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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弈雙方力量懸殊時，被壓制的絕望的眼神是我最好的禮物。」猴爺點上一根煙：「這是我的惡趣味。」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東方巫術的一種，利用神奇的草藥熬煮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以人類高度腐爛的屍體為楔子引發的連鎖反應，這種煙霧含有劇毒，普通人如果沾上就會被毒素感染，這種毒素……」

不過雖然他們倆在人前互相辱罵、打架互毆，但又一次依夏半夜睡不著起床看書的時候，發現這兩個人居然坐在屋頂上喝著無酒精飲料聊著天，雖然隔了很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那個神態卻十分自然、緩和，絲毫沒有針鋒相對的樣子。

其實說白了，東方教派的術法秘籍和任何一種術法都很相似，無非就是能量的運用，只是有些時候這種運用的方式不太一樣罷了，比如都是平底鍋，西方人用來煎雞蛋煎羊排而東方人更喜歡拿來做煎餃，說羊排比煎餃高級的人那見識可以說是非常淺薄了。

是啊，話說到這了，要還不明白他不就是真弱智了么，把這個地方用毒霧和外界分割出來，自己則躲在山坳里偏安一隅，就像早幾年那些軍閥割據一樣，佔領一個小鎮就敢說自己和*圖*書叫司令或者大帥，現在形勢不允許那樣，但以這個方式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魚龍剛要暴起，卻被猴爺先發制人一腳給踹回了凳子：「這是屍臭。」

華燈初上，鎮子里那些低矮的房子里都透出微弱的燭光，站在山上看著這個被群山環抱的鎮子，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是他們說他們是……」奈非天拍了拍腦袋：「我大概明白了。」

夜幕降臨，照例掌柜的那邊的小夥計也來叫奈非天他們去吃飯，但奈非天這次並沒有答應，說是有客人拜訪，今天就不過去吃了，夥計離開之後也就再沒人過來，應該是掌柜的應允了這個要求。

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之後，猴爺身體猛地彈了起來，像只跳蚤一樣在山林間躍動，他的速度不快，為了方面弱雞依夏能跟上腳步，至於另外兩人他是絲毫不擔心，這要是都跟不上，還當個毛的大能力者。

「屍毒。」猴爺摘下一片葉子，用手抹了一下葉面：「聞聞。」

中文、朝鮮語、日語、印地語是最主要的語言，而依夏雖然比她曾經的好姐妹泰瑞莎在智商上差很多，但這麼長的時間，哪怕是一頭驢也能有所長進。

「www•ｈｅtｕｂook•ｃｏm.com當然。」魚龍在院子里逗鳥，聽到奈非天的話后頗為不屑地說道：「在五福地上布了陣法，把這個本來是風調雨順、連綿不絕的地方變成了個養屍地，這種人不是邪教是什麼？」

「你是說……那個掌柜的是邪教？」

「所以說，任何污染絕對不是沒有源頭的。」猴爺站在石頭屋子外頭不到一百米，背著手笑道：「給你們科普了那麼長時間的東方教派術法，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要走你走，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旺盛。」猴爺伸展一下四肢：「這件事很有意思，干大事之前加點調味劑也不錯，畢竟一個人的一生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干無意義的事，比如玩遊戲比如放空自己，無意義的事在很大程度上能緩解壓力。」

「這東西從哪來的？」奈非天湊到兩個變態之中：「為什麼屋頂會有屍臭？」

被這麼一說，魚龍也反應過來了，仔細的嗅了嗅那股子噁心的味道，然後點頭：「是屍臭。」

「只一晚上。」猴爺點頭。

所以在三個大能力者的合力研究下，整個東方體系的脈絡都被理順了，而在這個過程中，跟著語言學大師學習的依夏還順便精www.hetubook.com.com通了七種亞洲區的主要語言。

看了看表，大概八點左右，那種帶著惡臭的霧氣再次出現，準時準點，如同上班。而隨著霧氣升騰而起，周圍的山林中傳出了一陣陣的嘶吼，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又中招了，反正已經有人中招就對了。

只不過奈非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主動的把自己困在這麼一個破地方，掌柜的可不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土財主，他有著這個時代最卓越的見識和學識，自己本身就是個法官出身還曾經當過外交官，這樣的人跑到這個鄉下地方建立個邪教？說不過去吧。

「老子不需要你科普。」魚龍皺起眉頭，豎起一根手指：「只一晚上。」

而猴爺顯然沒興趣理他，只是從屋頂跳下來，把手指上的東西往魚龍鼻孔邊一抹……

從那個空間里出來，時間不過才走了半個下午，但在不對稱時區里，已經足夠他們把東方教派的法術研究個齊全了。

勉強跟上猴爺的腳步，依夏覺得自己所謂的刀鋒公主在這些人的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如果不是人家特意放慢了腳步，自己恐怕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人家的。不過隨著一陣移動之後，前方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接著他在一和_圖_書個空地中停了下來，而在他的正前方卻是有一所石頭屋子，這和周圍環境明顯不合拍的石頭屋子突兀的立在那，而煙囪里冒出濃到嗆人的惡臭煙霧。

「屍毒如果被太陽直射就會失去大部分的效果，所以這裏只有晚上會有著東西的原因。」猴爺甩了甩手：「那條魚，有什麼想說的？」

只是相處的時間雖然很長，但魚龍和猴子之間的矛盾絲毫沒有緩和，反倒是奈非天和魚龍的之間的矛盾基本化解了，而且相比較而言，雖然猴兒和魚龍的模板很相似，但魚龍要更有趣一些也更幽默一點，但相對的他在掌握知識這方面要弱於猴爺，至於打架的話，兩人至今沒能分出勝負。

「呼，真是個貧窮落後的地方。」猴爺站在奈非天的小院子的屋頂上俯瞰整個小鎮：「這裏倒是適合成為邪教聚集點啊。」

屍臭？奈非天倒是沒想到，雖然他一早就覺得這屋裡有股怪味道，但卻沒往那方面想，只是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老房子年久失修的味道，現在沒想到居然是屍臭味。

對了，這兩個人有個很鮮明的共性，那就是都不喝酒，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用軟飲料來替代酒精，硬要說區別的話，魚龍偏愛起泡飲料而猴爺更喜歡https://m.hetubook.com.com果汁飲料。

「握草，你特么有病吧！摳了P眼兒的手往我這蹭，臭的老子……老子今天腿給你打斷！」

「你們有點正事沒有，我們現在應該去大上海找最後那個大能力者了。」魚龍的表情顯得很不滿：「你們不想出去，我還想出去呢，就算滿世界流浪也比在這有意思。」

除了魚龍，奈非天和依夏都俯下身子聞了聞，發現還真的和他們屋頂上的味道一樣，只不過這個味道更濃郁也更噁心，屋頂上的還能接受，這個誰聞誰吐。

「你知道晚上周圍的屍毒從哪來的么？」猴爺笑了，然後賣關子：「今天讓你看看。」

「就你屁話多。」魚龍冷哼一聲。

「我覺得你很無聊，你這跟用正規軍團圍剿盜竊團伙有什麼區別？」

「人是最有意思的生物了。」猴爺從瓦片上捻起一撮綠色的東西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繼續說道：「很多人會做出你無法想象的行為，如果一旦深究，其實都可以從裡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非干不可的理由。有時候可能是一道菜比較好吃、有時候可能是一個姑娘比較好看，或者是曾經這裡有人棒打了他的鴛鴦，他要報仇。所以一個人干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深究原因，人這東西經不起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