風和女店主的話。

「大哥，你別看這小排簡單，我可是大清早起來去菜市場買的新鮮豬肉，回家后先用調料腌好再油炸，算上煤氣、調料、竹籤和人工，光成本就得一塊五了，一串我就掙5毛啊。」秦風叫苦道。

女店主卻搶著說道：「我先來的好不好，小夥子，你先給我做，剛才那個買了什麼，你給我弄一半就好了。」

那男客人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又說道：「你這個玻璃罩裏面，應該裝個燈，不然大晚上的，誰會留意你玻璃罩上寫的什麼字啊。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遇上人品不好的，硬要拿這個做文章，掀了你的攤子都說不定。」

邊上全都是燈光，秦風玻璃罩上的字，倒是能看清楚的。

秦風笑道：「葷菜都是提前油炸過的和-圖-書，放到明天早上也不會變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買點素的嘛，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不會賣過期的東西給你們的。」

「不少了，這裡有10串呢。」

男客人仔細瞧了瞧，雖然秦風沒說謊，可他還是有種不小心被宰的感覺，忍不住抱怨道：「你這價格定得也抬高了，小排一串1塊5還差不多。」

秦風態度這麼好，隔壁店主也就不好再接著發飆，他稍微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桌子，「剩下的東西，全都給我打包了吧！」

秦風一聽這話，倒是真覺得有點道理，認真回答道：「等過年學校放假了我就去弄。」

「下午3點啊……」女店主猶豫了一下，「離現在都超過6個鐘頭了吧？」

「全都是今天早上進的貨，下午3點才從冰箱里拿出來的」秦風說道。

秦風好聲好氣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明天多帶點東西出來。」

「那全都給我了！」

「放心，我帶著掃把呢，待會兒一定掃乾淨。」秦風乾脆地答應道和圖書。

9點半左右，街對面的店裡，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他徑直走到秦風攤子前，沒廢什麼話，開口就說要一串豆腐乾。等嘗過味道后，男子表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令秦風很是欣喜的一幕就發生了。

聞到香味跑到秦風攤子前吃宵夜的人越來越多，從9點吃到10點，這附近的小店主們幾乎來了個遍，秦風更是第一次遇上了十幾樣東西全都賣斷貨的情況。

這時隔壁服裝店的老闆推門出來，見到滿地的塑料袋和竹籤，不禁眉頭一皺，還沒買東西，就先使喚秦風道：「喂，這些垃圾你要給我弄乾凈啊，不然明天我可不讓你再在我店門口擺攤。」

「10串小排就20塊了。」秦風解釋道，「你看玻璃罩上，每一種東西的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的。」

「什麼東西這麼香啊？」一個女店主聞著味兒來到秦風攤子前，見是油炸串串，不禁眼睛一亮，「什麼時候咱們這裡有這麼個攤子了啊？」

「你是本地人啊？m.hetubook.com.com我還當你是外地的呢，還穿個校服，還以為你是從哪裡收來的廢品。」在東甌市，年齡比秦風大十歲以上的那一群人，鄉土情結和排外心理都很重，女店主一聽秦風是本地人，提防心立馬去了大半，笑著說道，「你這個攤子擺得可真是時候，你要再不來，我都想把自己的店改成小吃店了。」

對於任何小微企業來說，再小的訂單也是值得期待的，不過秦風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到和隔壁服裝店老闆的約定時間，生意就提前上門了。

「怎麼賣？」

「今天剛來的。」秦風笑著，把2個裝得滿滿的塑料袋遞給客人，「一共30塊。」

「這個，給我拿5串，這個也要5串，還有這個、這個和這個，全都5串，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味道更好點的？」

男子很是乾脆地掏錢給秦風，前腳剛走，那女店主就馬上問秦風道：「他剛才都買了什麼啊？你這裏的東西新鮮嗎？」

「有，牛肉餃子。」

此話一出，圍著秦風攤子的一群小店主們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