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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榮一進門，屋裡就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陳榮微笑著跟屋裡頭站在前排幾個員工握了握手，秦風站在一旁，跟陳榮介紹著秦記連鎖的大概情況。

車門打開，陳榮從車裡下來。

聯繫手機：*************。

對生活並沒有太大野心的毛佳寧心想，如果能這樣安安穩穩地在秦風店裡工作一輩子，其實也是挺不錯了。以後如果能像靜靜一樣成為店長，那就更好不過。

成排的路樁，攔住了他的去路，也讓他飄飛的思緒歸了位。

班上最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肯定能上本科的霍漢偉，最終連三本線都沒上，只考進了甌職。可饒是如此，霍漢偉仍是全校文科生中分數最高的，不得不說，這個結局對苦心教導他們整整三年的各科老師而言，確實相當扎心。至於其他同學裡頭，只有劉雅靜和向子豪少數幾個九死一生地上了四批的分數線。考試結果出來之後，市裡頭一瞧十八中這教育水平還不如個別職高，果斷就起了裁撤的心思。當時裁撤十八中的事情，還鬧出了挺大的動靜。為了爭奪「蘇糖母校」的稱號，中心區最好的幾所學校——除了東甌高中之外——全都參与到了對十八中兼并權的爭奪中。最後八中校長棋高一著，競標成功。

朱明遠看著前頭秦風的背景，都已經找不出形容詞了。

只是屋裡卻……

毛佳寧騎著印有秦記連鎖logo的送餐自行車，穿著印有秦記連鎖logo的制服，帶著印有秦記連鎖logo的安全帽，跟著紅旗吱呀吱呀往王朝酒店的方向去。

陳榮點點頭，和毛佳寧的對話算是揭過。

「接待領導嘛，等下秦風也要過來。」王安顯得比幾年前沉穩了許多，淡淡笑道。

茶葉蛋*1，2元。

馬上要開張的第六家門店，需要12個服務員。

秦風當然不指望一口氣吃成胖子。雖然決心要做，但路還是得一步一步走。有鑑於2010年之前的市場大環境並不適合這些APP的生存，所以有些事情再時不我待，也只能先憋著。

毛佳寧勤勤懇懇地在福山鎮6號店裡乾著，半年之後，轉成了正式工，員工花名冊上，也多了【1級員工】的備註，然後工資待遇提高，五險一金齊全，按毛佳寧家裡人的話說，就是這麼好的單位，跟機關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因為做事認真，又有靜靜這個店長幫忙推薦，今年2月份，過完年後，毛佳寧就被調去了五龍街1號店，當了個類似小組長的小幹部。當然，勤雜工的工作，還是得繼續的，不過待遇明顯好了很多。

王安又插|進來道：「陳書記，您看，現在我們店裡頭已經接單了，這個信息，同時也反饋到了配送員的那個埠。」

今年新學年招生的時候，八中那邊就把「女神母校」的旗號打了出來。

……

手機上的兩個紅點，15分鐘后，重合在了一起。

當然這些小心全都是毛佳寧聽別人說的，至於是真是假，實話實說，毛佳寧希望是真的——雖然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出於某些低級趣味，毛佳寧就是想看到周海雲生活不痛快。

而且這一次，他的身份也跟以往不一樣。

毛佳寧突然被秦風拎出來，這個人有點懵逼。

十八中的淪陷，充滿了喜劇色彩。

陳榮呵呵一笑，又指著跟在車外哼哧哼哧的毛佳寧問：「他們這麼騎，一天能送多少單？」

毛佳寧早上7點從家裡出來時和圖書，正趕上一陣髮絲細的冬雨，穿雨衣嫌累贅，不|穿又怕凍傷。可想想昨天的天氣預報言之鑿鑿地說今天是艷陽天，他一咬牙，還是頂著毛毛雨出了門。

陳榮看著手機上實時顯示和變化著的動態地圖，再轉頭看看車外的毛佳寧，對秦風道：「所以送餐的時候，送餐員就是一邊看地圖，一邊騎車是吧？」

陳榮一點頭：「行！那我怎麼做？」

「都不容易……」秦風道，「不過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能讓很多不容易的事情，一點點被解決掉嗎？讓不容易變成容易，是全人類的夢想。」

