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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爺在那幾個意識生物面前招手：「如果能，請點頭。」

「小紅，你看到了沒有。」

猴爺摸著下巴：「這不剛好是鬧鬼時刻么？」

很快靈魂塵的作用消失，周圍虛構出的世界也隨著煙消雲散，猴爺坐在長椅上，也就是那個女人之前坐過的位置：「這件事很奇怪，你計算一下她兩次出現的時間是多久。」

「很奇怪對不對？她站的地方，正是你平時做飯的地方，位置分毫不差。而且從頭到尾她的腳步都沒有停頓，這也就是說這個人對這裏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可是你接觸過的人里，有大能量級反應的嗎？我沒有印象。」

「影像已經錄入，但太模糊，無法修復。只能確定是女性、年紀不大，身高大概在一米五五到一米六五之間，黑色衣服，長頭髮。其餘一概不知。」

之後，猴爺的速度突然狂飆了起來，直到進入了相位空間並轉眼出現在他飯館後巷。

葉菲咄咄逼人，絲毫不給這個星靈公主面子，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了起來，情報部和技術部的人都坐在那裡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音的。

幾個半透明的物體晃動了一下身體，根本看不出是點頭還是別的什麼，但猴爺卻把這都當成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道：「你們一直徘徊在這裏對吧？」

猴爺從稻草堆上猛地扎了起來：「在後巷？」

「抄傢伙吧，把你的反破壞者裝甲拿出來，我打爆它。」

「塔娜在論文上說，意識在脫離本體之後仍然會獨立存活很長時間，只是我們無法感知，這些脫離本體的意識是另外一個維度的生命體，它們的存在和實際空間是沒有的交互的，想要看到這些生命體，就需要構造出一個類似它們那個世界的外部空間環境，靈魂塵就是這種東西，它會在一定時間內稀釋實體世界的對衝力量，將某個區域改造成那個不真實世界的樣子，這樣我們就能看到那些殘存的意識體了。」

「我也沒有hetubook.com.com。」猴爺眯起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現在幾點？」

而當夜幕降臨時，女人突然消失，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動作，就是站在那裡然後一眨眼就失去了蹤跡。

小紅把細微痕迹放大、修復、填充，然後投射在猴爺的手掌上。它看上去很精巧，並不像那些粗製濫造的廠商製造出的Logo，但它的造型卻很奇怪，甚至連小紅也沒有檢索到相關信息。

而當他順著痕迹走到廚房之後，小紅卻突然驚叫了起來：「奇怪！她摸了你的圍裙、飯勺！」

而意識生物只是意識生物，就像是任何生命體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早晨出現了十七分鐘，傍晚出現了九分鐘。根據秋季光照時間來界定，她出現的時間剛好與日出和日落時間吻合。太陽升起之前的十七分鐘和太陽下山之後的九分鐘，都是在時間界定不明確的時刻出現的。」

面對一眾沉默不語的技術部人員，葉菲狠狠的把桌子上的東西砸到了地面，她是幾個長官中最難說話的一個，組織內部的人就沒有不害怕她的，脾氣大的嚇死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半句解釋。

「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這是啥？」

「對！早晨一次，傍晚一次。兩次的能量波段分析顯示是同一個能量源，塔城和葉菲都已經有所反應，但還沒有發現確切是什麼。」

說完，他急匆匆的走到戴微身邊小聲打了幾句招呼，戴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猴爺就已經跑出了老遠，並回頭對她喊道：「回家再說！」

「迪亞，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我忍了，但是你不要挑戰我的底限啊。我最恨別人說我不帥了。」

迪亞坐在葉菲右手邊的位置，一言不發，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你說，是不是我有那個變態女粉絲之類的？」

「LOGO放大。」

後巷有攝像頭，但猴爺知道，這個攝像頭只能防一下和*圖*書小偷，對於那種大能量反應，普通的光學設備根本沒有作用，因為他們遠不如肉眼精密，除非使用特質的光譜捕捉攝像頭，否則對於這些東西普通攝像頭根本就只好無能為力了。

