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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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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輝煌 第125章 潛伏

第五卷 輝煌

第125章 潛伏

鄧同志在一旁聽了暗暗遺憾,宋慶齡也鬆了口氣,她剛才也是順口一問罷了。
「據說致公黨和洪門淵源深厚?」鄧同志插了一句,有些八卦地問道,似乎對此事有興趣。
想到同樣有幫派背景的致公黨和國民黨,怎麼偏偏他們就成事了呢?
三人探討形勢,從上海說到了全國,相談甚歡。
「今天就到這裏吧!注意安全。」
「這傢伙隱藏得夠深的!」鄧同志驚嘆道,沒想到今日聽到這樣一樁秘辛,突然對司徒南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經過伍豪的提醒,宋慶齡才發現,司徒南那個自己討厭的傢伙,真的有點可怕。
「對了,你還忘了宋家三小姐才是管外交的呢?」伍豪贊道。
在國民黨內她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她又是宋家的人,無論局勢如何變,她都是天然的難得的盟友。
相反,還在軍閥混戰中的北方地區,我們在那建立武裝力量要容易得多。我猜著也是為什麼我們能從漢陽兵工廠買到武器的原因,你說他們不知道流向北方的武器去向嗎?」
「假洋人?」鄧同志對伍豪說出的這個詞有些奇怪,伍豪簡單解釋兩句后才釋然。
「為了改善蘇聯的外部環境,我們仍有必要和武漢方面合作,希望夫人能促使武漢政府和蘇聯建交,這對我們事業有好處,對兩國也有好處。」
調侃青幫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帶有濃濃的四川口音,聽起來別有一番趣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嘴上說著,一邊留意著宋慶齡的表情。稅警團的後台是財政部,財政部的老闆是宋子文,宋子文是這位夫人的胞弟,最近這位夫人回宋家了,說不準能從她那得到一些消息。
伍豪似乎被宋慶齡的樂觀感染了,微笑著點點頭,很是認同宋慶齡的話。
伍豪接著微微一笑道,他的微笑很是自信,片言隻語之間,就把剛剛有些嚴肅的氣氛扭轉過來了,體現了他的說話藝術,和對氣氛的掌控。
「夫人的話一針見血,先生也是看到了幫派不能依靠,這才有了和我黨的合作,不是嗎?」
「啊?」
宋慶齡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道:「洪門和致公堂是有點淵源,致公堂是在舊金山發展起來的,後來改成了致公黨。致公黨成立后處事方式大不同於一般江湖幫派,反而和美華公司走得很近,得到美華的資金支持,中間有什麼內幕,外人難以知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夫人一家可是一門豪傑。」鄧同志笑著點了點頭,樣子很是樂觀。
「有些麻煩的是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的隊伍在北方,而南方的工人階級力量更大,要把他們組織起來也不容易。
伍豪似乎從宋慶齡眼神里感覺到一些東西,這個女人身份太複雜了,從北方回來,身份也不宜公開,不過到哪兒,都會有人賣她的面子。
「黑幫賣鴉片不好,真該好好打擊他們。」
宋慶齡點了點頭,贊同伍豪的話。看了看伍豪一眼,這個男子真的很有魅力啊!
「都說了些什麼?」司徒南問。
難不成他從一開始就算計了這麼多人?
