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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柔點點頭，很乖巧地上前跟二老打招呼，又給他們續過茶水，然後就上小閣樓做作業。

實在是方鴻那一身鬼神莫測的醫術。給過他們太多太多的震撼，已經到了可以令二老完全忽略雙方年齡差距的地步。

來人原來是宋無極的老親家，蕭氏醫館館主，蕭寒衣。

而二老，還是一樣的腰板挺直，正襟危坐。

「哥，這二位老爺爺是什麼人？」張柔沒見過宋蕭二老，有些好奇。

這場景實在是……怎麼說呢？太太太不科學了吧？也不知這二位七老八十的老爺子，怎麼拉得下如此臉面！

「他們是哥的客人。」方鴻道，算是多少給二老留了點面子，沒有直接說是來找他拜師的。

蕭寒衣一臉清高：「當然，難道我蕭寒衣會是那種小人么？」

「無極，寒弛，你們來了？」倒是方鴻落落大方地先開口，不過人仍然保持著那種鬆鬆散散的慵懶姿態。

發現不見了二老，便問方鴻：「兩位老人家呢？」

「是！聽從方醫生吩咐！」二老齊聲答應，心中大喜。

「對，方醫生這樣做，一定是用心良苦的和_圖_書。」蕭寒衣也道。

「你來找方醫生？」宋無極問。

而方神醫，則重新拿起手機，低頭擼小說。

她不是不知道方鴻醫術厲害。實在是兩個頭髮鬍子全花白了的老頭兒，要拜個二十齣頭的小青年為師。

面對二老大禮，方神醫神情平靜，巍然不動，不過聶大小姐就沒那麼淡定了，差點沒把茶杯摔了。

「宋無極，想拜方醫生為師。」

就知這混蛋從來視世俗禮數為狗屁，自已也只能幫他盡量兜著。以免場面太過難看。

方鴻把她拉住，小聲道：「丫頭，給你個任務，去看看你玉姐在上面搞什麼鬼，發現問題馬上向我報告。」

「好！」二老馬上把各自的凳子搬到診桌兩邊，正襟危坐下來。

「是。」宋蕭二老齊聲答道，其間二人皆是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恭恭敬敬，沒有一絲鬆懈。

「好的。」二老馬上起身，對方鴻抱拳躬身：「那方醫生，我們先告辭了。」

宋無極道：「方醫生能給我們兩個老頭機會，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

「兩位老人家好！」是以聶玉趕緊搬來m.hetubook.com.com兩張凳子，請二老就坐，然後又去倒茶水。

「先說好了，皆大歡喜自然好，如果不能，那就咱公平競爭，輸贏無怨。」宋無極正色道。

這等情景，光想想就知道有多麼的奇葩了！

也因為二老皆是把醫學視作生命的「醫痴」，天性又豁達大度，向來看重的就是學無前後。達者為師！

「你倆找我有什麼事？」方鴻問。

不過方鴻身後的聶大小姐，卻是額頭直冒黑線，這混蛋有沒有搞錯？論年紀人家都能當你爺爺了，你這麼「無極。寒衣」的稱呼人家，難道就不覺得太過傲慢無禮嗎？

看到宋無極，蕭寒衣也是一詫，不過隨即便白了對方一眼：「你可以來，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來？」

聶玉心中不禁生疑：這混蛋不是在故意戲耍二位老人吧？這醫館那會有什麼人上門求醫啊？坐診七天，不幾乎等於是讓人家干坐七天嗎？這混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礙於二老在場，她也不便詢問，只好暫時把疑問壓在心裏。

「好。」方鴻點下頭，指指診桌兩側：「你們二人各坐一邊，和圖書來了患者，你們就輪流診斷，各自開方，我會通過你們開出的方子，判斷你們的天賦高低。」

……

數十年來，每有重要之事，兩人皆是有商有量，共同進退，不過這一次，兩個老頭子卻是「各懷鬼胎」了一把，偷偷獨自跑過來拜見方神醫。

如此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了要去接張柔放學的鐘點，方鴻把手機揣進兜里，一聲不吭地推著大28出門去也。

說完，兩人輕步走進醫館，卻是馬上被眼前所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再說方鴻，他接張柔回到醫館的時候，見二老依然正襟危坐著，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便也不禁微微點頭。

宋無極和蕭寒衣對望了一眼，然後下定決心似地，同時起身後退了兩步，抱拳向方鴻深深一躬。

「我收弟子，要看天賦，天賦不夠，我不會收。」足足過了十幾秒，方鴻才淡然開口說道。

「……」聶玉嘴角微微抽了抽，心想那混蛋是不是給這倆老頭兒吃過什麼迷|葯了……反正她是不好意思在這獃著了，說聲「失陪，二位自便」，便上小閣樓去干自已的活兒了。

看看ｈｔtps://wwｗ.hｅｔｕbｏok•coｍ.com吧，一張大桌，中間端坐個低頭擼手機看小白文的年青小子，而兩邊，則正襟危坐著兩個肅然不語，頭髮鬍子全花白的老爺子。

不覺時近傍晚，方鴻對二老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明天早上再來。」

等方鴻騎車走遠了，聶玉來到二老面前，一臉歉意道：「二位老人家真不好意思，那個傢伙的脾氣一直都是這麼古古怪怪的，請您二老不要見怪。」

「蕭寒衣，想拜方醫生為師。」

方鴻雙眼半眯，右手掌輕輕地，有節奏地拍打著桌面，十分悠然自在，一副封建大老爺的作派。

可巧不巧的是，倆老頭兒竟然撞在了一起。

看到這般情景，二老都是有種撞破了他人好事的感覺，更擔心會因此惹得方鴻不快，是以開口打招呼不是，趕緊退出去也不是，相當尷尬。

就見方神醫上身斜倚，慵懶地坐在他的「寶座」上，而他的助手聶玉，正在賣力地為他揉肩錘背。

唉，那混蛋瘋，你們兩個也跟著傻！看來這個腦殘粉，還真是沒有年齡界限啊！

張柔忍住笑，「啪」地敬個禮：「明白！」

說完還不放心，又強調和-圖-書一句：「記住，哥跟你才是最親的！」

「走吧。」方鴻揮揮手，眼睛已經又盯在手機屏幕上了。

方鴻正色道：「嗯，我看你二人還是比較有誠意的，但要成為我的弟子，光有誠意還不夠，還得看你們的天賦，夠不夠資格成為我的弟子。這樣吧，你二人在我醫館坐診七天，且看看你二人的天賦如何。」

說起這兩個老頭兒，年輕時是師承同一人的師兄弟，皆是以懸壺濟世為懷，發揚華夏醫學為志的熱血醫者，後來又成為兒女親家，相知相交了一輩子，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一旁的聶玉真是徹底無語了。

不錯，孺子可教也。

方鴻這樣說，就等於是給他們機會了，二老行醫數十載，乃華夏頂尖的醫學大家，對自已的醫術水平，還是很有一些信心的。

二老剛走一會，聶玉從閣樓下來，因為是時候準備做晚飯用的肉菜了。

宋無極和蕭寒衣趕緊擺手道：「沒事沒事，聶姑娘言重了！」

「廢話，難道你不是？」

「是的，方醫生。」二老很自然地馬上微微躬身，對於被個二十齣頭的小子直呼其名。並沒有感到一絲突兀和不快。