迪亞憤憤的站起身，輕描淡寫的來了這麼一句，她身後的技術組成員齊齊嘆氣，不過情報組倒是習以為常的站起身，各自奔赴崗位。

猴爺蹲下去用手指摸了摸走路都撞撞跌跌的小貓並從口袋裡摸出一罐子裝在玻璃瓶中的粉末，從裡頭拿出一點灑在空中。

猴爺正在一邊看著明星拍攝電影，冷不丁被小紅整的一愣：「你不是說過了么，這種小事還用我處理？」

「不管。」

小紅說著，突然投影出一個那個女人的模擬體，然後根據現場的痕迹開始了一次模擬軌跡，猴爺跟在這個投影體身後慢慢走著，一直從後門走到了廚房，然後看到她開始東摸西摸，站在那裡久久不動。

「地上有腳印，分析一下！」

「現在你就只用一句無能來解釋你的工作失誤嗎？我需要一個確切的分析報告，一個能過說服所有人的報告，而不是一句你無能！你難道想讓我因為一個完全未知的東西而召喚戰鬥部嗎？」

「好了，好了。你怎麼跟小孩一樣，現在是鬧彆扭的時候。我們憑良心講，我的主人格是被設定為女性，從女性角度出發，如果沒有跟你有長久的相處機會，沒有人會喜歡你的。我發自真心的肯定。即使是現在，真正對你有多巴胺反應的也就只有你的流蘇和建剛兩個人，而這兩個人跟你相處的時間有多長，你不知道嗎？你為何要騙自己？」

採集指紋這種事，當然是猴爺來干，在小紅的特殊光線照射下，這裏所有被人類皮膚接觸過的地方都發除了熒光色，猴爺則會在每個有反應的地方停頓一下等待小紅掃描錄入。

「這是干哈的？」

「我不希望有第三次了。」葉菲冷冷撂下一句話后，轉身離開m.hetubook.com.com，不過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我感覺它還會出現，鎖定它！找到它！不管是敵是友，讓它露面！」

「你自己明白就好。」

「好吧，那我們就坐這等著吧，說不定她早上還來，等我逮住她，有她好受的。」

果不其然，雖然猴爺對靈魂學、神秘學的研究才剛剛開始，但理解力超強的他倒還真的是有能力的，第一次試驗就已經有了成效。

還是同樣節奏的晃動，這讓猴爺肯定了這就是他們的表達方式，所以他很高興的繼續問道：「你們能看到現世的鏡像，對吧？那麻煩給我重構一下今天的場景！」

而與此同時，小紅那邊的警報也在猴爺耳邊響起：「別特么在關聲音了，大能量級反應啦！」

「兩次位置都在你飯館的巷子里，你也不管是吧？」

說起來，雖然迪亞嘴上說自己無能，但她心裏那股子彆扭比葉菲還強烈，她一直以來都以擁有凌駕這個世界的科學技能為傲，然而現在居然出現了連她都無法解析的東西，這本身就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的認知，所以就算葉菲不說，她也一定會玩命的找到那個東西，至於是接觸還是毀滅，那就不是她的事了，但發現都發現不了，這就讓他非常窩火了。

「靈魂塵。這不是自學靈魂學么，學著做了點，不知道有沒有用哈。」

確實，大級別能力反應連續兩次出現，第一次說是措手不及，但第二次怎麼解釋？資源全部交給技術部了，但技術部卻做的一點都不讓人滿意。

「凌晨一點十二分。」

猴爺看了看時間，然後點點頭：「我們現在回去！」

「廢話！」

「是啊是啊，你不管是吧？」

從那個女人突然出現，熟練的喂貓、跟貓對話到特工小崔過來，拔槍。最後到那個女人消失。接著傍晚時她再次出現，仍然是喂貓，還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並且還推門走進了店內。