毛佳寧弱弱地哦了一聲，又忍不住問道：「領導今天來幹嘛？」

地址：王朝大酒店1816房間。

不知不覺，他高中畢業已經快一年半的時間。

這一回，毛佳寧很幸運地遇上了靜靜。已經頗有女強人風範的靜靜，作為新門店的一把手，見到毛佳寧前來應聘，二話不說，就把他招了進去。

這才20歲啊，跟體制的對接規格，居然就已經達到了副省級。就算放在中國歷史上，這樣的情況應該也少之又少吧？

王安從人群里走出來，走到陳榮面前，先恭敬地喊了聲陳書記好，然後拿起手機，站到陳榮同側，操作給他看道：「陳書記，我現在這部手機里有兩個接收端，一個是作為賣家的埠，一個是作為配送員的埠。您看，我現在先按下這個接單，那就是店裡頭已經接下了這個單子。」

還是陳榮貼心，拍拍毛佳寧的胳膊，用帶著東甌市鄉下口音的東甌方言說道：「後生兒，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人。」

幾分鐘后，秦風和陳榮坐進了車裡。

……

秦風道：「步驟信息上的無縫對接，是我們做這個軟體的最基本要求。」

一縷陽光射透雲層，眼前的街景霍然開朗。

秦風順著陳榮的話道：「貴是貴，但也物超所值。而且我向您保證，智能手機的價格，將來只會越來越低，我們的目標是，十年之內，基本做到人手一部，哪怕是曲江省最貧困地區的居民，我們也會想方設法讓他們用上智能手機。」

「這話說得有道理。」陳榮笑道。

秦風點開APP，「陳書記，您看，這個應用點開之後，馬上就出來一個店鋪選擇的界面。現在這個界面上，只有我們一家店，那我沒得選，就點進去。點進來之後，您看，這時就相當於是一個菜單，上面明碼標價，想吃什麼，就點一下。然後我現在選好了，一碗牛肉麵，直接在上面買單。買單可以通過支付寶，也可以選擇使用我們新開發的【微支付】，反正效果都一樣，都是通過銀行的埠，直接把錢從銀行卡里扣掉。」

「啊？」蘇糖還在發暈，暈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哦哦兩聲，掛了電話。

毛佳寧一愣，蠢蠢地問道：「領導，你是江北人啊？」

收貨人：糖糖小公主。

陳榮接道：「還有的客戶不要吃飯，只要老公。」

不過八中再怎麼打廣告，在招生的影響力上，還是不能和作為「秦風母校」的五中相比。作為眼下全區乃至全市最出名的職高，五中前年開始，就已經把「秦風母校」的牌子掛了出來，還不要臉地設立了一個「經濟管理專業班」，彷彿秦風的本事都是從他們學校里學出來的。

王安呵呵一笑，「來看你怎麼送外賣。」

這下秦風都有點綳不住了，硬著頭皮道：「客戶有什麼特別要求，都可hetubook.com.com以在這個備註里寫清楚，比方有的客戶不吃蔥，有的客戶要多加個蛋……」

10月中旬，秦風通過羅進和京城的光頭強，招攬了一批業務素質十分過硬的年輕人，成立了秦朝公司的自主研發團隊。計劃中想要做的3個項目都很牛逼，一個是前年在市裡吹牛逼時就跟市領導們說過的送餐APP【秦記外賣】，一個是不得不和各方力量共享資源和利潤、充滿野心、即將和微博實現有機連接、馬上就要和馬驍雲正面硬鋼的支付APP【微支付】，最後一個，則是不需要過多介紹的——【微信】。

說起來，毛佳寧其實平時是不看天氣預報的。之所以特地關注了一下，是因為昨天店長告訴他，今天會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領導來他們店裡視察。而他作為秦記連鎖1號店的首席外賣小哥，將會有一個重要任務。毛佳寧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昨天下午之後，五龍街里裡外外就出現了很多警察，整條街都被戒嚴起來，他這才知道，店長不是在騙他。

秦風又說：「將來這片市場打開了，至少能為一個城市解決幾萬個就業崗位，關鍵是對一些外來務工人員很有好處。他們過來送外賣，每一單都是明碼標價的，而且薪酬都是直接打進銀行卡，這樣就不會存在什麼勞務糾紛。」

