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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糖早上還沒來得及刷微博，不曉得網上「秦總要挺住」和「秦總行不行」的段子，茫然地搖頭表示不知。秦風忍不住環顧餐廳，心說該不會是撞鬼了……

秦風道：「佳佳姐，你可是東甌台的台柱子，咱們東甌市播音界還不容易出個優秀人才，你要跳槽到我這兒來，市宣傳部搞不好都要來找我麻煩。」

早上8點出頭，酒店的自助餐廳內便已十分熱鬧。

秦風和蘇糖一走，安靖和趙佳佳兩撥人也就分開了。

「啊？」蘇糖莫名其妙地望向關彥平，滿臉寫著無辜，弱弱問道，「怎麼照顧？」

王慧和諾基亞的員工早就在裏面忙活，主要是招呼今天來的媒體。一共來了5家，除去秦朝科技的戰略合作夥伴《曲江日報》，還有湘南、滬城和曲江三家衛視，滬城和曲江派來的都是財經記者，湘南則很奇葩地派來了娛樂頻道的團隊。剩下一家東甌電視台，來的自然是當家花旦趙佳佳。此時《曲江日報》和東甌電視台的人已經提前入場，安靖和趙佳佳快步走上前來，趕緊打招呼。

秦風不高興了，板hetubook.com.com起臉問道：「看我幹嘛？」

秦風是半個多小時前被周珏的電話吵醒的，當時他正抱著軟綿綿、香噴噴的媳婦兒打算睡到天荒地老，被吵醒后情緒相當鬱悶，連電話都不想接。

不一會兒，今天的受邀媒體陸陸續續都到了。9點出頭，負責今天簽約的諾基亞中國區副總監珊珊趕到——這種小場面，喬布萊恩當然是不用露面的。

接著工作人員拿上私底下早就談好的合同書，一式兩份，乾乾脆脆地交到兩位老總手裡。

關彥平莫名其妙地對著秦風擠眉弄眼，跟前的碟子里擺了20個灌湯包，土鱉的德性僅次於擺了10個灌湯包的秦風。秦風嘴裏叼著吸管，吸一口吐半口地嘬著包子里滾燙的湯汁，看關彥平的眼神就像在看年幼時自家平房院子里的二傻子。然而關彥平這貨並不在乎，問候過秦風后，又對蘇糖道：「老闆娘，你要照顧著點我們秦總啊，不能讓他太辛苦了。」

簽完一份，再交換互相合約再簽另一份，前後不到5分鐘，簽約儀式便順利完成。

神神和_圖_書叨叨地吃過早飯，秦風領著蘇糖，徑直前往今天的儀式簽約場地。

「哎喲，你看我這笨嘴。」秦風趕緊笑著道歉，「安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秦風跟安靖握了握手，說：「安老師，又辛苦您了。」

安靖跟秦風混熟了，說話也隨意起來，笑著道：「辛苦什麼呀，跟著你跑來跑去，每天都能少工作幾個小時，你這裡能拿車馬費，回去單位還要給我工作補貼，我還真巴不得你經常出差呢！」

我去，這群兔崽子是打算造反？

……

秦風大清早被這群人搞得莫名其妙的，轉頭小聲問蘇糖道：「今天什麼情況？」

不管是外出出差的上班族，還是前來旅遊的遊客，全都踩著點來吃飯。

秦風剛一坐下來，就聽到了來自關彥平的問候。

會議室布置得十分大氣，沒有懸挂任何土鱉的橫幅，電子屏也沒開，清清爽爽的，就是會場正中間擺了張極大的會議桌，四周則擺滿單座皮沙發，北牆上一副巨大的山河圖直接當作背景，相當有氣勢。

但周珏這娘們兒根本不m•ｈｅtｕboｏk•coｍ.ｃoｍ給人活路，秦風不接電話，她就連續不停地撥號，連著打了5個電話，終於成功地把秦風從蘇糖的懷抱里召喚了出來，在秦風看來，這種連環奪命Call簡直是反人類的——他本該在10個月後出世的孩子，就這樣活生生被耽誤掉了。

可莫名的，她心裏就有個想法——

這邊隨意寒暄了幾句，秦風就被諾基亞的工作人員領到了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里。

安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鄒雅麗小聲道：「秦總這人說話好客氣啊，感覺真是一點老闆的架子都沒有。」

羅進和王佳佳趕緊低下頭去，也不說話，就是不住地傻笑。

蘇糖就站在秦風身後，看著秦風龍飛鳳舞地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秦風和諾基亞的中國區副總走到會議桌中間，互相用力地握了握手。

秦風道：「那你乾脆辭職來我們公司好了，待遇肯定不比報社那邊差。」

趙佳佳被秦風捧得老開心，咯咯直笑。

然後也不廢話，分別走到會議桌的兩端坐下。

「風哥，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呀，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m.hetubook.com.com」

「別理這煞筆，大清早的不說人話。」秦風起床氣未消，跟蘇糖提了個醒，但抬眼卻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羅進和王佳佳，都正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在看他。

如果自己這輩子一定要給人寫本傳記的話，今天這張照片，到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

趙佳佳在一旁插話道：「秦總一個月能給多少，要是待遇比電視台高，我也可以考慮跳槽啊！」

幾家媒體全都架起了機器。

「這樣生意才能做大嘛。」安靖點了根蘇煙，慢慢道，「其實這世上的事情都差不多，有的人能做好，有的人做不好，可關鍵還真不在本事上。有本事的人多了，但是有本事又懂得做人的就不怎麼多。經常有些人口袋裡有了幾塊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些人本事再大也沒用；可有些人就算賺了幾千萬、幾個億，照樣還能保持平常心，這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把幾千萬、幾個億放在眼裡，這樣的人，以後還能掙得更多。這兩種人，我都見得挺多。其實你看一個人發達之後的心態，就能知道他們將來能做成多大的事情。做生意也好，當官也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是一樣的。」

48小時來回飛了3個城市，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運動量也確實不小，秦風躺下沒一會兒便呼呼大睡，甚至很不常見地打起了輕微的鼾聲。蘇糖洗完澡出來，走進卧室，發現秦風已經睡著。她隨手關掉了房間里的大燈，然後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蹲下來，盯著熟睡的秦風看了一會兒，微笑著探過頭去在秦風臉頰上輕輕一吻。秦風沒有任何反應，蘇糖嘟嘟嘴，直起身來，關掉了大床兩側的床頭燈。房間唯一的光源散去，一片漆黑中，蘇糖取下浴巾，光溜溜地鑽進被窩，從身後抱住秦風，一雙大白兔緊貼著秦風並不寬厚的背，不消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秦風和蘇糖從休息室里出來，跟那位副總握了握手。

就在酒店的會議室，步行5分鐘便到。

鄒雅麗跟在安靖身邊實習了快半年時間，從來沒聽她說過這些話，認真地點了點頭。

安靖卻笑著打趣道：「秦總，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佳佳老師是台柱子不能挖，我不是台柱子就可以隨便挖了對吧？」

安靖難得地自己帶了相機，按下快門，拍下了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