「也可能是私人作坊量身打造的鞋。還有，剛才m.hetubook.com.com從影像里我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個女人的手撫摸過那隻貓，還用手推過門。」小紅其實是非常嚴謹的，雖然這牽扯到痕迹學，但對於小紅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太難的事情：「需要採集指紋嗎？」

可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當靈魂塵被潑灑出去之後，周圍的光景漸漸變了模樣，原本實際的畫面變得氤氳搖晃，彷彿在夢中似的，接著這裏出現了詭異的波動。

「這樣啊……」

猴爺真的十分好奇，到底是誰會幹出這種奇怪的惡作劇，從各方面角度來分析，這個女人他一定是不認識的，而和他有交集的人中，能夠達到這樣能量層級的人屈指可數，僅有的那幾個也都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很奇怪，只聽說過女大學生的內褲是大自然的恩賜，從來沒聽說過怪叔叔的圍裙有什麼說法，一個體態均勻、身材姣好、面容看不清但想來也不會太差的長發女人，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摸摸的過來摸一個又沒風度、又不帥還沒情趣的中年男人做飯用的圍裙，這個動機是什麼？」

「合個影，簽個名吧……不然呢？」猴爺摸著下巴：「我是不會吃體毛蛋糕的，很噁心。」

「萬一真的是變態女粉絲呢？」

「什麼數據？」

「這個特殊頻率的大級別能量反應，連續出現了兩次。但我們卻一無所獲，我現在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啥！？」

這就很尷尬了，真的……這個姑娘到底是誰？

過不起，當猴爺問出來之後，這些樂於助人的意識生物立刻開始重構起當時的畫面，雖然非常模糊，大概就相當於站在游泳池上面看水底下的光景，但卻足夠能讓人看清楚當時這裏發生的一切。

在他潑灑過靈魂塵的範圍內，慢慢出現了半透明的意識體，當然……這東西大概就是被人稱之為鬼的東西吧，或者是幽靈。

「不走了，我坐在這等。」

小紅立刻開始掃描猴爺圈定的位置，然後開始從這些https://m.hetubook.com.com腳印的歸屬來分析：「只有一個痕迹沒有找到數據。」

但這些意識體就不一樣了，它們本身就是純能量生物，除非用跟它們能量運行方向相反的粒子衝擊照射，否則這些生物是不會受到任何能量的影響，所以有事情問他們就對了。

反正無所謂，那只是無知者對它們的敘述，而塔娜在筆記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謂幽靈正是意識生物的表現形式，只是因為人們對它們一無所知所以才會把它們描述成各種樣子。

小紅對猴爺雖說是出言不遜，但猴爺卻認為這多少是有點道理的，不過心裏倒是有那麼點小失落，畢竟連變態女粉絲都沒有，他還算什麼紅人啊。

「你這句話說的比這件事本身還噁心。」

小紅雖然沒有實體，但聲音里卻仍然充滿了懵逼的意味：「你不能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唯物主義者嗎？」

「是的，在漢文化圈裡，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但我們不是說好了安安心心當一個唯物主義者嗎？」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還會塞牙。」

玻璃房中一切如常，除了地上散落著貓糧的袋子，而幾隻還沒長大的小貓發出喵喵的求助聲，老貓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裏，但發現是猴爺之後，護犢子的老貓只是眯了幾聲就晃著尾巴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你想太多，就你……還變態女粉絲。是不是還會用體毛給你蒸蛋糕吃啊？而且還是具有大能量反應的變態女粉絲，你真是沒什麼好想了。」

「今天就都別睡了吧。」

「沒有，是我無能。」迪亞別過頭，看樣子像是在鬧彆扭：「我沒辦法查到能量源。」

難道說……

猴爺撇撇嘴，他蹲在地上觀察著痕迹，然後慢慢的沿著灰塵上覆蓋的腳印走向廚房，小心翼翼、悄無聲息。

「一雙三十四碼的鞋，高跟鞋。腳印的主人體重大概在四十五公斤左右，跟我們目測的身高、體型相吻合。鞋底有Logo，但這個標誌不屬於任何一家地球上的企業。」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