「幾萬個是幾萬？」陳榮笑著問道。

陳榮沒真的下車，送茶葉蛋上樓的還是毛佳寧。

陳榮轉頭看了眼那小姑娘，笑著對秦風道：「小秦，我看你家小蘇應該對你很不放心吧？」

「有失身份是吧？」王安聽懂了毛佳寧詞不達意的話。

不過曲江電視台和東甌電視台的採訪車，屬於這其中的特例。

「你這小孩，這話說得好像都結婚好幾年了似的。」陳榮哈哈大笑。

因為陳榮的到來，五龍街前後兩條馬路，龍池巷和解放路，全都設了卡，除了途徑這裏的公交車之外，只有附近的居民還能進出。

秦風接著道：「現在我已經把訂單發送到店裡。」說著，按下了買單的按鍵。

店長卻也不知道，只說是螺山鎮總部發來的消息。

24小時營業的秦記連鎖1號店內，暖氣十足，還帶著點麵湯的香氣。

陳榮笑道：「還有你們，這麼多店在你們這個平台上做生意，你們網站也賺錢。」

秦風轉移話題道：「陳書記，反正邏輯關係上，就是這麼回事，咱們接下來來實際體驗一下吧，您要是不介意，也當一回外賣小哥？」

陳榮卻笑著說：「你這話我記下了，不過我也不讓你立軍令狀。咱們東甌市900萬人口，你這手機只要能在東甌市賣出100萬部，我就當你說到做到了。」

店裡頭還有不少人，有客人也有工作人員，不約而同地全都望向了毛佳寧。

陳榮點著頭道：「繼續說。」

毛佳寧卻沒王安沉得住氣，失聲叫道：「秦風也要過來？」

「稍等一下。」秦風笑著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2008年1月15日，臘八。

之後的一周，毛佳寧是在崩潰中度過的。

陳榮點點頭。

秦風解釋道：「將來我們會把配送的業務，完全外包給社會第三方，也就是註冊配送員。這些配送員只要在網上註冊一個配送員的帳號，然後到我們公司面對面登記，他們就能成為獨立的外賣小哥。不僅是為我們店送外賣，也為所有在這個平台上運營的商家做配送服務，然後我們把m.hetubook.com.com這些配送的成本，轉接到消費者身上，這樣一來，商戶能擴大經營範圍、減少經營成本、提高經營效率，消費者通過多支付服務費用得到服務升級，外賣小哥可以獲得報酬，一舉多得。」

王安笑著說：「你叫這麼大聲幹嘛，他又不是過來扣你工資。」

秦風道：「阿蜜，你現在上【秦記外賣】點個餐，陳書記今天親自給你當外賣員。」

一年半之前的那個夏天，高考過後，十八中全軍覆沒。

東甌市的經濟在07年實現了一個巨幅增速，14.2%的GDP增速，讓陳榮獲得了升遷的機會。曲江省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這是他的新職務。

陳榮的嘴角微抽了一下，忍不住讀了出來：「收貨人，糖糖小公主……」

秦風一露面，記者隊伍里就有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驚呼。

「你這張嘴啊……」陳榮指著秦風，笑著直搖頭。

餐盒費，1元。

「這個好，步驟清清楚楚。」陳榮誇讚道。

秦風幾個人就站著乾等，半分鐘后，王安的那部手機里，終於傳出了聲音。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秦記連鎖五龍街1號店門前，秦風幫陳榮把門推開。

店裡頭一陣憋不住的笑。

「挺好。」陳榮點點頭，又指著單據最下方的備註欄問道：「不過這行字，『陳書記，我不想吃早飯，你把我老公還給我就行』，小秦，你家小蘇這是幹嘛呢？」

基本狀態就是——說都不會話了。

陳榮哭笑不得。

一星期後，秦記連鎖在《東甌日報》上登出了招聘廣告。

自行車從十里亭路出來，拐進解放路。

王安微笑道：「沒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大家都是賺口飯吃。等下領導過來，你注意一下，別一驚一乍的，像平時那樣就行。」

毛佳寧稍微放慢了騎行的速度，思緒飄到了自己剛畢業那會兒。

……

「王總，你怎麼來了？」毛佳寧見到王安，相當吃驚。他聽靜靜說，王安今年又被人開了一次瓢，差點又死掉。不過總歸還是命硬，第二次挺了過來。恢復之後，王安就一直在螺山鎮坐辦公室，現在的職務是糖風餐飲有限公司總經理。相當於是他上司的上司。所以這就很高端了。

