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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就缺這一塊五啊？再說又不是你付的錢。」向子豪道。

向子豪聞言，含笑不語地轉頭看秦風。

羅丹華擔心地問道：「姜輝，你說老母豬肉里激素多，剛才我吃了一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霍漢偉幾個人都愣住了。

霍漢偉黑著臉沒說話。

幾個人三兩口就吃完了第一串，除了姜輝對秦風做的餃子贊口不絕外，其餘幾個人倒是沒說什麼。

「那就好。」羅丹華鬆了口氣。

「你欠我一塊五。」霍漢偉拉下臉道。

霍漢偉和向子豪這下傻逼了。

「不是我說的，不是我！」姜輝就跟待宰的肥豬似的，嚇得滿臉通紅地高喊起來。

吼叫哥頓時就瘋了，也不管邊上還有這麼多客人，氣勢洶洶地直接從攤子後面衝出來，眼珠子通紅通紅的，儼然就要是和姜輝拚命的架勢。姜輝雖然嘴巴很臭，但事實上戰鬥力向來低於5，見吼叫哥這瘋樣，還沒開打就差點先嚇尿了。

「姜輝，吃完再比較嘛，你都還沒吃另一家的那個。」向子豪笑著說道。

救姜輝吧，可人家咆哮哥說得這麼有道理，而且貌似是真的，強行m.hetubook.com.com救出姜輝，道義上貌似有點過不去；可要是不救吧，畢竟是同班同學，而且咆哮哥讓姜輝給他剩下的東西買單，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在網上和人對噴有個把年頭的姜輝，張口就是能讓菜鳥抓狂的大招。

做烤串的效率相當高，半分鐘就能搞定十來串。姜輝他們拿到誠意滿滿、價格也滿滿的牛肉餃子后，等了差不多快5分鐘，霍漢偉才從吼叫哥那邊哼哧哼哧地跑回來。

「媽的，那邊排隊的人太多了！」霍漢偉手裡拿著5串吼叫哥的牛肉餃子，分出其中4串，遞給姜輝和向子豪他們，一邊心情很愉快地給吼叫哥打著廣告，「5串只要7塊五，比秦風這裏節省太多了，而且餃子里的肉也多，划算。」

霍漢偉冷哼一聲，然後順勢把吼叫哥做的塞進嘴裏，嚼了兩下，卻是臉上一僵，再繼續嚼兩下，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看左右，只見圍在他攤子的每一個學生，眼中全都充滿了鄙夷的神色。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如果沒有秦風的烤串做對比，或許吼叫哥的和_圖_書餃子他也能吃得下去，可剛吃過秦風的餃子就馬上去吃吼叫哥的，那感覺就像是剛吃完大餐后馬上再去吃隔夜飯，無論如何，霍漢偉都無法昧著良心再替吼叫哥說上半句好話。

「不是你還能是誰？」咆哮哥拉著姜輝不放。

姜輝本能地往後一退，旋即又覺得這動作太過丟人，仗著自己這邊人多，趕緊又往前一步，昂首硬撐道：「我說遲早要死全家的那個！」

好在霍漢偉和向子豪都還算條爺們兒，挺身而出攔在姜輝身前。

正圍在攤子前的學生，被吼叫著這過度兇狠的反應嚇了一跳。

姜輝一群人快速往前走著，沒走幾步，就到了吼叫哥的攤子前。姜輝瞥了一眼生意火爆的吼叫哥，心裏的怨念再次升起，忍不住喊了一聲：「老母豬肉好好吃啊！」

「吃個屁啊，我再吃那個攤子的東西我就是煞筆！」姜輝說著，直接把霍漢偉買給他的烤串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