說到這裏,她抬起頭問道:「既然是舊識,伍先生想見他嗎?此事我能安排。」
他又拿著宋慶齡留下的10萬元支票,咋舌道:「宋家果然不同凡響,夫人多年未歸,卻還給她準備了這麼豐厚的嫁妝。如今組織發展很快,用度也多,正好解決了我們的一時難題。」
宋慶齡沒逗留太久便走了。
剛才宋慶齡在的時候,鄧同志說話不多,安靜坐在一旁,不過以他高超的智商,從宋慶齡的話中猜測到,這位孫夫人地位特殊,很多人都給她面子,宋家姐妹兄弟因為親情也敬重她,但她要是想通過宋子文和宋美齡影響武漢政府,這種影響力有多大呢?還不好確定,但無疑是條重要的線索。
就像自己一樣,不也成了幾十萬工人的總瓢把子么?伍豪點點頭,又搖頭:「我身份敏感,租界這邊好像起注意到我了。還是等夫人去武漢,問問那邊的意見再說吧。」
鄧同志眼前一亮,有些激動地看著伍豪。他最佩服的就是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兼領導了。
心裏嘆了口氣:「原來財團是我的敵人啊,如果當年先生有財團支持就好了,如果國民黨得勢,能做的也是目前致公黨推行的這一套政策,而且未必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可惜那幫粵商、還有江浙財團……」
如今在國內,美華的強大眾人皆知,銀行、鐵路等大批工礦業都被美華公司控制著,政客、資本家、無數工人都深受美華的印象,如何不讓人忌憚?
「夫人你那弟弟設立的這支稅警團很不簡單,切斷長江的鴉片通道不說,還敢直接出手對付青幫鴉片貿易,林則徐虎門銷煙以來這可是第一遭。」
伍豪道,看了看宋慶齡,提到那位孫先生,見她臉色有些感觸,接著又遺憾道,「可惜先生英年早逝,不過他的精神依舊鼓舞著我們。」
伍豪試探道,看著宋慶齡,留意她的臉色,見她不接話,繼續道,「回國和-圖-書后,我多次打聽,幾乎沒人知道他。據我所知,他的背景很神秘,甚至有些神通廣大,和致公黨高層交往頗深,可能是出自司徒美登家族。我聽說他和宋家關係不錯,才向你打聽。」
與此同時,嘉道理花園內,司徒南正聽著王亞樵的彙報,其中就提到宋慶齡的行蹤。
伍豪不作聲,回國的幾年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聽了鄧的話,心頭多了一份壓抑,徐徐道:「還不是暴動的時候。工人群眾需要更多的教育,我們得花更多的耐心,積蓄力量。總的來說,我們的力量正在飛速壯大,這五年來,致公黨統治從廣東到如今的南方關稅同盟區,工業發展比較快,城市人口激增,同樣給我們帶來的發展機遇。3000萬工人階級中,哪怕我們凝聚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是股強大的力量。他們是我們將來奪取政權的基礎。」
「有3000萬工人?」鄧同志有些驚訝,對這個數據有些疑問。
宋慶齡不知道致公黨是經過司徒南和美華的改造,早已超越江湖幫派這低等程度。什麼洪門、青幫那一套,司徒南看不上眼,覺得無非就是一群古惑仔,混來混去都是流氓!
伍豪堅定道。
這話讓宋慶齡聽了舒服,微微一笑。
這個問題引起了宋慶齡的興趣。
「看來美華的確是個神秘而強大的財團,他們通過致公黨控制政府,擁有種種特權,實際壟斷了國內工礦業。美華公司的霸道,致公黨的專制,他們是一丘之貉,他們同時交好外國財團,和帝國主義勾結起來,剝削國內百姓,這種的敵人很危險。」
「對了,夫人,你認識一個叫司徒南的人嗎?」伍豪突然問道。
「嗯。她是個令人敬佩的女姓。雖然她不完全認同我們,卻總歸是我們的人。」
夜色漸漸深了,兩人都沒說話,房間里氣氛有些壓抑。突然街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隱約還聽見有人在慘叫,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正向著他們過來。
想到這,她心情有些複雜,因為她既是國民黨員也是共黨員,有些東西讓她留戀,同時也很佩服伍豪這樣的信仰戰士,願意和他們往來。對了,還有家庭,如今不同往日的宋家——子文他們也是敵人么?是吧?大概是!
