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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夢

作者:雲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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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世事茫茫難自料

第四十二章 世事茫茫難自料

「承蒙甄兄抬愛,小可有了一句。」賈雨村坐在甄士隱對面,吟道:「玉在櫝中求善價,釵于奩內待時飛!」
人不輕狂枉少年,賈雨村自得其樂,因為撈了不少油水,自忖衣食無憂,便娶了一個妻子,從此遊山玩水,擔風袖月,活得好不滋潤。
賈雨村點了點頭,離座而起,動作瀟洒寫意,拱了拱手,片語不留,甄士隱眼睛一眯,這賈雨村頗有文人風骨,大恩不言謝,甄士隱閱人無數,賈雨村的舉動是在表明,他必定要衣錦還鄉,一舉成名!今日滴水之恩,來日湧泉相報!
可是,映入眼帘的揚州十里街,卻是滿目瘡痍,殘垣斷壁,昔日的葫蘆廟和甄府已經化為了灰燼!嬌杏姑娘呢?賈雨村頗為難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甄士隱得知女兒甄英蓮丟失之後,一夜白髮,他和老婆封氏,膝下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但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甄士隱還在鬱鬱寡歡,葫蘆廟卻起了大火,裏面的和尚不小心打翻了油燈,把整個十里街燒得天和-圖-書翻地覆,甄府比鄰葫蘆廟,更是首當其衝。
「賈公子,你問了這麼多,叫奴婢先回答哪一個?」嬌杏抿了抿嘴,書獃子,不知道非禮勿視么?她俏臉布滿彩霞,小聲道:「奴婢叫嬌杏,我家老爺恭賀賈公子衣錦還鄉!」
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甄士隱望了望窗外,那正月十五的煙花,似乎流星一般,曇花一現,剎那芳華,料想人生不過如此,何必求那功名利祿,徒遭世人白眼?
這何止是一語雙關那麼簡單,簡直是一語三關,如此看來,賈雨村才華橫溢,七步成詩,與曹植比肩,也毫不為過。
皇帝百里天穹親自問答,事後交口稱讚,對文武百官說:此子乃文曲星下凡,可比太史公,若去寫史,定能成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那天恰巧也是元宵節,甄士隱帶著老婆封氏,女兒甄英蓮,到十里街上看燈花,甄士隱囑咐家丁霍啟看著女兒,甄英蓮才三四歲,霍啟帶她遊玩了一會,忽然m.hetubook.com•com尿急,把甄英蓮丟在一邊,自己跑去撒尿去了。
霍啟回來的時候,發現甄英蓮不在,四處尋找也找不到,暗道糟糕,甄英蓮應該是被人販子偷走了。霍啟擔心被責罵,自個兒逃走了。
拉住一個路人,詢問之下,賈雨村才得知,原來在天穹帝國一年,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揚州十里街發生了一場禍事。
甄士隱那個憋屈啊!我日!你個賊老天!人情冷暖,如人飲水,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這幾年,什麼悲歡離合他都嘗遍了,人也似乎蒼老了幾十歲。
人怕出名豬怕壯,天穹帝國二年,賈雨村遭到了數名官員的連連彈劾,皇帝百里天穹龍顏大怒,罷免了賈雨村的官職,天威難測,從眾口鑠金到千夫所指,從天堂到地獄,大起大落,只在剎那之間。
甄府的朱漆大門嘎吱一響,慢慢閉合,似乎是風中搖擺的無根浮萍,在微微顫抖……
「過獎!過獎!」賈雨村虛懷若谷,其實,釵于奩內待時飛,還有第三個意思,賈雨村作和圖書詩時,還想起了剛才看見的貌美丫鬟,用金釵來比喻她,含沙射影,說嬌杏在等他。甄士隱當然不會想到第三個意思,賈雨村不敢說破,畢竟嬌杏是甄府的丫頭,這件事成了賈雨村的秘密。
說完,嬌杏忍不住他的目光,踩著碎步進了甄府,賈雨村魂不守舍:「嬌杏,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好名字!笑不露齒,美人,果真美人……」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天穹帝國一年,賈雨村出任浙江,擢為知府,他恃才傲物,貪贓枉法,官場之人無不側目。
賈雨村搖了搖頭,面現難色:「只是,如今囊中羞澀……」
「好詩!好詩!」甄士隱拍案叫絕,這賈雨村果非常人,志向遠大,釵于奩內待時飛,第一個意思是說金釵放在盒子里,只是在等待時機,一飛衝天,第二個意思是比喻,賈雨村姓賈名化,表字時飛,是說功名利祿已經在等待他了,其一表明他志在四方,其二他信心滿滿。
甄府門前,嬌杏含羞帶笑,遞給了賈雨村一包金銀財務,和圖書賈雨村目光盯著嬌杏,緩緩開口:「不知姑娘芳名?芳齡幾許?可曾婚嫁?家住何地?雙親安好?」
甄士隱讚許道:「雨村兄博古通今,考中狀元只是區區小事,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哈哈哈……」甄士隱開懷大笑:「錢財之事,雨村兄不必擔憂,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我這就囑咐丫頭嬌杏為你打理,甄某在此等候雨村兄凱旋歸來!」
然而,甄士隱又倒霉了,這幾年揚州連年大旱,水稻時常顆粒無收,岳父封肅的日子也不好過,甄士隱養尊處優,幹不了農活,封肅天天抱怨,冷嘲熱諷,恨不得他去死。
天穹帝國五年,賈雨村故地重遊,回到揚州,昔日誓言猶在耳畔,不知嬌杏姑娘可還安好,甄兄又如何了,甄英蓮應該有好大了吧。
「嬌杏姑娘,承你吉言,我必定衣錦還鄉,考取功名,八抬大轎接你回家,若違此誓,叫我賈雨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賈雨村握緊包裹,衣帶飄飄,揚長而去。
霍啟!禍起!
引渡另一個虛空的賈寶玉過和-圖-書來,這種事情已經可以稱為神乎其技了,驚世駭俗,甄士隱乾咳幾聲:「雨村兄,今夜元宵佳節,你才高八斗,何不賦詩一首?」
想起夢中所見所聞,甄士隱若有所思,儘管他嘴上不承認,但心裏已經相信了,這件事情玄乎離奇,那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絕對是武林中的蓋世英雄,他們口裡的賈寶玉,也必定非常人,甄士隱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斟酌了一番,並沒有告訴好友賈雨村,這件事成了他心裏最大的秘密。
於是,賈雨村聲名大噪!
那一年,適逢太子百里天穹登基,改國號為天穹,賈雨村在甄士隱的幫助下,進京趕考,過五關斬六將,連中三元!在殿試之時,一鳴驚人,擊敗天下無數才子,轟動朝野!
甄英蓮在花台中捉了一會兒蟈蟈,又跑到葡萄架下盪鞦韆,粉雕玉琢的小臉充滿幼稚和童真,甄士隱看向她的眼神儘是慈愛,他很喜歡這種天倫之樂。
雖然逃出了火災,甄士隱的家當卻被化成瓦礫,無奈之下,甄士隱不得不投靠了閶門城外的老丈人封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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