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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龍小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單獨送秦風出去。

走到門口，夜風一吹，吹得兩人一個哆嗦。

秦風掏出手機，給關彥平打了個電話。

龍小姐笑著說道：「第一次來就能這麼快找到，算是效率很高了，我頭一回過來，還是讓朋友特地出來接我，誰能想到這邊的入口看起來就跟個公園後門似的，路邊的燈又暗，看都看不清楚。」

看在秦風既沒有大啤酒肚又不是滿臉油光、腦袋禿頂的份上，今晚出來陪客的這口氣，姐姐們忍了！

龍小姐卻是對秦風畫的大餅不置可否，笑著說道：「想上到一線，還得靠秦總你們這些老總，平時多捧場、多支持。」

「賣藝不賣身，賣藝不賣身……」荷潔小聲在心裏嘀咕道，「不過陪喝酒還是勉強可以接受……」

看臉的世界，就是這麼殘忍。

張靚影和荷潔忍不住笑了笑。

秦風道：「這說明您很快就要佔領行業制高點了。」

「那你幾歲？」荷潔繼續追問。

穿著旗袍腰肢扭得婀娜多姿的服務員引著秦風進來，舉手投足，禮儀動作標準得就跟剛從人民大會堂出來似的。

龍小姐插話道：「她們這幾個孩子，最近工作都比較忙，平時別說上網，就是吃飯都得摳時間。」

時間在吐槽和閑扯中過得飛快。

龍小姐微微一笑，心裏給張靚影多打了一分，然後便開始跟張靚影和荷潔，說起了微博網和芒果台接下來的大動作。

秦風繞過屏風，便見到了龍小姐，以及坐在她身旁的兩位未來的明星。只是這兩位明星還遠未達到日後的風采，此時的賣相，甚至還不如剛才的迎賓小姐，秦風默默地一人給了5分——審美這方面，他絕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就在這一瞬間，不遠處大概十幾米開外的一輛車裡，忽然閃光燈一亮。

有了笑聲，氣氛就不再那麼局促了。

兩個小姑娘繼續扮演鵪鶉。

「秦和-圖-書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龍小姐和秦風寒暄完畢，馬上轉身介紹公司的兩個藝人。

兩個小姑娘驚訝瞪大了眼睛。

張靚影和荷潔進進屋裡，神經就一直綳得緊緊的。雖然現在大小也算個明星了，但口袋裡沒有錢，還是讓她們略微有點不自信，再加上龍老闆就在邊上坐著，這種拘謹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兩個毫無職業操守的娛記一瞧龍小姐出來了，張口就喊：「龍總！龍總是我們啊！不是說好的隨便拍嗎？怎麼還抓人啊？」

張靚影和荷潔對視一眼，不由得相視一笑。

張靚影和荷潔都有點意外，剛才龍小姐的秘書打電話給她們的時候，只說是出來陪一個大老闆喝茶，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大老闆居然這麼年輕，看起來年紀比她們還小，而且這麼細皮嫩肉的——就算被稍微佔一點便宜，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秦風卻主動說道：「帳號我這邊給你們弄，到時候會在你們的帳號後面，加一個實名認證的符號，就是一個V，VIP的V，弄好之後，我再把帳號和密碼交給你們。以後這個微博，你們可以自己打理，也可以交給公司方面的專業來管理。我想微博這個產品，對於提高你們自身的知名度，應該也是很有幫助的。平時沒事多發一點自己的最新動態，網上關注你們的那些粉絲，都能在第一時間看見，在很大的程度上，相當於幫你們省了一大筆宣傳費用。等以後你們的粉絲群體固定了，在市場上的影響力不見得會比現在那些一線的頂級巨星差多少。」