秦風馬上道：「我回去再想辦法讓人把軟體改進一下，您說裝個語音導航的怎麼樣？」

外送費，1元。

但區別在於，周海雲並沒有撈到什麼職務，只是當了個普通老師。

秦風馬上把自己的手機拿給陳榮看，陳榮一瞧，發現秦風這邊果然已經顯示「賣家已經接單，正在備貨」。

毛佳寧高考發揮得很穩定，所以考完第二天，就馬上出去找工作了。而說是找工作，倒不如講是找熟人。他一開始很天真地想要直接通過秦風，隨便找一家公司上班。只是後來馬上就發現，這條路是走不通的。抄有秦風手機號碼的那本通訊錄，毛佳寧曾經像保存全世界最重要的寶物那樣，把它藏在床頭。只是時隔兩年再打過去，那號碼卻已經成了空號。毛佳寧傷心難過地度過了一個絕望的夜晚，次日起來，忽然又想到可以直接去秦風開的店裡找，於是又興高采烈地飛奔去了東門街。到了地方，報上秦風同學的名號，毛佳寧在東門街糖風甌味的店裡等了足足一個早上外加一個下午，等到傍晚時分，飢腸轆轆的時候，才總算見到了店長王春。

毛佳寧點點頭。

陳榮嘆道：「也是辛苦錢吶，來和圖書來回回的體力活，不容易……」

「我有印象，你一年前跟我提到過。」陳榮說道，然後注意力有點小分散地轉移話題，「你這部手機我也知道，蘋果手機，是你們甌投集團的產品，我女兒也買了一部，不便宜啊，快頂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螺山鎮啊……」毛佳寧蹬著自行車，想起這三個字，內心便泛起一絲神聖感。

而更搞笑的是，對五中這個舉動，區里居然還挺支持，竟從甌職拉了兩個老師去五中兼職，聲稱要把五中和甌職打造成「曲江省高級管理人才的搖籃」。然後直接結果就是，今年五中「經管班」的招生分數線居然詭異地超過了中心區普高的最低錄取分，而且還真的有很多人把志願填到了五中，讓毛佳寧簡直感覺匪夷所思——想想看，得是多天真的人，才會放著好好的普高不上，而卻讀所謂的職高特色班？

店裡頭全體爆笑。

看我送外賣？

毛佳寧在慣性的指引下，不覺間就騎到了五龍街街口。

毛佳寧從此成為了秦記連鎖的員工，逢人就說自己的老闆是秦風。只是秦風高中同學的身份並沒有為毛佳寧帶來什麼實際好處，畢竟中心區這麼小的地方，能進到秦風店裡的，多多少少都和秦風有點七拐八拐、沾親帶故的關係。

王安把手機交給陳榮，陳榮倒是學得很快，馬上接了單。

記者們很有規矩地站在專業的距離上，不遠不近地捕捉著陳榮的面孔。

於是開發小組組建完畢后，秦風只下達了研發【秦記外賣】的任務。

「語音可以。」陳榮點點頭道，「可以抓緊弄起來。」

十八中已經被拆了。

幾分鐘后，毛佳寧推開店門。

過了片刻，那頭接通，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幹嘛啊……」

再稍微往前一年，五中一個姓魏的校長，因為「培養」秦風有功，被市教育局調到十八中當了校長，不過魏校長在十八中的時間很短，毛佳寧高開之前，魏校長就又去了區教育局，當了副局長。而那位犯有「摧殘人才罪」的周海雲，則被調去了五中，算是和魏校長做了個互換。

「對的，將來肯定會有很多店在這個平台上售貨。」秦風道，「不過現在智能手機的普及率還比較低，市場對共享外賣的接受度也有限，所以這個得慢慢來，估計最快也要5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形成成熟的市場環境和市場鏈條。」

秦風笑了笑，接著忽然走到毛佳寧跟前，把他從人群里拉了出來，給陳榮介紹道：「陳書記，這位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角，也是我的高中同學毛佳寧，接下來他會實際操作給你看，他是怎麼通過這部手機來送外賣的。」

