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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流蘇有些失望的點點頭：「那我不要了，你不能走。」

「媽的，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你特么就是個混蛋！」

端木拍手狂笑：「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認為的人。」

站在寬闊的大殿中，流蘇不可置信的東摸摸西摸摸，然後站在猴爺面前放聲大哭……

猴爺喊了幾聲，同樣看啥都新鮮的李時珍從外頭竄了進來，樂滋滋的應道：「師父，你叫我啊？」

猴爺說完，用手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諸位，商量好了沒有，我沒什麼耐心。我這的東西還多呢，保證是你們沒見過的，對了。來來來，我這有新東西，大家都試試看，可比那個酒有勁兒。」

「初心，我們真的要開宗立派了嗎？」流蘇激動的手已經開始哆嗦了：「真的嗎？」

端木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他指著一間上好的宿舍：「我的了。」

這味道不同於他以往聞到過的任何味道，有些怪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就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身上那股幽香一樣，不hｔｔｐs://ｗwｗ.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ｍ同於少女的溫軟，濃烈獨特。

癱軟在椅子上的滌長老在良久之後才吐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再次把煙放在了嘴邊，昏昏沉沉的吸上了第三口……

「不，不用老地方了。我答應你！」滌長老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那比武招親的事？」

猴爺背著手不管發神經的流蘇，一個人在這裏到處晃悠著，鎏金的老君像、五人合抱的殿柱子，地板乾淨的發亮，透著一股子檀木香氣，牆壁用石灰抹過，白凈光潔，四面大窗戶讓外頭的陽光透進來，照得大殿一片通亮，屋頂的天窗剛好剛好把一束陽光投射在老君像上，一副莊嚴寶相。

有這就足夠了，自行斟酌嘛，對吧。

「那可不行，我錢還沒還清。」

「美啊……」

看到他的樣子，其他人紛紛效仿，一時間滿屋子的大煙鬼就以各種姿態呈現在了猴爺的面前，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抿著嘴小口小口的喝著寡淡無味的桂花酒。

「知道了……」流蘇ｈｔｔｐs://ｗｗw•h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點點頭：「我用了會怎麼樣？」

說完，猴爺把他專為蜀山弟子設計的鴉片煙掏了出來，分發給在座的各位長老，然後笑眯眯的教他們怎麼使用。

李時珍窮苦家孩子出身，哪裡住過這麼好的地方，一聽這話，他連走道都帶顛的，晃悠晃悠就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醉了……

「哦？這也能賺錢？」

「珍珍，珍珍過來一下。」

他看了看周圍，首先按照猴爺說的那樣點上了一根，輕輕一口下去，還沒等他回味，強烈的眩暈感就已經襲來，接著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明明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了，但他卻感覺自己好像煥發了新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在氤氳的清晨霧氣下緩緩綻放。

「當然。」

「嗯！」

一攬子買賣就這麼敲定了，滌長老當即就給蜀山發出了訊號，很快蜀山掌門那邊也得到了回復，上頭就四個大字——自行斟酌。

流蘇眨巴著眼睛，在桌子底下用手指捅了捅猴爺：「初心初心…和-圖-書…我也想要。」

流蘇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叼著包子就拽著猴爺跑去看自己門派的地址了。

「跟我說謝謝么？師徒一心可是你說的，哈哈。」猴爺用袖子擦掉她臉上的淚：「要多招點漂亮的小師妹啊。」

這樣的流蘇才是好流蘇，雖然她是師父，但她總是很聽猴爺的話，這一點從沒變過，一般情況來說，這樣打過招呼后，她真的會抵死不碰這害人的東西了。

「人間百味啊……人間百味……」滌長老抹掉自己的眼淚：「好……真的好……這才是神仙物啊。」

抽完煙的老頭們呈現出不同的姿態，有默默發獃的、有痛哭流淚的、有捶足頓胸的也有悵然若失的。

沒多一會兒，端木也走了進來，靠在大殿外的柱子上，滿臉戲謔地問道：「我果然沒看錯，你是個有手段的。」

「我來安排，保證你們蜀山賺他個盆滿鍋滿！」

流蘇顯然被嚇倒了，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連看都不去看那些大煙鬼，埋頭開始吃吃吃。

滌長老為首，他接過鴉片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ｈttｐs://ｍ.hetｕbｏoｋ.cｏm•ｃoｍ，只感覺一陣異香，讓人心馳神往的異香。

「手段有什麼用。」猴爺不屑的笑了笑：「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家這老師父弄來的，沒有她，你以為蜀山會正眼看我一眼？我只是幫她把名聲折了現罷了。」

通體舒坦，那種玲瓏通透的感覺讓他宛如再活了一遍。等勁兒過去了，他迫不及待的再次深吸一口，然後重重的吐出了青黃色的煙霧……

「不行！」猴爺二話不說的拒絕了，然後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這是害人的東西，誰都能用，唯獨你唯獨我不能用，知道嗎？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碰這東西，如果你碰了，那我二話不說，直接走！走到天涯海角去。」

「把你行李搬來，這是咱們的地方了！」

「滾蛋，這沒你位置。」

「嗯，是的。」猴爺點點頭：「考慮一下，我們先走了，想清楚了老地方找我。」

「傻姑娘。」

這種煙很耐抽，加上他們抽抽停停，所以前後折騰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這幫老頭才把煙抽完。

猴爺伸手握住了流蘇顫抖的手：「冷靜和圖書點！給我冷靜點，你哪有個掌門的樣子！」

果不其然，蜀山出手之後的闊綽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在敲定后的第二個早晨就有人請猴爺去看地方了。

「一無所有。」猴爺指著自己：「包括我。」

這個地方是蜀山的一個別院，曾經是專門為了外門弟子設立的，裡頭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佔地大概三百畝，地方那是相當大，從弟子宿舍到伙房都一應俱全，甚至蜀山還給他們留了個後勤辦事處。

流蘇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低聲道：「謝謝……謝謝你……」

「嗯個屁，誰會來跟你學啊！」猴爺搖搖頭：「不急，今天我就定下來。」

「這才乖。」猴爺點點頭：「一定要記住，不管別人說的怎麼好，你怎麼好奇都不允許碰，聞都不能聞！」

猴爺點點頭，笑著擦掉流蘇臉上的飯粒：「我十五歲那年，你說你這輩子的夢想就是開宗立派，然後名揚天下。我記下了，我一輩子可能很短，但足夠幫你實現抱負了。」

「真的？」流蘇臉上的紅暈已經連上了脖子，但顯然不是因為害羞：「這……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