「家裡那個？」張靚影一怔，脫口而出問道，「秦總，你今年幾歲啊？這麼早就結婚了？」

「不會，不會，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張靚影反應很快，連忙說道。

秦風微笑道：「18，剛上大一。」

龍小姐快尷尬死了，菊花發緊地勉和_圖_書強維持著微笑，心虛道：「秦總，這裏頭……可能有點小誤會……」

張靚影和荷潔認真聽著，越聽越心驚。

「龍總，久等了，這裏不太好找，繞了半天才找到。」秦風先向龍小姐道了個歉。

接通后，那頭低聲道：「老闆，你站著不要動，我過去門口接你。」

龍小姐啞然失笑。

張靚影也跟著秦風，左右張望了一下。

張靚影和荷潔就跟鵪鶉似的，縮著脖子頻頻點頭，說晚上回去就註冊帳號。

……

「這個啊……」秦風慢慢說道，「微博這塊呢，接下來我們就會推出一個新功能，就是可以選擇只有互相關注的兩個人才能在下面留言。你要是怕被人罵，那就在選項上輕輕打個勾，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很容易的。另外像靚影和荷潔這樣的明星，如果不想限制粉絲留言，也可以選擇自己拉黑一部分故意搞事情的人，不過操作起來可能工作量比較大，因為水軍嘛，他們也可以註冊很多小號，你拉黑了一個，還會冒出來十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過我覺得吧，其實咱們壓根兒也不用怕人罵。」

「說好的？」秦風微笑著看看龍小姐。

屋外黑漆漆的，門前的小空地上，只零星地停著幾輛車。

大晚上的，龍小姐很難得才找到這麼一處喝茶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屏風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我們也才剛起步，大家一起努力吧。」秦風微笑道，「其實各行各業都差不多，新人難免上面的老傢伙壓著。不過也不用急，一步一個腳印，咱們只要比同輩的人稍稍高明那麼一丁點，等到上面的老人都不行了，我們自然而然就成了行業領軍。熬死領導，你就是領導，就是這麼簡單。」

有逼格這麼高的老闆，客人們當然也是安安靜靜、斯斯文文，進來之後，再土鱉的鄉下老闆，也會受氣氛環境的影響，說話變得細和_圖_書聲細氣起來。其他諸如政府官員、社會名人，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明星，到了這裏，表現也大多如出一轍。

白話了大概個把小時，秦風見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也沒有什麼有營養的話題好聊，跟兩個明星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便起身告辭。

「我剛剛在公司，已經和秦總談妥了將來的一些合作細節，以後呢，我們和秦總他的公司，合作的機會會非常多，你們平時閑著沒事，可以多在微博上面，跟秦總互動互動，幫秦總的微博造造聲勢。」龍小姐諄諄指導著兩個明星。

張靚影這會兒單獨跟在秦風身邊，不由地又緊張起來，小動作不斷地撩頭髮，生怕等會兒走到茶室門口，秦風就會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

龍小姐開懷大笑。

秦風跟在她的身後，拿這位標準的7分迎賓小姐和蘇糖做了一下比較，覺得還是自家媳婦兒的比例更完美一些。尤其是臀胯部，蘇糖完全不用搖擺得那麼刻意，就能營造出很強烈的視覺效果。

一縷檀香裊裊飄在靜室之中，純木質裝潢的典雅包間中央，擺著一張古老到甚至已經磨出包漿的黃梨花木八仙桌，四周的牆面雕欄玉砌，各類擺設泛著陳年的黑色光澤，從上到下，無不透著文化和歷史的氣息——即便這些東西或許全都是贗品，但也足以唬住九成九以上對古玩沒有研究的暴發戶和土鱉。

反正一句話，圖的就是一個逼格。

荷潔比張靚影更緊張一些，聽說過許多圈子裡的潛規則，這麼三更半夜被老闆叫出來陪客人喝茶，她實在沒辦法不往某些不怎麼好的地方去想。

龍小姐趕緊讓張靚影先送秦風出門，自己則帶著荷潔去前台買單。

「這麼說，今晚不是影響到她們休息了？」秦風說道。

龍小姐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有，頂多也就一兩千吧。」

秦風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接續道：「以前那些老藝人不說ｍ.ｈ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了嘛，你一張票賣10塊錢，這其中有一半的錢，就是人家花錢來罵你的。賣藝這碗飯，誰還不讓人罵幾句？要是誰都說你好，全世界都誇你有才華，你這就不是藝人了，你是神仙啊。人民幣這麼可愛，哪天匯率浮動一兩下，央行還被人罵呢！印鈔票的被有人罵，咱們憑什麼沒人罵？再者說，其實罵我們的人，根本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多。龍總，你說你看了幾個論壇，那我問你，罵我的人，加起來有1萬個嗎？」