毛佳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秦風現在那麼……那個，我就是覺得他來這邊有點……那個……」

毛佳寧對此既興奮又緊張，他問了店長到底是哪個領導要來。

可是王春那邊，並不缺人手。

毛佳寧很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他腦海里忽然閃過很多人的樣子。那些高中同學，那些曾經的老師，現在也不知身處何方。

早上8點出頭，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在五龍街外停下。

從家門口外的老巷子出來，自行車拐進了正在大拆大建中的十里亭路。毛佳寧稍微加快了蹬腳踏板的速度，一小會兒之後，就從十八中的原址前飛速駛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呃……大概兩三萬吧。」秦風有點吃不準道，「關鍵還得城https://wｗw•ｈetｕboｏk.cｏm•ｃｏm市的經濟活力能到什麼程度。」

秦風趕緊接過話，對陳榮道：「陳書記，我先給您講解一下，這個應用是怎麼用的。」

陳榮認真地聽著，然後發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後還可以讓別的店，通過你這個軟體來賣東西？」

曲江電視台的鏡頭，一直跟隨著毛佳寧的背影，直至他走進電梯……

「肯定不能一直盯著。」秦風道，「地圖只是輔助工具，主要還是給用戶看的，現在您手上顯示的地圖，客戶手裡也有一模一樣的。外賣小哥本身作為專業的配送人員，工作久了之後，對一片區域的路段肯定會越來越熟悉，手機地圖只是偶爾實在找不到路了，或者第一次去某個地方的時候，能起到幫助的作用。」

毛佳寧目瞪口呆。

然後這時，車裡又下來另外一位重磅人物。

秦風八風不動地解釋道：「姓名這一欄，為了保護消費者的隱私，是可以不用填的，或者像這樣填個假名字也可以。」

「我們一開始對秦記連鎖的設計，就是希望能形成一個鏈條完整、具有特色的品牌連鎖店。產業鏈條我就不細說了，這塊跟別的地方的連鎖餐飲店大同小異。陳書記時間寶貴，我還是開門見山地說一下我們的特色。我們店的特色，是網路配餐。」秦風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部蘋果手機，打開屏幕，指著上面一個APP道，「陳書記，您看這個手機應用，是我們秦朝科技自主研發的，名字叫【秦記外賣】，專門用於我們店的網路送餐。」

兩天後，《曲江日報》發表了長篇特約評論，標題是《信息科技走入生活》，大篇幅報道了陳榮此次的東甌市之行。但是文章配圖中，既沒有陳榮、也沒有秦風，只有毛佳寧所穿的印著秦記連鎖標識的那件工作服，留在了歷史的這一頁角落上。

兩個人肩並肩往前走，身後還跟了一群市裡頭的領導。

這個領導——是不是閑得太過分了？

秦風道：「保底50單，平均每單3塊錢，一個月至少也能掙個四五千。」

「那就是每天又得多花4塊錢……」毛佳寧計算著成本，腳步匆匆地走進了這條步行街。街面上多了不少穿警服的，氣氛有點嚴肅。

「做網站這件事本身，其實不怎麼賺錢。我們一個網站背後，需要很大一支團隊來維護，成本很高，而且隨著市場用戶數據的增加，成本會越來越高。」秦風笑著道，「我們做這個網站，主要還是出於兩個目的，一是為人民服務，二是和人民交個朋友。」

秦風笑了笑，很從容道：「我們是既互相不放心，又互相放心。我們對彼此都有信心。」

剛一按下，王安手裡的手機，就響起了聲音：「您的【秦記外賣】有新的訂單，請搶單。」

五龍街他來過許多次，但距離他上一次過來，已經有4個月了。

陳榮卻道：「還是要注意安全，安全生產大過天。」

「不……不是，我不是秦總同學，我們就同了一個星期的學……」毛佳寧磕磕巴巴，相當語無倫次。同在店裡的王安、吳超、羅進幾個高管，全都一臉蛋疼。

毛佳寧急急忙忙把自行車停到附近的一個停車場——據說這停車場很快就不能再停自行車了，要全都規劃成停私家車的地方，以後上班，只能坐公交車過來。

店裡的出單機，吱吱作響著吐出了單據，有人跑去把單子拿了過來，遞給陳榮。陳榮定睛一瞧，只見上面所有的信息全都顯示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