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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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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繁榮 第135章 滿清遺老以及孔祥熙夫婦

第四卷 繁榮

第135章 滿清遺老以及孔祥熙夫婦

建源石油公司能擠進南華的石油界,它的潛力是無限的。說起來,他們還不想我們這邊的人插手呢。」
「還不錯。貨他們全要了,也答應給南華在華招工予以方便。」小嘉道理輕鬆道。
「要我在海上打敗日本人一次!」那少年道。
孔祥熙是美華公司在天津的代理人,俗稱買辦,同時他自己也有不小的產業,特別是跟西方石油公司合作,西北地區每天經過孔祥熙銷售出去的煤油就超過500萬元。
傅天沉吟了一會兒,問道:「聽說你們對日本人不好?」
「千真萬確!南華正準備大興土木,我岳父除了投資石油公司,還投資鐵路,準備修建環島鐵路,聽說首批投資金額達到一億美元!美華公司即將在國內招工100萬人,其中大部分都投入到鐵路建設中。」
「可以說得具體一點嗎?」宋靄齡插嘴道,心裏有些疑問,這半成部分可不是小數目,南華方面怎麼願意讓出來呢?條件好像也很輕鬆,要求孔祥熙加入公司。
傅天感嘆道,不經意間眼睛閉上,好像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嘴邊露出一絲苦笑,不知道是嘲笑別人還是嘲笑自己,疑惑是對這個世道的諷刺。
像墨西哥,因為石油問題,國內政壇受到英美兩國的石油大公司擺布,在英美激烈競爭中,墨西哥的局勢動蕩不堪。
這個老傢伙好像遇見了什麼似的,還突然對自己這個陌生人交代後事,真是有些荒謬。不過,對方的要求很合理。
「什麼交易?」
見這對夫婦心裏有些疑惑,林一民笑了笑,解釋道:「原因很簡單,那邊缺人,特別是像孔祥熙這樣的人才,他們是求賢若渴。
除了吳佩孚,小嘉道理還不忘去拜訪直系的大佬曹錕。曹錕比吳佩孚更好說話,他是個只要有利益什麼都好談的人。
那少年搖搖頭,又點頭道:「他讓我跟著你,還說……」
「聽說南華那裡大搞建設,機會很多,一民要多多關照我們啊。」宋靄齡笑道。
「此話當真?」孔祥熙聲音有些顫抖道,他捏著拳頭,壓抑心底的激動。
「一民啊,總算把你盼來了。」孔祥熙熱情地拉著林一民道。
於是小小地,在京津的閑著沒事做的北洋寓公中,掀起一陣到南華去投資置地的小浪潮。當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會輕易動身去南華的,或許只有家裡不大重要的成員才會下南洋。
「沒關係!我的心早已經死了,死在黃海的那片深藍里了。去看看也不錯,就m.hetubook.com.com是不知道南海的水會不會像大東溝一樣藍呢?」
孔祥熙心裏想道,他隱隱覺得自己呆在大陸有些不合適,如果要在石油業拼搏一把的話。
林一民看了看,心裏感慨,如果傅天提供的信息是真的話,南華又多了一筆巨款。
又或者說,他是個更圓滑的人。
「我要你們幫我殺日本人!」傅天突然睜開雙眼,射出一道冷光,好像仇恨在燃燒,讓林一民心頭一凜。
過了一會兒,傅天開口了:「此前,我有些好奇,漢人移民如何能在南洋開創一番新天地。現在,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某些答案。」
拿我的岳父來說吧,銀行、航運、礦產、鐵路、製糖,投資非常廣泛,而且金額不小,他一個人根本管理不過來,只能從外面吸納人才,給以對方小部分股份,共謀發展。不僅是我岳父一家,其他家族也是如此。
「他呢?」
過幾天,關於傅天的調查有了結果,基本上跟對方所說的那樣,一個前朝遺老,失去了所有親人,為之奮鬥的朝廷也一去不復返了,最後只剩下心底的仇恨。
仇視厭惡日本人並不等於要對對方採取激進的手段,雖然在心裏他比較認同這個叫傅天的老瘋子的想法,但這種想法不實際。
林一民坦誠道。
要不就是回家買田,他們非常保守,寧願把錢藏在床底也不會存到銀行,只相信看得見的東西——土地和銀子。
看著他們眼睛越來越亮,呼吸越來越急切,林一民知道對方已經徹底動心了。
「哦?什麼人?」林一民見小嘉道理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來了興緻。
「老先生,不知你找我們有何事?」林一民直接道。
心道:這個老人可能真的找不少別人了吧?或許,這跟南華超然的地位有關係。
這對夫婦的表情落在「這有些少了吧?」宋靄齡皺著眉頭道。宋孔兩家合力拿出150萬美元,問題不大,不過看到自己提議成立的石油公司被別人佔了大頭,宋靄齡有種提他人做嫁衣的感覺,心裏有些不滿。
他是黃仲涵的女婿,正好黃仲涵也有意經營石油業,雙方一拍即合。
「對不起,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林一民拒絕道。
傅天解脫地笑道,又和林一民聊了幾句,最後瀟洒地離開了。從此,林一民再也沒見過這個老人。
「嗯,他們是從俄國逃出來的,你知道俄國現在很亂,大量的白俄涌到上海、哈爾濱等城市,其中有些m.hetubook.com.com猶太人。他們希望到一處和平安定的地方去。」
