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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榮微微皺起眉頭，沉聲問道：「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

陳榮不動聲色地扯著淡，既不提今天到訪的目的，更絕口不談昨天和大老闆的對話。當官當到他們這個高度，自然很明白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心裡有數就可以了，用不著到處宣揚。尤其秦風背後的甌投，還參雜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政治背景，所以對待秦風，說話就更要有分寸。拿著秦風和蘇糖的小情侶關係當談資，涮了小兩口十幾分鐘，陳榮才看似隨意地問了句：「秦總最近有什麼大項目嗎？」

「對，對，這兩家網站確實很紅。」陳榮的秘書周正趕忙道，「我在遊戲茶苑上玩遊戲都好幾年了，平時看電影、電視劇什麼的，也喜歡上東甌影城去看。」

「抖不出幾個銅板是正常的，你這才幹了多久啊，要是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拿出幾百萬、幾千萬來，我們檢察院的同志可就要上門查你的稅了。」蔣鵬飛開了個不怎麼善意的玩笑。

還是這位和*圖*書陳書記覺得，微博網眼下根本就是在燒錢賺吆喝？

「蔣市長，話倒不是這麼說，至少我們秦朝科技還是登記在東甌市啊！」秦風耍了個滑頭，「就在江濱街道，從我家開車過去，最多也不超過10分鐘。」

「但它以後完全還有可能向外發展啊。」蔣鵬飛略表不服。

蘇糖卻傻傻地提問道：「查稅不該是稅務局嗎？」

秦風聽話聽音，但也不敢隨意揣測陳榮的想法。

秦風卻不給面子地回答：「蔣市長，互聯網時代沒有秘密。我們有遊戲茶苑，別的城市肯定也有自己的遊戲茶苑。還有很多同類的棋牌遊戲網站，他們是面向全國的，早就佔據了大部分的全國市場份額。互聯網的市場是最殘酷的，我們的遊戲茶苑前期定位已經錯了，後面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那得看怎麼比了。」秦風很委婉地潑冷水道，「要是跟京城比人才，跟滬城比資金，跟羊城比政策，跟杭城比自然環境，當和圖書然是全都沒法比。不過要跟那些小縣城比，我們市區的環境應該還算可以的。」

陳榮聽得臉上一陣發青。

「當然有啊。」秦風道，「晚會主持人的服裝，還有湘娛公司旗下藝人的服裝，全都是東甌市的企業贊助的。還有到時候做舞美的燈具、線纜、氣閥門，全都已經預訂了東甌市企業的產品。」

猶豫片刻之後，秦風決定先跳一段大神，毫不留情地說道：「我覺得這兩家公司，未來的發展前途都不怎麼樣。」

陳榮眼話題又跑偏了，只好再重新起個頭，沉聲道：「其實咱們東甌市的互聯網行業，起步情況還算可以。我昨晚上了解了一下，除了你們秦朝科技之外，我們市裡還有另外兩家互聯網企業，做得也挺不錯。一家叫東甌影城，還是和市廣電局合辦的，公私合營，最近兩年盈利情況一直都很好。還有一家純私營的遊戲公司，叫東甌遊戲茶苑，做得也不錯，紅紅火火、有聲有色的，我平時有空m.hetubook.com.com，偶爾也會上去下盤棋。」

蔣鵬飛一時間無言以對。

蔣鵬飛身為分管工業的領導，更是不由忍不住道：「小秦，話也別這麼說嘛，你看我們東甌市的新城，現在不就開發得挺好嗎？難道連我們的新城都滿足不了這些高新企業的入駐要求？」

秦風邊笑邊在心裏吐槽，暗道微博要是和東甌市這個標籤綁定，恐怕距離倒閉也就不遠了。

話一出口，在座除了潘建偉，其餘三個人全都神色一變。

陳榮還沒答話，潘建偉卻一下子興奮起來，道：「好，這方面的想法，我還真想認真聽一聽。」

陳榮一笑，大傢伙兒就跟著陪笑。

陳榮一看樓歪了，趕緊掰回來道：「小秦，你們公司最近那個微博娛樂盛典，做得挺熱鬧啊。這麼大的事情，咱們東甌市的企業有沒有參与？」

秦風直接給遊戲茶苑蓋棺論定，然後不給別人插話的機會，緊接著就道，「不過我主要想談的不是遊戲茶苑，而是東甌影城。剛好我們ｈｔtｐs://ｍ.h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om秦朝科技最近也收購了一家視頻網站，叫作酷瀏網。陳書記，要不我就拿酷瀏網和東甌影城舉例，跟您幾位談談我對整個互聯網產業盈利模式的想法吧。」

影響力？

「那是看我屁股干不幹凈呢！」秦風握住蘇糖的手，坦坦蕩蕩地接著這玩笑話往下說。

「具體的依據倒是沒有，就是我個人的一點判斷。」秦風道，「其實我對這兩個網站，也關注了好長時間了。說起遊戲茶苑，前幾年我還在讀初中的時候，那時候才是2000年或者01年吧，這個網站就已經有了。必須要說，建立這個網站的人，生意眼光確實很超前，至少不比現在國內最頂尖的那一批互聯網創業者要差。但是我覺得它的盈利模式不對，而且格局太小，只想賺東甌市這一個地方的錢，這樣會大大限制它的發展空間。據我了解，東甌市居民的網路產品付費意願是極低極低的，換言之，我們這座城市太小，市場潛力很小，所以遊戲茶苑依託東甌市，最和圖書多只能做到活下去，但絕對不可能做到像微博網這樣的市場影響力。」

「就我這點身家，每個項目都是大項目。」秦風笑道，「陳書記，我也不怕您笑話，您別看我現在好像表面上有多風光，但是您抖抖我的口袋，那是真抖不出幾個銅板來。」

傻笑了一陣，陳榮又問道：「小秦，你覺得咱們東甌市，發展這個互聯網的環境怎麼樣？跟別的城市，差距大不大？」

「不錯，挺好。」陳榮笑道，「你看你這個微博一搞，我們整個東甌市的企業就都跟著受益了，以後人家只要一提起微博，馬上就能想起東甌市。這就是一張城市名片啊！哈哈哈……」

要問也是問規模或者盈利水平啊！

秦風聽到這兩家網站的名字，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彎。

秦風覺得這個問題提得有點怪，做企業的，怎麼可能會把影響力放在首位。

陳榮很敏銳地問道：「小秦，你對咱們東甌市的這兩家企業，有什麼看法嗎？你覺得，這兩家企業以後能做出像微博網這樣的影響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