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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現在7點。」

低頭一看右下角，見是蘇糖的頭像在閃，秦風微微一笑，點開談話框，就見媳婦兒留言道：「我們劇組的導演剛剛給了我一個劇本，說讓我把劇本交給你看看。我把你的QQ給他了。」

秦風一點轍都沒有，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屋。

莊園里奢侈的一大片空地上，此時已經掃出了不少積雪。灰濛濛的天地之間，侯聚義正拉著兒子，在枯黃的草地上揮杆打球。秦風對高爾夫的認識，基本上還只停留在「裝逼運動」的層面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感嘆侯聚義錢多燒手，居然在自己家裡弄了個迷你球場。踩著濕淋淋的草甸，秦風腳底下吱呀作響地走到侯聚義身邊。

他匆匆拿出手機，給鄭躍虎打了個電話。

秦風：「嗯……」

多倫多時間早上7點多，秦風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

年關時節，像鄭躍虎這種人的應酬簡直不要太多，秦風連打了三通電話，鄭躍虎那鳥人都沒有搭理。他轉念一想，又給苦逼的顧大飛打了過去。

秦風呵呵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秦風也不寒暄，開門見山地說道：「顧總，你趕緊幫我聯繫一下鄭總，你跟他說，我這裡ｍ•h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有一單包賺不賠的生意，我現在需要500萬現金。」

蘇糖：「白天幾點啊？」

另一條是鄭躍虎的，說得特別裝逼：「你辦事，我放心。」

一頓早飯，吃了半個多小時。

說完，徑直就朝著前面一處洞口走去，把秦風晾在了一旁。

侯聚義這下覺得稀奇了，笑道：「突然借這麼多錢幹嘛？」

他上輩子看的電影不算很多，國產電影就更少，而《瘋狂的石頭》這部片子，無疑是那其中極少數的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電影之一。

屏幕另一頭的蘇糖看到「親愛的」這三個字，開心地嘻嘻一笑，回道：「不曉得，我就知道他姓寧，我們在片場都是寧導寧導地叫，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秦總，新年好啊！」顧大飛大聲嚷嚷著，喊得秦風耳膜都痛，貌似是在東甌市某家過年不打烊的夜店裡瀟洒。

秦風暫停下了和蘇糖的談話，點開右下角的QQ消息提示，在茫茫多的加好友的提示中，找到了寧皓的好友申請。二話不說，就把對方加為好友。

秦風：「繼續想吧……我短時間內估計是回不來了……」

半小時后，秦風下了和-圖-書樓。

秦風也沒功夫跟他多解釋，照直說道：「電話里說不清楚，反正你就跟他講，正規合法生意，賠了算我的，賺了對半分！」

秦風無語道：「睡個屁……我剛起床好不好……」

蘇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的戲都快拍完了……我好想你……」

沒等他把關鍵詞百度出來，QQ就嘀嘀嘀地一陣亂響。

秦風：「……」

蘇糖：「好神奇啊……」

秦風笑了笑，回了一個字：「有。」

身為一個曾經研究晨昏線和國際日起變更線差點到吐出來的文科生，秦風很清楚地記得，此時此刻，中國那邊應該正在直播春晚。順便，秦風也想知道一下，昨天微博盛典的一些情況。

蘇糖：「你那邊現在是白天嗎？」

一聽是姓寧，秦風不用再多問，也能確定答案了。

這次果然一響就通。

秦風盯著屏幕，沉默了許久。

蘇糖回答：「沒怎麼說啊，反正就是讓你看看劇本，我就把你的QQ號碼給他了。」

過了兩秒，蘇糖很驚喜地回道：「老公！你還沒睡啊？」

腦子裡各種路子轉了半天，猛然間眼睛一亮。

秦風：「……」

「親愛的，那個導演的名字，是不是叫寧皓？和-圖-書」

關於新時代的網路社交與網路社交產業，以微博網和FaceBook為題，這就是秦風上TED演講的內容。秦風倒沒有太大壓力，反正身為一個逐漸靠嘴皮子過活的人，吹牛逼對他而言已經不存在多少技術上的難度。相比之下，秦風反而更關心這件事背後的原因。但是侯聚義不說，秦風也不好主動去問，只能先老老實實把這件活接下來，爭取早日離開這片冰天雪地。