「我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這隻是初步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不過,如果孔先生拿出誠意的話,股份的事情還可以商量。那邊傳話說,如果孔先生能參加石油公司,他們願意再讓出半成股份。」林一民又道。
「我找不到別人,其他人不足以信賴。」傅天道,好像認定了林一民似的。
「那就好。」林一民點點頭。
「見見他也無妨。」林一民點頭道。……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到我,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更不會貪墨一分,一分一毫將來都會回報給這個國家的。」
第二天,穿著學生裝的少年上門,找到了林一民,交給他一個包裹。
「我想新唐山會歡迎他們的,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林一民點點頭,叮囑道,「不過還是要謹慎一些,我對從俄國出來的人會有些擔心。」
這兩年,南華立國后,那些華人家族的勢力膨脹得厲害,對他們來說,機會到處都是。我要不是在中國,也想趕回去大幹一番。」
「對了,我的一些同胞,他們希望到南華去,新唐山歡迎他們嗎?」小嘉道理小心地問道。
他們在任上收刮大量的民脂民膏的北洋官僚,下台後跑到天津租界當寓公。在投資環境不好的情況下,美華公司的宣傳,還是引起這些人的一點點興趣。
這孔宋兩人的結合真是典範,兩人都非常精明,學識、背景、知趣都差不多,相處得很融洽。
為了迎接林一民,她特意從致美齋趕回家裡。
「老先生,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若是可以的話,你希望到南洋去走走,不過你的身體……」
林一民有些遺憾,又對孔祥熙夫婦道:「孔先生,宋大姐,我知道你們都是很有野心的人,想干出大事業。我覺得南華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這不僅僅在商業上,據我所知,南華的官員有很多缺口。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知道。」
傅天眼神里多了一絲希冀。
南華的情況好一點點,撇開司徒南的關係,南華想拒絕英美的石油公司是不可能的,而且為了爭奪南華的石油資源,各石油公司的鬥爭也會很激烈。
無論北洋政府的權貴觀感又多麼差勁,小嘉道理依舊熱情地跟他們打交道,宣傳南華,把南華描繪成投資樂土,鼓動北京天津的有錢人去南華投資,倒也有些成效。
原來是失意的前朝權貴!林一民心裏冷笑道和_圖_書。這個傅天要幹什麼?林一民心裏不解,按捺性子,繼續聽下去。
「仇天!他收養了我!」仇天答道。
「沒問題。」林一民爽快道,除了日本人,南華歡迎所有人移民南華。「不過,能說得具體一點么?」
「致美齋的生意還過得去,賺不了太多,也不虧太多。現在時勢不好,古董生意也越來越難做了。」宋靄齡嘆道,有些期待地看著林一民。
「中國人都對他們不好。」林一民道,心裏有些疑惑,這個老不死幹嘛要這樣問呢?難道他跟日本人有仇?
「真的?」孔祥熙聲音有些急切,驚喜道。
讓林一民暗暗驚訝的是,對方的眼神很平靜,好像隱藏著深深的疲憊,一閉眼,就永遠地睡過去,又好像看透了世間的種種,然後心安理得地等待生命最後一刻。
「還說什麼?」
這一老一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看著。
孔祥熙夫婦對視一眼,沉默下來,從林一民的話中,他們感受到在南華投資石油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有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塊蛋糕呢。
傅天的到來讓林一民意識到一群人,京津的遺老。他們都是一群有錢人,有南華需要的資金。
林一民介紹道。有選擇地把南華開展的極大工程項目告訴孔祥熙夫婦。
「他還有什麼話嗎?」林一民問那少年。
「一個叫傅天的老人,好像是前朝遺族。」小嘉道理道。
在這方面,南華限制得很死,估計也不會再允許別的石油公司了。要不是我那岳父在南華有影響力,同時還聯絡其他華人家族,美華公司準備一家壟斷南華的石油了。」
能出逃的白俄應該都是有產階級或者知識分子,應該能為南華帶去緊缺的資金和技術。
「自信、積極向上,好像隨時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傅天淡淡道。林一民身上的自信從容是現在很多青年不具有的,他留意美華公司也有頗長的時間了,過去一年的南洋發生的巨變,讓他對以往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看你心情不錯,事情應該很順利吧?」林一民笑道。
「越多越好,最好全殺光!」傅天咬牙切齒道,「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寶藏的秘密。」
如果不是自己提議早,又搭上林一民,估計南華的那些人會踢開自己和宋家吧?