畢竟茶室不比酒吧，那些對普洱講究到一口就能品出到底是忙肺還是昔歸的客人，基本上不可能會在子時過後睡覺，客人不來，茶室當然就不會開張。但好在滬城終歸是個國際化大都市，各行各業都是香火鼎盛，所以每一行里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奇葩。比方眼下龍小姐所在的這間茶室，人家就不單隻是賣茶，人家還賣酒，賣玉器，賣木雕，賣各種各樣彰顯文化品味的東西，甚至有的時候，連某些孤本古籍都能拿出來賣。

秦風笑著又問：「那中國現在有多少人口？」

「鄉下人嘛，婚嫁就是比較早，不好跟滬城的比。」秦風張口就把東甌市的行政級別降了兩格，笑著說道，「我今年剛訂婚。」

兩個人一路上有一句每一句交談著，腳步飛快，拐過室外曲折的迴廊。

秦風和龍小姐說話的時候，兩個明星都正在小心翼翼地看著秦風。

秦風見狀卻搖頭道：「看來我們微博的推廣做得還不太行，你們兩個居然都不認識我。」

「我草！原來是偷|拍的變態！」關彥平猛然啟動車子，徑直懟了上去，堪堪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龍小姐這邊裝著很感慨地嘆了口氣，笑道：「那看來像我這把年紀的，也蹦躂不了幾年了……」

秦風自顧自地接著道：「我就不說中國人口有多少了，我就只說我的微博用戶。微博上線運營到現在，前後2個月時間，現m.hetubook.com.com在的註冊活躍用戶是200萬左右。其中發自肺腑地覺得我是王八蛋，特地註冊帳號上微博罵我的人，我算他2000個，比例才不過千分之一。更何況，真的有2000個人特地註冊微博帳號來罵我嗎？不見得吧？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誰會那麼無聊？所以我估計頂多也就200個，其中一大半還是有組織的水軍，剩下來另外幾個人就是純粹的腦子有病，就這麼一小撮人職業罵人的和那麼幾個精神有問題的，我理會他們幹什麼？」

「不用了，我認識，超女我也看了，很精彩。」秦風隨口胡說著，然後更隨意地吹捧道，「張小姐，荷小姐，我家裡那個很喜歡你們。」

她悄悄了看了看龍小姐，見龍小姐正盯著筆記本，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很是抓不準老闆到底在想什麼，想問，又不敢問，只能暗暗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守底線。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自己都要愛惜自己，絕對不能為了榮華富貴出賣肉體。好歹自己也是有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粉絲的人了，怎麼能屈從於一個東甌市來的暴發戶。

「在哪裡？」秦風左右看了看。

秦風問道：「怎麼了？」

幾分鐘后，等龍小姐和荷潔從裏面出來，關彥平已然擒住那倆倒霉的娛記，正打算打110。

兩個才不過20出頭的小姑娘，猛地心頭一緊，不自覺地坐得筆直。

關彥平道：「有兩個傢伙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快一個小時了，我懷疑不是什麼好人。」

龍小姐也拿微博跟秦風開起了玩笑，說道：「秦總，你這個微博好是好，不過這麼多人在底下罵，你都不怕啊？我剛才看了一些個論壇，你最近幾天在網上很紅啊，到處都是罵你的人。再這麼罵下去，不怕公司業績受影響嗎？」

「先生，到了。」迎賓小姐柔聲說道。

幾千萬的投資，就為了辦一台晚會，這手筆，都能秒殺春晚了啊！

這下捧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