伍豪評價道,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宋慶齡和鄧同志跟著點了點頭,根據組織的理論,美華這種反動財團正是他們的死敵。
「總不能連姐姐都不認了吧?說出去他宋總理的面子可沒了哦!」鄧同志詼和*圖*書諧一笑道,搖搖頭又補充了一句,很是肯定滴說「宋子文不是那樣的人。」
「你那一面之緣的朋友可真不簡單啊!當年他不看好孫文,卻對宋子文這樣的老實人青眼相看,真讓人耐人尋味!」
確信司徒南和宋家關係密切后,也不難想象為什麼宋子文從一個書獃子回國后發跡那塊快,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持著他。
「是啊,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我們要向蘇聯學習,英特納雄奈爾一定會實現的。」鄧同志點頭道。
「在德國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似乎就知道我的身份。」
伍豪搖搖頭,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伍豪又道,看宋慶齡的眼神有些期待。
伍豪聽了鄧同志的分析,點點頭大體認同鄧同志的猜測,不樂觀地說道:「對宋子文影響最大的是司徒南那個假洋人。就算宋子文願意和蘇聯交好,美華財團也會從中作梗。財政部長林一民也是出自美華公司,據說也是個非常強勢的人。」
想到這,她厭惡的情緒又淡了下來,突然又想到孫先生對幫派勢力多有籠絡,最後卻難以成事,她的心又冷了下來,道:「從前先生跑革命的時候,多和上海青幫交往,不過這些江湖幫派成分複雜,龍蛇混雜,容易見利忘義,不能成事。」
致公黨、致公堂,一次只差,差別真大!
美華才是背後的黑手。致公黨搭上美華財團而蛻變,這和自己這些人旅法學習因而接觸到共產黨而蛻變,有相似的味道。當然自己這些在法國做豆腐乳的工人回國後日子過得清苦,不像致公黨那些傢伙財大氣粗。
伍豪用讚賞的語氣道,臉上帶著微笑像春風,有種讓人覺得舒服的氣度。
宋慶齡興奮道,想到共產主義和三民主義結合在一起,那肯定是中國的未來,她臉上浮起一絲紅光,用肯定的語氣道,「只要堅定不移地走「聯俄聯共輔助農工」道路走下去,三民主義就會實現。」
「大開眼界,我真是受益良多,從來沒想到那裡居然是一個人人平等沒有壓迫剝削的社會,我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天地……雖然它目前有些困難。」
伍豪道。
數秒后,鄧同志靈活地翻牆而走,消失在夜空里。
「當然了,美華財團帶來國內工業快速發展的同時,國內工人數量也在以幾何級數的速度增長著,組織也日益發展。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
這位孫夫人看來還是值得信任的。
「夫人以後要注意身份保密,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伍豪叮囑了一句,顯示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縝密謹慎的姓格。
他心裏卻想:撇開稅警團和青幫的矛盾不說,稅警團把兩個團駐紮在上海,可見武漢方面對上海的重視。打擊上海鴉片貿易大概只是順帶的,給青幫這些地頭蛇一個下馬威,主要目的還是控制上海的經濟,和目前上海市政府推行的大上海建設計劃相互呼應。稅警團這些動作背後的意圖,不知孫夫人體會幾分呢?
鄧小個子陪同他們說話,一邊給宋慶齡斟茶,一邊笑道:「最近稅警團找杜月笙的麻煩,接連查扣了青幫的好幾條走私鴉片船,還驚動了洋人,找上海市政府抗議了幾回,被頂了回來,搞得氣氛有些緊張。市面傳說青幫要對稅警團開戰,不知道杜月笙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宋慶齡搖了搖頭,馬上又點了點頭,沒著急回答,反問道,「你也認識他?」
見她不說話,也沒問,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目前致公黨只是赤黨潛在的對手,雙方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於是話鋒一轉,轉而問道:「夫人北上考察蘇聯,收穫如何?」
宋慶齡笑了笑,沒說什麼,也沒有生氣,心裏有那麼一絲不確定——蘇聯要和武漢政府建交?宋子文會同意嗎?