林一民有些奇怪,他們從來沒和前朝的遺族搭上關係,不知道那個叫傅天的人為什麼要找南華。
「為什麼是我?」林一民問道。
林一民看著仇天有些同情,輕聲道:「你暫時先和*圖*書跟著我吧!」
小嘉道理有些期待地看著林一民,心裏突然湧起一絲悲哀,南華的華人成立了自己的國家,不再受人欺凌,而猶太人千年流浪的命運還在繼續。
林一民感到不耐煩,耳邊傳來傅天飄渺的聲音:大亂大治,五百年輪迴。這個國家要亂了,或許還會大治,但我是看不到了,只是心裏有些遺憾,再不說,就要帶到棺材里去了。」
「哪個日本人?還有,你能付出多大代價!」林一民問道,聽到要殺日本人,他對傅天的態度有了一絲改觀,覺得這是個有血性的男人,至少不像別的遺老遺少仇恨漢人,認為漢人造反,奪了他們的江山。
「哦!」傅天應了一聲,沉默不語,思緒好像又沉了下去。
拿石油公司來說吧,就算是自由主義經濟的英國、法國,他們的石油公司都有政府背景,甚至是政府投資的,所以其他人想插手石油行業是不大可能的。
「嗯。我會主意的。」小嘉道理道,「對了,前幾天有個人好像對我們感興趣,他說有些事情要跟我們談談。」
現在宋靄齡嘆氣,分明是嫌錢賺得不夠多了。林一民心裏想道。
離開骯髒古樸散發出濃濃的霉氣的北京城,林一民去了天津。
清末新政、皇族內閣、然後辛亥來了,袁世凱也起來了,掙扎過,最後一場空,這天下大勢,真是不能為人力改變啊!」
京津有大批權貴,他們都是有錢人,不過不會投資工業,熱衷在租界買房,炒房,過著優越的二等公民的生活。
南華的土地便宜,物產豐富,對於幾十幾百人口的大家族來說,分出一部分人去南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家互相幫忙,談不上關照。」林一民笑道,「宋大姐氣色很好啊,最近生意應該不錯吧?」
「好吧!未來如何,誰也不能保證。可以肯定的是,有些事,沒有你,我們也會做。」林一民一臉堅決道。
林一民點火,把傅天留下來的信息燒掉。
對方真的很老了,背微微佝僂,眼窩深陷,滿臉皺紋,好像瀰漫著一股死氣。
現在林一民和孔祥熙夫婦討論的是他們在南華的石油公司,他笑道:「問題不大,初步定為總投資1000萬美元,我岳父佔四成,我一成,其他華人家族三成半,還有一成半留給你們和子文。」
林一民到天津的一大目的也是和孔祥熙夫婦商量石油公司的事。石油公司是孔祥熙提議成立的,宋子文欣然加入,還搭線找到林一民,林一民考慮后也點頭答應。
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話怎講?」林一民笑問道。
「孔先生,這次就打擾了。」林一民笑道。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只需要你的一個承諾,希望來日惡魔的屠刀肆虐這片土地的時候,你們能有所作為,算是我對這個國家的最後一點心意。」
「哦!你會有機會的。」林一民看著面前青澀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他是你什麼人?」
「鐵路的事情千真萬確,我前兩天還跟子文聯繫,現在漢陽鐵廠正在全力生產鋼軌,絕大部分都運往南華除了鐵軌,還有其他機器設備無數,可惜揚子機械公司產量有限,不然南華就不用花費巨資從美國和歐洲進口機器設備了。」
他說的是實話。除了美國,世界其他國家政府都會石油業嚴格控制,英美的石油公司憑藉強大的實力,強硬地擠進小國的石油界,小國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不知道!好像說要去南方了,還叫我不要去找他。」仇天眼裡有些悲戚,像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嗯。」林一民點點頭,致美齋是司徒南和宋靄齡合作的產業,司徒南沒打算用來賺錢,只想通過致美齋收購更多的文物。
「你不就是美華公司的嗎?」宋靄齡笑道,好像有些諷刺。心道:美華,美華,走到哪裡都碰到它。
他是個很圓滑的人,心事不可能寫在臉上,至少在林一民看來,那張圓潤溫和的笑臉好像一直沒變過。
「對了,石油公司的事情怎樣了?」孔祥熙問道,旁邊的宋靄齡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林一民。
小嘉道理哼著小曲回到美華公司北京分公司,就聽到林一民叫他。
「果然是遺老啊!」林一民看著面前托著長長的辮子,馬褂、瓜皮帽大半的傅天,第一時間反應道。
「我參加甲午,當時死了很多人,我卻活了下來。我是個貴族,後來被委以重任,不過卻沒能挽救大清的江山。
孔祥熙坐在一旁,臉色還是那麼溫和微笑,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笑容有些勉強。林一民的眼裡,他笑著解釋道:「已經不少了,這是我極力爭取的結果。除了三四家英美的石油公司,南華現在只有兩家石油公司,一家是美華石油,另一家就是我們的建源石油。
「大姐說笑了,對於那邊的事情我不能插手的。在南華,美華公司的產業相當於國家的產業一樣,很多項目,如果沒有過硬的關係是沒法跟美華公司爭的。
「老先生,有話直說吧。」林一民正色道,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個凡事好像慢一拍的老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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