「放你媽的屁！」吼叫哥升級為咆哮哥，大聲嚎道，「你當你是神仙嗎？吃兩口就知道我用的是老母豬肉了？他用的是新鮮牛肉，我用的是凍牛肉，口感和-圖-書當然不一樣了，不然老子會賣這麼便宜啊？我去你媽的，亂嚼舌根壞老子生意！今天我賣剩下多少東西，你就給我賠多少錢，不然你特么就別想走！」

「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用的是老母豬肉？」吼叫哥指著姜輝，大聲問道。

姜輝這個帶頭挑事的，傻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然後壯著膽子大聲回答道：「你的肉就是老母豬肉，口感和肉質那麼明顯，和別人家的一比就知道不對了！」

然而就在群毆局面堪堪要形成前的那一刻，吼叫哥卻突然變了招。

姜輝一臉無賴道：「垃圾就該放進垃圾桶里。」

姜輝無所謂道：「明天還你。」

不是要打嗎？怎麼又變成擺事實講道理了？

「我去年買了個鑽石表的……」秦風忍不住罵出聲來。

香味四溢的烤串，對人的吸引力顯而易見。

「你放心好了，我早上還比你多吃了一個，要死也是我先死。」姜輝回答道。

04年不比十年後，口袋裡沒幾個錢的高中生還多得是。跟在姜輝身邊的人都看出了姜輝潛在的窘迫，於是大家很默契地各自掏錢，買了一兩串。

秦風hetubook.com.com淡淡地來了句：「一分錢一分貨，我賣的東西就值這個價。」

霍漢偉一走，幾個人趕緊就跟了上去，除了姜輝，沒人和秦人說一句再見。

這喊聲太過突兀，以至於原本都忘了心虛的吼叫哥，立馬就像貓被踩到尾巴似的，氣急敗壞地直接罵了出來：「CNMLGB！你說誰賣老母豬肉？！」

咆哮哥說著，繞開霍漢偉和向子豪，一把拉住了姜輝的手。

「操！我花錢買的啊！」霍漢偉大叫道。

向子豪不吭聲了，默默地把秦風賣的烤串塞進了嘴裏。

向子豪笑道：「你個煞筆，吃到嘴裏覺得有問題也不知道吐出來，我吃第一個的時候就吐出來了，你居然把兩個都給吃掉了。」

霍漢偉聽到這話，眼皮猛跳了兩下，然後不耐煩地轉移話題道：「走了，走了，等著回家打夢幻呢，今天的師門任務都還沒做。」

向子豪做人很是圓滑，搭住姜輝的肩，笑著說道：「管他生意好不好呢，反正我們以後別去他那邊吃就是了，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我就是氣不過，掛羊頭賣狗肉的狗東西，早晚出門被車撞死。」姜輝依然憤憤道。

「不對和*圖*書勁，真是有點不對。」向子豪先開了口，他把嘴裏正在吃的餃子全都吐了出來，隨手將還串在竹籤上的另一個扔在了地上，一本正經道，「感覺肉質超級老，咬都咬不動，而且肉的香味也沒有，多咬幾下就跟吃渣子一樣。」

話說這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姜輝大聲吼道：「是秦風！秦風！你隔壁擺攤的那個！」

羅丹華道：「我不是嫌浪費嘛！」

「媽的，那些人是煞筆嗎？老母豬肉還搶得這麼高興！」姜輝看著吼叫哥攤子前的繁榮景象，生氣指數甚至要超過秦風和烤串大媽。

「嗯，對對對，我也這麼覺得！」一直沒吭聲的羅丹華忙點頭道，卻是把一整串全都吃掉了。

正在兩個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之際，被咆哮哥擒住的姜輝放出招了。

秦風倒是不在乎這點小事情，事實上他一直在忙著給不停圍上前來的客人做烤串，根本沒功夫聽他們說什麼。

姜輝一臉勝利的模樣，莫名高興道：「看，我就說了吧，老母豬肉就是這樣的，咬不動，沒味道，我早上的時候就嘗出來了！」

十幾米外，原本只是默默看戲的秦風，聽到這裏陡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