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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上好。」秦風坐在寢室的床頭，林手談已經早起出去跑步了，屋子裡只有他獨自一人，慢慢對常有性道，「你們這個方案，還是太保守啊，而且時間跨度也太長。世界盃明年8月份才開始，我們現在拿這個東西做文章，別人哪怕比我們再晚幾個月，也能輕輕鬆把熱度蓋過去。」

伴隨著一通噗噗噗的聲響，當隔夜的臭氣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中散開，手機那頭的王慧聽著秦風異樣的呼吸，弱弱地問道：「秦總，你在上廁所嗎……」

京城年薪幾十萬的高管多如牛毛，但這筆錢，當真也不是容易賺的。

掛了電話，秦風無奈地又嘆了口氣。

「我倒是想盡量不過去，可麻煩事兒一茬接著一茬啊……」秦風搖了搖頭。

和蘇糖打過招呼，秦風又馬上打電話給剛剛休假完畢的趙小洲，讓她訂3張飛往京城的機票。

「專業，這手法夠狠的。」

毫無疑問，常有性的專長根本不和*圖*書在市場推廣上面，他原本就是關朝輝派來負責公司賬目的，在和對手競爭這方面，或許不會比一個菜鳥強多少。讓他來當這個總裁助理，與其說是秦風的用人失誤，倒不如說是關朝輝考慮欠妥。想來這件事如果是侯聚義親自動手，絕對會派一個才能更全面的高手過來，而不是指派一個財務方面的專才。

飢腸轆轆的眾人趕緊抓緊時間吃飯，唐薇在會議室里站了一會兒，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默默退出房間，輕聲嘆了口氣。

熬到像劉慧普這樣的高度，需要時間，需要天分，甚至還得命硬才行。

「又有什麼情況？」秦風說著電話，飛奔回廁所，單手扯下褲子坐好。

這回他就不帶媳婦兒一起去了，先給蘇糖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周末要赴京救火。蘇糖原本都想好了今天要回市區買幾件換季的衣服，順道回家看看王艷梅，這下秦風有正事要辦，看來只能拉上寢和圖書室里的小姐妹一起去，心裏略微失落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風神情凝重，緊握著拳頭擠出最後一坨，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先別慌，百度又不是人民幣，它不是無敵的。」

王慧嘴角抽動了一下，意志卻很堅挺，肅然道：「秦總，9527後面的投資方剛剛打聽到了。」

他解開一個襯衫紐扣，手裡握著激光筆，在投影幕上揮動著：「這招很難處理，如果我們不做任何聲明，將直接影響公司信譽，但如果做了聲明，又會幫助對方把事情炒熱，這樣我們接下來面臨的競爭壓力，會比預計的大得多。秦總之前在酷瀏網拍的那個採訪節目，這下是徹底用不上了，我們自己抹黑自己叫炒作，對方抹黑我們，這就是商戰了。咱們不能拿自己的炮彈給別人用，讓他們草船借了箭，損失絕對不會是一時的，後續的傷害會更大。」

只是這廁所上得也不安心，剛脫和圖書下褲子坐上馬桶，手機鈴聲又響，秦風趕緊先憋住呼之欲出的感覺，急急忙忙跑去接起電話，這回卻是王慧打來的。

秦風道：「明天就回來，速戰速決。」

「嗯……」秦風用鼻子發出銷魂的聲音。

秦風簡單道：「說。」

王慧問道：「秦總，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會議室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秦風根本不理會，很乾脆地反駁：「就算你創意做到逆天了，也擋不住別人來分一杯羹，我不需要你做這麼長遠的規劃，我只要現在，眼前，最好明天就能啟動的項目。」

秦風想了想，說：「不是剛剛收購了酷瀏網嗎？」

常有性道：「我們根本沒有自己的媒體資源，拿什麼來設計？」

數位高管停下吃喝，齊刷刷望向常有性。

前台的漂亮小妹還沒到位，清潔工阿姨也還在忙著晨間洒掃，可會議室的一群高管們，卻都儼然一副奮鬥了許久的樣子，全都衣著筆挺https://m.hetubook.com.com，臉上帶著通宵鏖戰後的代償性興奮的油光。劉慧普盯著大投影上的那條昨晚上已經被刪除的熱門話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眼睛卻乾澀得出不來半點水分。

「自己設計一個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借別人的勢？」秦風問道。

王慧同樣簡單，回答道：「百度。」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吧。」秦風果斷放棄了讓常有性挑梁的決定，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再飛一趟京城，「今天下午我就去京城，你們不用接我，我自己直接去公司。」

秦風沉默了。

早餐很快鋪滿了會議桌，屋子裡頓時充滿了包子、油條和豆漿的香味。

常有性不緊不慢，穩穩地把手機抓在手裡，輕輕點開通話鍵，平靜地問候道：「秦總，早上好啊。」

所有高層全都認真聽著，卻沒有一個人發表意見。

幾個電話打完，秦風這才去衛生間洗漱。

這場仗該怎麼打，只能由秦風說了算。

常有性毫不和_圖_書掩飾心裏的不屑，冷冷道：「酷瀏網只是個空殼子，現在的日訪問量連5萬都不到，靠它能做什麼？」

常有性解釋道：「我們可以分階段做活動創意。」

常有性眉頭一皺，說道：「這不可能，現在這個時間節點，能利用的媒介資源根本沒有。接下來就是過年了，最多也就是花個1000萬在春晚上打個大廣告，這已經是最佳的選擇，但效果肯定沒法持續太久。」

趙小洲奇怪地問道：「秦總，你以後每個星期都要飛京城？」

昨晚上他們一起擬了一個緊急方案，凌晨4點多發給了秦風，現在這個點，秦風應該已經起床了，他們還在等待秦風的答覆。

一陣長長的沉默。

京城榮鑫大廈，秦朝科技分公司會議室裡頭，才不過早上7點半便已經煙霧繚繞。

可換個角度想想，似劉惠普這樣的高級人才，在真正的大鱷面前，又值幾毛錢呢？

「劉總。」會議室的房門被人推開，唐薇拎著三個大袋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