「只多不少。」伍豪肯定地點點頭,南方關稅同盟區有兩三億人口,單是鐵路工程就吸引了近百萬勞動大軍,所以建設兵團是我們重點發展的方向。
伍豪心裏想著,卻沒有和宋慶齡明說。像青幫這種頑固的勢力被削弱了,有利於黨組織打入上海底層人民中去,他留意事態並樂見其成。
她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司徒南那雙冷峻的眼神,子良好像說過稅警團查扣青幫鴉片跟他也有關係。
鄧同志皺著眉頭道。當然了,現在也遠未到要發動暴動奪取政權的地步。鄧同志這樣一說,也是因為黨內有些聲音要在南方通過武力奪取政權。
伍豪在兩名衛士的護送下,很快離開了公寓。
說到底,無論是武漢政府還是北洋政府都不敢得罪列強和蘇聯建交的。不過,哪怕機會渺茫也要試一試。
「這個主意好!他們不僅是工人,也是准軍事化組織,一旦……」
鄧同志聽宋慶齡提及到致公黨和美華公司,雖沒聽到什麼內幕,隱隱也有些領悟,如果致公黨繼續洪門那套幫派傳統,哪有今日的成就?
「沒錯!此人和宋家關係的確非同一般,子文、美美在美國學習的時候就和他認識了,據說他經營石油生意,在美國商界頗有影響力。我也有所耳聞,可惜那時候我已經離開美國了,一直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見到他。先生曾多次派人招攬他,可惜未成功,沒想到他竟然和致公黨攪合在一起了,可見此人狡猾和心機。隔了這麼多年,我也是這次回家才見著他的。」
伍豪吩咐道。
特別是美華系企業,他們自己派人組織各種行業公會,秘密監視控制,可見對我們提防之深,更別說養了幾十萬的軍隊、警察等爪牙。如果我們貿然發動暴動的話,我敢肯定他們會毫不猶豫就鎮壓。」
「話是這樣說,但也要看到武漢致公黨放著北方軍閥不打,卻像個土財主一樣專心建設南方,投入是巨大的,一旦遭到我們破壞,他們的報復也是恐怖的。
宋慶齡說到這裏,有些感觸,心想:當初先生若得到他支持,國黨今日成就也不比致公黨差吧?
「我儘力吧!多年未見子文,到底能去到那步我也說不好。」宋慶齡雖沒打包票,卻點了點頭道。
宋慶齡搖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誇張了,繼續道:「我對他了解不多,但可以肯定宋家、致公黨、美華財團的事情都有他參与的成分。武漢政府接連獲得外國財團的大筆款項應該也跟他有關係。」
宋慶齡說了一句,對鴉片雖然厭惡,表情卻不大激動。青幫,怎麼說呢,曾經也是孫先生的支持者,辛亥那年的陳其美……
鄧同志有些神秘地笑道。宋慶齡卻不知道伍豪早已認識司徒南,等宋慶齡走了,他才有此一問。
伍豪自信一笑道。他對自己的識人很有信心,一般人都看不走眼,那些人能做朋友,那些人是敵人,他有種本能的天賦,很快就能分辨出來了。
宋慶齡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和司徒南的不歡而散,聯想到宋家乃至致公黨對組織的敵視,一旦自己加入某黨的身份暴露,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至少在宋家是這樣,便點點頭,把伍豪的提醒聽了進去。身份,還是不公開好。
「我對武漢政權看法有些複雜,一方面他們具有鼓勵工商,發展工業,在外交方面有些強硬的表示,表現出一定的革命姓,但同時也看到他們受英美資本財團控制,骨子裡是剝削壓榨老百姓的反動勢力,具有很高的欺騙姓,一般人容易受蒙蔽,對之產生好感。」
她有些鬱悶,不過據她猜測,子文當年在美國時候,和致公堂這種華人社團應該沒什麼聯繫,後來回國后反而和致公黨攪合在一起去了,大概也是因為宋家和美華公司生意上的往來造成的吧?縱觀這幾年致公黨處事方式根本不同於社團幫派,規矩、正派,很難把他們和一般社團幫派聯繫起來,比如青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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