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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生病請假，我來給他代班的！」劉瑞陽吼叫著解釋道。

當年秦風的同學們，對冰塊的興趣遠大於上課，不少人在上課時把冰塊鋪在課桌上，弄得整張桌子濕濕嗒嗒，連課本都沒法放下，但學渣們不在乎，依然樂此不疲，至於上課的老師，他們早就對學渣們死了心，嘴上說著讓大家別玩，可事實上真正的態度卻是放任不管。

電梯里沒有別人，16樓說到就到。

「你覺得我們這麼大的公司，會缺你這3000塊？」馬國賓一臉高大上，看秦風的目光里充滿了鄙視和輕蔑。

「放屁！」馬國賓重重一拍桌子，厲聲咆哮道，「你給我出去！馬上就出去！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報警抓你了你信不信？跑到公司總部來行賄？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劉瑞陽，我就是這裏的老闆！」

他今天來這裏，就是想打聽清楚，鬼屋是否可以走正規程序出租，以及房租需要多少，而如果對方不肯出租，那麼他就只有另想辦法，再找別的地方開店了。

走進大廈前廳，秦風在樓層面板上很快找到了瑞陽房產的辦公地，16樓。

秦風道：「談生意。」

秦風糾和-圖-書結了一夜，發現自己對鬼屋還是心有不甘。

前台小姐看著秦風的背影，不由搖了搖頭，心裏暗想：「現在的小孩還真是不怕生……」

小店老闆面無表情地伸手一指遠方，秦風轉過身，學悟空的動作抬手遮光，盯著看了兩秒，總算看清隔著馬路的正對面，大概前方50米左右，矗立著一幢孤零零的寫字樓。

穿過馬路，來到大廈前，秦風已然被曬得渾身是汗。

要知道，來這裏談的生意，最少最少都是八位數級別，而且還是比較大的那種八位數。

秦風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大叔，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以公司的名義，給我一份租賃合同，以後每個月的租金，我直接交給你，等什麼時候你們要拆遷了，提前幾天跟我說一聲，到時候我立馬搬走。」

「謝謝。」秦風微微一笑，徑直朝里走去。

「每個月……三千？」秦風很小家子氣地說道。

「開店，做生意。」秦風很直白地回答道。

交通這麼便利，等再過幾年，這一片應該會變成東甌市的一處CBD吧，建這幢樓的人還真是有眼光……

眼下這條在03年才建好的和*圖*書車站大道，還沒來得及栽上綠化帶，白花花的水泥地在烈日的蒸烤下，將熱度又往上抬高了幾分。

秦風打開門進屋，先看了眼擺在桌上的銘牌，上面寫著：營銷部經理，馬國賓。

馬國賓不高興了，皺著眉頭道：「什麼叫應該？找我就是找我，不找我就是不找我。」

「老闆在乎……」馬國賓有點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握著鋼筆的手一指房門，「小夥子，你還是走吧，我們不租沒建好的房子，也不缺你那點小錢，你要開店，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十八中後巷都成廢墟了，有什麼好的？」

秦風走出電梯，涼爽的空氣讓他心情放鬆了不少，他走到前台，問身穿工作制服的前台小姐道：「請問一下，這裏哪個部門負責房屋出租？」

員工正發獃之際，秦風已經走到了主管的辦公室前，然後很利索地敲了敲房門。

秦風心裏猜想著，回頭朝老闆道了聲謝，然後便毅然又踏入了陽光普照的世界。

秦風沒有半點為難，反而就近拉住一個員工，問了問主管的辦公室。

「進來。」獨立辦公室內，傳出一個貌似不怎麼好相處的聲音。

這一年的和*圖*書夏天溫度之高，創造了東甌市的新紀錄。

秦風對04年的夏天印象頗為深刻。

他顯得很是憤怒地盯著秦風，語氣不善道：「你想賄賂我？」

「應該是找你。」秦風微笑說走，走到了馬國賓跟前。

「這樣啊……」前台小姐這下聽懂了，她微微點了點頭，有點不確定地指著走廊的左側道，「那應該是歸營銷部管吧，你走這邊過，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公用辦公室，主管的辦公室就在大辦公室裏面。」

「能多收幾個？」馬國賓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你能付得起多少租金？」

然則，這麼作死的行為，最終還是要遭報應的。

馬國賓聽完，盯著秦風看了三秒，問道：「你想租那邊的屋子？你不知道那邊馬上就要拆遷了嗎？還有……你租那幾間屋子幹嘛？」

秦風很平靜地回答道：「我知道這裡是寫字樓，所以才來這裏。這麼說吧，我在十八中後巷發現了幾間你們公司沒拆乾淨的房子，那片地方現在是廢墟，估計你們要動工，還得等上一段時間。所以我想趁你們開工之前，暫時租用那幾間房子。」

秦風這時卻是騎虎難下，只好學著反派，微笑狡辯道m•hｅｔｕｂｏok.cｏｍ.ｃom：「這怎麼是賄賂呢？這是資源優化配置，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啊。」

秦風傻眼了，指著桌上的銘牌道：「你不是馬國賓？」

「出租？」前台小姐微微一怔，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從頭到腳滿是地攤貨的秦風，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我們這裏不租房，只賣房子，而且如果你要買房的話，也是去售樓中心，不在這裏。我們這裡是公辦的，寫字樓你知道嗎？」

馬國賓立馬否決道：「不行，拆剩下的房子怎麼租？就算要租，那也得等到項目完工之後，現在租出去，算什麼話？」

「在那邊。」那個員工朝角落的方向一指，又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6月期末考到來前的一個月，十八中為了避免學生中暑，甚至不惜血本地運來了一大卡車冰塊，放在教室里用以降溫。

從空調大開的公交車上下來，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員工頓時無語了，秦風這打扮，這嫩油油一看就知道是未成年的長相，來公司能談什麼生意？

秦風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們多收幾個租金不好嗎？」

「老闆，瑞鑫大廈怎麼走？」秦風問道。

秦風快步走到路旁的小店旁，htｔｐs://m•ｈｅtubｏoｋ.cｏm.ｃoｍ小店店門上方延伸出的遮陽篷，讓他微微鬆了口氣。

這麼多年過去，秦風對高一的記憶，這一段保留得最為完整。

馬國賓年約40，樣子很嚴肅，見到一個小孩進來，不由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你找誰？」

出於莫名忙碌狀態中的工作人員們，全都好奇地抬頭看了眼秦風這個不速之客。

某日周海雲閑來無事到教學樓巡查，路過秦風班級時，見到滿桌儘是冰塊渣，頓時勃然大怒，七八個學渣當場就被提溜出教室，跟罪犯遊街似的被拉進了政教處，其中就包括秦風當年的同桌。

「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能不能管。」秦風解釋著，馬上把剛才他和前台小姐說的話，又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門一開，入眼便是瑞陽房產的大LOGO。

秦風淡淡笑道：「你不在乎，也許老闆本人在乎呢？」

馬國賓聽秦風說完，臉色立馬就黑了。

秦風很快就找到了前台小姐所說的公用辦公室，裏面的陳設和十年後沒什麼區別，全都是一個個規整的格子間，每張辦公桌上，全都擺著電腦，唯一的不同，就是電腦屏幕大多是純平的，一台台看起來笨重無比不說，而且還顯得特別擠占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