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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夢

作者:雲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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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你們的天理呢?!

第八十章 你們的天理呢?!

「沒有!絕對沒有!」賈環學聰明了,絕口否認,也不發誓,道:「二哥,我不像你那樣無恥,未經太太同意,私自與人偷情。」
「寶玉,聽珍大哥一句勸,你說得未免太過了!咱們國公世家,門楣清凈得很,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你出去了這麼久,事先沒能通個信,事後又不承擔責任,還和小丫頭通姦淫|亂,不能晨省昏定。禮法說了,存天理,滅人慾,你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連連不把太太和老太太放在眼裡,罔顧天理,我這個當哥哥的,當族長的,實在看不下去!」賈珍義正詞嚴,扶住了賈母,還好賈母並無大礙,不然我這個族長又有事做了,他形象彬彬有禮,話也說得合情合理,給人的形象就是不失族長風範,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賈蓉見賈珍對他使眼色,慌忙走上來,諂媚地笑道:「老太太息怒啊!寶二叔應該是被那該死的焦大蠱惑了,焦大成天醉酒,老是罵我們,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
「寶兄弟,你冷靜一下,可能是你那狂性又發作了,太太和老太太再怎麼做,也是為你好。你不要亂聽下人們胡謅m.hetubook.com.com,什麼骯髒齷齪的事,都是外人眼熱咱們家的風光紅火,編出來詆毀我們的。你年紀還小,沒得主見,三兩句話就被人給唬住了,這當著長輩的面,是萬萬說不得那些話的,沒得失了我們豪門公子的體統。」賈璉勸道,話里話外,聽著都是有好幾個意思。
「你們知道,在我眼裡,你們是什麼?婊子!賣了比不說!還要裝得冰清玉潔!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可是,她就是不管,在賈母心裏,兒孫再怎麼亂,怎麼齷齪,外人也是看不到的,賈府依然是乾淨的,可事實是什麼樣子?整個寧國府,恐怕只有寧國公那塊牌子是乾淨的!
「沒有啊!老太太,焦大酒後胡言,那些事是斷然沒有的!」賈薔在下面分辨道:「寶二叔只是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就是有齷齪,寶二叔也不是……」
「閉嘴!」賈珍狠狠地盯了賈薔一眼,你麻痹的,一個個都是飯桶,會不會說話呢?老子聽著怎麼是欲蓋彌彰呢?賈蓉和賈薔縮了縮脖子,躲進了人群中,不再說一句話。
聲音穿金裂石,在大廳的四周回蕩,蔓m.hetubook.com•com延到了整個榮國府,多少亭台樓閣,瓊樓玉宇,也在迴響,彷彿是在回應著,這絕望的控訴!這無聲的吶喊!
「混賬東西!怎麼說話呢?」賈珍火冒三丈,我草泥馬!那種話能複述么?賈珍一腳踢開賈蓉,賈薔也變了臉色,要是說出來,他也難辭其咎,急忙跑上去,把賈蓉拉了下來,賈珍喝道:「賴大,給我打!罰這混賬掌嘴二十!」
賈寶玉做了什麼?傷風敗俗!而且是毫無掩飾地傷風敗俗!
「我……」賈環微微張口,古代人注重誓言,天上是有神佛的,不能亂髮誓,賈環欲哭無淚,我日了個天,好二哥,我已經不想和你做對了啊,自從馬道婆事件以後,我就不想和你對著幹了。
「哈哈哈哈!」賈寶玉仰天狂笑,爽朗的笑聲在大廳中震蕩不已,賈母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她坐了賈府的第一把椅子,如果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她還配坐在那裡嗎?
「沒錯!作威作福這種事情,我們當中是從來沒有的,要有也是一些遠族的,山高皇帝遠,我們一下子也管不過來。寶兄弟只是一時氣話,還和_圖_書請老太太不要往心裏去。」賈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不滿地看著賈寶玉,臭小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真要查起來,我這臉,還往哪擱啊?
「我無恥?沒錯!我就是無恥,我做了的,我敢說!」賈寶玉轉過身去,扶住襲人的雙肩,對她的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當眾和她擁抱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襲人嬌軀僵硬,沒有了半分柔軟,在微微顫抖……
「我的好珍大哥!你敢承認你無恥嗎?你敢說你沒有扒灰嗎?我的好璉二哥,你敢承認你沒有偷情嗎?你敢發誓嗎?賈蓉,你敢承認你沒有賣妻子嗎?你沒有偷嬸子嗎?賈薔,你敢說你屁股是乾淨的嗎?你敢承認你沒有偷嫂子嗎?你們發誓啊?!」
最難過的是賈璉,因為王熙鳳早已俏臉生寒,丹鳳三角眼望了過來……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震撼!這吸人眼球的一幕讓多少男人嫉妒,讓多少女人羡慕,有幾個男人,會為自己的女人做到這一步?
「賈環!給老子滾出來!你說,你有沒有和小丫頭偷情?你有沒有做過骯髒的勾當?你敢說沒有,但你敢發誓嗎?天打雷hetubook.com•com劈?五雷轟頂?」賈寶玉威風八面,向人群中大吼,他沒有面對賈珍賈璉,而是把矛頭指向了賈環,你想讓我死,老子就先讓你死!
賈珍賈璉賈蓉賈薔雙目噴火,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瘋子,這人簡直是瘋子,這個時候觸他霉頭,還不把自己的底給泄了?
「怎麼不說話了?做賊心虛了?」賈寶玉上前幾步,直面賈母和王夫人,拱手拜道:「老太太,太太,你們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管的家!你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他們該死!那你們該不該死?」
人群中的彩雲俏臉發白,賈寶玉沒有點破她,不然王夫人暴怒下,又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這是什麼時代?封建時代!
大廳里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我賈寶玉在此宣布!襲人姐姐已經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她是我的女人!誰也趕不走!我承認!我賈寶玉無恥下流,我和她做了你們做了而又不敢說的事情!」賈寶玉五指緊扣襲人的玉指,襲人目光獃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眾人面前,需要樹立族長的威信,賈珍心裏越來越慌了,罰了賈蓉之m.hetubook.com.com後,他還是感到右眼皮狂跳,再看賈母,一直沉默著,看著他們演戲。
賈寶玉一個個點名指姓,冷哼道:「站在這裏的所有人,誰敢說自己乾淨?自以為冰清玉潔的,你們站出來啊!」
賈寶玉提氣收腹,奮起全力,憤懣異常地吼道:「告訴我!你們的天理在哪裡?!你們的天理呢?!」
自由戀愛是什麼?洪水猛獸!
「而她!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誰能否認她是無辜的?」賈寶玉指著襲人,又指著賈珍賈璉:「你們所謂的天理呢?你們所謂的公子體統呢?在哪裡?翻出來給我看看!」
和焦大相處的越久,賈寶玉對賈府的情況越了解,焦大是老,可他眼睛不瞎,比誰都看得清楚,可能某些方面會有疏漏,但大體上他說的是事實。賈寶玉如何聽不明白,賈璉無非是擔心自己發狂之下,說出了他在鐵檻寺和燈姑娘的事情,唯恐東窗事發,所以在警告他,而賈珍尤其無恥,一說話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讓人無法反駁,賈寶玉很好笑,存天理?存尼瑪的天理!
賈薔的言外之意就是警告賈寶玉,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不是也和襲人做了那啥,咱們屁股都不幹凈,何必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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