「什麼生意？」那邊已經喝高的顧大飛，瞬間就清醒了。

……

一條是銀行發來的，他的賬上轉進了500萬人民幣。

蘇糖：「沒有……真討厭啊，為什麼地球要這麼四分五裂，讓相愛的人不能相見，加拿大和中國無冤無仇的，為什麼不幹脆合併掉算了啊……」

蘇糖：「等我拍完戲，我去加拿大找你好不好？」

兩小口沒邊沒界地扯著跨國的蛋，閑聊瞎扯了足足有十來分鐘，說得都離題百萬里了，秦風才忽然想起來一開始的正題，隨口問了句：「你說的那是什麼劇本啊？」

秦風耐心地聽侯聚義說完，十分淡定地堅持道：「叔叔，要不我把劇本給你看一下。」

「導演他怎麼跟你說的？」秦風問道。

「和*圖*書你好。」秦風在短暫的驚喜過後，此時已然冷靜了下來，從容鎮定道，「蘇糖已經把事情跟我說過了，你現在是在找投資嗎？」

秦風對QQ消息早已有所設置，一般人根本呼不到他。

回到房間，QQ上寧皓還沒下線，秦風盯著屏幕，食指不自覺地在桌上敲啊敲。

秦風：「你有護照嗎？」

開機音樂響起，秦風登上QQ，順手再點開網頁。

侯聚義給秦風布置了一篇大作文，條件很苛刻，要有風，要有月，要有美女要有驢，要有家國情懷，要有悲憫天下，要有囊括四海，要吞吐宇內，要縱橫八荒。簡而言之，牛逼不僅要吹得響亮，還要吹得清新脫俗。字數不限，但一周之內必須交稿。因為等他寫完之後，還得把吹牛稿翻譯成英文，然後秦風得一字不落地背下來。

這蝴蝶的翅膀，總算是扇得有點意思了，忙活了這麼兩三年，終於讓他瞧見點重生者的福利。

劇本？

「電影劇本。」蘇糖回道，「名字叫《瘋狂的石頭》。」

「哪有這麼快……」秦風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問道，「叔叔，你能不能借我500萬。」

秦風露出一臉黑人問號，想了一想，回復道：「什麼劇本？」

秦風很坦白ｗｗｗ.ｈetuboｏｋ•com•ｃｏｍ道：「有個電影導演，剛才給我看了個劇本，我覺得本子很好，拍出來肯定能賺錢。」

「小夥子，心思不要這麼散啊，一部電影能賺幾個錢啊？國內的導演我還不知道，就會特么地拍農民，要不是政府買單，早特么整片整片地餓死了。」侯聚義很有成見地說道，「這些破事你就不要瞎摻和了，我借你500萬倒是沒什麼，怕就怕你血本無歸。孩子啊，這個做人呢，還是得腳踏實地一點，不要想著一夜暴富。這世道，一夜暴富的錢都不是好賺的，以你現在的情況，去冒這個險，一點都不值得，你懂不懂？」

20分鐘后，秦風手機一響，收到兩條簡訊。

侯聚義還當秦風是文曲星轉世，瞪著眼珠子問道：「你弄好了？」

「行！」顧大飛也是個干大事的，聽秦風這麼言之鑿鑿，一口答應下來。

香格里拉酒店內，寧皓盯著電腦聽著春晚喝著酒，忽見QQ有了動靜，發現好友申請通過了，頓時喜出望外，他趕緊把電視機給關了，順手把酒瓶往邊上一擱，飛快敲字道：「秦總你好，我是蘇小姐她們劇組的導演，我叫寧皓。」

侯聚義半點沒商量：「我不看。」

寧皓幾乎是秒回道：「對，是的，秦總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